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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闻从王思北手机上看到神秘合作邀请的那天,就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宋晴鹤。
并不是他不相信王思北,而是他分得清轻重,世家合作永远只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这种关键时候,黎闻不允许宋晴鹤的身边有任何不确定性存在。
但最后,宋晴鹤却说他早知道了这件事,并且是王思北亲口说的。
“和聪明人合作不用太费功夫。”
宋晴鹤刚洗完澡,心情特别好,身上只披了条浴巾就坐到黎闻身边,将正在看书的人圈到怀里。
他知道,黎闻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他,代表着黎闻心里的那架天平正稳稳地向着自己倾斜。
“你知道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打动王思北吗?”
黎闻头也不抬,“什么?”
“你。”
宋晴鹤说完这句话,黎闻愣了好长时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个条件。
他郁闷,“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晴鹤想笑。
黎闻到现在都不知道王思北的心思,明明是那么敏感的孩子,大概这就叫“灯下黑”吧。
他更不可能挑明,顺着话说,“克劳德·李可能是为了让我投鼠忌器。”
克劳德是当今巴圣安那位正值壮年的国王。
事情发展到今天,黎闻早已知晓了整个经过。
还要从酌野枪杀案开始讲起。
帝都王家,是整个帝国数一数二的生物医药巨头,手握一项重要的核心科技,克劳德看重这项研究,想与掌权人王君毅合作,遭到拒绝。
于是克劳德在暗中与薇尔莉特联手,使巴圣安杀手顺利进入帝国境内,向王家施压。
女王薇尔莉特,一心想要重现帝国贵族昔日荣光,与克劳德各取所需,早在巴圣安官方提出建交前就已经有合作,酌野枪杀案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没承想,王思北转头上了宋晴鹤的车。
这本来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宋皓月曾经挖走过王家一大批科研人员,天才博士宁蔓就在其中。
有了王家入伙,宋晴鹤手下的四级实验室研究进展迅速,很快便有了成果。
另一边,克劳德的弟弟,巴圣安国务卿肯尼迪秘密前往伊色拉斯,同伊色拉斯境内势力协商,企图用伊的巨额外债作为突破口,使巴圣安军队入境。
可惜,伊色拉斯的财政部长仅发布一则央行公告,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伊币对帝币强挂钩,汇率5:1。
当初黎闻随口提出的半吊子建议,成为解决八十三亿外债的关键,并且在短时间内使伊色拉斯军队有足够的军需应对来自巴圣安的武装威胁。
现在,那里再次变成帝国与巴圣安国际权力角逐的舞台,战争或许即将打响。
当然,前提是没有新问世的生物武器。
宋晴鹤的两步棋相辅相成,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如果有,他还有第三步。
那就是整个伊色拉斯。
黎闻放下书,头埋在宋晴鹤光滑的胸肌上,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捏了几把。
谁又能想到,这位在伊色拉斯狼狈逃生,并且患上战后创伤综合征的公子哥,早在当初就已经开始布局,用近十年的时间将那里收入囊中。
伊色拉斯境内宗教势力,反政府武装和政府军队之间的各种博弈,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出又一出戏码。
观众便是克劳德和薇尔莉特。
蛇是一种冷血动物,以活蹦乱跳的猎物为食,用自己细长的身体一圈又一圈,缠到猎物窒息而亡,或者给猎物体内注入毒液,让它们麻痹,慢慢吞食。
缠绕与注入的过程,宋晴鹤用了十年时间。
作为毒蛇身旁的草食性动物,黎闻不觉得害怕,反而总是会心疼,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不困吗?”宋晴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黎闻说:“你明天就要走,我睡不着。”
宋晴鹤笑:“那要不要老公喂你肉棒吃?”
黎闻在他胸上使劲拧了一下。
宋晴鹤说到做到,当即把人压在身下,吻过唇,下巴,脖颈,缓缓向下,在黎闻并不坚定的拒绝中含住那根半勃的粉色阴茎。
黎闻的腿越张越大,脚趾蜷缩到一起。
“想不想要?”
宋晴鹤说着,手指已经探到黎闻的后穴里,蛊惑着模仿做爱的动作飞快插了几下。
黎闻支支吾吾地挺起腰,红着耳尖止不住轻喘,“别,别用手指……”
宋晴鹤吐出嘴里的肉棒,亲了亲湿润黏腻的顶端,鼻尖在上面蹭来蹭去。
“那用什么?”
黎闻不好意思说,一只脚踩在宋晴鹤的那个地方,稍微用力,脚掌来回摩挲。
“用,用这里。”
他这样说已经是极限,宋晴鹤扯掉身上碍眼的浴袍,重新覆到黎闻身上,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握着那粗硬的肿胀往湿漉漉的穴口里挤。
那里没经过什么扩张,进得比较艰难,硕大狰狞的物件很快将肉壁撑到极致,黎闻浅浅地皱了一下眉,刚想说要不要稍微快点,那本来在一点点挤入的东西狠狠一沉,一整根瞬间没入。
黎闻的眼神被插得有些涣散。
“刚进去就有感觉?”宋晴鹤一只手按在黎闻的小腹上,感觉到那里在抽搐,“好骚啊宝宝。”
他一边说,一边以特别快的速度抽送着,次次直捣深处的敏感点,充血的巨物狠狠摩擦过肉壁,晃动着画圈,再猛然抽出,又是一个深插。
黎闻一口气堵在喉咙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想要分开一段距离,双腿却是死死缠在不断挺动的腰上,微微抬起臀部好让阴茎插得更深。
宋晴鹤内射一次后速度慢下来。
黎闻终于可以稍微平缓地喘口气。
两人做爱的地方是窗前的躺椅,宋晴鹤从头到脚一丝不挂,黎闻的上半身还穿着睡衣。
这个角度,男人形状为完美的胸肌近在眼前,和他自己的一样,剧烈且规律起伏着。
黎闻勉强撑起上半身,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舌尖刚好划过浅红色的扁平乳头。
宋晴鹤笑哼,“屁股不想要了?”
他说着重重撞了几下,黎闻的腿根那里早被撞得一片通红,隐隐发麻,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抬起痉挛的臀部,缓解那里火热的刺痛感。
“啊啊……难受。”
黎闻嘴上说着难受,却抱紧男人的脖子没有撒手,像只嘤嘤讨欢的狐狸。
宋晴鹤看得出,他舍不得自己走,在这种小事上才会像个孩子一样倔强地挽留。
他握住他的腿,微微将两人分开,目光投向正吃着肉棒的穴,那里早被他磨肿了。这孩子性格坚强,身上仿佛倒过来一样,软得不得了。
“你在,在看什么?”
宋晴鹤的荤话张口就来,“老公这里都被我操红了,还有我的精液,唔……”
说着说着,黎闻夹了他一下。
宋晴鹤抬头,看到黎闻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要做快做,别看……”
他真是可爱得不行。
宋晴鹤把黎闻的手抓到一边,抬着拇指用指腹轻轻地刮了刮黎闻的眼角,轻笑,“眼泪都出来了。”
黎闻喘着气,刚想说一句话挽尊,腰侧突然一紧,宋晴鹤掐着他的腰开始剧烈顶撞。
“轻……轻点!”
黎闻好不容易才说出两个字。
宋晴鹤埋头盯着他的眼睛,“宝宝。”
“嗯?”
“真漂亮。”
黎闻只觉得小腹一热,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响起宋晴鹤调笑的声音。
“又射了。”
两人折腾一整晚,翻来覆去地做,纵欲过度的后果,便是黎闻清早翻了个身,腰都快断了。
宋晴鹤已经离开。
床头放着一张便签,还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精致小盒子,他将小盒子勾到掌心打开。
天鹅绒内衬中躺着一只钻石小熊吊坠,宝石切割出圆润爪垫,银色眼窝忽闪,特别可爱。
黎闻的瞳孔微微放大,一股脑儿从床上爬起来,忍着酸软的感觉,站到镜子前试戴。
顶着一身被宋晴鹤弄出来的痕迹,他给对方发去一张戴着吊坠的照片,谨慎截掉其他部位,只留下锁骨那一块,但还是有几处特别明显的红痕。
男人上了床就跟狗一样喜欢咬人。
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黎闻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买几对仿真的狗耳朵,等宋晴鹤回来用?
还没细想,手机开始震动。
黎闻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语气轻快地问:“贺哥,上飞机了?”
贺绍天说:“嗯,我马上会换手机,这段时间你没办法再联系我,自己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
“好,放心。”
那边停顿片刻,叹气:“真不该听你的,祈祷事情结束后,宋晴鹤不会打死我吧。”
电话挂断。
黎闻嘴角微微上扬,穿好睡衣,去给自己做早饭。
别墅的安保等级相当于帝都关押重刑犯的牢房,安全起见,宋晴鹤回来之前他不会去上课。
上午,他在别墅负一层新建的室内靶场练枪,中午吃土豆炖牛腩,下午听网课到六点钟,然后跑步,做有氧训练,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一整天,没有任何人联系他。
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
直到第四天清晨,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客厅的沉寂,黎闻垂眸看着显示屏上那串还算熟悉的号码,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他关掉正在播放脱口秀的电视,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接通,“伦纳德先生,您好。”
伦纳德低沉的声音响起,又有些急促,“少爷,出事了,贺先生不见了!”
黎闻的声音染上一层微不可察的慌乱。
“什么?”
“我怀疑他有危险,您先不要着急,遇到任何人都不要开门,等我去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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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要完结了哦,完结后随缘更一些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