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验收一下成果。做不好,就让他一直在这,训到我满意为止。
-----正文-----
江朝暮是被当头一盆冷水泼醒的。他本来就发着烧,这一下从头到脚的凉意更是冲淡了他身体最后的余温,让他在惩戒室中间都还在打着寒颤,要是没有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绳子吊住他的手臂,此时他估计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好多年没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了。江朝暮迷迷糊糊地想。他今年二十四岁,却已经为曲家的总公司效力四年整了。他十七岁上的大学,用了两年半的时间极限修完大学全部课程,然后立刻进入曲氏百货集团工作,很快就由于出色的业务能力得到重用,成为了项目部的经理。随后家主身边的私奴云势发现了他的才能,自此他更是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云势的副手的级别,开始逐渐了解整个集团的业务。
可以说,在家主将他送给曲沥做私奴之前,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千锤百炼,会是曲沥未来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但是规矩和床上的侍奉确实是他所欠缺的。江朝暮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来便是曲家的床奴,他也因此得了一张好面庞和玲珑身段,本是应该也被培养成为床奴的,但由于他从小的课业成绩就非常优异,才让管教们改变了对他的培养方向,更加侧重于事业型家奴。
尽管如此,江朝暮依然认为,他骨子里一定还有作为床奴的天赋基因没有觉醒,经过这一番调教,他应当是可以让曲沥满意的。
虽然他作为泄欲的床奴,年龄着实是有些大了。江朝暮疲惫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责罚,心中暗下决心。
他会好好学,让曲沥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他一定做那个最好的。
意识昏昏沉沉地,他看到云势带着一个行刑的家奴推门进来。
“奴辰辛,见,咳咳咳,见过大人。”江朝暮的嗓子已经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声音听起来也是气若游丝。云势对他自然不可能有半分怜惜,冷漠道:“惹怒家主和六少爷,你可知道你要受什么罚?”
江朝暮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各五十鞭,一共一百鞭。”
云势笑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百鞭下去,你还能有命在?”
“我和云珈把你提拔到这,又让家主挑中了你,你就蠢到这么快要去送死?”
江朝暮沉默了半天,轻轻摇了摇头。
云势吩咐两个家奴:“先打他二十鞭。”然后他走到江朝暮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家主对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很满意。看起来六少爷对你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你也不要再惹他生气了,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懂得。”
江朝暮点点头。他明白家主的意思,让曲沥陷入温柔乡,然后他因此得宠,这样家主通过他来控制曲沥就会更方便一些。云势从房间推门出去,然后家奴扬起鞭子,抽在他的后背上。
是预料中的剧痛。江朝暮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然后隔了两秒钟才报数。
“一,谢谢主人赏赐。”哪怕主人不在家奴的受罚现场,家奴也要感激主人对他的训诫。
只是他没想到,行刑的家奴冷哼一声:“声音太小了。”
江朝暮想要回头看一眼执鞭站在他身后的人,似是想白他一眼,但又没有力气,只得作罢,大了一点声又重复了一遍。
身后的家奴又是狠狠一鞭。江朝暮还没来得及报数,另一鞭就已经落在他后背上,痛得他直接喊了出来。
“啊!”
“叫喊出声,前面三鞭作废。”家奴冷酷道。
江朝暮再也忍不住,美眸含怒地望向走到他身前的家奴,没好气道。
“辰巳,你丫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辰巳,摊了摊手:“我没有啊。”
江朝暮彻底无语了,扭过头去不看辰巳,悻悻道:“你打吧,快点打,多打几鞭子也行,我之后还要去床奴管事那里报道。”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听得辰巳顿时火大,一把将江朝暮的脸掰过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
“这时候学会装委屈了?不是你给我下药不让我被家主挑中跟六少爷结婚的时候了?”
“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光屁股的交情了,你给我玩这一套,背后阴我?”
“辰辛,你了不起!”
江朝暮自知理亏,唯唯喏喏道:“对不起。”他咬着嘴唇,半晌才小声道。
“他真的对我很重要,你知道的。”
辰巳看着江朝暮,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有点心疼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如亲人的挚友。其实他早就知道江朝暮对六少爷十年如一日的执念,他本来也是不希望自己被家主选上去六少爷身边做一颗棋子,但还是有点生气江朝暮对他足够狠心,竟然下了一整包的药,虽然完全不会损伤身体,但还是让他上吐下泻了一整天。
他一直只当那是江朝暮的痴心妄想。但不知不觉,他已经凭借他的努力和手段,一点点地离他心上的那个人越来越近。
越如此,作为好兄弟,他就越担心他会受伤。今天能在刑房见到伤痕累累的他,也许明日就有可能见到他冰冷的尸体。
只是事到如今,他知道再怎么劝江朝暮都没用了,只能小心地提醒了几句。
“阿辛,就算他未来可能喜欢上你,你们也是云泥之别。”
“我知道。”江朝暮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眼神一直望着远方的地面。
“我只是想帮他......他的爱,我奢求不来的。”
“阿巳,我觉得这是我这条贱命最大的意义。”
曲沥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迈进欲奴营调教室的大门。
所谓欲奴,通俗来说就是床奴,指那些专门培养来供曲家人发泄情欲,随意亵玩的奴隶。曾经古代曲家欲奴营的规模极大,甚至于很多秦楼楚馆都是曲家经营,里面的娼妓娈童大多是曲家的少爷小姐们挑剩下或者玩剩下的,继续发挥余热,为曲家谋得利润。虽然到了现代国家已经禁止了这种卖淫的场所,但是依然还有着许多黑暗的地下情欲场所的存在。曲家表面上已经收敛了很多,欲奴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但是欲奴营还是依然存在,为的依旧是主子们的贪图享乐。
曲沥心情复杂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虽然每个人都不敢在明面上提起,但是曲家几乎人人得知,他的生母就是欲奴营出身的床奴,被家主挑中了去伺候。作为床奴本不该有生育能力,但是阴差阳错地,就叫她真的怀上了家主的孩子。当时老家主震怒,本下令要连母带子一起直接处死,但在得知怀的是个男孩时,还是没忍得下心,再加上曲文栋极力求情,最后这个孩子还是留了下来。
但是他的生母在生下他不久就因病去世。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曲沥心中当然有数。
这就是曲家的残酷。曲沥苦笑。还真的不如将他跟他母亲一块杀了,省得他来着世上一遭,经历这么多糟心事。
另一方面......
不知不觉,曲沥已经走到了江朝暮调教室的门口。一路上在欲奴营家奴管事的带领下,他已经亲眼见证了曲家那些温柔可人听话乖顺的小奴隶们是如何被调教出来的:不过少年少女般如花似玉的年纪,只能赤裸着身体被调教师拿鞭子抽着在屋内一圈一圈地爬,哭声惨叫声不止。稍微大一些的已经开始进行真正的调教,身体被绑在炮机木马上,口中还要含着一根橡胶的假阳具,抽噎着进行模拟口交的训练。
曲沥看得十分不忍心,尽量把目光收回,放在脚下。他想到自己成为曲家的主子只不过是自己父亲一念之差的事情,事实上自己也很有可能成为这些人的一员,就心生惶恐。但他也恨自己身份低微,没有资格跟兄弟们争一争抢一抢,更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可他至少有机会帮助他自己的奴隶的。
不,他只是父亲派来自己身边的眼线,这是他的报应。曲沥心中邪恶的那一方高呼着。
曲沥短暂地让这种想法占了上风。他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跪在调教室中央的江朝暮。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朝暮浑身赤裸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却充满了被凌虐的凄美。
江朝暮在进行物化调教,大概是在模仿一个茶几。他的双肘支撑在地上,小腿平放在地面,将身体支撑起一个平行于地面的平面,背上放着几本杂志,杂志上还放着几个玻璃杯,里面盛满了水,水面随着江朝暮背部的轻微抖动泛起涟漪。
“身体再抖一会加罚一个小时,按摩棒调到最大档。”一旁坐在沙发上的调教师冷声道。曲沥这才注意到,江朝暮的股间若隐若现地有一个红色的圆柱状物体,屋里很安静,仔细听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滋滋的电流声。
江朝暮的额头早已经沁满冷汗,顺着额角滑进了眼罩里。他的嘴里含着口球,无法出声求饶和辩驳,只能安静乖顺地服从命令。
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从没有想过重新训规矩和进行家奴调教能如此痛苦。每一天从太阳升起到午夜,他的身体都在适应着不同的承欢姿势,韧带被拉得很疼,但他被绑在那个姿势不能动,直到他不用凭借外力也可以很好地保持那个姿势,并且在同时体内的按摩棒和跳蛋还在不停地震动,而他的前面却被死死堵住,无法释放半分。
他从没想到他身体的敏感会成为他调教中这么大的绊脚石。男性床奴是绝不允许用前面高潮的,但他的身体很容易产生快感,这让他在忍耐时需要更强大的毅力。短短二十天,他已经瘦了一大圈,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敢委屈,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但他偶尔也感觉到心酸,因为他一心想好好服侍的人可能穷尽一生都只是恨他,哪怕爱上了他的肉体,也只是当他是发泄工具。
这是他的宿命罢了。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然后他听见调教师的膝盖重重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奴见过六少爷。”
曲沥怎么来了?江朝暮一惊,背上的水杯顿时倒了一个,落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然后他听见调教师惶恐的求饶声。
“求六少爷恕罪,是奴还没教好他,让您见笑了。”
真的是曲沥。江朝暮顿时想到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样子,尽管知道自己在曲沥面前早晚会是这幅淫荡不堪的样子,但是羞耻心还是让他无地自容。
就算是他的主人,那也是他心爱的人啊。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手伸到他面前,将他的眼罩摘下。
一阵刺眼的光之后,他看见了曲沥英俊的眉眼。
“原来已经二十天了。”曲沥冷然道,突然语出惊人。
“那是不是让我验收一下成果。”
“做不好,就让他一直在这,训到我满意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