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值回到将军府后,段执宜向自家老子分析道:“依我看,陛下应该已经被魏王囚禁了。”
段赤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微微摇了下头说:“咱们这位陛下嗜权如命,怎么可能会下诏让魏王「权主军国事务」?哪怕他遭了囚禁,他也不可能写出如此「本分大度」的诏书。”
段执宜一点就通,惊愕道:“父亲的意思是……陛下已经死了?”
段赤心冷笑着揶揄说:“咱们这位魏王殿下倒是「杀伐果决」了一回。”
段执宜有点想不明白,“倘若陛下已经死了,魏王为什么不直接矫诏登基,反而只是矫诏「权主军国事务」?”
段赤心有意培养儿子的政治敏觉性,点拨道:“「废太子」不还活着的吗?”
段执宜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感觉又更糊涂了,“前太子段宏早就被废了,现在就只是个庶人,连继承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他对魏王能有什么威胁呢?”
段赤心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和蔼地道:“这问题你去跟你那几个兄弟讨论下吧。”
段执宜心情有些怪异,段赤心笑容里好像藏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而且,段赤心平时很少会做出摸他头这样的温情举动,今日似乎和蔼得过头了。
段执宜忍不住问道:“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段赤心微微一僵,拍了下儿子的脑袋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皮痒了。”他说着又拍拍儿子肩膀,“嗯,长高了不少,这也开春了,该做新衣了。去吧,把你几个兄弟叫上,今天一起量体裁衣。”
这话题转得有些突兀,段执宜总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去把仨养兄弟叫了来。
……
……
“父亲要给我们也做新衣?”段君立很兴奋,但也很惊讶。
虽然段赤心从来没短他们吃的、穿的,但却很少亲自过问他们的吃穿用度。
今儿他们哥几个显然是沾了世子的光。
更紧要的是——
“父亲这是认可我们跟世子在一起了吧?”段克权喜滋滋地小声问道。
“应该是吧。”段执宜总感觉自家老子的态度有点怪,但到底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几人一起进了堂屋,裁缝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段赤心也在,一见儿子们都到了,吩咐说:“给他们哥几个都量量,世子和四郎都还在长个子,春衣就先各做三套,等下个月量过身高再做新的。一郎和二郎就各做五套春衣,秋衣也先各做两身备着。”
段嗣昭几人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心里虽有疑问但却没说,只恭顺地谢过养父体恤。
等量完尺寸,段赤心就摆摆手道:“好了,都下去吧。”
兄弟几个从屋里退出来,神色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段君立憋不住话,率先开口说:“父亲今天太慈爱了吧?咱以前什么时候见父亲这么和蔼过?我们今儿是沾了世子的光?”
段执宜一怔,“你们也觉得今天父亲和蔼太过?”
“确实是比平时和蔼太多了。”段嗣昭斟酌着道,“平时父亲威严沉肃,很少会这么温和。”
段执宜又看向段克权,现在就数老二没说话。
段克权其实猜到了某种可能,但不好说出来,只勉强笑着道:“这不明摆着是我们沾了世子的光嘛。当然,也可能是岳父看儿婿看顺眼了?”
段执宜脸颊微微一红,瞪了老二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几人说说闹闹地回了段执宜所在的静心院。
段执宜心里还有疑问未解,开口道:“父亲说,皇帝现在八成已经死了。但我就是不明白,如果皇帝已经死了,魏王为什么不直接矫召登基,反而是先矫诏监国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段君立抠了抠脑壳,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对啊,干嘛多此一举呢?”
段克权被逗笑了,“老三你这是不懂政治。皇帝虽是死了,可最有力的合法继承人还没死,魏王哪敢直接登基?”
段执宜困惑道:“魏王不就是最有力的合法继承人吗?”
前太子段宏已经被废了。
其他成年的皇子这些年被贬的贬、死的死,也都不成气候。
至于那些未成年的皇子更是没什么竞争力。
魏王有什么好怕的?
“最有力的合法继承人是废太子。”段嗣昭掷地有声地道。
段执宜惊愕莫名,“怎么会是他?”
“废太子之所以会被废,本就是替魏王顶罪。满朝文武都知道废太子被废得冤枉。”段嗣昭解释得很仔细,近乎于把东西掰碎了直接喂自家老婆嘴里,恨不能把自己的所知所解全都传授给老婆。
“更何况废太子被废后一直幽居东宫,皇帝也迟迟没立新的太子。”
“天子态度如此暧昧,群臣就更不会对废太子死心了。”
听老大这么一解释,段执宜才恍然大悟,接过话头道:“所以废太子名义上虽被废了,但实际上群臣仍当他是太子。如今皇帝一死,在文武百官心里,最该继承皇位的——其实是废太子?!”
“没错。”段嗣昭颔首道,“再则,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魏王谋害了皇帝,大家私心里当然更偏向于让废太子登基了。”
段执宜这才彻底理顺了思路,接口道:“所以魏王这是要先杀了废太子,消除了隐患,然后才登基?”
“不错。”段嗣昭很严肃地道,“等魏王登基,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应该就是咱们将军府了。”
他们前日在朝堂上造谣中伤魏王,算是彻底跟魏王撕破了脸皮。
更何况魏王本就心胸狭隘且猜忌心重,等一朝大权在握又怎会放过将军府?
段执宜面色凝重,一拳缓缓杵在了几案上,“如今内乱未平,北境外患也还未除,魏王却只想着内斗争权,这等眼界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段嗣昭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世子有问鼎大位之志,他们当然是全力支持。
段执宜缓过情绪,看了眼滴漏说:“天色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
段嗣昭几人都怔了怔,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都快显出副可怜劲儿来了。
段执宜一扭头见这几个男人还杵在原地,怪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仨男人神色更委屈了,一声不吭地缓缓转身,磨磨蹭蹭地迈出脚,半天走不出一步。
段执宜见状也回过味儿来了,不禁觉得好笑,出口道:“今晚大哥留下吧。”
段嗣昭立马顿住脚步,回头就冲他笑道:“好!”
老大平时不爱笑,这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动人。
段执宜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这群臭男人,一天天的就惦记着侍寝。
段克权见氛围不错,清了清嗓子,笑着开口说:“世子,我有个想法——隔壁那屋,我们可以找人打几个洞吧?”
这话一出,段嗣昭和段君立齐齐看向了老二,眼里都是赞赏和跃跃欲试。还得是老二啊,又骚又胆大。这事儿他们都只敢在心里想,哪敢像老二这样直接提出来?
段执宜也意动了,但嘴上没搭话。
段克权进一步诱惑道:“隔壁屋可以专门用作世子的「燕居室」,平时专人把守,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一律不准进。「燕居室」除了墙壁有孔,还可以放置其他「燕居用品」,譬如调教椅、木马凳……”
这每说一样,段执宜脑海中就浮现出一种玩法。
段君立则是想起了自家哥哥当初是怎么用调教椅「玩弄」他的,不由得面上潮红。
段嗣昭本就玩儿得花,心里更是无比期待。
段执宜瞥了眼仨男人的反应,握起拳头放到唇边轻咳一声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仨男人瞬间神采飞扬,眼睛比正午的日光还亮。
“不过——”段执宜话头一转。
仨男人心都提了起来。
段执宜坏坏笑了下,“动静小点,别让旁人知晓隔壁屋是干什么的。”
“遵命!”仨男人喜滋滋地应了下来。
段执宜心里也乐,摆摆手道:“好了,都退下吧。”
段克权和段君立都退出了厢房,两人都没什么怨言。前者昨晚刚侍寝过,后者近段时间时常侍寝,现在表现得都很大度。
屋里,段执宜经老二方才那么一撩拨,不禁起了些「坏心思」。他瞥了眼蠢蠢欲动的段嗣昭,坏坏地道:“跪下。”
段嗣昭微微一愣,但也没质疑什么,很顺从地双膝跪地。
段执宜走过去用脚尖拨了下男人的膝盖,“腿张大点。”
段嗣昭不由得呼吸一重,当即把两腿分开。
段执宜抬脚微微踩着男人胯间软肉「揉」了一下,“再张大点。”
段嗣昭呼吸愈发重了,乖顺地把腿分得更开了。
段执宜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慢悠悠地道:“如今朝堂诡谲,你们不夕惕若厉,反而还整天想着淫秽之事,真叫人——”
段嗣昭脸色一瞬间僵住了,他好不容易才让世子对他有所改观,现在世子竟是又恼了他吗?
“——喜欢。”段执宜故意停顿了片刻,才坏坏地继续说,“我就喜欢你们这股举重若轻的劲儿。就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们将军府也依旧要过得有滋有味,该有的欢愉一刻也不能少。”
最后一句语调极低,带着软绵绵的媚。
段嗣昭喜出望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段执宜松开男人的下巴,高高在上地用脚重新踩住男人的胯间软肉,慢条斯理地道:“不过我今日没什么交欢的兴致,但「逗狗」的兴致还是有的。”
段嗣昭听到前半句心都凉了,听到后半句整颗心又暖了回来。
这般心情大起大落且完全为一人掌控,段嗣昭只在自家世子身上体会过。
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也很病态,但他就是甘之如饴,沉沦上瘾。
段执宜用脚揉着男人的鸡巴软肉,蔫坏蔫坏地问道:“我之前不是让你写三百字悔过书嘛,你写得怎么样了?”
段嗣昭脸色一白,这事儿他早忘了。当时世子明显就是随口一说,他自然就没怎么往心里去,事后也没去做。
段执宜就知道这男人没写,故意逗人家道:“今晚你不好好写出一份悔过书,接下来一个月你都不用侍寝了。”
“世子!”段嗣昭一下子急了,但阴囊蓦地被世子脚底抵住揉了揉,他胯部一麻,腰身软了下去,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呃……”
段执宜恶趣味地问:“你该不会现在还不认得几个字吧?”他一面这么问,一面脚上还挑逗男人的鸡巴。
这一团鼓鼓囊囊的庞然软肉很快就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顶在鞋底都有些硌脚。
“嗬呃……”段嗣昭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低呵,明明生了一张阳刚英武的脸,此刻却显得骚气又可怜,嗓音低哑地回应自家世子,“我认得……世子的名字。嗬啊……”
鞋底将硬起来的肉棒压向男人的小腹,接着很有技巧性地微微加重力道碾了碾。
段嗣昭半副身子都麻了,几乎快要跪不稳。
“没用的骚狗,只认得这么几个字怎么写得出来悔过书?”段执宜收回了脚,悠哉悠哉地走到低矮的几案前坐下,朝男人招了招手道,“过来。”
段嗣昭跪在地上,就像一条听话的骚公狗,可怜又乖巧地跪行到了几案前。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几案面对面而坐——准确来说,是段嗣昭张开腿跪着,段执宜很随意地坐着。
段执宜蹬掉鞋子,穿着白袜子的脚从几案底下越过去,踩到男人的裤腰上,接着慢慢往下蹭到男人的鸡巴上。
鸡巴已经全然硬了,温度高得出奇,隔着袜子也依旧叫脚掌心发烫。
段执宜禁不住沉沉吸了口气,脚掌踩着男人的鸡巴碾磨,手上却不紧不慢地拿过砚台和墨锭,一边磨墨一边说:“让本世子亲自给你研磨,你算是第一个了。你今晚可得好好学写字。”
“呃嗯……”段嗣昭忍不住又低哼一声,鸡巴又胀大了一圈儿。
段执宜手上和脚上一起动,手上如何拿着墨锭打圈,脚上就如何踩着鸡巴打圈。
“嗬啊……”段嗣昭感觉自己的鸡巴成了墨锭,身体其他部位则成了砚台,被世子反复打圈、碾磨。
他不只是情绪完全被世子拿捏,他的肉体也完全被世子拿捏了。
“执笔。”世子出声提醒他。
这语调透着漫不经心的媚,又有种高高在上的冷,就好像高居云端的神祇懒洋洋地扫了一眼跪在人间的信徒。
信徒已经虔诚到发了疯,神祇却只是随意施舍一点目光,连关注都谈不上。
段嗣昭感到自己低微进了尘埃,却又偏偏上了瘾,只想被世子继续掌控、玩弄。
他呻吟着伸出手,艰难地握住了毛笔。
“坐正,塌着腰像什么话?”世子说。
这要求实在是过分。
但他偏偏上瘾得很,哪怕腰窝发麻也依旧强撑着坐正身体。
“世子,呃……”段嗣昭强忍住呻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放到几案上,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学这上面的字,可以吗?”
段执宜翻开书页一看,整个人不由得怔住了。
这是他当初写的那本诗词册子。
“你一直留着这玩意儿?”段执宜问。
他的脸色算不上好,也称不上好。
段嗣昭摸不准他的意思,低垂下头小心地道:“我一直留着的,世子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册子收回来……”
“收什么?”段执宜坏坏地笑了,“你不是想学么?”
段嗣昭不由得一喜,“多谢世子!”他知道世子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一直不敢把这个册子拿出来。也是今晚氛围太好了,他才敢大着胆子试一试。
段执宜翻了翻,手指在某一页上落定,“就学这首诗,「风摧边关战马急」。”
段嗣昭霎时呼吸更粗重了,鸡巴硬到都有些发痛了。
当初世子教他识字用的就是这首诗。
“写。”段执宜手指敲了敲宣纸。
段嗣昭只想低头亲吻这根手指,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拿着毛笔写下第一个字:“风”。
这个字毫无笔顺笔画可言,更毫无美感而言,就像稚子画画,不过照着样子描摹出一个图案而已。
段执宜觉得有趣,奖励性地用大脚趾踩住龟头缓缓打圈,单手撑着脸颊道:“继续写,嘴上要念出来,不然记不住。”
他说着就用大脚趾抵着马眼往下一压。
“呃啊……”段嗣昭呻吟一声,手中的毛笔往下一杵,宣纸上霎时晕染开一团墨迹。
“没用。”段执宜反手拍了下男人的脸,“让你念字,你乱叫什么?”
“哼嗯……”段嗣昭很享受世子的拍打,艰难地握住毛笔写下第二字,嘴上还念了出来,“「摧」……”
“嗯。”段执宜鼓励性地点点头,“写得不错,窣佶烈。”
这句话一下子撩中了段嗣昭的爽处,鸡巴瞬间亢奋无比,直接射了。
段执宜感到脚掌底下有些濡湿,故作嫌弃地在男人裤裆上蹭了蹭,“怎么射得这么快了,窣佶烈?”
“嗯……”段嗣昭呻吟一声,腰背禁不住轻轻发颤,鸡巴还没怎么缓过劲儿,就被世子这句话刺激得又站了起来。
“继续写,继续念。”世子催促他,可真是坏死了。
偏生世子越坏,他就越爱。
段嗣昭拿着毛笔,艰难地继续写下第三个字:“边……”
“真不错。”世子一面夸他,一面用脚撩拨他。
这只脚坏透了,不止玩弄他的鸡巴,还拨开他的衣裳,钻进他的里衣里踩他的胸膛。
脚掌踩到乳尖上,让乳尖都硬到发胀。
“唔嗯……”段嗣昭咬唇忍住这声呻吟,手上几乎拿不稳笔。
“你咬着嘴巴做什么?”世子乖乖地逗他,“念啊,出声儿。”
段嗣昭鸡巴硬邦邦的,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子,现在却像一个被蹂躏的小夫郎,哑着嗓音道:“关……”
嗓音发抖,手也发抖,写出来的字抖如虫。
可世子还要夸他:“写得真好,窣佶烈怎么这么有天赋呀?”
段嗣昭干了这碗迷魂汤,整个人被迷得晕头转向,兴奋过了头,没写上几个字就又射了。
偏偏世子还要揶揄他:“窣佶烈,这首诗你要抄十遍。你射这快,鸡巴里储的「粮食」还够射吗?”
可怜他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鸡巴自然是又硬了。
等抄写到第四遍时,段嗣昭感觉撑不住了,苦哈哈地求饶道:“世子,我不行了……”
“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世子用脚顶了顶他的下巴。
段嗣昭却只想低头亲吻世子的脚,可叹他的鸡巴都已经快打空炮了,可被世子这么随便一撩拨,鸡巴竟是又兴奋到站立了。
脚掌撩拨他的喉结,接着一路往下又踩中了他的鸡巴。
段嗣昭全身发麻,写字变得极其艰难。
鸡巴这次近乎打空炮,射出来的精液少得可怜。
段嗣昭头一次有种被操到哭的狼狈感,几乎是带着哭腔求饶:“世子,饶了我吧……”再做他鸡巴就要废掉了。
段执宜这才大发慈悲地饶了男人,吩咐下人打热水进来。
……
……
不多时,浴桶等物安放妥当。
段执宜用脚踩了踩男人的大奶子,“自己进去洗干净。”
段嗣昭可怜唧唧地脱光衣服,顺从地进了浴桶。
也正是脱光了,段执宜才发现男人的鸡巴都已经红肿了,一副不堪蹂躏的可怜样儿。
段执宜却坏得很,一点没发善心,脱了衣服也进了浴桶。
段嗣昭哪儿经得起这种刺激,鸡巴又起了反应,可惜已经硬不起来了,颤了几下也只是半硬不软地支着。
段执宜坏坏地拍了下男人的鸡巴,教训道:“还敢不敢惹我生气?”
段嗣昭咽了下喉咙,隐忍地道:“不敢了。”他说着就拿起帕子给世子擦拭身体,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可怜劲儿,别提多招人了。
段执宜忍不住亲了男人一下,骂道:“骚狗。”越来越会勾引他了,骚得不行。
……
……
次日,段执宜照常去上早朝。
朝堂上气氛很压抑,一股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过了会儿,魏王进了殿,他今天换了身皇帝穿的常服。
众人见状,不由得神色各异。
礼仪宦官站在丹墀上宣读诏书:“朕艰难创业,逾三十载。岂意「庶人段宏」阴行大逆,几欲毁我基业。”
“虽则段宏昨日已畏罪自杀,但不足以赎罪。”
“朕心深恨,然疾恙沉重,以致不治。”
“幸有「魏王段成」平凶逆,厥功靡伦,大孝通神,宜立为皇太子。”
“国不可一日无主,皇太子即于柩前即皇帝位。”
诏书念完,群臣神色相当精彩。
「立太子」跟「太子登基」在同一天完成,这真是闻所未闻。更别提废太子「畏罪自杀」实在是过于仓促,整份遗诏处处透着不合理。
段执宜肃容满面,段成登基称帝,只怕下一步就要拿他们将军府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