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大军抵达长安。

少帝段文带着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将军！”段文迎在段赤心马前，突然双膝跪地，双手托起一份卷起来的黄绸请愿书，“天命已移祚，朕虽承将军之力侥幸登极，但智疏才浅，难配尊位。将军功高四履，退契丹，降内贼，天命之所至，人心之所归！朕恳请将军承接天命，光耀鼎业！”

马车里，段执宜听到这番话颇为震惊，挑开车窗帘往外一看，不止少帝跪在他爹马前，就连文武百官也齐泱泱跪了一片。

不只是官员，在官员身后还有很多老百姓装扮的人也跪着高声呼求他爹登基。

段执宜惊诧道：“这些人……是普通百姓？”

段克权捂着腹部也蹭到了车窗边，抻着脖子往外看，意味深长地笑道：“父亲这是大势所归，民心所至。”

皇帝、官员、百姓都跪求他们父亲登基称帝，这都不叫「大势所归」还有什么能叫「大势所归」？

“诸位快快请起！吾为国征战，未有半点私心。”段赤心坐在高头大马上，肃容看着一众君臣百姓，掷地有声地道，“方才陛下所言，吾愧不敢当，还望诸君莫要再言。”

“将军！”兵部尚书跪行着往前挪了几步，双手行礼高呼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将军方今天命所归，安能违逆天命、弃大势于不顾？”

礼部尚书也紧接着高声道：“万机不可以久旷，天命不可以久违！恳请将军顺应天命，统御万邦！”

百官跟着高呼：“恳请将军顺应天命！”

跪在后面的老百姓也跟着激动高呼：“恳请将军顺应天命！”

君臣百姓齐齐请命，势如山洪。

段执宜听着这浪潮般的呼声，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心里升腾起了一种陌生又宏伟的情绪。

这时，赵将军也下马跪地，苦劝道：“恳请将军顺应天命！”

赵将军这一跪非同一般。

班师归来的大军一瞬之间被点醒，他们自个儿也可以请求自家大将军登基！

“恳请将军顺应天命！”又一位将领高呼。

紧接着，整个军队都高呼：“恳请将军顺应天命！”

霎时之间，四面八方，天地之间，全都是“顺应天命”之声。

段执宜心绪激荡，抬眸看去，父亲在马背上的身影顶天立地，恍如真神降临，天命所归，势不可挡！

段赤心看着高呼不止的人群，终于凛然一抬手。

众人见状，止了呼声，全都凝神聆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段赤心肃容道：“诸君所求，天命所指，赤心敢不应命！”

话音一落，众人齐齐拜服高呼：“恭迎陛下！”

段执宜胸怀激荡，跳下马车，也跪到父亲马前，跟着高呼：“恭迎父皇！”

段克权和段君立也激动得不行，但哥俩还在养伤走不了路，只能在马车里跟着一片人声高呼：“恭迎陛下！”

……

……

少帝禅位，新朝建立，国号为“晋”，改元“天授”。

天授元年，晋帝段赤心登基，群臣请求上尊号“大圣至德神皇帝”。

段赤心应允，朝野上下就此尊称段赤心为“神皇”。

……

……

天授元年秋，东宫。

皇太子段执宜放下奏章，接过段嗣昭递过来的安胎药。

段执宜手微微一顿，眼角余光瞄到有人在窗外悄悄看他。

段执宜只当没看见，将安胎药喝了个干净。

窗外那人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么不适，这才放心离去。

段执宜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将只开了一点窗缝的窗户彻底推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父亲走远的身影。

段嗣昭走到自家太子身后轻轻把人扶住。

段执宜看着父亲的背影，低声道：“你说父皇为什么从不进屋来看我呢？”

段嗣昭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应这话。

倒是躺在一旁养伤的段克权应道：“父皇可能怕你不愿意见他，担心日日来探望你会惹你厌烦。”

躺在另一边的段君立理所当然地道：“这还不简单？父皇现在是皇帝，每次去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他要是每天都进屋来探望殿下，殿下这为了迎接父皇，肯定得一通忙活，那不是打扰了殿下吗？哪儿利于殿下养胎？”

段执宜右手轻放在小腹上，低声道：“或许吧。”

他这一胎很显怀，如今孕至五月，肚子已经很大了，脸上也比平时有肉，为避免被人瞧出端倪，他在东宫养着基本不怎么出门。

“父皇很担心你。”段嗣昭想了想，斟酌地道，“昨日，我还听父皇问王太医是不是需要调整你的饮食，担心胎儿太大了会影响到你身体。”

段执宜有些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哪是关心我，他是怕自个儿唯一的血脉没了。”

段嗣昭跟老二、老三面面相觑，仨人都默契地没应这话。

他们家殿下自打孕肚明显后，整个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们要是一句话不对，可能就会惹得太子大发脾气或是委屈落泪。

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谁曾想，太子殿下瞅了他们一眼，黑着脸质问：“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是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段克权赶紧道，“殿下说的都对！”

“敷衍！”段执宜撑着腰大步走到段克权榻前，捡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看你分明是人在东宫，心向父皇！”

“冤枉啊！”段克权抱头迎接枕头攻击，他这阵子时不时都会挨揍，但他知道老婆心疼他伤还没好，不会真揍他，所谓「枕头捶打」也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你还敢喊冤！”段执宜把枕头扔到老二身上，“给我闭嘴！今天不准说话了！”

他说完瞪了身旁的段嗣昭一眼，“跟我去内殿！”

段嗣昭一怔，低声道：“殿下，这不太好吧……”他家殿下最近‍‍性‎‌‍‌欲‌‌‍突然变大了许多，稍一不顺心就要拉着他泄欲。他忧心殿下身子，又不敢敞开了做，每回都被殿下磨得半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了。

“什么不好？”段执宜拍了拍男人的脸，拍得作响，就像扇耳光似的，“我看你是嫌我身子重了，不好看了吧？哼，你好大的胆子！”

段嗣昭任由老婆打，以前刚被老婆当众打脸时，他只觉得丢人，现在却觉得享受。

这是他的殊荣。

也不看看殿下有这样对待过老二、老三吗？

没有。

他这是独一份！

殿下待他就是不同！

“赶紧去床上躺着！”段执宜斥道。

段嗣昭不敢忤逆老婆，怂里怂气地进了内殿，自个儿脱了裤子往床上躺。

“哼，裤子倒脱得挺快，谁说要用你下边儿了？”段执宜拍了下男人微微硬起来的屌，命令道，“给我宽衣。”

段嗣昭跪坐起来，给自家殿下脱裤子，殿下如今身子重，弯腰不方便，穿脱裤子和鞋子都是他亲自伺候。

解开衣带后，衣裳往两边敞开，两团奶肉若隐若现。

段嗣昭忍不住倾身过去，张嘴含住舔了舔。

“嗯……”段执宜轻哼一声，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男人一巴掌，“谁准你舔的？给我躺下。”

段嗣昭顺从地躺下。

段执宜跨坐到男人身上，将略有些湿润的屄穴压到了男人的唇上。

段嗣昭痴迷地嗅了嗅，伸出舌头就舔了下。

“嗯呃……”段执宜现在身体异常敏感，光被轻舔一下身子就跟过了电似的，他将日渐肥厚的屄穴重重压到男人嘴上，颇有些粗暴地来回碾压磨蹭。

“唔……”段嗣昭鼻子时不时被‍‌‎阴‌‍‍‎唇‌‎‍碾压堵住，呼吸颇有些受阻，缺氧和受控的双重感觉让他‌‎鸡‎‍‎‌‌巴‌‎‎‌很快硬了起来。

段执宜一手托着孕肚，一手扶着床头的围栏，扭动肥臀操弄男人的嘴巴，泄愤地道：“也就你现在好手好脚的，不然侍寝能每回都轮到你来？”

段嗣昭心里被刺了一下，偏他就是受虐上瘾，就爱听世子说这些轻贱他的话。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矫情，不让你们侍寝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跟淫鬼附身似的。真让你们侍寝了，一个个又跟我装什么矜持了。嗯呃……”

段执宜被男人舔到了爽处，扭着肥臀将‌‌‎‍‍阴‎‌蒂‍‍‎‌抵到男人的鼻尖上磨蹭。

“唔……”段嗣昭满鼻子都是殿下的骚味儿，不由得脑袋昏昏，双手禁不住抬起来抱住了殿下的肥臀，张嘴就对着这口肥屄吮舔起来。

“呃……”段执宜仰头低吟，一手抓紧了围栏，一手护着高高的孕肚，就像正在交欢的怀孕神佛，圣洁又‎‌‌淫‍‎‌荡‎‌。

屄穴流着‍‌淫‍‌‎‍‌水‎‌，很快就将男人的下巴彻底打湿。

男人的‌‎鸡‎‍‎‌‌巴‌‎‎‌也高高立着，顶端分泌出的腺液早已让‌‍‎‌龟‍‌头‍‌‍‎水滑晶亮。

段执宜仰头喘着气，胸前的两团小奶起起伏伏。他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地命令道：“自己坐起来挨操。”

段嗣昭在他身下坐起来，身子困在床围和他之间。

段执宜喘息着没有动。

段嗣昭自个儿调整好了姿势和距离，将‌‎鸡‎‍‎‌‌巴‌‎‎‌‍‎插‎‌‍进‌‍了湿滑的肥屄里。

“哼嗯……”段执宜低哼起来，肥臀轻轻扭动。他身子沉，懒得抬动臀部操‌‎鸡‎‍‎‌‌巴‌‎‎‌，全靠男人自个儿动。

段嗣昭一面托着他的臀部上下操弄，一面贴过来亲吻他的脖颈和锁骨。

段执宜伸手去捂男人的嘴，他心情不太畅快，使着小性子，也不想让男人畅快。

哪曾想，段嗣昭亲吻他的掌心，张嘴就舔吻他的手指。

段执宜突然就不气了，哼笑道：“淫夫。”

段嗣昭喜欢听这样的淫话，双目盈满了痴迷的笑意。

每逢段嗣昭这样看他的时候，段执宜就觉得男人的这双眼睛像是月半之时的星河，璀璨漂亮，摄人心魄。

段执宜心里暖乎乎的，感受着男人一下一下地顶撞他，抬起手抚摸男人的嘴唇。

段嗣昭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张嘴追逐他的指尖。

段执宜嘴角晕染开笑意，但笑容很快被男人的操弄撞散，继而代之以受苦受难一般的‎‌‌淫‍‎‌荡‎‌神色。

“哈啊……”

段执宜毫不掩饰地呻吟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过去那十几年都没有任性的机会，这阵子他表现得愈发骄纵。

但老大他们都由着他。

段执宜情潮奔涌，呻吟着低头亲了亲男人的额头，低喘着道：“这阵子……委屈你们了……嗯啊……”

“不委屈。”段嗣昭张嘴亲吻舔咬殿下的脖颈，嗓音粗重沙哑地道，“我喜欢殿下这么对我……”不管殿下以多么坏的脾气对待他，他都喜欢。他喜欢殿下的一切。

“啊……”段执宜心里暖和，呻吟着低下头来，手捧起男人的脸吻了过去。

段嗣昭抱紧殿下的肥臀，控着速度开始加速。他清楚殿下的反应，知道殿下已经到了‎‍高‍‌‌‎‎潮‎‎‍‌的关头，很有技巧地增强殿下的快感。

“唔……唔啊……”段执宜吻着男人，强烈的快感却让他愈发继续这个亲吻，仰着头就呻吟起来。

屄穴‍‎潮‌‎‍‌喷‎‍‎‌‌了，男人也跟着他一起‎‍高‍‌‌‎‎潮‎‎‍‌。

灼热的‌‍‎‌精‎‍‌液‍‌‌‎‎冲得屄穴发烫，段执宜的心也跟着一起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