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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用戒尺生姜和藤条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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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顾烨真的想让苏澈记住这次教训,往常的责罚结束后,他都会让苏澈涂药,多少减轻些疼痛。可这次,他却什么都没给,甚至连一句嘱咐都没有,像是在有意让这份疼痛伴随得更久一些,刻进骨髓,让他长记性。

隔天,苏澈的手依旧红肿,连握笔都显得吃力。

上午上课时,他试着在笔记本上写字,可指尖稍微一用力,疼痛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瞬间沿着掌心刺入骨节。他不禁微微蹙眉,手指僵硬地颤了颤,最终还是压着手心,勉强继续写。

坐在旁边的何睿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皱了皱眉,出于关心轻声问道:

“你……的手?”

苏澈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被注意到,他连忙想掩饰,语气尽量轻松地说道:“我……没事,昨天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原以为这随口的搪塞可以轻易糊弄过去,可何睿却突然靠近了些,眼里透着一丝揣测的意味,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神秘兮兮地问:

“师兄……是不是打你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苏澈脑海里。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连背都微微发直,像是被当场抓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否认,而是……羞耻感如潮水般袭来。

脚趾都要抓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消失。

脸颊不受控制地涨红,甚至一路红到了脖子后颈。

何睿……知道了?

苏澈不敢看何睿的眼神,手指悄悄收紧,死死盯着自己的课本,试图用假装认真看书的姿态掩盖自己的慌乱。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耳边就又传来何睿的声音:

“我都好几次听见你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有责打的声音,学校可不允许体罚,你知道吗?”

何睿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不掺任何玩笑,甚至透着些许认真和不满。

“你可以告他。”

“如果你不敢,我帮你告到教务处?”

“别……别……”苏澈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摆了摆,整个人满脸的慌乱,生怕这事真的闹大。

“不怪师兄……是我的问题。”他的语速有些急,甚至声音里带着点恳求。

何睿皱着眉,明显对他的反应不满,语气里透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师兄只对你动手,明显是针对你啊!”

“你不会真的觉得是你自己做错了,所以就该被这样打吧?!”何睿越说越激动,要不是在上课,他甚至手都下意识地拍在了桌子上。

苏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

能说顾烨其实已经比以前温和很多了?

能说只要自己不犯错,顾烨已经不会那么频繁地打自己了吗?

还是能说……即便他真的去告了顾烨,回家后,真正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师兄……其实……没那么坏。”

他低着头,轻声说道。

嗓音轻得像是被风吹散的灰尘,甚至他自己都觉得听上去没什么底气。

“你……”

何睿看着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了一些。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还想再劝,可苏澈已经摆明了态度——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最终,何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下课后,苏澈一路低着头往实验室走,手心的痛感仍然一下一下地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的经历。

他知道何睿的担忧不无道理,可他更清楚地明白,他没有选择。

他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如果被学校知道,先不说顾烨的反应如何,他自己还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一个大问题。

而且,就算学校能让顾烨“收敛”一点,可回到家,他的世界就真的会变成地狱了。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微妙平衡,他不想,也不敢打破。

况且,他也在心里无数次地告诫自己——

只要自己不犯错,现在的顾烨,已经不会那么频繁地对自己动手了。

研究生的生活充实而短暂。在顾烨的“特别关照”下,苏澈的学术水平突飞猛进,从一个曾经对超净台无菌操作都生疏的人,成长为可以独立思考、设计、完成项目的研究者。很快,他进入了研三,不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被指点的学徒,而是实验室的大师兄,肩上开始担负起带师弟师妹的责任。

顾烨在他研三刚开始时已经博士毕业,有时候也会回实验室看看帮着导师处理些琐事指导一下师弟师妹的实验,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自己药企的管理和新药研发上。于是,苏澈便成为了实验室里所有师弟师妹的依靠,无论是简单的实验问题,还是具有挑战性的项目,他都得耐着性子解答。

他才终于体会到,顾烨当年被他们几个围着问问题、烦躁不堪的心情。

更何况,当时的顾烨还要兼顾公司。

更可怕的是,苏澈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在实验操作中的举手投足、下意识的动作,几乎与顾烨如出一辙。他的手法、他在实验台上的姿势、他在指导师弟师妹时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浓厚的“顾烨式”影子。

然而,在就在研究生快要毕业的前夕,苏澈的实验记录被发现不完善,导致实验数据出错,影响了一整组实验的分析结果。在学校,顾烨没有发作,他甚至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实验记录,让苏澈自己去复盘。

那一刻,苏澈天真地以为,顾烨理解实验记录偶尔的疏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才没有怪罪自己。

直到回到家,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

回到别墅,苏澈刚换好鞋,就听见顾烨冷冷地说了一句:“跟我过来。”

苏澈的心猛地一紧。

他愣了一秒,迟迟没有迈步,直到顾烨的视线扫过来,他才硬着头皮跟上。

可是,越走,心就越凉。

因为他终于发现,他们走的是去戒室的方向。

“我不要进去……求你了……主人,别让我进去……”

站在戒室门口,苏澈死死抵着门,不愿意进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顾烨的尊怒正盛,哪会理会他的可怜求饶?

二话不说,便揪着他的后领,强行将他拖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白炽灯的冷光泛着森冷的白色,照在墙上那些冰冷的戒具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森感。戒室的温度比外面低上几度,站在里面的苏澈,不用脱衣服,光是脚底就已经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顾烨并未急着动手,而是抬眼看了他一瞬,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地落下——

“我要吃个饭,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脱光了跪在地上领罚。”

“不……!求你……”

苏澈猛地睁大眼睛,带着强烈的恐惧感看着他,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主人,别把我关在这里……”

可是门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锁扣落下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澈的呼吸瞬间乱了,像是被拽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他不知道顾烨吃饭要多久,但他清楚,如果等到顾烨回来,发现自己还没有按照要求“请罚”,那么接下来的惩罚只会更加严重。

他瑟缩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戒室四周那些冷冰冰的刑具,只觉得连空气都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身上都带着痛的幻觉。

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顺从。

他缓缓地抬起手,颤抖着解开自己的衣扣,动作无比迟缓,像是在拖延时间。可每解开一颗,他的理智就越发清晰地告诉他,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

直到最后一件衣服落在地上,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本能地觉得寒意刺骨。

可是——

“要用什么请罚呢?”

他低头看着地板,脑海里开始飞快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实验记录……

他今天的实验记录不完善,导致了实验数据出错。他依稀记得,顾烨在检查记录时,语气很平静地说了两句话: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公司,你可以直接失去工作。”

“如果发生在药物申报环节,几亿乃至数十亿上百亿的钱都会因为记录不完善而无法被药监局批准,导致整个药物研发失败。”

当时,他没有多想,可现在回忆起来,顾烨的那种平静,似乎藏着隐忍的怒火。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被扔在这里。

今晚,他一定是站着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喉咙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将戒室的阴影勾勒得分外清晰,四周的墙壁泛着冷色调,一如周遭的气息般沉郁。苏澈缓缓跪在地面上,感觉到那熟悉却又让他恐惧的凉意正透过膝盖传递到全身。他努力挺直脊背,却难掩肩头细微的颤抖。

面前的地板显得无比光滑冰冷,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半点杂质。但苏澈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知道任何被丢进来的物什,最终都会被一抹抹血迹和汗渍染出抹不去的痕迹。即使它们被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那股阴森的感觉却似乎从未消散。

此刻,他小心地捧着戒尺、生姜和藤条,三个物件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戒尺的冷光、藤条的纤长以及生姜那刺鼻的气味,无不在提醒他:今晚注定又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惩戒。他看着它们,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能预见稍后的疼痛,想要逃,却又只得被迫束手就擒。

“我要是当初别偷懒就好了……”他在心里苦笑。脑海里闪过实验记录里那几条残缺的数据,还有顾烨在看到它们时那冷漠到极致的眼神。明明一切都可以规避,却只因自己的半点疏忽,而落得如此结局,真是得不偿失。

手腕带着整个手臂都因为手中的物件沉重而微微发麻——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顾烨早就把他的表给拿走了。这间戒室没有窗户,也无任何能让他测量时间的参照物。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忍受膝盖愈发刺骨的酸痛。想着或许先稍稍歇息一下,他便将双臂稍微放下,然而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那熟悉的钥匙转动声。

“咔嗒。”

短促而分明的声响让苏澈心头猛地一颤,紧接着他像被惊醒似的,连忙重新举起那三样一会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刑具,姿态就像是带着一种扭曲的虔诚,举着贡物奉向神明。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向某种神祇呈上供奉,只是这个“神”,却是他噩梦的源头。

门被推开的同时,带着冷气的风似乎也灌进了室内。苏澈半垂下目光,用余光去感知那个身影走近。刚踏入戒室,顾烨看了眼地上乖巧跪伏的年轻人,唇角微扬,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挑衅的笑:“你倒是会选——既然选出来了,那就一样一样来吧。”

苏澈忍不住身体抖动了一下,脊背的凉意与恐惧混合成一把无形的刀,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顾烨见他如此表情,却不温不火,脸上笑容转瞬敛去,语气陡然一沉:“进来这么多次,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监控?想偷偷懒,就当我发现不了?”

这句冷漠的质问宛如冰水迎头泼下,让苏澈的心一下子坠入深渊。他恍惚想到方才自己为减轻手臂酸胀而短暂放下双臂的那瞬间……原来都落在顾烨眼里。此刻,他只觉得前方一片暗淡,不知道还能怎么辩解,更清楚任何辩解在这间戒室都毫无意义。

“那澈澈你来选选吧。”顾烨忽而换了副轻快的口吻,却字字钻心,“你手上这几样,咱们今晚先从哪样开始?……噢,对了,别忘了尿道棒,免得像上次似的,你又憋不住。”

苏澈感到颤抖如潮水漫过四肢百骸,俨然回到了刚被囚禁在这里时,见到的那个近似撒旦的顾烨。

“我……”苏澈张了张口,声音却堵在喉咙,发不出半分。

空气里弥漫着白炽灯的刺目光芒,与地上阴冷坚硬的质感相映衬,像无数道窥伺的利刃。周遭的一切都在向他宣示:他已再无退路。怯惧、无措、懊恼、自责……所有情绪交织着,仿佛化作滔滔洪流,卷着他顺流而下,无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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