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付总吃饱了，又要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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莴笋炒肉片，酸辣土豆丝，洋葱酱爆肉，番茄牛腩汤。

三菜一汤，新鲜出锅，配着他家里的顶灯，看上去菜‌‌‍色‍‌‌‎‎诱‌‍‌‍人。

我拿了筷子，正准备夹菜，就听见他说：

“对不起。”

他身上棕色的围裙还没来得及脱下，围裙下的衬衣领子不知道怎么沾了点油渍。黄的，在白衣领上十分显眼。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这三个字——对不起。我这才醒过神，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请吃饭的这一出。

去之前以为是鸿门宴，没成想吃的却是一顿别人负荆请罪的饭。

我客套道，“付总说的是哪里话，你我非亲非故，付总也没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怎么来的道歉呢？”

付琛看了看我，索性挑明了说，“上次在那儿，我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我夹了片酱爆肉尝了尝，肥而不腻，听到他这么说，也就不在意地回道，“没什么，其实是怪我，我口无遮拦，您别往心里去。”

他听了话，没有动作，看向我的眼神却更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他面前盛的饭都没动，不禁问道，“你亲自下厨的饭，你不吃？”忍不住开玩笑道，“该不会是又下了药，想整我吧？”

听到‘又下药’，他的神情一变，看得出他想争辩，但什么都说，他去楼上开了瓶红酒，拿了下来，又洗了两个高脚杯，给它们倒上酒，推我一杯。

“喝点吧，养胃。”他说。

然后他自己开始一杯一杯灌自己。

我吃完了饭，看着他一声不吭地喝闷酒，顿时觉得这顿饭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如果知道是这种气氛，我之前说什么也不想答应他来他家了。

当时在电话的那头，真还以为他请我来是要做个什么临时的造型呢。

小骗子，活该。

“你也喝。”他说。

我搁了筷子，象征性的抿了口酒，这味道，估计后劲很大，眼看他还在倒酒，我攥住他的手腕，“付琛，你搞什么？”

他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捉住了我的手。

他那一双桃花眼迷迷蒙蒙地看着我，瞳孔里面倒映着我的镜像。

这人有些醉了，我想，要不然怎么会揪住我的手不放呢。

他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谁叫你…像个流氓一样……谁叫你……”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他松了揪住我的手，然后用那只手挨近我的唇，“嘘，你不要说话，”他说。

“上次就是你，你说了句再见，人就走了。”

暖黄家居灯下的他，脸颊带一点酒醉的红，咕哝说的话，让人一瞬间觉得他很委屈。

“上次是你先惹我的。”我皱眉，松了松领带。

“所以…唔，要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把杯子搁在桌上，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咱们上次就两清了，你给我下药，我报复回了你，不小心弄脏了你的领带呢，我也赔给了你。所以付琛，你这样做真的没必要。”

付琛听到了这话，猛地抓住我胳膊，我不由得向他凑得更近。他的那只高脚杯不小心失了平衡，滑倒在桌上，里面装的红酒流到了他身上，淅沥沥的，沾湿了大半衣服，他围裙之下只穿了一件衬衣，胸腹以下被打湿，因此也勾勒出来了一部分的腰身线条。

“你是不是喜欢乖一点的？”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嫌我很凶？”随即他又抛下了第二个问题。

我不置可否，只是说，“你醉了。”

“我没有！”，“我很清醒。”他狡辩道。

我站起身，俯视着他了一瞬，“既然是道歉，也得拿出来一点诚意吧。”

他下一秒就拉着我的手，进了卧室。

卧室布置很简洁，严整，看得出来他平时是一个很自持严谨的人。

他开了灯，背对着我脱围裙，之后是衬衣，裤子。

红酒从衬衣表面打湿到了他的身体，他的肚脐周围看起来很光滑，在灯光下很亮——这都是红酒的功劳。

他蹲下身体，解开我的裤链，想要给我‍‌‎口‍‌‌交‍‍‌。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特殊的道歉，当然，这只是一个前奏。口完之后，射在了他的胸腹上，他邀我上了床，今晚的他过于风情万种，也许是酒醉的缘故，他放得更开，也更乖。

猎物经历长时间的冷处置，变得格外诱人和好吃，这让猎人提起了些微兴味。

我哄着他说，“是谁在操你啊？”

“是哥哥在操小母狗。”

“小母狗是谁啊？”

“小母狗是…我…呃…啊…是付…琛……”

你瞧，为了求得我的原谅，他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窗边在下雨，他在穿衣。

说不清是雨的淅沥声还是他穿衣的索索声吵醒了我，我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他穿好了衬衣，又戴了衬衫夹，见我醒了，凑过来亲了一下我。

“早安。”他说。

这是个一触即分的吻，我笑，朝他说，“你过来，给你听个东西。”

他双腿跨在床上，朝我靠近。

我点开手机的最新一条录音。最开始听见的是肉体的噗噗声，然后是他的那句——

“是哥哥在操小母狗。”

是哥哥在操小母狗。

这句话似乎击中了他的命门，在封闭的卧室里回荡，他耳根红了，在他怔愣之际，我摸着他光滑的大腿根，拍了拍他极有肉感的屁股。

“服了你，衬衫夹都能穿得这么骚。”

我淡淡评价了一番，看他气血上涌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怎么了，付总吃饱了，又要骂我了？”

他盯我，意想中的威胁或者是愠怒没有来到，他只是开口说，“以后…只准这样对我。”

他补充道，“只准对我一个人耍流氓。”

过了会他慢吞吞地穿上了西裤，扣好了皮带。

最后他出门前望了我一眼，“早餐在桌上，冷了记得去微波炉打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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