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结束致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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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卡塞尔学院接到三峡水库异常报告，楚子航率领特别行动组前往调查，发现龙王诺顿提前苏醒的痕迹。众人深入青铜城遭遇炼金矩阵陷阱，诺诺为救路明非坠入深渊，楚子航为断后启动君焰陷入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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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的雨像是龙王垂死的泪水，混着铁锈味的雨丝打在潜水服上，楚子航摘下呼吸面罩时，额发间凝结的水珠顺着眉骨滑落。他盯着岩壁上那道新生的青铜纹路，黄金瞳在幽暗的水底燃起两簇冷火。

"青铜与火之王的茧。"耳机里施耐德教授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根据诺玛推算，诺顿至少提前了十七年苏醒。"

路明非扒着潜水钟的舷窗，看见苏茜正在给装备箱上膛。女孩纤细的手指拂过狙击枪管，暗红色长发被防水胶带扎成利落的马尾。他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实战课，楚子航也是这样站在暴雨里调试村雨，刀柄上缠绕的白色缎带被雨水浸成淡红。

"氧气存量还剩四十分钟。"诺诺的声音从公共频道传来，潜水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轮廓，战术匕首在她指间转出银亮的弧光，"要进青铜城就趁现在。"

楚子航按住耳麦："A组爆破手就位，B组准备接应。"他转身时村雨刀鞘撞在青铜壁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了岩缝间密密麻麻的龙文。路明非突然觉得那些扭曲的文字像极了楚子航后颈的旧伤——去年夏天他们在芝加哥执行任务，镰鼬群撕开的伤口至今留着三道暗红色沟壑。

爆破组的火光撕开青铜巨门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声龙吟。不是通过声波，而是直接刺入骨髓的嘶吼。路明非看见楚子航的黄金瞳骤然收缩，村雨出鞘的寒光劈开翻涌的青铜碎屑。

"是活灵！"诺诺厉声示警，但已经太迟了。青铜甬道两侧的烛龙雕像睁开血目，炼金矩阵在众人脚下亮起刺目的红光。路明非被气浪掀翻的瞬间，看见苏茜的狙击枪管在高温中扭曲变形，而楚子航正将君焰凝聚成蓝色火网，试图阻挡扑面而来的青铜箭雨。

"右边！"芬格尔的吼声在耳机里炸响。路明非翻滚着躲开坠落的青铜横梁，炼金弹头擦着他耳际射入烛龙左眼。诺诺的战术匕首‌‌‍‎插‍‌进‎‌‍龙文阵眼，却在下一秒被青铜锁链缠住脚踝。她坠向深渊时红发像一簇熄灭的火，路明非伸手去抓却只扯下半截防水绷带。

楚子航的村雨钉进青铜壁，火星在刀锋上迸溅成流星。君焰形成的火环暂时逼退复苏的青铜守卫，但他右臂的潜水服已经被血浸透。路明非看见他锁骨下方浮现出诡异的龙鳞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烙印。

"带数据硬盘出去。"楚子航将密封匣抛给路明非，黄金瞳在幽暗的甬道里明灭不定，"诺顿在茧里留了东西，那可能是..."话音未落，青铜穹顶轰然崩塌，成千上万青铜齿轮化作金属风暴。

路明非在湍急的水流中抓住苏茜的手腕，看见楚子航逆着漩涡冲向炼金矩阵核心。君焰的蓝光穿透百米深水，将青铜城照得宛如白昼。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楚子航也是这样走向暴雨中的奥丁，背影单薄得像张随时会被撕裂的纸。

他们在江面浮起时，三峡大坝的探照灯将水面照得惨白。路明非怀里抱着渗血的密封匣，看着医疗组打捞起苏茜残破的潜水头盔。芬格尔的卫星电话里传来诺玛的机械音："楚子航的生命体征...消失了。"

但真正的地狱在三天后降临。当路明非在钟楼顶找到楚子航时，他正用村雨在花岗岩地面刻写龙文。月光照亮他左半张脸，暗金色龙鳞已经爬满脖颈，握着刀柄的手指骨节扭曲变形。

"师兄？"路明非的嗓音发颤。他看见楚子航脚边躺着三具死侍尸体，每具都被君焰烧得只剩焦黑骨架。

楚子航转身时黄金瞳里流转着血光："明非，你听见青铜城的哭声了吗？"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村雨刀尖在地面拖出火星，"父亲在尼伯龙根等了我十五年..."

路明非按下袖口里的弗里嘉子弹，却看见楚子航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龙鳞与皮肤交界处渗出黑血，君焰不受控制地从他掌心涌出，点燃了钟楼的橡木横梁。在冲天火光中，路明非终于看清楚子航后背——青铜与火之王的烙印正在吞噬他最后一寸人类皮肤。

"杀了我。"楚子航的指甲深深抠进石缝，声音突然恢复清明，"在完全龙化之前..."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跳动的暗金色结晶，"用村雨刺这里。"

路明非握刀的手抖得厉害。他想起大二那年除夕，楚子航在空荡荡的食堂给他煮速冻饺子，氤氲蒸汽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玻璃窗。那时楚子航说："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能阻止我的人只有你。"

村雨贯穿心脏的瞬间，楚子航眼里的血光熄灭了。他向后倒在燃烧的梁柱间，龙鳞如退潮般从皮肤上剥离。路明非跪在滚烫的瓦砾上，看着楚子航化作纷飞的火星，就像他们曾在芝加哥看过的那些转瞬即逝的流星雨。

三个月后，路明非在深夜的墓园里打开密封匣。青铜城硬盘最后一段视频文件里，浑身是血的楚子航正在刻录留言。水压让他的声音失真，但路明非还是听清了那句话："告诉妈妈...我找到爸爸了。"

暴雨倾盆而下，路明非突然感觉掌心发烫。他摊开手掌，看见一缕蓝色火苗在雨中倔强燃烧——那是楚子航留给世界最后的君焰，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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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小短文最初是想写长的，比如师兄背后的龙纹和诺顿茧壳上的一样，比如原本想写诺玛收到的求救信号发送于24小时前，但是三峡大坝监控证明青铜城七天前就已经开启了，还有一切其他有的没的，但是由于本人喜爱偷懒，做事磨蹭，遂决定断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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