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正文-----
宋阮南下江南归乡时身上便带了皇帝的旨意。
他归乡途中有个不大不小的洪涝赈灾,冠的是清流的名号。
皇帝往他身上送功,他跪下接了。也就此融入了清流。
宋阮几人是皇帝登基后拔擢的第一批官员,陛下自然对几人亲信有加,平日里隐隐有重用这几人的意味,哪怕有些事上名不正言不顺。
可一些大臣心中门清,皇帝与先帝龃龉颇深,他们这些前朝臣子还多分散在摄政王几人手中,皇帝平素用起人来些许掣肘,也有几个老臣咬不烂的,皇帝早已对几人头疼不已。
皇帝想借此机会,将前朝旧臣一批一批地换下去。
清流是个很好的着手点,应淡月刚登基时便已计划着。
摄政王也不是没有暗中同他较过劲,他啃不下来,摄政王同样也啃不下来。
这群清流的老鼻子都是些硌牙的。
皇帝近日折腾得有些厉害,清流被其他实力愈发打压,探花作为新鲜血液的掺入,很快便站稳,甚颇有些中流砥柱的味道。
某日皇帝大宴,将军在从西北回京的路上,突闻皇帝被刺杀一事,未待看清后面的字,霎时头晕目眩,等扶住身侧长桌时才看见是新探花宋阮替皇帝挡了一刀,如今还躺在家中不得起身。
陆淞自是知晓皇帝的意思,这次刺杀怕也只是一次试探。
应淡月,应淡月......
陆淞站在驿站内,昏黄烛灯与清浅月辉共同照耀在这张薄薄纸页之上,承载了陆淞不知几何的沉重思念。
他去了西北五个月,亦是五个月不曾与他的殿下亲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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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过多久便传来皇帝在探花伤势好后对其宠幸非常,只是这探花郎资历不够,皇帝插手的也只是些小事,本因此略有不满的臣子又听闻这探花郎这几日常夜宿皇宫。
实在荒唐!
皇帝什么秉性他们都知晓,也不敢上书直谏,生怕皇帝兴致来了勾了自己去红被翻浪,只是眼下,这生得俊逸非常的探花郎怕是早被皇帝拆吃入腹了。
探花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郎,啧啧。
臣子们不敢说皇帝荒淫无道,却有消息长了翅膀似地飞出宫墙,在民间染出了一片嘈杂,自京城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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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如今常与陛下骖乘同进同出,侍奉左右,显然已是皇帝近臣,清流一派都快转化成了皇党,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递折子弹劾探花。
皇帝坐在御书房冷笑,道:“宋卿,他们都说你是狐狸精呢。”
宋阮伺候在皇帝身侧,前去接过折子,又合上。
皇帝吊着眼梢看他,昳丽的眉眼露出些狡黠。
宋阮道:“臣会处理好,陛下不必为此忧心。”
应淡月敲了敲折子,笑道:“可这正是朕想要的。”
宋阮垂眸,给皇帝斟了杯热茶:“如今入了秋,陛下还是喝盏茶润润嗓子罢。”
皇帝看了宋阮半晌,还是接过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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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大半年了。
应淡月许久未曾临幸过谁,几日前陆淞回京好像也没留宿宫中。
其他人不清楚,可应清疏清楚,就算皇帝这半年来经常与探花传出些流言蜚语,他二人却是未曾同床共枕过,甚至不在一个寝殿内。
这也是为何应淡月未对宋阮下死手,任其发展。
应清疏拿着下面人呈上来话本左右翻看,里面皆是些不堪入目的内容,两个主角是皇帝和探花郎。
柳元衡那死人脸近日闭关,他倒是不争不抢,平日里守着礼部与自己钦天监那一亩三分地便不再动弹,陆淞又是皇帝忠犬,这两年对皇帝愈发沥肝堕胆,要不是怕失了皇帝的宠爱,怕是连军权也要送给他的好皇侄博美人一笑。
应清疏起身,毓秀修长的指尖在桌面的书上轻点,犹豫半晌还是拿起书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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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戌时三刻,深秋的天已然黑了,皇宫内处处掌灯,皇帝的寝宫此时也灯火通明,但应清疏今日听有人来报陆淞午时秘密入宫,想必是提前回来了,此时还在皇帝宫中未出。
应清疏手中的书册一紧,微眯眼入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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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开始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