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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路银塘是个很心软的人,也很心细,他做过的很多事情都能记得很久,这件也记得,夏槐序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当时他单纯就是顺手帮小女孩满足心愿,给奶奶一朵是因为他觉得老人应该也会喜欢花,姥姥就很喜欢。

他丝毫没注意自己绕过了一个人,也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夏槐序,不知道对方从他身后看过来的目光,一看就是将近二十年。

“你是个很好的人,路银塘,你非常好。”夏槐序特别认真的,用温柔到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谁爱上你都不奇怪,包括我,你真的很有魅力,很招人喜欢。”

路银塘合上dv抬头看他,他很喜欢夏槐序认真看着他的目光,里面是从来都不藏的爱意,在他们重逢后的每一次对视,夏槐序都没有隐藏过自己目光里的感情,以前路银塘以为他只是第一眼就对自己有兴趣,现在才明白过来,他是藏了太久好不容易又见到,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态度很差,”路银塘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你有想过跟我算了吗?”

夏槐序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呢。”

“你太惯着我了,我会越来越坏的。”路银塘说。

“不会。”夏槐序笑了,“坏了我可以修好,你想做什么就去,我一直都跟着你。”

路银塘不说话了,他抬起胳膊勾住夏槐序的脖子,起身和他接吻时眼泪成串地掉在了两人身上,很烫,烫得路银塘都开始发抖。

他忽然就懂了这段时间夏槐序看着他的感觉,原来心疼的滋味这么难受,让人眼泪都根本控制不住,话都说不出。

夏槐序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用力揉了揉他的后心,在他脸上,脖子上,慢慢很温柔地亲着,让他好好在自己怀里恢复平静,然后把脸上的泪痕给他轻轻吻掉了。

“路路,你好爱哭。”夏槐序看着他有些红的脸和眼睛,笑着说,“哭也很好看。”

“当然了,我是我们学校校草。”

路银塘用袖子按了按眼睛,被夏槐序拉下去了,他抿了抿发热的嘴唇,感觉肿了,他一哭嘴巴就会肿,夏槐序也发现了,用手指蹭了几下,很热,很软。

路银塘被他蹭得以为他心猿意马,便张嘴轻轻咬了他的指关节一下,然后放开了,随手捏了下夏槐序的腰侧,小声说:“你想做?”

他两腿分开还坐在夏槐序大腿上呢,手也撑在夏槐序的腹肌上,自上而下地看着夏槐序,像蹦到主人身上的猫,说的话比猫乖,他就算在夏槐序面前也不常有这么听话的模样,不过其实他很喜欢对夏槐序装乖,虽然他自认为年纪大了这样挺矫情的,但他知道夏槐序很吃他这一套,也知道分开这么久,夏槐序很想他。

夏槐序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起身吻住他,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起来跪着,一低头就碰到了路银塘的裤腰。

夏槐序的鼻梁很高,他的鼻子是五官里长得最好的,平时路银塘很喜欢用手摸,这次被摸了,鼻尖挑起他的衣服下摆,夏槐序把吻落在路银塘肚子薄薄的肌肉上,一个又一个,掀起衣摆吻到他的胸口,让路银塘自己咬住衣服。

细密的吻上去又下来,一直亲到他的小腹,亲得路银塘膝盖发软,伸手抓了抓夏槐序的头发,没舍得把他拉开,低头看着他扯下自己的睡裤,继续往下亲。

后面路银塘抬起了头,没敢看,怕自己受不了,他的大腿都有些抖了,膝盖软得不行,只能伸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撑在夏槐序的肩膀上,自己的腰臀大腿被夏槐序的手上下来回摸了无数遍,每次他受不了要往后躲都被有些强势地按了回来。

路银塘今天坐了一下午车,现在又太晚,明天还要早起坐车回去,夏槐序不愿意折腾他,怕他难受不说,硬撑着想让夏槐序舒服。

急喘夹杂着细微的呻吟停下来后路银塘立马去抽纸巾给夏槐序擦脸,自己还脸热得要命,不敢看夏槐序的眼睛,咬着嘴唇给夏槐序这张帅脸擦得非常认真,动作非常轻,连嘴角都仔细擦了一遍,擦得干干净净后随手把纸团扔到地上,立马俯身把脸埋进夏槐序肩膀里抱着他不动了,裤子都是夏槐序给他重新穿好的。

“为什么脸红。”夏槐序故意这么问,根本不是真的想知道,还用手背往他脸上贴了贴,然后好好把人抱在怀里,亲他的耳朵,“路路,说你很爱我。”

“我很爱你。”路银塘马上说了,还是没有从他怀里抬起头,“可能没有你爱我时间久,但一定和你爱我一样多。”

夏槐序没想到他会说后面这种话,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抱着他,半天才缓过来,叹了口气,“我都知道。”

这一夜两人几乎没睡,路银塘困但是睡不安稳,一直在醒,醒了就忍不住摸摸夏槐序,碰碰他,怕他跑了似的,觉得不真实,到后面又没忍住过去亲他,夏槐序早就被他弄醒了,压着他的手把他按回去,翻身靠在他怀里,和平时他们睡觉的姿势一样,路银塘睡不着,那他干脆也不睡,就那样埋在路银塘怀里低声跟他说话。

说了什么都没记住,说着说着就一起睡着了,早上是被闹钟叫醒的,路银塘睡眠浅,醒了后拍了拍夏槐序。

夏槐序昨天做一天手术又开会太累,一晚上也没怎么休息,回北京的高铁上睡了一路,这次路银塘没打扰他,安安静静陪在旁边让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路没松开。

“是不是头疼?”在地下停车场上了车,路银塘没让夏槐序开车,先帮他揉了几下太阳穴,“回去炖个汤喝吗,还是得吃药?”

“不疼,就是没睡够。”夏槐序把安全带给路银塘系好,“你好好开,认真点儿。”

路银塘不放心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你昨晚上就没吃,去我家也行。”

夏槐序沉默了一会儿,车站开出停车场,汇入车流,路银塘开得很稳,过了几分钟,夏槐序突然说:“要不去我家吃,昨儿我跟我爸妈说今天要回来。”

“可以啊。”路银塘一点没犹豫就点头了,“那我要买些东西吧,你给我挑,我付钱。”

夏槐序被他这么迅速同意的态度惊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路银塘抽空瞥了他一眼,“看什么,是不是诚心让去的啊。”

“当然诚心了。”夏槐序说,“我本来想逗你一下,没逗成。”

路银塘哼了一声,“主任,你很幼稚。”

夏槐序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休息,低声说:“改天再去吧,我现在只想跟你待着,别的什么也不想做。”

“好。”路银塘又很快答应了一声。

现在夏槐序跟他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想去哪他就开哪,到家后快进家门了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一堆东西还放客厅里,没来得及说,夏槐序已经开门进去了。

路银塘赶紧换好鞋进去关上门,走到夏槐序旁边看了看他的表情,夏槐序挺惊讶,然后就笑了,伸开胳膊搂着他的腰把人拉过来,“怎么给我折腾成这样的。”

“我前几天就想搬回来了,但是懒得收拾,就放这儿了。”路银塘挺心虚的,“你去休息,我自己收拾就行。”

“前几天就想搬回来了,”夏槐序重复了一遍,“也不跟我说。”

“我知道密码,干嘛跟你说。”路银塘非常理所当然,“我说了,我就是想自己安静两天,没想跟你分开,想通了我就回来了。”

夏槐序问:“那下次再想不通呢,再跑?”

路银塘愣了一下,不理所当然了,“我不会了。”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路银塘往他怀里凑了凑,抬手揽住他的背,“但我可能还是……”

路银塘停顿了一下思考措辞,他不想说自己会犯病,他不喜欢这个词,夏槐序也没有打断他,抱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就是我可能偶尔还会情绪化,你是医生你知道的。”路银塘退开一点看着夏槐序的眼睛,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低头躲开了夏槐序的目光,“我会吃药,也会继续看医生,你能不能陪着我。”

“没有能不能。”夏槐序很快就给出他回答了,“我本来就应该一直陪着你,我也很想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路银塘,你还是不明白。”

夏槐序轻轻摸了摸路银塘的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我从十六岁第一眼见到你到现在,没有一秒是不喜欢你的。”

这句话沉甸甸地砸下来,砸在路银塘的心尖上,砸得他人都晕了,他不知道夏槐序为什么这么会说话,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不是会说话,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让人觉得格外坦诚。

“我明白了,真的。”路银塘用力点了点头,“我会一直缠着你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偷偷回来,我知道家里密码。”

“密码这件事过不去了。”夏槐序摸了摸他的脸,“知道密码什么意思吗,还成天说。”

路银塘愣了,“什么意思?”

夏槐序转身推着行李箱去卧室洗澡,不回答,路银塘跟着进去,脱了衣服也要洗澡。

现在才一点多,时间非常充裕,做什么都来得及,昨晚没做完的事现在要补上了,路银塘知道夏槐序昨天不做是怕他不舒服,现在不用担心了,有的是时间休息。

“别往那儿咬,我明天上班。”

路银塘的声音抖得厉害,去推夏槐序下巴的手也抖,真碰到后手指捏了捏他的脸,没舍得推开,只能扬了扬脖子,让他往锁骨下面亲。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了,路银塘对夏槐序这种时候的掌控欲还是有些发怵,不是害怕,就是拒绝不了,夏槐序让他怎样他都照做,听话得不行,这次异地时间太长了,两人又都揣着心事分开的,现在什么都说开了,思念这种东西有时候比心动更让人上头。

“别躲。”

夏槐序沉声说了句,把路银塘挡在脸前的胳膊拉下去,然后带着已经懵了的人从浴室出来去了床上。

床上全都是最熟悉的夏槐序身上的味道,路银塘一头扎进去扑了一脸,现在对他来说这个味道太重了,像被夏槐序整个人围起来一样,他有点儿受不了地抬起头想起来,夏槐序握住他的小腿直接给他翻了个身,抓着脚踝拖到自己身前。

另一只手覆在路银塘的胸口,慢慢摸下去,在他的肚子上停了停,手掌张开比划了一下,夏槐序低声说了句:“瘦这么多。”

原本肚子上那层薄薄的肌肉几乎都没了,只剩单薄的一点皮肉,真的瘦了很多,夏槐序的手挪到路银塘的小腹上,摸了几下后停在一个地方,慢慢往下压了压,路银塘当即就受不了,整个人都要蜷起来,一脚胡乱蹬在夏槐序的肩膀上,被夏槐序抓住小腿亲他的内踝骨。

之前给路银塘看片子的时候夏槐序就发现了,他的骨骼长得很漂亮,不只是手臂,他的身段很好,只有骨头长得好身材才会好看,现在这样毫无遮挡的看,更明显。

肩宽腰窄肋骨依次收紧,曲线很优越,四肢的骨骼修长笔直但关节纤细,协调,立体,也足够白,很完美又漂亮的一具身体。

这样的身体被夏槐序留下的痕迹填满也照样好看,路银塘不知道夏槐序心里想的这些,他只知道现在还是中午,莫名有一种白日宣淫的不好意思,但再不好意思也抵不过想念,他对夏槐序的思念只会更多,就算现在已经受不了了也不愿意喊停,非常听话地被夏槐序拉起来坐在他腿上,下意识张开嘴含着夏槐序侧颈的一处吮,把他抱得很紧。

“等会儿…”路银塘趴在夏槐序耳边低声喘着,让他慢下来,“这样有点太深了,慢点,我受不了。”

他的鼻音有些重,夏槐序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以为他哭了,倒是没哭,但也快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夸张,是真受不了,脸红到了脖子,连锁骨和胸口都泛着不正常的粉,已经到极限了。

但夏槐序并没有听他的,只问他:“不舒服?”

怎么可能不舒服,路银塘低着头说不出话,舒服成这样已经让他有些害怕了,不敢要再多,但夏槐序知道他没事儿,问完也没有等他回答,照样没停,反而变本加厉,他想看路银塘彻底束手无策,只能依赖在他身上的样子。

这段时间路银塘太有自己的主意了,夏槐序其实比他更没有安全感,他受不了路银塘从他身边跑掉,只是路银塘的心理状态让他更担心,现在没事儿了,夏槐序一直忍着的控制欲全都翻倍爆发,他昨晚那话不是吓唬人,他是真恨不得把路银塘拖回家里关起来。

想到这,夏槐序捏着路银塘的后颈让他抬头和自己接吻,连他的呼吸都吞进去,一点儿都没有遗漏出来。

“想知道密码是什么意思吗?”夏槐序亲着他的耳朵低声哄他,“路路,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路银塘根本无心在意密码了,但夏槐序这样哄着他的语气,让他说什么他都愿意说,他人已经不太清醒了,搂着夏槐序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下巴上胡乱亲着吻着含糊不清地说求他。

“050607,”夏槐序一下一下在路银塘身上亲着,“是我以为我最后一次见你的那天。”

零五年六月七号,是他们那届高考最后一天,那天夏槐序刚过十八岁生日两个月,成年礼物之一是和路银塘再也不见。

但礼物有延迟性,十八岁匆匆擦肩而过没有看他最后一眼的人又回来了,这一次眼里只有他。

一下午过得很快,浴室里水声响了又停,夏槐序出来后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路银塘,很安静地看了很久,这张脸和十七岁没有区别,只是瘦了,轮廓更分明,仍然是那个路银塘。

他心想,三年,十年,二十年,这都不算什么,时间只是人生的参照物,过去了也没什么好后悔遗憾的,因为在路银塘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人生又重新开启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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