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它大概在的地方,踩油门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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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浑身和散架了一样。
门外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云鲤刚撑起身子说了句进,纪成就哒哒扑到了床边,欣喜喊他哥哥。
“呀,你怎么过来了?”云鲤摸了摸纪成的脑袋。
“想你啦!但是他们总说你和那个哥哥很忙,这次是高荣哥哥说我可以来找你了!”
“哈哈,其实我在安全区里你都可以来的。”
“真的吗?”
“当然!”
云鲤逗了会小孩,又看向后面进来的人忍不住笑道:“呀!你身体好点了吗?有去医务室再看过吗?”
这人正是被云鲤救下的队员,他垂着头有点局促不安:“嗯……看过了,说恢复的很好……那个……谢谢你啊……”
“呀,不要这样严肃嘛,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说到这云鲤眉眼弯弯的:“再说了,本来就是我带你们出去的,让大家一起回来是我的责任。”
他垂着头:“对不起……”
云鲤哄了人好一会,外面的高荣都听不下去了,把人揪着衣领就要带出去。
“诶等等!高荣哥!萧宴呢?”
高荣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他可太厉害了,已经去吸收第二个进化晶核了,还让我们看着你点,这段时间你就别往外跑了,巡逻什么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云鲤:!!!
“这算什么!”
“祖宗,求你就安稳待几天吧,你要是再出事,他回来能把哥的皮给扒了,乖哈!我还叫这小孩儿来陪你,你们在安全区里玩儿就行,有事等我们外出回来直接来找我哈。”
高荣不欲纠缠,一口气说完之后,给他挥了挥手直接倒退着出了门。
云鲤看了看纪成也是想明白了。
好啊!
感情就一晚上时间他们就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锤了锤被子。
不过经历冷战这么多天,云鲤确实不敢再让自己出点事,不然不知道下次是不是要把他干死在床上才能哄好。
他和纪成在安全区玩了几天,每天还算充实,和安全区其他人一起种地洗菜做饭,也是交了不少朋友,日子平静得就像是末世前的日常。
蓦然就有点想萧宴了。
虽然那个混蛋是个大变态……
小孩困得早,纪成睡着后云鲤就一个人在楼顶,慵懒地趴在栏杆上吹风。
他想到上辈子,想到了复活的那个寒假,想到了江淮,想到了萧宴……
没想到一转眼夏天都快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心情正舒缓的时候,远方安全区特地安的灯好像闪了一下。
不祥的预感。
云鲤顿了顿,慢慢直起身子。
一盏灯灭。
两盏灯灭……
森然的气息正在慢慢倾泻过来。
他的心怦怦直跳,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下意识扭头大喊了一句:“敌袭!!!”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外围的灯瞬间瘫痪熄灭,月光下,无数触手黑影在天空中扭动,几颗紧闭着双眼,脸皱的无比丑陋的婴儿头慢慢看了过来。
云鲤甚至忘了呼吸,身体好像僵硬了一般,只能小心翼翼地轻轻后撤。
但是下一刻,万千婴儿哭泣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几乎要震碎耳膜,最前方两个咧着嘴直直朝云鲤扑来。
“怎么会!”
云鲤猛地冲进门单手关门,下一刻,铁门被撞飞,婴儿满是褶皱的脸讥笑着朝他贴面而来。
“滚开啊!”在他贴脸的一瞬,云鲤反手提起楼道里的灭火器猛地一抡,婴儿脑袋被狠狠敲击在墙上炸成一团。
那藤蔓像是感受到疼痛扭曲起来,力道之大直接掀开了顶楼,楼房摇摇欲坠,肾上腺素飙升,云鲤顾不得害怕,已经冲下了楼。
安全区各个地方都在冒出火光,那鬼婴藤却还在一点点深入,大肆破坏,偶尔攻击看见的人,其余都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云鲤顿了顿,他好像意识到什么,飞速冲破危险去回到房间找出了萧宴的衣服。
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抓起床上的玩偶,三两下套上衣服再次冲了出去找到萧宴的停车库。
他没考过驾照,只在安全区的时候萧宴简单教过他一点,不过他总是熄火,老被萧宴嘲笑。
那时候萧宴教他第一步要做什么来着?
要做什么!
云鲤呼吸急促,猛地插入钥匙。
点火……对,是点火!
钥匙被转动,停顿一会,车辆亮起光,车身开始微微颤动,他的手颤抖不停,大脑飞速运转。
离合……刹车……档位……手刹……
在无端的急迫中,车辆终于开始运动。
幸运之神终于还是眷顾了他,没再熄火,而是顺利加档,猛踩油门!
车子发出嗡鸣猛地冲出,云鲤把玩偶和衣服露出一点点,大吼:“我在这呢!傻叉!”
鬼婴藤好像分辨了一下,然后尖叫着调转方向。
一枪打爆丧尸头的高荣反应过来,大吼一句:“云鲤!”
回应他的是轰鸣不止的引擎声。
无边的黑夜,一辆车在前方狂奔,身后的混凝土地在一寸寸皲裂,婴儿们愤怒尖叫着紧跟其后。
但在某一处时,它却像是受到限制一般猛地被扯回去。
云鲤打转方向,像是不怕死一般冲了回去,又在要接近的时候再次换方向。
“云鲤!”
黑夜中亮起一些灯光。
是高荣带着还能动的一些人来帮忙了。
但他此刻并没办法分心,反复试探后他确定了一个方向,在高荣他们朝鬼婴藤攻击,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后猛然冲了出去。
高荣吓得失声大喊:“云鲤!你疯了!回来!”
或许是疯了。
但是鬼婴藤有一个固定的根,也就是说有根在,它运动的范围是有限的,极限状态下近乎是一个圆形,确定两栋建筑后朝着连接线垂直的方向,圆心一定在那条线上。
他也是异能者,只要沿着方向靠得够近,就绝对能探到它的能量波动!
建筑物在不断崩塌倾泻,砸落在车辆四周,云鲤却只管踩着油门,好像什么都不怕。
玩偶静静穿着萧宴的衣服趴在他腿上,好像萧宴就在他身边。
“幸运女神……”
“请您再眷顾我一次。”
垂直方向并不都在大路上,他左擦右撞,在车几乎要报废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那股能量。
没刹住车一头撞在了墙上,云鲤额头磕出了点血,眩晕了一会他立刻下车打开后备箱。
萧宴车后有储备的油,问题是要如何下进入地下确定最近的位置。
他正思考着,却看见了施工牌。
被围起来的地方,下水井盖正掀开在一边。
云鲤:!!!
他移开施工牌往地下看,月光之下,这些无人问津的地方,好似有无数恶心黏腻的触手在蠕动。
“轰隆——”
建筑物还在倒塌。
来不及呕吐,云鲤憋着气继续往深处看。
地下早已被掏空,不远处,粗壮的根茎微微发着光,从根茎处蔓延出无数粗壮的茎条伸向四面八方,如同拉得无比密集的电线一般。
确定根的位置,云鲤这才把车开到最近的下水道开始倒油。
黏腻的油顺着下水口一点点渗入,润滑到根茎的各个表面。
一连倒了三桶,云鲤才坐到车里深吸一口气,找到萧宴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鬼婴藤像是感受到什么,停止了城市废墟中的搜寻,尖叫着开始往回赶。
被压制得只能躲在角落的高荣探出头,正想是不是云鲤做了什么,下一刻只听一声炸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掀飞到了天上,还倒映着温暖的橘红色和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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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觉得这些剧情多余,但我想补充的意义是,宝宝他并不软弱,他聪明,也会快速反应,凭借幸运和他自己的实力,脱离萧宴他也能做到很多事情。从他一个劲学习想参加完全不是他学习方向的竞赛也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想法会默默努力的人,宝宝是很棒的宝宝,萧宴也知道,只是萧宴不忍心让他受一点伤,才勒令他不许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