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想起来吧，小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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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苏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浴缸，而厉闻山正在给自己脱衣服。感官和视觉刺激太强烈，他瞬间尖叫出声。

“你你你干什么？”

“别动，给你脱衣服洗澡。”厉闻山捏着他的后颈，仿佛捏住他的任督二脉，苏黎的声音瞬间软下来：“我真的自己会洗，我自己来，自己脱。”

厉闻山收回双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视线就像在说：好啊，你自己脱，就在我面前一点一点脱给我看。

苏黎为自己的脑补打了个哆嗦，他从初中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现在要在一个衣冠整洁的男性面前把衣服脱光，还要让他帮自己洗澡，他感觉脑袋已经开始云里雾里。

“那个，你可不可以稍微转过去。”

“不可以。”

“你……”

厉闻山轻轻一笑：“早就看过了，你这么欲拒还迎只会更让我有兴致。”

什么欲拒还迎……苏黎简直想去捂住他的嘴。

但他都说看过了，自己还矜持什么，苏黎心一横，把衣服裤子迅速脱光，像虾米一样钻入浴缸。

苏黎生涩的反应给了厉闻山别样的乐趣，他像往常一样试了试花洒的水温，命令他低着头，水柱轻轻打在他的发间。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熟练，裹上洗发露在发间打出泡沫，顺手沾了一点黏在苏黎的鼻头上。苏黎原本还羞怯着，被他逗弄一下反倒笑了出来：“先生你也很幼稚。”

厉闻山在他头上重重揉了一把，接着慢慢将泡沫冲洗干净。苏黎的额头没了发梢的遮挡，露出漂亮的额骨，一双沾着水雾的眼睛毫无遮拦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抚摸他的脸颊。

“转过来，给你洗身体。”

苏黎慢慢转过身体，浴缸里带起一阵水花。他的皮肤很白，两个月没见阳光没运动，在水雾之中又软又滑。

厉闻山将打了泡沫的浴球在他身上游走，力道不大倒是觉得有些痒。他稍稍向后躲了一下，被男人看了一眼，又乖乖地把身体送了回去。

苏黎的耳廓通红，泡沫漂了一浴缸，男人的手顺势向下，带着浴球擦过他的‎‌‌‎‍阴‍‌‍茎‍‌‍‎。

“唔啊……”他赶紧抓住作乱的手，“先生，这里就不用了。”

“全身都要洗干净。”厉闻山拒绝了他的请求。

苏黎扑腾着水花，难受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可以了……”

厉闻山一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手用浴球狠狠磨过他的前端，带动身体激起一阵战栗。他呜咽着脱力，拦不住对方的力气，只能靠着浴缸重重地呼吸。

男人的手法很重，裹着浴球的网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来回揉搓，很快他硬了起来，在没有尽头的清洗下逐渐昂扬。

苏黎弓着身体：“啊……那个……放开，不舒服……”

对方改了攻势，放开被浴球折磨得发红的顶端，改为用手指轻柔的‌‎‍套‌‍弄‌‎‎‍，在方才的逗弄下无比敏感的地方受到温柔的撩拨，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他发出甜腻的呜咽，身体悬悬欲坠，干脆靠到了男人的身上。

他湿润的头发抵着厉闻山的衬衣，濡湿了一片。好在男人没有在意，任由他不由自主地倚靠着，手上的力气却加快起来。

“唔啊！慢点……”苏黎感觉身体不再由自己主导，快感都掌握在男人的手里，他的手腕被拽出了红痕，浴缸里的水被他扑腾出一小半。他的眼角发红：“不行！我想射……”

他在厉闻山的手中摆动着腰臀，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发出一声轻笑，继而耳廓被舔了一下。他瞬间满脸通红，感觉脑子里有根神经崩断了，‍‌‍‌‎情‌‎‌欲‌‎‍‎的刺激从耳朵传到下腹，嘴里的呻吟带着些哭腔：“唔你……你好烦，我才刚出院，你就这么对我……”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刚难受着骂完，前端被紧紧捏了一下，很快断断续续射出了一大股。

这缸水是不能要了，厉闻山淡定地收回手，打开阀门把充斥着泡沫和体液的水放掉，转而再次用花洒清洗他的身体。

泡沫被冲洗干净，苏黎还缩在原地，沉浸在‍‎‍射‌‍‎‍精‎‎‌‍‌的空白期里回不过神。

一张巨大的白色浴巾披到他的身上，苏黎轻颤一下，抬头看向厉闻山。厉闻山似乎对帮他清理这件事得心应手，他道貌岸然地说：“洗干净了，快出来，别着凉。”

“你太坏了。”苏黎红着脸踏出浴缸。

身体被看了个遍也摸了个够，苏黎现在不在乎自己走不走光了，走到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头到尾都泛着红晕，自动把厉闻山刚才的使坏视为两个月没开荤的动物行为。

两个月呢，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也觉得这模样挺招人的，苏黎企图安慰自己。

半身镜里，厉闻山站在他的身后，拿了一个吹风机来帮他吹头发。鼓风的声音很大，苏黎耳畔一片聒噪，用无法控制的音量大声问他：“我们以前一直是这样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厉闻山抓了抓他的头发，从镜子里看着他说：“差不多吧。”

苏黎不知道这个差不多是差了多少，从鼻子里哼哼唧唧，似乎是在反省自己：“二十六岁的我是个废柴吗，连洗澡吹头都要别人帮忙，明明十几岁的时候都可以自己下厨了，家政服务一条龙都做过，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厉闻山见他没有不良反应，轻声笑道：“不是你喜欢这样，是我喜欢。”

什么？

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苏黎刚褪下去的热气又被他惹起来，赶忙躲开他的注视：“你好变态。”

“也许吧。”厉闻山继续打开吹风。

虽然苏黎是无心之言，但今天的反应也清楚地证实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苏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Sub。

如果是以前的苏黎，在厉闻山把他放进浴缸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下一秒要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当他的手伸向他的敏感地带，只会满心欢喜地向前蹭，然后被要求跪好。

如果是以前的苏黎，喜欢厉闻山帮他吹头发，会一边享受一边眯着眼睛笑起来，接着从他这里讨一个拥抱，脚不沾地地被抱回卧室。

厉闻山默不作声地吹着头发，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了，低头在他的发旋落下一个吻，在不断的嘈杂声中轻声道：“快点想起来吧，小奴隶。”

“啊，你说什么？”苏黎抬起头，感觉到男人刚刚好像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听到。

厉闻山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什么。”

苏黎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复杂的东西，他记得自己刚醒来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眼神，那张脸上的肌肉明明纹丝不动，却能从神情之中察觉到他有些难过。

苏黎悄悄注视了一会儿，决定暂且原谅厉闻山刚才过分的行为，伸手向后握住他的手背，微微晃了晃。

“怎么了？”厉闻山问。

苏黎也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但不知为何，厉闻山能感觉到他想说什么。

打开吹风机，继续给他吹头发，在手背停留的余温之中，厉闻山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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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轻轻地让厉闻山伤感一把，作为折腾人的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