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谁也不可能不记得厉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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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与那个大家伙来了个面对面。
他极力忽视鼻间浅浅的腥躁味,抬起眸子望着厉闻山。厉闻山没有一丝怜悯,他已经忍耐了够久,手指掐开苏黎的口腔,缓慢用力地顶了进去。
“放松。”厉闻山被裹得很紧,拍了拍他的脸颊,“收起你的牙齿,脖子往上仰。”
这本是原来的奴隶日常所做的事情,此时只有从头教过,他想起苏黎第一次给他口的时候,虎牙边缘没收住,划得他生疼,后来被他狠狠罚了一顿,今天不希望重蹈覆辙。
苏黎的脸颊两侧不断收缩放松,眼睛里似乎有些委屈,屁股后面的按摩棒还没拿出来呢,怎么嘴里又被塞了一根,他两头都吃得很艰难。
他还没有学会好好换气,呼吸有些急促,喷在暴露在外的柱身上,酥酥麻麻的,让嘴里的家伙又胀大了几分,顶得他涎水直流。
厉闻山抬高他的下巴,好在苏黎是个听话的奴隶,他虽然不记得很多东西,却下意识能够听取厉闻山的命令,感受到喉咙逐渐放松,他抽出一小截,又进得更深。
下巴至脖子几乎绷成一条直线,扩大了探入的空间,看着苏黎的脸因窒息越来越红,给了厉闻山莫名的满足感。几近捅到根部,苏黎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声音闷闷的,像憋在密闭的罐子里。
喉咙口被刺激得不断收缩,苏黎抑制着反胃的冲动,不断调整着不听使唤的面部肌肉,企图换得舒服一点的姿势。他始终没有向后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厉闻山的手掌一直轻轻地搭在他的脑后,也可能是他心理上并不反感为厉闻山口交。
厉闻山慢慢地抽送,手指揉捏着他的后颈,略微沙哑地表扬他:“乖孩子。”
苏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厉闻山,自下而上,含着水光。后方的按摩棒滑出了一截,湿漉漉地打湿了一小块地毯。
他的口腔变成了一个容器,任由厉闻山在里面来回抽插,很奇怪,被支配的身体并不让他感到委屈,反而有种在大雨中被充盈的感觉。
他顺从着男人的动作,膝盖跪久了磨得通红,手掌撑着地面,不敢触碰敏感的下身。
他感觉时间被无限拉长了,他无需思考其他的事情,只需要用身体取悦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厉闻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抓着他脑后的头发快速在喉咙里冲撞起来。“呜呜呜!——”
“闭上眼睛。”厉闻山命令道。
他闭上眼的同时,口中的家伙被抽了出来,他感受到一股温热咸腥的液体射到了他的脸上,覆盖住眼睛和鼻梁,顺着眼角往下流动。
他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想来自己的样子一定蠢到不行,果然没一会儿听到一声柔和的轻笑,脸上的液体被湿纸巾擦掉,耳边的声音再次说:“乖孩子。”
苏黎微微睁开眼,看见男人已经穿搭整齐,只有自己还狼狈地跪在地上,屁股里的按摩棒像条尾巴虚挂在外面。
“会议确定是关掉了吧?”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确认书房里的会议进程。
厉闻山笑:“如果没有关掉,你会怎么办?”
“我……我再也不想去上班了。”
事实证明,该上的班一天也不会少。
荒唐的周末过去,苏黎又回到了他繁忙的工作中。吴春生也回来上班了,兴许是过了一个美好的小假期,整个人红光满面的。
他放了包手工饼干在苏黎桌上:“这是我女儿跟老师学着做的饼干,丑是丑了点,但味道不错,小黎你尝尝。”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慈父的自豪,看见苏黎不自然地站起来道谢,关心道:“你腿怎么了?”
“噢,周末爬了个山,脚有点软。”
“年轻人,爬个山就这样了,要加强锻炼啊。”吴春生不疑有他,催促着他尝尝饼干。
苏黎揉了揉膝盖,实际更疼的是屁股,佯装面不改色拆开饼干包装吃了一块:“好吃。”
“嘿嘿,好吃就好,那你边吃边工作,我去发给其他几个同事,烤了好几包呢。”
苏黎缓慢坐下,腰垫被他当做坐垫,调整了几次姿势也没能找到舒适的位置。
可恶,他在心里一万次后悔昨晚为什么要走进书房。今天下午要去跟项目咨询专家一起勘测现场,想想路途的颠簸和来回的距离,就忍不住可怜起自己遭罪的屁股。
他写报告的心情也没有了,又吃了一块小朋友做的饼干,对着键盘发呆。
一觉醒来没多久,就跟厉闻山发展成了这样,当然曾经就是这样,到底是他太过于纵容了。以前的自己没有权利提不,但现在不一样,他完全有理由为自己多争取一点自由。
说实话,厉闻山只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罢了,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只是偶尔保持这样的活动,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人嘛,食色性也。如果他以约定活动频率的方式跟厉闻山谈,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苏黎嚼着饼干异想天开,手机突然响了,电话备注是陈煜,但他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喂,你好。”
“我去,你真的醒了!”电话对面传来陌生的男声。
“我醒了,请问你是?”
“不是吧,真失忆了啊,我还以为是胡栖迟骗我的。”对面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似乎不肯相信,“我啊,陈煜,你的大学室友陈煜。”
“不好意思……我存了你的电话,但不记得你的名字。你是胡栖迟的朋友吗?”苏黎有些不确定自己与这个人的关系,他认识胡栖迟,是工作关系认识的还是私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胡栖迟是我们的审计老师,这你也不记得了?”陈煜叹了口气,“我还是因为你才跟他熟悉起来的,以前是我巴结他,现在我到政府工作了,他开始巴结我了。”
“原来是这样……”
“对了,厉闻山你还记得吗,你住院的时候都是他守在医院的,陪了小两个月呢。”
“你也认识厉闻山?”
“你对象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煜无语地说,“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算是知道吧。”虽然那也不能称作对象,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跟陈煜介绍的。
“对嘛,不记得谁也不可能不记得厉闻山。”
在陈煜看来,厉闻山是苏黎很重要的人,这家伙大学期间为了跟厉闻山厮混在一起,经常半夜翻墙出去。
不记得谁也不可能不记得厉闻山吗。
可是他真的把厉闻山忘记了。
苏黎莫名有点失落,听见电话那头继续说:“喂,还在吗,既然你已经好了,晚上出来吃个饭吧,万一你见到本人风华绝代的样貌,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呢?”
苏黎笑,还风华绝代。
“行吧,不过我下午需要去开发区一趟,回来可能有点晚。”
“没关系,我选个离开发区近一点的地方,你弄完了过来就行,就这样定了 啊。”陈煜爽朗的笑声传过来,“你这次倒是痛快,以前每次出来之前都要跟厉闻山报备,跟个小媳妇似的哈哈。”
“是吗……”
“当然。行,不跟你说了,我这儿还有点事,晚上见。”
“好。”
挂掉电话之后,苏黎纠结了一下要不要给厉闻山打个电话报备,几秒后反应过来,刚才才想要从厉闻山那里争取一点私人空间,现在就忘记了。
算了,他跟厉闻山又不是情侣关系,没必要每顿饭都要一起吃吧,况且跟他一起吃饭的方式……真是羞死个人。
苏黎为自己做好了思想建设,一瘸一拐地去了开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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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time no s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