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来道贺的,而是来求欢的。”
-----正文-----
Chapter 25
厉闻山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忙碌期,早上跟枕边人温存片刻,就匆匆赶去公司,晚上是接连不断的应酬,直到凌晨才回来。要不是每次身上都充斥着粗糙难闻的烟酒味,苏黎还以为他偷偷泡进了温柔乡。
经常见不到人,聊天也变得极少,苏黎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看着窗外的行道树发呆。投资项目进入中后期,与他的关系不大,日子变得悠闲起来。办公室充斥着咖啡的香气,同事们聚集聊着八卦新闻。
“听说咱们二期的项目招商超预期两倍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昨天晚上凌晨发的新闻通稿。”
“要说厉总就是厉害,之前管二期的那个地中海攀上高枝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还好有厉总力挽狂澜。”
“听说他对象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相信业绩会更好。”
“两倍已经是业界传说了,人呐不要太贪心!”
“说的也是,你们看就这样厉总都好久不来咱公司了,我们还指望着依仗他多发点工资呢。”
“是啊是啊,现在经济不景气,我还指望着存钱养老啊。”
“你一个搞投资的,怎么天天想着靠储蓄积累财富。”
“那不是投出去的都血亏吗呜呜呜……”
苏黎听着他们闲聊,手机里跟厉闻山发着消息。
「先生,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前阵子预定的海鲜到货了,我可以做海鲜汤。」
隔了十多分钟才收到回复:「晚上有饭局,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苏黎抿了抿唇,他没有多少做饭的兴趣,只是上次看厉闻山挺喜欢他做的菜,才想以此劝他早点回家。
老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这招在厉闻山身上不太奏效。
「好的。」他回复完,收回了手机。
同事发觉他的异常,关心道:“苏经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事。”苏黎抓了抓头发说。
同事说:“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就先回去吧,今晚就我跟徐总要去一个饭局,其他人都可以按时下班的。”
徐总是苏黎的顶头上司,这家公司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平时在外面飞得多,一个月见不到几回面。
“徐总回来了?”苏黎问。
“是啊,刚下的飞机,这不要赶去给厉总庆功吗。”
“额……啊?”苏黎正在神游,听闻回过神来,“你要去见厉总?”
“对啊,刚才不正说吗,厉总业绩创历史新高了。”
苏黎慌慌张张说:“那个……你们还能带人一起不?”
同事笑说:“苏经理也想去?哦对,你和厉总关系一直挺好,那直接跟我们一起坐车过去就好了,多一个人还热闹点。”
同事说的话苏黎已经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终于可以见到厉闻山了,他这阵子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说是合租都敢信。他没有意识到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对厉闻山的依赖已经超过想象。
“啊,好啊。”他佯装淡定回答。
偌大的餐厅包间应接不暇,除了主角厉总,总部来了几个高管,子公司的小领导们正襟危坐,面带着商业场上的笑容。厉闻山到得稍迟,他一进门就收到了热烈的掌声。同僚来恭喜他,因为二期项目的超额收工,自己今年的KPI提早完成,年底不需要出门累死累活地冲业绩了。
厉闻山还给他一个礼貌的笑容,呼吁大家赶快入席。这是一场庆功酒,即使他不喜欢,作为惯例也得来喝一场。
敬第一杯酒的时候他很快注意到了苏黎——他家的小奴隶正躲在最靠近门的角落,手举着一杯橙汁,橙汁刻意抬高了几分,企图遮住整张面孔。
他轻轻挑眉,接着微笑着行了几句祝酒词,一眼不眨地盯着苏黎的方向,怯生生的苏经理眼神闪躲,顾自喝了一大口饮料。在场喝饮料的人没几个,同事调笑他怎么不喝酒,苏黎以大病初愈为借口拦住了酒杯。
行过三圈,桌上的人开始自行敬酒,厉闻山无疑是被围攻最惨烈的对象,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对敬酒的人一一感谢。苏黎悄悄盯着他,企图在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里找到不耐烦和醉意,然而他失败了,这个疲惫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倦怠,如同永不停息的时钟。
“苏黎,你也去敬一下厉总啊。”徐总喝得高兴,拉着苏黎说。
“我……我今天没喝酒,不好意思去敬。”苏黎婉拒。
徐总手一挥,直爽地说:“没事,厉总不会介意的,你缩在后面就没意思了。”
苏黎被赶鸭子上架到了厉闻山面前。厉闻山似是早在等着他,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酒杯,看着苏黎别别捏捏地举起橙汁,吞吞吐吐地说:“厉总,恭喜你业绩创新高,之前不知道,今天才听说。”
“嗯。”厉闻山答了一声,稀奇地没了下文。
苏黎手足无措,索性直接跟他碰了杯,硬着头皮改口说:“……先生。我没喝酒,您随意,我先干了。”说完吨吨下肚,把橙汁干出了白酒的气势。
厉闻山看着他,转了转酒杯没喝:“没回去做海鲜汤?”
苏黎面上一热:“一个人做了吃不完浪费。”
“我看了餐叙名单,没有你的名字。”
苏黎说:“我就是偶然听到,想来说句恭喜。”
自然不止是恭喜,他不敢表达心里让人发痒的想法,他只是想见到厉闻山。他怀疑自己很早之前就中了一种名叫厉闻山的毒,才会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你……今天吃完饭能早点回去吗?”苏黎小声道。
厉闻山勾唇:“你希望我早点回去吗?”
苏黎说:“工作太忙对身体不好……”
厉闻山注视他说谎的模样:“等下应该会有第二场活动,结束可能凌晨了。”
“啊……”苏黎皱起眉头。
厉闻山觉得他的表情好笑,什么情绪都遮不住,俯下身在他耳边说:“我看你不是来道贺的,而是发情了来求欢的。”
两周没有玩过苏黎,苏黎听到之后后背一抖:“怎么、没有的事。”
厉闻山的指尖在他耳廓不经意的划过,而后盯着他,一点一点将杯中酒喝光。随着那液体消失在喉间,苏黎的耳朵逐渐红了起来,明明身处十分嘈杂的环境,他却感觉被人浑身扒光,冷风吹来皮肤轻微地战栗。
厉闻山将他手中的空杯子拿掉,低沉的声音穿过苏黎的耳朵:“我的车在地下二层,去跪着等我。”
一把车钥匙塞入他的手中。
苏黎脑子一阵眩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包间,又怎么准确找到厉闻山的车,在敞开的后座车门面前呆若木鸡。
他原地跺了几下脚,观察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发出一声幼兽的低嚎:“操,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几分钟后,不情不愿的小奴隶关紧了车门,双膝落在柔软的后排车垫,姿势标准跪候主人的归来。
等待过程中苏黎不断给自己洗脑,我是被迫的,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记忆回复后难过,我才不想当谁的奴隶。
晚餐结束,厉闻山推掉了后续的安排,独自来到地下车库,他的身上带着不舒服的酒气,外套搭在手臂上,敲了敲后排车窗。
等到快要睡着的奴隶挺直了腰背,解锁车门,光一下子透了进来。
他正对着厉闻山的方向跪着,欣喜道:“先生,你回来啦。”
回应他的不是温柔的话语,一只皮鞋径直踩在了他的胯跟上,对着柔弱的下身碾了碾,继而俯下身来,对疼痛难耐的奴隶说:“对着车库也能发骚吗。”
“唔……”苏黎羞愧地低下了头。
-----
写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