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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黑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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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脆响,是火烧断木头的声音。

-----正文-----

他被抱回了主卧,回到了熟悉柔软的大床上。他的脚踝被系上了一根黑色的丝带,连接着床脚,丝带很轻没有束缚感,但行动范围是由厉闻山决定的。

他在将醒未醒的梦境中徘徊,做了和昏迷时期同样的梦,梦里有漂亮的篝火,一望无际的旷野,大雾从地平线末端升起,他四处张望,身边空无一人。

他被巨大的寂寥感笼罩,扯着嗓子大喊却无法放声,喉咙间只剩嘶哑的气流声。于是他一直向前走,走到无尽的雾中,赤脚踩过坚硬的荒草,穿过这片雾就好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没有困倦感和饥饿感,那双脚已经走到麻木,他感到自己正在世界的尽头流浪,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却一个也记不起。

他的泪水决堤,仿佛自己要被整片荒芜吞噬,他决定向回走,去寻找那堆篝火,以及在荒芜之中点燃篝火的人。

他艰难辨认着返回的方向,走了许多错路,身体越来越寒冷,直到那堆篝火再次出现在眼前,他在荒草中奔跑起来。

篝火旁还是没有人,可他再也不想走了,他守着那堆篝火,与明亮的火光作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些困了,眼皮逐渐沉重,抱着腿开始打盹。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火光在离他远去,在黑夜彻底来临之前,耳边传来“啪嗒”一声脆响,是火烧断木头的声音。

人会愿意在迷雾之中听见破裂的声音,哪怕只是一根木柴的掉落也等同于希望。他从混沌中惊醒,看着身处的旷野随着雾气渐行渐远,他的视线逐渐明亮,掉落到记忆的另一端。

睁开眼,那是一张思念已久的脸。

他分不清在梦与现实,他的手指僵硬地抓着床单,缓冲了好一会儿,直到触觉、听觉慢慢回溯到身体,那张脸没有随雾气消散,他开始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我找不到你……我好怕我弄丢了你……”

他抱着自己哭,感受到脚踝上丝带的拉扯,轻轻触摸了一下牵引他的东西,感觉到无限的依恋。

身旁的男人帮他擦拭泪水,哭泣颤抖的人慢慢跪坐起来,向前放低自己的身体,像只真正的家猫一样缩进了主人的怀里。

他依旧哽咽着,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主人,对不起。”

厉闻山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温度,手掌温柔地抚摸苏黎的脑袋,深呼吸了一下,漫长地松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厉闻山轻轻抱住自己的奴隶,“别再吓我了。”

如果说这场失忆对苏黎来说是一段挣不脱的梦魇,对厉闻山来说就是一次命运危桥的裂痕。他无数次地麻痹自己,没事的,苏黎只是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就好了。

他履行着缔结契约时的承诺,日复一日地细心照料着病床上的人,但是在漫长的陪护之中,他无法回避地意识到,他可能会永远失去他的奴隶。

那年苏黎刚刚成年,他们相遇在美好的年纪,他从日料店的落地窗看到那个紧张的少年,他记得,在公司赞助的一个奖学金项目中,是这个少年帮他引了路。他们在学校相遇过多次,后来想来可能有部分是刻意,苏黎就像一只流浪猫频繁在他的视野里穿梭,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

他接受了少年的恳求,刚开始他没太在意,他在圈子里说不上有名,但不缺奴隶。他以为少年会像野‌‎‍‎‌百‌‎‍合‍‍的花期一样短暂停留,可没想到的是,从少年踏进他的家门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一只被收养的猫,不再渴望外面的世界。

奴隶的归属感来自于主人的控制与关爱,主人的归属感来自于奴隶的依恋。

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两个人,每当被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注视时,他便愿意一辈子稳固一座虚无的城堡。他是城堡里的国王,是苏黎一个人的国王。

失去记忆的苏黎其实很乖,可能跟苏黎本身的性格有关,他不担心苏黎会做出特别过激的反应,这个少年和过去一样,那么柔和明媚。

但始终不一样。

苏黎在失忆后的‍‌‎‍‌调‌‌教‍‌‍中表现成了很好的服从性,他努力学着怎么当好一个奴隶,厉闻山知道,他更多是在配合,他怕失去一觉醒来唯一拥有的人和事。

他可以重新完成教导者的角色,但这丢失八年的记忆,没有人能补偿他。

他在这段时间思考了很多,要怎么消化八年的遗憾,最后结论是无解,在单方面的回忆里,人总是孤独的。

他抚摸着怀里的奴隶,那些眼泪沾湿了他的上衣,他任由冰凉的触感蔓延,在宁静的夜晚和微凉的夜风中,身体逐渐有了回暖的感觉。

不知何时,抚摸在脖颈的手逐渐加大了力气,苏黎在他的怀里仰着脖子任厉闻山一点点桎梏他的呼吸,他的脸慢慢充血发红,喉咙间发出呼吸受阻的声音。

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知主人为何这么做,但他没有反抗,无条件相信这个男人不会危害他的生命。他的双手垂握在身体两侧,在濒临晕眩之际,感觉脖子上的手失去了力度,他的呼吸还没来得及回溯,很快被狠狠堵住了嘴唇——

“唔……”那近乎是一场掠夺而非亲吻,苏黎从中艰难地喘息,他的嘴唇被撕咬磨破,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慌乱中被深深攻城略地。

他的主人很少亲吻他,他们并不是爱人,冲动二字不适合他们的关系。但不知为何苏黎认为,这是一次宣示主权的行为。

他想回吻他的主人,但他做不到,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无法反抗半分,男人在他的唇齿之间狠狠冲撞和搅动,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

苏黎在急促的呼吸中伸手抱住厉闻山,男人感受到他的动作,一只手穿过柔软的睡衣,直直插入他红肿的‍‍‎‌后‍‎‎‌穴‎‌。

那手指戳着要命的深处去,苏黎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身体往男人的怀中蹭,未经润滑紧涩的甬道拼命颤抖,过了一会儿,却在疼痛中变得湿润起来。

厉闻山的呼吸扑在他的耳廓,苏黎难受地扭着身子,发出甜腻的呻吟,他用纯洁的目光仰望着男人,低声说:“啊哈……主人,小猫发骚了,求您要我。”

厉闻山的眼神暗了暗,抽出手指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苏黎自觉地分开双腿,摆出了供人享受的姿势。黑色的丝带还系在他的脚踝,呈现出一副‌‌‍淫‌‌‎荡‌‌美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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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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