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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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仪器接触到他之前，司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某种生命的种子早已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了，只不过某些预示征兆还没显现出来，但omega是有天赋的本能的。

所以当医生说出“恭喜”的时候，司纨心中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毫无波澜。脸上也没有呈现出“应有”的笑容。但想起能离开罗家，司纨的心中泛起一股苦涩的甜蜜。也许离开罗家就像离开一座监狱，有的是他需要重新适应的部分。但是新生活总是值得向往的，司纨想，接着笑了起来。

罗穆又和医生详细聊保胎事宜，也不顾司纨在旁边坐着，直接问医生之前有过比较激烈的性活动，是否有影响。听到没关系的话，罗穆才终于松开了拧紧的眉头，转过来握司纨的手，说，不用担心。司纨抬起头来，回握住罗穆，朝他微笑。

回去的路上罗穆亢奋而谨慎，司纨连上车都是罗穆亲自扶的，让司机慢慢开。司纨明白，罗家或许太渴望一个智力正常的继承人了。司纨又想起罗伊，或许罗伊的日子会有些不好过，如果自己走了，罗伊会少一个玩伴的。但是罗穆是罗伊的亲生父亲，罗伊再怎样傻，后半生总归是不辛苦的。但是心里却泛起一阵不正常的酸涩，司纨强迫自己压下这种感觉。

罗穆看着这个头发渐长，却有些消瘦的人，不愿意去想司纨是故意知道怀孕却仍旧不在乎。那人的手握着很冰凉，连衣服也不好好穿，出来的时候是自己给他披了一件毛的，这会儿也在车后座上神游天外，手摊在两边，只在发现自己目光的时候才回头笑笑。司纨根本不兴奋，也不快乐，他不爱这个孩子。察觉到这一点，罗穆心中仿佛被钉子一下一下地戳，他知道自己的忏悔和补救都是来不及的，但是除此之外也毫无办法，司纨不爱孩子没关系，但是如果生下孩子就放司纨走，他是决计不干的。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罗穆盯司纨的饮食起居都更上心了，又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偏方，让家里的人变着法地给他炖汤，说海市气候这样，怀孕要喝这个那个以及那个汤滋补，又要配合三餐，忌生冷海鲜之类，种种奇说，不一而足，搞得司纨好几天没理他，好在罗穆现在脾气是比以前好上太多了。只叫司纨别生气，可是食补不能落下。还带着司机及好多个保姆，去给司纨买母婴用品，司纨拗不过，也只得跟着去了几次。

于是仿佛是出于报复，司纨便拉着罗伊在罗穆看不见的地方，做更多“疯狂”的事。有一次喝完所谓的食补汤，司纨避开保姆，偷偷抠着嗓子吐了，又找到罗伊，跟他一起去厨房里，翻出来一瓶冰镇饮料，把饮料倒进空碗里，上面的泡沫轻轻溅起来，溅在傻笑的罗伊脸上，光透过窗子，照在地半地下的小厨房里，微微仰着脸的罗伊的脸上，小小的绒毛也被照得根根分明，染上了明黄的色彩。罗伊喝了一口，说：“好凉！”司纨也喝了一口，感到久违的畅快，又恶作剧地把碗放在肚子上，冬天还没过去，司纨穿得并不薄，他嬉笑着问罗伊：“你猜，这里有什么？”罗伊看着司纨，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容一点点消失了，眼神也突然变得清亮了，他凑近司纨的肚子，静静听了一会儿，小声说，有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么？罗伊亲着司纨的脸问。司纨并不回答罗伊，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想哭，于是只是把唇送过去索吻。罗伊轻轻地吻他，摸到司纨稍微不平整的肚子，气息就重了起来，有点暴虐地咬司纨的唇，然后突然又停下来，不说话了。司纨有点慌乱，只哄着罗伊喝甜甜的饮料，又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圆圆的乳上，罗伊才又重新快乐起来。

司纨的产检也很定时，等到三个月之后，胎像稳了，罗穆又带着他，去进一步检查，才终于确认是双胞胎，很早之前，司纨就感觉到仿佛不止一个胎心，在他的身体里和他共振。现在终于明白，却不知为什么生出更悲哀的感觉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忍不住在床上用手护住肚子，他是真的要成为两个孩子的omega父亲了。他应当感到高兴么？抬头看罗穆，却发现这个人的眼角竟然闪着泪。司纨突然又觉得滑稽起来，才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多么天真，才生出一晌贪欢的心情。他不应当成为任何人的omega父亲。

可是不被司纨控制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在夜里，他想要被罗穆抱住，闻到他的气息才能安心。即使罗穆出差，司纨也要抱着他穿过的衣服才能睡着。上面辛辣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却格外让司纨动心。Omega和alpha的锁链将他锁得紧紧的。连对性事的索求也更加多了，罗穆在家时，有时候一天要不止一次。

又是一个晚上，司纨痴痴地看着那人，他被那人的信息素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知道不该动心的，就像下面不该那样湿漉漉一样。他的头发散下来了，激战正酣的时候，天边是漆黑的，现在外面却隐约出现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与黎明交织的界限，司纨才松一口气，他早已不人不鬼了，在欲望与良心的海与空之间溺水又透气。但在另一重黑暗与黎明交织的时刻，他却能短暂地忘记自己的身份，忘掉自己的一切痛苦。

屋子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等，罗穆起身去为他倒水了。回来的脚步轻轻的，踏在地毯上，好像不想惊醒一场好梦。是了，他才从一场梦中醒来，此时看到床上的那人，仿佛又踏入另一场梦中。暗调的光线中，镜子映着小小的灯，映出灯下的人，他现在是长发了，肚子已经明显地突起，灯光打在上面竟流光溢彩的，他“怪异”的身体更吸引罗穆——那里面是他的两个孩子，他和司纨的孩子。他靠近，去亲吻他，仿佛在亲吻黑色枝头上白色的花瓣。

他在恍惚中张开眼，唇也张开了，湿滑的，在等待什么进入一样，罗穆那东西又立起来了，罗穆现在反而不喜欢司纨为他‎‎‍‌口‎‍交‍‌，他反而喜欢为司纨‎‎‍‌口‎‍交‍‌。至于理由，他不愿去想。那人俯身伺候他的时候，司纨的心竟不舒服起来。但是他正在孕期中，欲望反而比平时更盛，刚才竟是扭着身子缠着罗穆要，不给反而是不行的架势。于是罗穆便依他，现在没有什么不依他。

司纨现在已经进入了孕中期，是可以承受‌‌‍‎性‎‌‎‌‍交‌‎‍‍‌的，又因为是双胞胎，肚子显得更大一些。但是罗穆却生出些不忍来了，不想伤到他，也不想伤到孩子。至于自己的欲望，反而变得无可无不可。罗穆从未想到自己会这样做。

喝了水，司纨又缠上来了。方才的那一战仿佛是没有一样。罗穆没想到孕期的omega是这样渴与饿。于是再次上阵。身下那人刚刚还是隐忍着的，可是现在，随着光线逐渐明亮，反而越来越疯狂了，随着他的动作大叫着，好像在释放什么东西一样。罗穆低下头，想要安慰他，这叫声叫得他心里绞起来。罗穆把脸贴过去，司纨的皮肤还是一样的冷，仿佛贴着一块玉，他舔司纨的脸，咸咸的，有汗，还有泪，为什么？他不快乐么，可他的声音中明明是欢愉的。于是罗穆加大幅度，要给他更多欢愉，可他的泪还是袭来。

于是罗穆把他转过来，面对面地亲吻他，那表情也是快乐的，罗穆问，为什么哭，疼么？司纨说，是太快乐了。

罗穆的脑中嗡嗡的，好像有大股的洪流经过，竟像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射‍‌‍‎‌了‌‍‍出来。司纨竟把罗穆那喷射一半的东西‎‌‎‍‍拔‌‎‎‌‍出‌‎‍来‌‍‍‎‎，弄在脸上，一边舔，一边笑，又在罗穆重新起来的时候，把腿缠到他身上，大幅度摇晃着屁股，说“‎‎肏‎‎死‍‌我吧，‎‎肏‎‎死‍‌我这个不知廉耻的狗。”

罗穆‎‎‌‍插‍‎进‍‌‌去，小心护住他的头，他们不知何时竟又挤到床头了，床上一片狼藉。罗穆一边卖力服侍司纨，一边听到身下人粗粗喘息，又娇娇地叫。可司纨下面却又如此诚实，汩汩地不断流出水，粘到他的大腿上，白花花的屁股也不断地配合着他，在他撞击的时候，拼命送上来，好让自己‎‎被‌‎‌‍‎插‍‎‌得更深一点。

罗穆一时竟有些茫然了。

司纨真的像狗一样涎水四流，眼神也涣散了，还命令罗穆把他抱到镜子前面操。司纨的背碰到冰凉的镜子的时候，下面绞紧了，他在冰与火的夹缝之间又爽得‍‎‌‌高‌‍‌潮‎‍‎了一次，张口咬住了罗穆的脖子。罗穆任他咬，没有注意到镜子中自己的表情已满是怜惜了。司纨又命罗穆把他翻面，两个‎‍‌奶‎‌‎‌子‍‍‎‎‌被镜面冰到的时候，司纨发出愉悦的叹息，又开始‌‎‌‍浪‎‎‍‌叫‎‌‍‎‌着让爸爸操他。镜面起了一层白雾，罗穆已经想停止了，可是他稍一显露点意思，司纨便夹他夹得更紧，让他险些失守。可罗穆顾不上面子的问题，只好好托住他，防他磕着碰着，又抓好他脚腕，让他在镜子前跪得更舒服些，又调整好他肚子前软垫的位置。罗穆没理会司纨让他把他绑起来，玩窒息的命令，却又无法直接离开，于是只老实地按照他以前喜欢的样子抓紧他的头发，拍打他的屁股。他希望今天能尽早鸣金收兵，罗穆实在不相信司纨的体力。在听到舒爽的哼哼声后，罗穆又搓了两下自己的东西，舔了舔司纨的腺体，重新缓缓插入，溜光水滑的甬道是畅通无阻的，可他不敢进得太深，只在司纨的敏感点附近磨蹭。几下之后，司纨前面也‍‎‌射‍‌‍‎‌了‌‍‍，终于爽得昏过去，头贴在镜子上，嘴角还挂着满意的笑，任罗穆把他抱走清理。

外面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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