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扎好了围栏
有颜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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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亭实打实地迷惑了。
同居?
黎耀是因为相信他的故事而陡然激发了情感冲动,还是产生了怀疑所以要更密切地监视他?
——不,他才不会是被单方面控制的对象。无论黎耀是轻信他的单纯还是低估他的危险,对他都是利大于弊。
如果黎耀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试探他,他自然愿意配合。自诩坚定的警官应该早日认清,是Fork依赖于Cake,而非相反。
黎耀为他突兀的建议补充解释说:“这不是刚刚才有的想法。现在我们也几乎天天见面,住在一起会方便许多。而且从我的公寓到你的办公室,路程还比你那里更近些。”
在一群死人面前邀请同居,还真是浪漫啊。梁韵亭腹诽。
梁韵亭沉默数秒,假装摇摆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他:“好啊。只是要辛苦黎耀哥周末帮我打包行李了。”
出乎黎耀意料的是,梁韵亭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当季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打包完成后,距离货车司机到达还有一段时间,黎耀给梁韵亭整理了客厅。黎耀发现埋在靠枕间的两件吊带背心、一条抹胸,并趁梁韵亭抢走之前塞到了行李中。他称是心血来潮的意外,梁韵亭认为是蓄谋已久。
梁韵亭带着一身细软到达黎耀的家,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心情与之前有了微妙的不同。他有些紧张,仿佛踏入狮王领地的无知人类,小心翼翼地尝试驯服猛兽。深知踏错一步,便避免不了成为盘中餐的结局。
黎耀抚上梁韵亭肩头:“放松一点,”他打趣道,“我很有分寸的,不会现在就把你吃掉。”
梁韵亭拆穿他:“有分寸的人会在交往不到半年时就提出同居吗?”
黎耀振振有词:“怎么不会?做正确的事需要在乎死板的惯例吗?”
梁韵亭轻哼一声,不与他分辨。这些无伤大雅的分歧上,黎耀总是有理有据,让他无话可说。理由不充分的时候,就用更直接的物理方法让他开不了口。
被黎耀打岔后,梁韵亭莫名的顾虑倒是不知不觉淡去,生出些温馨的错觉。
黎耀在梁韵亭来之前又重新收纳过一遍,不大的公寓再承载一个人的空间绰绰有余。
两人配合默契,黎耀负责归置衣物与电器,梁韵亭自行摆放零碎日用,很快填满了气质冷淡的单人房。
告一段落后,梁韵亭躺在沙发上休息,嗅到沙发套残留洗衣液的清香。
黎耀走到餐桌前,拆开他昨天在便利店买好的调酒礼盒。
“金汤力怎么样?还是白兰地酸?”
“都好。”梁韵亭懒洋洋回答。
黎耀在梁韵亭这杯多加了些汤力水。
“哪里有酒味?”梁韵亭尝了一口,表示不满。
“酒精摄入太多不好,主要在于气氛。来,干杯。”黎耀虽然喜欢梁韵亭醉酒的模样,但更认同自己作为他的男朋友,有责任管束他防止他乱喝。
暴君。梁韵亭暗暗嘟囔,将杯中透明液体一饮而尽。
他胃口浅的很,路上还畅想着列举晚上可选的外送名单,现在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块曲奇后就告知黎耀“不饿”,不用准备他的晚饭了。
梁韵亭不想吃,黎耀也没有在口腹之欲上兴趣浪费时间。他从橱柜拿出一袋吐司面包,像碎纸机一样,心不在焉地吞下几片。
黎耀转身接水时,忽而感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扑在他后背。
“怎么了?”
“你搞什么这么久啊?”梁韵亭趴在黎耀肩膀。
黎耀哭笑不得,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两分钟。”
“有这么饿吗?”梁韵亭两手扭过黎耀的脸,蹙眉睨了一眼面包片,又直视黎耀,“干巴巴的,难吃死了,不许吃。”
眼前人醉眼朦胧,声音黏糊糊。
黎耀扶额,两分钟没看住,不知这贪嘴的猫偷偷喝了多少。
黎耀捏住梁韵亭脸颊软肉:“你自己不饿,也不让别人吃东西啊?”
“对,就不让你吃。”梁韵亭吃吃笑,一排小白牙都露出来,“黎警长,要逮捕我吗?”
“让你失望了,证据不足,不予收监。”黎耀按住梁韵亭,同时把散乱的物品归位,“不过,Cake要负责解决Fork没吃饱的问题,对吧?”
“怎么解决?”
黎耀轻笑,托住梁韵亭双腿,把人轻松抱起。
“明知故问。那就来吧,你不是就是想要这个?”
梁韵亭顺势甩掉拖鞋。
他很喜欢从这个角度仰头看黎耀。男人有一种格外峭拔的英俊,以及与力量相配的安全感。让梁韵亭心跳加速,胸口冒出叽叽喳喳的云雀。
黎耀解开皮带的样子也是,动作迅速但不毛躁,亦没有伪装的优雅,显出漫不经心的秩序感。
而接下来,秩序开始扭曲。
沉甸甸的性器从梁韵亭胯骨蹭过,唤起他本能的恐惧与兴奋。
梁韵亭搬来前,他们很少在黎耀这里做爱。
梁韵亭是彻底的穴居生物,秉持着能不出外出就不外出的原则。而黎耀工作虽说不比他忙碌,但临时性太强,很少有特意接送梁韵亭的空闲。而他们俩还有着不愿意在酒店亲热的共识。
环境的陌生感令梁韵亭不自觉地依赖与服从身体唯一熟悉的温度。
黎耀轻车熟路地将阴茎送入梁韵亭柔韧又绵软的大腿内侧,缓慢研磨。他同时用力揉搓抚摸漂亮赤裸的躯体,像匠人打磨手工制品,让不听话的棱角纷纷乖顺下来。
梁韵亭头发长了,染色剂也掉了,黑色碎发盖住锁骨,莫名增添了清纯感,也更引起人玷污的欲念。
黎耀咬住锁骨上方那层薄薄的皮肉,在梁韵亭颈窝留下一个暗红印记。
而后向下,咬住平坦洁白的乳肉,扩大了印痕的范围。
黎耀同时用唇齿和手指作弄梁韵亭两侧单薄的胸乳。昭示着梁韵亭同为男性的第二性征,在另一个男人的摆弄下变得淫邪妖媚,成为欲望的容器。
一边是湿润温暖的逗弄,一边是毫不吝惜的蹂躏。梁韵亭在几重刺激下嗯嗯呜呜地哼鸣,挺起胸膛主动迎合,红肿的乳粒像幼鸽轻啄黎耀的掌心。
沉睡的刑具在臀腿间迅速勃起。梁韵亭夹紧了双腿,湿漉漉地看着黎耀,像是祈求宽容,又像是渴望毁灭。
黎耀只吻了吻他的眼睛,对这惯会迷惑人的眼神视若无睹,加重了下身的动作。
或许因为在性事中被玩弄得太频繁,梁韵亭的双乳愈发敏感,如今不必抚弄太久,便能涨大为普通女性的模样,小丘间出现一道浅浅的沟。
在即将释放的时刻,黎耀带着梁韵亭一同抬起上半身。
石楠气息扑面而来,梁韵亭不禁轻颤了一下。
硕大的男根强硬地塞进梁韵亭新生出的乳沟中,蛮力抽插。雪色即刻染上大片嫣红。梁韵亭第一次如此接近那粗壮滚烫的肉棍,呆呆地任其在身体鞭打与涂抹,甚至自觉捧起肿胀的乳,碰触巨物的青筋,更好地取悦它。
他在迷恋男人带给他的痛楚。越粗暴,越沉浸,越虚幻快乐。而他能够确信,Fork的獠牙不会给他真正的威胁,他可以放心地做无需思考的玩具。
“嗯……哈……”
即使是一块晶石,也会在这激烈的冲撞中燃烧殆尽,何况他不堪一击的血肉之躯。梁韵亭在愈演愈烈的灼热中释放了自己。随即,他迎来腥咸的落雨。一股股浓白的稠液肆意喷射在他的皮肤表面,梁韵亭猝然僵住。
始作俑者细细端详那张布满脏污的秀气面庞,戏谑道:“好可怜啊,梁医生。”
梁韵亭闭紧眼睛,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像个被使用过度的性爱娃娃。连灵动的睫毛也黏了浊色,颤动得不自然。
黎耀捧着他的脸,低头送上慰藉似的深吻。
是他永远吃不腻的味道。
梁韵亭在亲吻间含含糊糊说:“……不饿了吧?”
“嗯。”
“那就好。”梁韵亭咕哝,声音几不可闻,打了个哈欠,“好困……”
黎耀心中蓦然一动,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给梁韵亭擦了擦脸。
梁韵亭累得厉害了,黎耀抱他去清洗的过程里都在酣睡。黎耀看他一动不动蜷缩在怀里,像一只不设防的小羊,忍不住吻了吻他额角。
他是不会让小羊跳出围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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