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作者应该写个无脑种田文,开开心心的搞黄色,而不是现在死命赶大纲,一个字,悔!悔啊!
-----正文-----
辘辘的马车声慢慢行驶在官道上,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噜碍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金色阳光中,扬起一片尘埃,地上悠悠掠过两辆马车的倒影。时大挺直地坐着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里的马鞭,拉车的老马甩甩马尾,缓慢而又有力地向前,时二紧跟其后。
马车四面皆是很普通的装饰,朴素无华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时隋坐在其中,频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睛红肿,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一觉醒来就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李木,面上欣喜,可很快就焉了下来,他忘了,李木现在讨厌他。
那日时隋在院子里晒菇子,李木突然闯进来,正当他疑惑李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的时候,后面又跟着两个人进来。
当看清来人的脸时,时隋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时锦青踏入庭院,五官深邃,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玄色夹暗金绸纹直缀长袍,边角隐有损旧,凛然的目光看到时隋的那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隋儿!”
时隋愣愣的看着时锦青跑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他被时锦青的双臂捆紧,双目茫然,脑瓜子糊成一坨浆糊,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出乎时隋的意料,还未等他从时锦青亲自来找他的震惊中走出来,又听到要带他回上京,这怎么可以?他应该死在这里啊!
“联系上时二了吗?”
“联系上了,后日就可启程……”
“不!”时隋猛地喊了出来,顿时,交谈的声音停了上来,三双眼睛一起望向他。
“怎么了?隋儿?”还是时锦青先出声,他奇怪的走过来,脸上带着关心。
“不什么?”见时隋不说话,只是无措地咬着手指,水灵灵的眼珠子看着他,时锦青又问了一遍。
“唔……”时隋被看的心里一跳,一时找不到借口,眼看时锦青的目光越来越沉,他小声道:“我不想回上京……”
“为什么?”此话一出,连李木都问了出来,两人异口同声。
“因为、因为……”时隋支支吾吾,急的脸都红了,他到底应该怎么说啊!
李木以为时隋是害怕,他道:“我同你一起去。”
时隋还是不肯说,只一味地坚持道他不想回上京。
时锦青拧眉,他挥退两人,站在那里,一身的冷厉雾气慑人,“到底为什么?”
时隋还是怕这个哥哥的,他绞着手指,唇瓣咬的发白,最终抗不住时锦青逼人的目光,委委屈屈地道:“我、我……”
等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时锦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后日出发回上京,明白吗?”
是命令,不是寻问。
话音刚落,时锦青就发现弟弟身体吓的抖了一下,眼框一红,像是要哭,啧,是不是太凶了?
正当他想补救一下时,时隋就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出去了。
时锦青:“……”
李木在外面院子等着,忽的门开了,他闻声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向他扑来,李木熟练地接住。
“怎么了?嗯?”李木拥着软软香香的小夫郎,大手抬起时隋的脸,这才发现小夫郎眼睛红了,要哭不哭的望着他。
“呜……好凶……”时隋狐狸眼蒙了一层水雾,刚刚他听到时锦青声音一冷,脑海里马上想到以前时锦青处置人的手段,吓的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本来就怕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在将军府时,时隋从来不敢看时锦青,没有召唤,也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小时候不知死活黏着时锦青叫哥哥外,他再也没做过出格的事。
“噢,我不凶。”
李木好笑地捏了捏了小夫郎白嫩的脸颊,大手移开,时隋脸上留下一抹红,他气恼地打了一下李木,“捏疼我了……”
“我的错……”话是这么说,李木该摸摸该捏捏,不让捏脸,就揉了一把小夫郎的屁股,在时隋生气前,笑着把他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
“啊!”时隋突然腾空,双手下意识地圈紧李木的脖子,腿缠在他腰上,“李木!”
时锦青一出来就看到小夫妻打情骂俏,鹣鲽情深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就像自家养的香香白菜被猪拱了。
临行前,时隋鼓起勇气去见了一面时锦青,他想到剧情里林义西战场驰骋,亦存柔软心肠他胸腔有燃烧的血,一身战甲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流露出琉璃般夺人耳目的光彩,使世人刮目相看的结局。
他想,林义西是喜欢战场的,不能因为他没用,就破坏了剧情的轨迹,让主角受与他的毕生理想失之交臂。
是夜,时隋敲响了隔壁的偏房,在里面叫进时,推门走了进去。
时隋进去时,时锦青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本闲书看,发丝微湿,一身松垮的亵衣,明亮的凤眼淡淡地看了过来。
时锦青看见来人是他弟弟,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时隋身上穿一件白底儿柔软的睡袍,两颊晕红,皎洁的眼眸紧张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扑闪,裙摆长长垂到地上,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哥哥……”时隋局促不安地站到时锦青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哪个朋友?”时锦青问道。
“唔,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叫林义西”,时隋怕时锦青不同意,急忙道:“他很有志向的,身手也很好,只要哥哥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大放光芒的……”
“这么确定?”时锦青放下身中的书,道:“就算我是将军也不能随便荐人,战场不是儿戏,由不得胡来。”
“我确定!哥哥你可以先考核他一下!”时隋认真点头,那可是主角受耶,世界的气运之子,肯定可以的!”
时锦青沉呤了一下,看在弟弟第一次求他的面上,道:“这样吧,我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去燕南找岭山县高副官,至于收不收,看他的本事了。”
“谢谢哥哥!”屋内响起一个欣喜的声音。
等时隋抱着那封大将军的亲笔信乐滋滋地推开门,想偷摸回去的时候,募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阴影处,目光阴沉地看着他,时隋一下子警醒过来,把信藏在身后,纳纳道:“李木……”
仅凭时锦青屋里透出的微烛弱光让时隋无法看清李木的脸,只听到他寡淡的声音,“手里拿的是什么?”
时隋不敢说谎,老实道:“信。”
“什么信?”李木逼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隋的脸,不等他回答,冷笑道:“给奸夫的信是吗?”
“余情未了?”
“唔!”时隋被掐住了双颊,眼看李木的表情越来越恐怖,他挣扎道:“不、布是!先放开我!疼……”
手下的人眼睛开始泛起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李木在听到时隋说疼的下一秒放开了他,人还是阴沉着脸,双手抱臂,把时隋堵在门口,一副你不说清楚就完了的表情。
“回去再说……”时隋害怕惊动到时锦青,小手拉着男人刚刚沐浴完、带着点湿意的胳膊,软着声腔,道:“回去先嘛……”
李木不愿意动,还是冷脸,“现在说。”
时隋瞪眼,可他的力气也奈何不了男人,只好踮起脚,凑到李木耳边,轻声道:“会打扰到哥哥的,回房间里,好不好……”
最后的好字尾音上扬,如同一把小钩子,娇中带着几分媚,李木不可避免地被引诱到了,还是被小夫郎拉回了房间。
时隋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大堆,表示他真的错了,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帮林义西一下忙,从此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绝对不看其他男人一眼。
“呵,所以你三更半夜去找你哥哥就是为了帮他求情?”李木讥讽道。
“……”感情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听到啊,而且也没有三更半夜。
时隋木然,看着面前醋意大发的男人,不带希望地补救道:“只是朋友……”
“朋友?上过床的朋友?”李木打断他,显然觉得这话很可笑,刚刚忍下去的情绪更猛烈地涌了上来,在看到时隋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李木突然心头一梗,像是气极又像是失望透顶,“时隋,你怎能如此轻贱我……”
“我没有!”时隋想解释,可男人没有给他机会,说完就起身离去,任时隋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
这一晚时隋孤枕难眠,他身旁的床位空空如也,李木一夜也没有回来。
第二日清早,时隋醒来,他第一反应是看向身旁,没有人。
时隋不死心地摸了摸被窝,凉的,李木真生他的气了。
整个早上都不见李木,时隋食不知味,草草吃完早餐,他拿着信找到了李大滚,让他交给主角受。
时隋不敢单独见林义西。
马车出发前,李木还是没有回来,时隋在哥哥的催促下登上马车,驶出李家村时,终是没忍住偷偷哭了出来。
对朋友的愧疚和丈夫对他的厌恶,让没经过事的小夫郎伤心欲绝,他真笨,什么都干不好,明明只是跟男主做表面夫妻,他不仅搞砸了,还害得男主和主角受反目成仇。
小夫郎哭的很入迷,马车上不知道是谁铺了几层被褥,怕别人听到,于是他把自己埋进被子,哭的声音沉闷,最后在马车的轱辘声中睡着了。
睡着的小夫郎不知道此时他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滴”一声,接下来是一条播报:“任务进展50%,请宿主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