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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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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讨厌都讨厌

-----正文-----

“当狗你的确有天赋。”塞维斯说,“也许因为你本就下贱。”

他屈膝,弓背,手指陷进赫特的发丝中,抓着他毛躁的头发,迫使赫特抬起头。

“你没说错。”塞维斯直视他的眼睛,像是直视过去被践踏的自己。“我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我要用悬在你头顶的剑,慢慢折磨你。”

“让你每时每刻享受如芒在背的不安。”如同他每次走出教室的警觉。

赫特把眼睛睁大,露出大部分眼白,眼珠晃动着描绘塞维斯的脸。

抓住衣领拉扯,露出锁骨和饱满胸肌。

“那就把对我的恨,发泄在我的身上。”每刻下一道,他们之间的牵连就会越深,塞维斯永远别想逃脱他。这份对他的厌恶无论施予他的体表,还是成为记忆留在塞维斯脑海。

都代表直到死才能抹去他们之间过往的痕迹。

塞维斯的目光像是被针尖刺到,厌恶地移开视线,松开赫特头发,绕过他离开活动室。

关门声刚响起,赫特就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从四肢蔓延而来的麻痹感,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手掌颤颤巍巍地捂住脸,他把脸埋在膝盖,嘴唇被掌心压住,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嘶吼。

这心底他最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隐秘,还是暴露了。

离开活动室后,当天塞维斯都没有在校内看见赫特。

也许是赫特纠缠他太久,对方能窥探他的想法,而他也能明白赫特的心思。

对方确定他不会将此事说出,甚至因为此事,反而将他们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之后赫特一定会跑到他面前来碍眼。

塞维斯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放松,眉眼疲倦。但看向窗外的眼睛却逐渐亮起,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能再遮蔽他的黑云。

酒馆内,科顿闷不吭声地喝酒。塞维斯手里的匕首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确定先生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尤其是一个毛头小子,但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让他烦闷恼火。

辛辣的酒液没有缓解他此刻的情绪,反而因酒精的催发,使他身体燥热,心里闷出火来。

他干脆把酒液里的冰块含在嘴里,用冻着舌头的冷来压制波动的情绪。

随着他听见鞋尖漫不经心敲击地板的声音。偏过脸,余光瞧见霓虹灯球波动的光影下,米尔顿坐在他身后的桌子旁。

跷着二郎腿,脚尖随意敲击地面,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抵住桌面,托着下巴,不知注视了他多久?

“瞧瞧某人,因为主人有了新的宠物,正独自借酒消愁。”

柯顿表情厌烦,“你又来做什么?”

米尔顿指向门外。“换个地方说。”

科顿捏紧酒杯,凝视米尔顿,把杯子随手推向桌面。金黄的酒液摇晃着,从杯沿洒出。

与米尔顿并肩离开酒馆,开车驶向科顿的家。在车里,米尔顿仍喋喋不休地刺激对方,看着血管在科顿额角跳动。

下车后,科顿大步走到门前,开锁推门进入。在米尔顿迈入门内时,立刻锁上门,将他压在门板,后背重重地撞击实木门扉,而后撕扯对方的衣服。

米尔顿象征地推了几下,揶揄地笑着,“我可是来和你谈事情的。”

“到床上谈事吗?”科顿眼里没有‎‍‎‌情‎‎‍欲‎‌‍。只有想发泄的冲动。“你不过是来嘲笑我的。”

他已经褪下米尔顿的裤子,手掌在他侧腰抚摸。后者眯起眼睛,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得了,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他一边任由科顿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一边说道,“那天在赌场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在嫉妒那个孩子。”

科顿动作顿住,抬起被酒精熏红的眼睛。

米尔顿继续说,“本来是主人身边唯一的狗。可是某一天他心血来潮又带回来一只幼犬,你的地位已经不保。”

他非常满意科顿脸上的怒色,少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臭脸面对他。明明身体火热地与他在床上做爱,在他身上留下带血的牙印。

正要说下去。

科顿挺起腰身,那东西直接冲撞进体内,打断米尔顿的话。

他绷紧身体,踮起脚尖,深呼吸几口气,才歪着头缓解腹部的紧张。

和这个家伙做过几次,米尔顿已经习惯事先自己扩张,对方可不会把他当成菲尔德一般的怜惜。

“你一定要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吗?”科顿掐住米尔顿的腰,让他双腿盘在自己腰间,抵住他胸膛,肉体撞击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后背皮肤被门上的花纹碾磨。

“嗯...你这粗鲁的混球...唔”米尔顿手掌放在科顿肩膀,脚背绷直,口中的呻吟止不住。“一边‌‍‎‍操‌‎‌我‎‎‌‍‍,一边还提...啊...慢点...还提一些无耻的要求。”

科顿低下头,眉严肃地皱起。表情没有做爱的激情,认真地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双手下移托住米尔顿屁股,向上顶了顶,抱住对方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抬腿迈过一层楼梯,性器就会在米尔顿体内深埋一次。

他趴在科顿肩膀,无力地喘息,腰身因快感而颤抖。

科顿关上卧室房门,屋内响起惊人的‎‌‍‍浪‍‌‎‎‌叫‍‎‍,以及男人压抑的闷哼。

事后,米尔顿懒洋洋趴在床边,手指拂过悬垂的床单。

“我看上那个孩子了。”他突然说。

科顿嗤笑,若有所思地打量他,被子只盖住他下半身,裸露的后背,沿着脊椎是一串相连的牙印。

科顿眼神一暗,避开他的身体。

“怎么,你想让他操你?”科顿说,“年长者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手掌抵住床边,挺起身体,肩胛骨将皮肤撑出好看的弧度。

“在赌场里,他的眼神很有意思。”米尔顿想要抽烟,伸长胳膊在外衣口袋里翻找。

“扑向他生父时没有半点犹豫,若不是中途突然放弃,他大概会活活掐死老克里。”

米尔顿抽出烟,夹在指缝里晃动。

“他适合在赌场里工作,我看好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疯子。”

眨动他浅色的眼睛,蚕丝般细弱的头发在他耳旁轻晃。

“总之,你讨厌他,不如送到我这里来。”

一簇火苗亮起,红色的火光在米尔顿眼底跳跃,打火机被他反复打开,关闭。

“先生不会同意。”

他说,“你也只是想抢先生的东西。”

“别拖我下水。”

米尔顿耸耸肩,玩味笑道,偏过头,用余光看向科顿,牙齿咬住香烟。

“我不否认。”

“可你敢赌...他不会更讨菲尔德的欢心吗?”

“他比你年轻,比你惹人怜爱,可怜无辜的瑟缩样子。瞧瞧,都快让菲尔德变成贴心的慈父。”

“他一定会培养他,就像当初菲尔德培养你一样。”

“闭嘴!”

科顿靠近他,掐住米尔顿咽喉,手上用力,粗重喘息让他面上迅速泛红。

米尔顿牵扯嘴角,香烟随着话语晃动。

“你不承认有什么用?”

“他会是第二个你,难道你看不出那个孩子的野心吗?”

他的手贴在科顿腹部,缓慢向上抚摸。

“活在痛苦里的野兽,一旦长出獠牙,它就什么都能撕碎。”

“这种狗,最贪,像你,也像我。”

科顿定定地注视他,随后松开手,转过身冷哼一声。

“你想让他跟你,就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帮你。”他不会留下任何让先生讨厌他的隐患。

米尔顿还是点燃那根烟,吐出的朦胧烟雾里,他说,“你还真是没用。”

“喜欢菲尔德,却连半点想法也不敢暴露出来。”

“怕成为流浪狗吗?”

他从背后抱住科顿,让烟味熏着他的耳朵。

“就算你再谨言慎行,当一只听话的狗,菲尔德也不会喜欢你。”

“你还不如...唔”

米尔顿疼得吸气,差点含不住烟掉在床上。

科顿抓住他的命根子,力气微重地把玩。

手指夹住烟,腹部随着呼吸起伏,他小声骂了一句。

“行了,我懒得自讨没趣。”

科顿松开手。

米尔顿抽尽这根烟,伸展身体,把床头的水喝了,就躺在床上打起哈欠。

“滚回你自己的地方睡。”

“行行好,你这畜生。”米尔顿仅将被子拉到腰部,就平躺着睡去。

留下科顿一个人不悦地瞪着他。

恶心的骚狐狸。

他也侧过身,背对米尔顿躺下,却圆睁着眼睛。脑海里都是菲尔德自带回塞维斯后的种种行为,他无疑是确定先生不可能对塞维斯有任何特殊想法。

可随着时间流逝,难免会在先生心底占据一定地位。也许某一天,天秤就会向塞维斯倾斜。

他闭上眼睛,希望讨厌的米尔顿能有点用,把那个同样惹人厌的家伙,拐到他那里去。

傍晚,科顿准时回到菲尔德这里,进门就看见,塞维斯没有如往常那样躲在屋子里。

而是坐在菲尔德身旁,低声交谈着。

他握紧拳头,背过手,听见菲尔德说,“塞维斯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从明天开始,下午放学后的时间,你来教导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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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骚狐狸的时候总感觉是在骂自己。😂

科顿与米尔顿的关系有点像最近流行的网络词,没有爱的做爱叫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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