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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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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正文-----

林碧海在熬了两个大夜后,终于有了消息。

当年那个中原人在投军不久后便死在了战场。由于当时死伤人数众多,所以尸体并未单独埋葬,而是同众多战死的将士一起就地掩埋了。

不过,堆放士兵遗物的仓库里倒是保存了一件他留下来的东西。

阿依慕接过残破的布料,巴掌大,由于时间久远,料子已经褪色发黄。但是上面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绣了三个字——阿娜尔。

林苍梧惊讶:“圣女的名字?”

阿依慕点点头,手里明明是一块轻飘飘的布料,但此刻却觉得仿佛有千斤重。

林碧海:“那个老兵说,这块布料是从亵衣上割下来的,在心口的位置。”

当时负责打扫战场的小兵见此人的胸甲卸下来,便发现胸口的位置绣了字,身上也无其他的信物,便将这三个字割下来放进了匣子里上交了。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

今日日头充足,暖阳投射在院子中,白霜在阳光下慢慢融化,露水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厨房里炊烟袅袅,正是极好的日子。

院子里却一时寂静无声。

阿依慕将残布小心收起来,打算告辞返程。

吱嘎——

半掩的木门被推开。

青崖立于门下,单手抱着一只猫,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过来。

阿依慕觉得,这院中的日光全都跑到他眼睛里去了,烫人的很。

“好久不见。”

林苍梧十分高兴,快步上前将人揽进屋。

“哎呀呀,青崖你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点,我都留不住阿依慕了!”

青崖脚下一顿,眼睛里的光跑了大半。

这就,走了么。

“不说那些,今日咱不醉不归,看在咱青崖的份上,阿依慕你得多留半天。”

阿依慕:“好。”

半日也好。

林苍梧将家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了,三个人就坐在小院的天井里把酒言欢。

皎皎窝在阿依慕的怀里睡觉,阿依慕瞧着她圆滚滚的身体眉头微微拧起,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胖的猫,与在大漠中的猫感觉完全是两个品种,猫还能长得这么圆润的?

最开始她还以为皎皎怀孕了。

青崖尴尬地解释:“她很能吃,也不爱动。”

林苍梧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大着舌头道:“什么不爱动,明明是你一天天抱着不撒手给惯的。”

青崖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阿依慕笑了笑,捏了一下皎皎的耳朵,对青崖道:“她很可爱,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刚刚低下去的头又仰了起来,连背都打直了。

林苍梧看着他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心头呕了一口血吐不出来。

合着他自己组局吃狗粮呗。

好/贱哦。

气得一口气连喝了三杯。

喝完又觉得自己亏了,于是,他就不停地给青崖灌酒。

酒后吐真言,他要第一个见证。

然后。

他自己先醉得稀里糊涂了。

林苍梧摸着狼牙,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喊着什么相思相思的。还去抢青崖的佩剑,打算舞剑。拔不出来又开始唱起来,什么明月啊可悲啊……

林碧海被吵得忍无可忍,给他拖回去醒酒了。

院子里一时间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青崖的脸已经很红了,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什么。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最开始是偶尔含蓄地看向阿依慕,现在已经是直勾勾的了,已经空了的酒杯被他的握在手里,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是很紧张。

阿依慕起身将皎皎放下,走到青崖身边坐下,右手在桌上支着脑袋看着他。

“青崖想对我说什么?”

青崖脸上的绯色蔓延到脖子,他垂眸看着阿依慕的膝盖和他的膝盖贴在一起,红色的裙摆有一部分盖在了他的腿上,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仿佛是一只小蜗牛往外探出了触角一样,青崖缓慢地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碰到了阿依慕的袖口,然后轻轻地捏着往后扯了扯,眼睛噙着一点水光看着她。

“我带你回纯阳宫看雪好不好?”

真会撒娇啊。

阿依慕心口一软,主动将他的手握住。

“好。”

温暖的触感让青崖心脏狂跳,胸腔里浸满了热气。

他反手将阿依慕的手攥在手心,拉着她就出了门。此时黄昏日落,街道上的人逐渐少了。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长安街道上,青崖半分醉半分清醒,但是此刻他又觉得自己醉的彻底。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夜幕四合,烛火零星,等来到城门口,发现已经宵禁落锁。

“对不起。”青崖垂头丧气,都怪他迷路了,走了这么久才走到城门口。

忽而,又抬起头,颇为害羞地说:“我,我可以用轻功带你飞出去。”

嗯,想抱抱。

阿依慕主动抱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可是长安城,禁止飞天遁地。”

“那……我……”

青崖早就被满怀的香软搅得脑子发懵,不用轻功,那现在是为什么。

“我有点冷。”

“哦。”青崖将人拥紧点。

四周,空旷无人,夜风让青崖的酒醒了大半,灼热的体温以及阿依慕身上特有的香气夹杂着酒香兜头盖脸地涌过来,灌溉得他四肢发软,一股奇怪的酥麻感从他的尾椎骨直窜天灵盖。他不由地收紧了手臂,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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