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重怀疑我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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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回到家里,我仍然如同置身梦境一般,晕晕乎乎地分不清什么是真是假,于是在林景看电视时,我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那……我们现在算是谈恋爱了吗?”
他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不太正经地问我:“难道你还想和我结婚,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话题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带偏,我没好气地质问他:“为什么只提儿子,你重男轻女?”
林景玩着我的手指,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要是小晏能生,是男是女哥哥都喜欢。”
说完他就在我耳朵上亲了一口,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和他在讨论什么莫名其妙的内容,径直把抱枕扔他身上,小声念叨了一句“我俩就算去国外也结不了婚啊”。
他幼稚地回答我:“那就淘宝上买个红本,把我们的照片贴上去。”
可我总觉得林景没在开玩笑,盯着我的眼神那么明亮炽热。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盖过不远处电视机里的声音。他仿佛在告诉我,过去出现在我无数个梦里的人,我的哥哥,也在属于他的时间里,一样为着困住我们的血缘道德而挣扎不休。
如果和他在一起注定要遭人唾弃,要背着道德的枷锁步步为难。
那我就要在那一天到来前用尽一切和他相爱。
我配合地点点头,“行啊,现在就下单。”
61.
时隔多年我又重新和我哥躺在了一个被窝里。他身上总是有好闻的味道和让人想要靠近的体温,是哪怕在热夏里也会让人有拥抱冲动的温热。
我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他今天为什么要那么说,林景就揉着我的手轻声开口:“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被你打,但我以前就觉得……你哭起来很可爱,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人,说什么都和撒娇没区别。”
“你从小就崇拜我,但我想那只是单纯的仰慕,和喜欢不一样。”
“小晏,可是我一直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我的弟弟,想看你哭,也想亲你。”
“你好像很难过,我只能自负地猜测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掉眼泪。”林景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响。
62.
“如果有一个人来爱你,你会高兴一点吗?”
原来我哥一直都知道我的心虚,我的窥视,并将此作为我年少无知错认感情的证据。
我们像两只防备的刺猬,浑身长满利刺与荆棘,却仍渴望彼此拥抱。进一步退两步的试探,无法压抑的情绪,和带着烟草气味的吻,我和林景,我们都善于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当做真相是假的佐证,话语载着情绪沉浮,在暧昧和对视里总找不到落脚点。
只有鲜血淋漓才能彼此拥抱,最合适的距离是保持原样。
可我们都忘了我们本就诞生于同一个子宫,那早已是我们最相配的证词。
我们根本不曾分离,更无惧伤痛。
63.
我坚定地认为,我和我哥要是哪天在一起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次酣畅淋漓的爱。
对,那不叫兄弟相奸,我们只是以一种不容于世的感情纠缠在一起,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规定过门当户对、性别相配的爱情才值得被祝福。
我用藏在骨子里的本能爱着我哥,他的温柔和呼吸以最轻的力道将我俘获。我们的爱没有观众,喝彩皆来源于自己,我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赞同,我知道我哥也一样。
曾经这是场独角戏,而现在我的主角,我的哥哥,我的爱人。他姗姗来迟,却终于抵达。
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和我哥做这件事吸引我的说到底还是对象——林景。
既然都是喜欢上自己兄弟的疯子了,或许只有最直白最赤裸的表达方式才适合我们。我们在昏黄的灯光里确认彼此相爱,于是汗液在心脏一次次地跳动里蒸发,我们又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彼此相依。
怎么想都有点遗憾,我跟我哥不是双胞胎,在林景不认识我的三年里,他要是哭了可怎么办。
64.
想象归想象,现实却是我和林景只是十分幼稚地牵着手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热传递让我们手心的温度一点点趋于一致,我盯着他的眉眼一遍遍地描摹,最后除了“好爱他”以外找不到任何结论。
一旦躺在林景的床上,我就觉得他枕头比我的软,被子更温暖更舒服。总之一切我所能触及的东西,都成了我无法松开他的手的证据。
现在要是能睡着就有鬼了,我无聊地在床上翻来翻去,然后我哥不耐烦地捏了下我的手:“安分点,睡觉。”
我干脆坐起身,俯身主动亲吻他的嘴唇。林景看着冷冰冰,然而嘴唇和手掌一样,热的,总让我想要靠近,一秒就足够。
我偷到他嘴里的牙膏味,并为之窃喜,将这视为我占据了我哥一部分的结论。
刚想离开,我就被林景重新按着头亲下去,牙齿乖顺地为主宰我情爱的眼前人让位,他不知厌倦地舔着我的上颚,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接吻真的跟小说写的一样,酥麻又撩人,就像我哥从此在我心里头安营扎寨了一般。我搂着他的肩不愿意放开,他又用舌尖舔舔我的唇珠,语气像调笑又像催促:“快点睡觉,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爬山。”
我趴在他身上,故意撒娇着问:“那要是我爬不动呢?”
“那就把你丢在大山里,”我听了前半句就假装要推开他,林景又更用力地抱住我,声音也软绵绵的,比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还腻人,“等到小晏哭着惨兮兮地喊我的时候,我再来救你。”
他接着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一辈子不松开我的手了?”
“你想什么呢,明明是我拉住你,其实你比我脆弱多了,只有你弟弟来爱你的份。”
爱情总会落俗,就比如我和我哥明明不会分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了,我们却还是会在只有两个人的深夜里说着永远、一辈子之类的废话。
他又开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爬山,我靠在林景肩上,咬着他的耳朵说好,然后他就把我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重新抓住我的手。
“那就赶紧睡觉。”
因为要等待明天降临,所以我不得不告别黑夜,不得不闭上眼睛,只能在脑子里想他。
不得不先把我哥很好亲的嘴唇和黏糊糊的吻藏起来。
65.
第二天我五点就醒过来,在我哥身上粘了会儿才发现他眼睛也睁着。我俩都谈恋爱了,那我就可以比平时更不要脸一点,干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等到林景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假意要去亲他。
“哥,接吻吗?”
他凑上来时我又故意躲开,对着他不悦的表情得逞地笑,推着他去卫生间,“刷完牙才有早安吻。”
只是林景不知道在卫生间磨蹭什么,我把前一晚的朋友圈都刷完一遍,还不见人出来,直到不耐烦地打哈欠时才看见我哥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我没过脑子直接问:“这么慢,你不会在里面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吧?”
谁知林景直接把我圈进臂弯,还沾着水光的嘴唇靠过来,蛮不讲理地剥夺走我的呼吸与注意力。
林景不让我闭眼,非要我看着他,从小到大我看过这双眼睛太多眼神,过去只在心里感慨一句我哥的眼睛真好看,现在只觉得,他再看一秒我就要硬了。
更何况我的晨勃本就尚未消下去。
等到这个满是牙膏薄荷味的吻宣告结束,林景才漫不经心开口,声音慵懒又莫名色情:“猜对了。”
“要是小晏刚才再多蹭几下,哥就想直接把鸡巴塞进去了,”林景突然说这么直白的话语,反而让我不知所措起来,只能愣愣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屁股也是,又肥又翘,是专门留给哥哥来操的吗?”
其实心脏跳得很快,但我还是咬着嘴唇问他:“你犯什么病呢,快闭嘴。”
为了掩饰我脸上的慌张,说完就打算跑下床去上个厕所冷静冷静。
结果林景没回答,直接把我抱起来,不顾挣扎就把我带到马桶前,用的还是把尿的姿势,他舔舐过我的耳垂,笑着说:“好了,小晏现在可以尿了。”
我搞不懂我哥为什么一大早起来仿佛变成了色情狂,只知道他托着我屁股的手连温度都让我颤栗,尴尬地被他抱着,那点羞耻感让我根本尿不出来,他就吹起了口哨,“磨磨蹭蹭,是要哥帮你摸一摸吗?”
太色了,我的耳朵烫得不行。果然,在耍流氓这件事情上,我真比不过我哥。
最后我还是在他一句又一句的荤话里尿了出来,水声断断续续,我哥笑得可开心,我丢脸到想找个洞钻进去。
最后我哥终于允许我站到地面上,我直接踢了他一脚,再搂着他的肩膀抱住他,闷声骂他:“林景,你真的有病。”
“可是我好喜欢你啊,怎么办?”
都怪我哥,他用一个笑都能控制我一切的喜怒,连眼泪都失去自主权。林景比我高半个头,我顺理成章地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手指不留力气地掐着他的腰骂他“混蛋”“疯子”“变态”,而林景只是任由我往他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掐痕,揉着我的头发反击,说我是爱哭鬼。
就像他生来就注定要占据我的眼泪,再用身体的温度拥抱我,以兄长的名义,以恋人的职责。
这条路曲折又狭窄,我用尽全力想要和我哥并肩行过,哪怕锋芒与利剑将我与他交握的手刺穿,每一份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都会变成违背道德的罪状。
但小部分时候,我只想在他怀里做可以无理取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林晏,做他的弟弟。
66.
变态色情狂配爱哭鬼,多般配的称呼啊。
其实我俩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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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拖延症患者灰溜溜地爬回来更新了,修文的过程太煎熬了,所以一直拖着不想改(滑跪)
但还有两章就完结了!我争取这两天全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