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正文-----
两人心知肚明,他们这番举动,会引来沈如辉,沈书同乖乖没有发出动静,杨乐早做打算,他几次三番走入隐蔽的小巷里。
七拐八拐地一走,他们的踪迹不好琢磨,沈如辉既要躲避人群不漏出自己踪迹又要时刻盯住他们俩,苦苦坚持了一会,一眨眼,周围哪见沈杨乐的踪迹。
居然耍我,沈杨乐你等着。
沈如辉气得手上的青筋爆起,就差一点直接抓问路旁的行人,质问他有没有见过沈杨乐,可惜他此番逃出最忌太多显眼,他略微一思考,走进人群里,去到现在最热闹的地方,他不信沈杨乐大费周章的逃出来,不会带他的小情人去看上巳的灯火。
他的思考没错,可惜杨乐说得也没错,在杨乐离开的时候,他确实定了一件房间,价值不菲,好在杨乐带出来的钱足够支付。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沈书同喘着气说,仍没有从恰巧碰到三少爷里缓过来,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三少爷是夫人的亲生子在府中年龄最小,夫人嫁入沈府多年,一直没有怀上子嗣,府中只有姬妾生得大少爷和小姐,嫡母没有子嗣,多少会产生些非议出来,老爷也怜惜夫人,不准下人妄自揣测,直到杨乐的父亲遭盗贼所害,母亲受到惊吓难产而死,夫人伤心之余,可怜杨乐没有了父母,亲自把他认作儿子。
交由沈府培养杨乐长大成人。
而在杨乐进入府里的第三年,夫人成功怀上孕,也许是古往今来的道理,不亲生的不比亲生,夫人之后也少来杨乐这边,下边的仆役看着主子做事,想着杨乐三岁孩童,话都说不全,哪能说出自己委屈,暗地里偷偷搞点小动作。
沈书同七岁伺候杨乐,当年冬天,他拿出保暖的被褥来,却发现里面的棉花早已发黑,根本不保暖,他借着这个罪证,成功报罪给夫人,换来少爷院子里的仆役大换血。
沈如辉不一样,他受尽宠爱,当初得知自己一直以来不太亲近的哥哥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仗着有夫人撑腰,跑去嘲讽杨乐占据府里的钱财,若没有他母亲,杨乐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少爷听不得这些,挥拳揍了他一拳,孩童皮肤娇嫩,伤口看着严重实际上几天便会消肿,老爷却饶不得杨乐,亲自减去杨乐的优待。
嘴上说他要好好念书为好,只留沈书同当作杨乐的书童作陪,把其他人给撤下,自此杨乐对老爷夫人生了嫌隙。
他怕杨乐想起过去的不好,拉住杨乐,不让他走。
“少爷对不起,是我在那边逗留太久了。”沈书同想如果自己早点走,应该不会碰到三少爷。
他脸上的担忧后悔一览无余,杨乐刮了刮他的鼻子,先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如果顺着沈书同的话说,他不会轻易原谅他自己。
霹雳刺啦,一道声响横插入他们,光亮被打散般闯入他们的房间。
他们俩的目光不由地往外看。“我们记错的话,外边应该是打铁花。”杨乐猜测道。
“打铁花?”沈书同怔怔地说,身体挺直起来,外边喷溅的光点飞舞,迷乱了他的眼睛,外边会是什么东西造成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想不明白。
"我们一起去看看。"杨乐瞧出他的好奇,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沈书同不会失了对于事物的好奇,即使他可能带来的结果是坏的,他也愿不撞南墙不回头,对自己,对过去的沈杨乐也同样如此,有时真叫他又爱又恨,拿他没有办法。
“这个点刚好给我们碰上,怎么不算件好事。”杨乐这般直白的夸奖,沈书同怎么不知他故意换个说法劝告自己不要在意,他摸摸耳朵,心里吃了糖一样甜蜜,互相看了看,动了身前去窗前。
烧红的铁水被光着膀子的大汉,用顶端微微有些幅度的棒子,带动着往面前的城墙甩,铁水撞击到城墙,四散开。他们房间正好着表演中心,离他们有点距离,铁花到不了他们这,底下围着一圈看着热闹的人,他们无一不惊叹,滚烫的铁水之下竟能创造出不亚于自然险峻的奇观。
沈书同不例外,呼吸都缓了几分,视线久久不能移开。
杨乐倒没看铁花多久,他在现代时,打铁花作为非遗曾登上新闻多次,现代信息繁杂,无论是什么样奇观只要有人便会记录发到网上,供人观赏,杨乐少了点对于新奇事物纯粹的好奇,他想如果沈书同活在现代的话,肯定是位记录生活的旅行博主,他会真诚地与路途上遇到的人互动,说不定会收获百万粉丝,而不想他现在一样,拘泥与一方小小的沈府。
大约半个钟头,一桶铁水打完,大汉向各位看客抱拳示意离开,人群仍然没从铁花里散了震惊,悉悉索索的声音热情讨论铁花带来的震惊,一连好久没有断绝。
“没想到铁水居然能创造这么漂亮的景色,好厉害。”沈书同惊叹,“杨乐,谢谢你带我出来,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杨乐揽住他的腰身,声音温和,“我也会记住和小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他对我来说弥足珍贵,哪怕我死都不会忘记。”
“少爷!”沈书同听不得这些。
他想反驳,嘴巴就被堵住了,话语化作呜呜声从他们俩的唇间挤出来,“小同说错了我的名字,这是惩罚。”杨乐亲完,意犹未尽地说。
沈书同鼓起自己脸颊,反扑到杨乐身上,杨乐脚下一歪,两人便直直滚到床铺之上。
“你要是再不打声招呼就欺负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是个泥人都有三分的气性,他们可是站在窗边,要是有人偶然一抬头,看到两个人在窗边亲闻,他都不能想象会引来多大的轰动。
越想越气,沈书同重重锤了锤杨乐的胸膛,没注意到现在他正跨坐在杨乐的腹上,他的大腿在两个月间吃得稍稍圆润,即使隔着布料,杨乐仍旧能回忆出昨夜,他掐住那里,品尝到深处榨出来的汁水。
沈书同气有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全部重量压在杨乐,而且忽然杨乐神情隐忍,开始喘着粗气,“是不是我压到你了。”沈书同不敢再逗留,直起身将要离开。
而随动作彻底压下来屁股瓣正巧与杨乐挺立的阳物直直对上,它涨大到沈书同一碰到,立刻明白后边是什么物什。
“啊。”沈书同轻叫出声,他战栗着,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咽下口水,眼睫扑通几下,“杨乐,我们来一次吧。”他提议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