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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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夜在俞暮眼中看到了真实的自己,他终于相信,即使自己颠沛流离,离开罗家这棵大树的阴蔽,变成了风中摇摆的芦苇,俞暮变了小草也愿意跟着他。以前他嗤笑过的贫贱夫妻,自己真正体会到的时候,才觉得是真的很快乐。
他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陪人喝酒,到处跑单子,晚上不管多晚回来,俞暮都会为他准备好热毛巾和热汤,那个时候罗夜便觉得什么辛苦都无所谓了。有一次他喝到吐,看到俞暮担心的脸,还不忘轻轻安慰他,最后半夜里起来吐,俞暮也在旁边陪着,一刻不停地照看着他,拍背,喂水,找药,擦汗,等天刚亮,把罗夜安顿好了,俞暮又顶着大太阳跑去便利店打工。
罗夜在恍恍惚惚中,想,就是他了,为了俞暮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整个罗家拱手交给他,他也更想要俞暮。在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权衡中,罗夜进入了梦乡。这是他最近无比酣畅的一个梦。
罗夜发现平民的生活也不错,住在俞暮原来的出租屋里,狭小而温馨。生活上,薅羊毛的优惠券能帮他们以最便宜的价格点到餐,罗夜最喜欢他们吃火锅的时候俞暮给他擦汗。狭小的ktv包房,罗夜跟着俞暮一起唱苦情歌,唱着唱着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不花钱的夏日晚风,人头攒动的河滩,还有大块大块挤着人和蚊子的草地,罗夜和俞暮待在一起,享受俞暮的照顾和温情。罗夜的心就像浸泡在温水中,快乐极了。
那天,罗夜完成了一个大单子,他们到夜市买了好多好吃的,炒冰,臭豆腐,炸鱿鱼串、贝壳手链……又沿着海边骑车,风呼呼刮过去的时候,罗夜忽然想起以前和俞暮在高塔上的餐厅吃饭时的场景,那时俯瞰夜晚成片的灯光和烟火时,他哪里会想得到今天呢?可是,在高处的风景他看得,在低处竟然也不错。即使一直这样下去也好。俞暮凑过来亲他,任罗夜揉他的头发,又凑到颈窝里亲。俞暮闻到海的气息,还有罗夜的汗味儿,可是奇怪地不觉得难闻,反而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来。这个人此时落魄的样子,离连昼好近,他仿佛就是连昼。俞暮看着罗夜的皱皱的衣领,眼下的疲惫,觉得一股火从心中烧出来,烧到四肢百骸,里面有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快乐。他凑上去亲罗夜,带着种以往没有的气势,让罗夜也呼吸快起来,“操我”,俞暮在罗夜耳边说。罗夜的肌肉都绷起来,把俞暮箍得紧紧的,打车回去之后,“嘭”地碰上车门,抱起俞暮就往楼上走。
进了家门,甩开鞋子,罗夜把俞暮抵在门板上亲。外面不远处还有小孩子的欢笑声,罗夜的亲吻声,门的轻微晃动声,两人的喘息声,都撞进俞暮的耳朵里。罗夜的一部分也撞进俞暮的身体里,那里早就湿哒哒的,几秒钟之前罗夜把手伸进去扩张的时候忍着喘说“宝贝,你要弄死我了。这里这么湿。”俞暮今天有种罕见的羞耻,他把头抵在冰凉的门上,想要冷静一下,告诉自己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可是罗夜很快动作起来,让他没时间思考。罗夜的裤子只刚拉开拉链,解开了一点皮带,方便把鸡巴掏出来,西装裤子仿佛还整齐地穿在身上,结实的胳膊把俞暮圈得紧紧的,一下一下顶撞俞暮的时候,冰凉的皮带扣让俞暮在冷与热之间升起又下降,就像口中的呜咽一样有高有低。俞暮的裤子早就解开了,堆在脚踝,袜子还穿着。
罗夜稍稍解了渴,趁俞暮走神的时候,把他抱到沙发上,看着俞暮清凉的下半身,罗夜忍不住打了一下。惹来俞暮的一声“流氓”。流氓这时把俞暮身上剩下上半个t恤推高,含住他的乳,嫩的尖在罗夜的口中又麻又痒,罗夜吸的那一下,俞暮忍不住骂一声“混蛋,我又没有奶。”“怀上了就有了。怀上了,你就是罗家的少奶奶,我就能带你回去,八抬大轿,凤冠霞帔,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俞暮听了这疯话,咯咯笑起来,罗夜被他这笑声撩拨得更加难耐,正面把俞暮压在沙发上,吸了一口气,仿佛真的想让俞暮怀上一样大力抽插起来,屁股大开大合,打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旧的皮质沙发随着罗夜的动作发出响声,一下一下仿佛某种进行曲,沙发不够宽,罗夜的一条腿还在地下撑着,刚好发力,他想。罗夜埋头苦干的时候,俞暮底下原本也害羞着,后来渐渐抬起头来,抵在罗夜小腹上,滴出一些水来,罗夜便低头把它含住。他们汗津津的身体黏在一起,罗夜握着他们两个的,一起揉搓,后来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东西送进俞暮身体里,也不顾沙发狭小,整个骑在了俞暮身上,又拦住俞暮,不让俞暮掉下去。俞暮只觉得自己开始缩小,仿佛变成一粒豆子,躲在豆荚里,罗夜就是一个坚固而安全的壳,覆盖着他,护卫着他,豆子发出欢乐的声响,引来豆荚抱得更紧一些。
后来两人在狭小的浴室里又来了一次,罗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白天辛劳的工作不仅没有压垮他,反而给他动力,让他晚上加倍地索取俞暮,俞暮就是他夜晚的露水,把白天被烤的焦躁而干裂的心填上。现在,俞暮被压着了,脚不着地,不上不下的,又是酸楚又是快乐,心也被暖地鼓起来,在水汽蒸腾中,越升越高了,而在他的视野中,罗夜和连昼的脸慢慢重合,黏连在一起,分不太清了,俞暮忽然感到害怕,连昼的脸在脑海深处,也仿佛渐渐隐去了,而罗夜正是这场大雾的制造者。后来,俞暮精疲力竭,罗夜今天的体力可怕,睡觉前又压着他来了一回,戴着套,没把刚换的床单和身体弄脏,俞暮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的时候,罗夜才真正放过他。意识恍惚间,连昼仿佛来找他,俞暮希望他别走,可连昼根本就不听。后来还丢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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