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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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之后的生活也没有大的差别，活动范围仍在罗夜囚禁他的地方，可是反而有很多新鲜的东西冒出来：不一样的声音，物品的质感，在黑暗之中给俞暮不一样的体验。他还试过摸索到窗边，被很快回来的罗夜捉住手，挨着窗户‎‎‌肏‍‎‌‌‍了一次，冰凉的窗户仿佛给两人都带来了不一样的新体验，俞暮一边想，一边觉得罗夜可笑，没有瞎的时候都逃不出罗夜的五指山，等他瞎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可当俞暮在独自一人想到过往的一切，被愤恨和后悔冲击得即将崩溃的时候，身体上的自毁仿佛是唯一的出路，他抠挖自己的眼睛，右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可是每次他把手伸进眼窝，还是有东西流出来，还是有接近爆裂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回响，他的心在这一会儿会得到莫名的安慰。左眼在朦朦胧胧间能够搜集到光亮。罗夜可能是看到了监控，还没到傍晚就回来了，带着医生，等医生包扎好俞暮的眼睛后后，罗夜却在屋里来回走动，像困兽一样嘶吼，又把头往墙上撞，咣咣的声响很是骇人。可俞暮仿佛坏掉了一样，温顺地坐在墙边，一声不出，也不阻拦。好在跟随罗夜的几个保镖把罗夜制住了。再后来罗夜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在线办公，可俞暮反而是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出格的举动。

仿佛是怕俞暮被闷坏了，又看在他心情平复的份上，罗夜在几个月后终于带他出门。

俞暮被罗夜拉着，慢慢下了船。他们到的这个小岛游客不多，但风景却很好。罗夜慢慢跟俞暮讲：那里是沙滩，远处有几个潜水的地方，他们住的地方是一片白色的房子，是当地特色的建筑。墙上有涂鸦，还有当地人的小孩在海边兜售贝壳和珍珠饰品，如果想要，等会儿他们就去买。

俞暮微笑着点头，灼热的光打在眼前，左眼中有一片昏黄的影子，但阳光在他盲了之后是有重量的，打在身上软软的、痒痒的。周围湿润的海风，甚至飘过来的云，还有几声鸟叫，仿佛都告诉他，此时他们来到了消闲度假的好地方。俞暮压抑着内心奇特的感觉，既激动，又难过。跟罗夜说，我们换好衣服，去海滩上玩儿怎么样，你冲浪给我看。说到看，俞暮的嘴角扯得更大。罗夜当然说好，他拉着他的手，来到海边，给他铺好伞和椅子，俞暮的手有一层薄薄的茧，罗夜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忍，被俞暮催着才又到海上去。

俞暮听着罗夜冲浪的声音，觉得周围空旷极了，许多声音都离他很远，罗夜喊他的声音，几个小孩跑动的声音，脚踩在沙子上的声音，某种海上的小艇仿佛从远处靠近，救生衣的摩擦声，绳子在风中飘荡的声音。他想到以前，和罗夜来海边的那次，罗夜终于好好对待他。可他心中仍然有连昼，很多都是连昼，现在呢？他不太确定罗夜在其中占多少了。这一点让他恐惧。

以往的回忆冲上心头，冲淡了记忆中罗夜的那张脸，骄傲，不驯，愤怒，懊悔……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俞暮刚才碰到罗夜的肌肤，热烈的，强硬的，性感的，带着罗夜独特的味道，他的动作小心又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讨好。罗夜永远变不成连昼的，他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如果早知道，自己靠近了罗夜并不能更加靠近连昼就好了。怎么能通过一个人靠近另外一个人呢？即使他们长得再像，即使他们是双胞胎也不能。

俞暮用语音控制手机播放起一首歌，曲调悠扬，歌词唱得俞暮那已经瞎了的眼眶里盈满泪水：

镜中的你消逝，往昔不复现，

天蓝，云白，水流依旧，往昔不复现，

往昔不复现……

他要向前走了，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向前走了。俞暮想。

晚上，照旧吃了海鲜，俞暮仿佛胃口很好。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兴致也很高。罗夜刚刚给他洗了澡，没有忍住想在浴缸里来一回的时候，俞暮制止了，说等会儿又更好玩的。这会儿罗夜给他的头发吹得半干，被他指使着去行李箱里找来一套衣裳。说是衣裳，也不是，罗夜拿出来的时候呼吸都要停止了。

俞暮让他转过去，他自己穿。是他托罗夜的助理从网上买的，穿法比之前的有改进，不难穿，摸着一缕一缕的布片慢慢把身体装进去就好。布料也有改进，摸上去滑而不失弹性，很舒服。颜色他让助理选的艳红色，如同红酒，是浓稠的‎‍‌‎‌情‌‍欲‍‎‌‎‍的颜色。俞暮在盲了的几个月里，基本没有晒太阳，皮肤又变得白皙起来。罗夜一定会喜欢这个色彩搭配的。他还特地选了一套黑色丝网袜并吊袜带来搭配。珠宝也用之前罗夜给他的钱买成了真的。这次，他打算做一个称职的鸭子。

罗夜今天很乖，拿给他之后乖乖转过去。但呼吸在俞暮耳朵里变急切，仿佛新婚之夜的新郎，焦躁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俞暮装扮自己。

俞暮摸索着终于穿好了，喊罗夜转过来。俞暮看不到罗夜眼睛里闪着的光，胀大的欲望，和急促的呼吸，疯狂分泌的口水。但是被罗夜整个健硕的身体压在床上的时候，仿佛又能感觉到所有东西。罗夜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凑上来没章法地亲吻俞暮，俞暮热情地回应。罗夜又把他揉来挫去，欣赏地看着怀里的这一切，俞暮的“手感”好极了，摸到黑丝网袜的时候，罗夜简直想直接把俞暮吞进肚子里去。

俞暮接收到了罗夜的急切，他摸着罗夜那已经胀大充血的东西，舔上去，腥臊气填满了俞暮的鼻腔，可是这味道反而让他快乐起来，这快乐又令他痛苦。他和罗夜，不管以某种方式来说，都再也无法完完全全地抛开了，他像真正的黑夜，侵入他人生的白天，连身体的身处早就被这个人驯化、‌‍诱‍‎‌‍惑‌‎‍‎，至于别的东西，俞暮不愿想下去。

罗夜的手几下揉开了俞暮下面，捏了几把屁股之后，俞暮下面开始淌水。罗夜把几根手指抽出来，换了‌‍‍‎‌鸡‎‌‌巴‍‍‌慢慢地开疆拓土，俞暮展开自己，如同打开一朵花。俞暮下面那张嘴咬得罗夜差一点丢人地射出来。于是罗夜拍了一下俞暮的屁股，让他轻点夹，他也对这身衣服感到按捺不住。珠子夹在他们俩中间，凉凉的，有点不适，但更多的是刺激，折磨豌豆公主的同感让俞暮和罗夜在隔膜中快乐到狂乱。感受那些叮当乱撞的响声，肉体的啪啪声，布料摩擦他小腹的声音，仿佛是催情的前奏，搅得罗夜无数次想要射。而俞暮身体的疯狂反应好像也真的是吸了rush。他们的身体靠在一起的地方，就摩擦起了火，这火越烧越旺，从罗夜的身体烧到精神。想到这一切都是俞暮用心良苦的‍‎‌情‌‍‍趣‌‎‌，罗夜就得拼命才能守住精关，又低下头咬住俞暮的耳垂控制自己，却发现事与愿违，因为俞暮娇喘了一声，罗夜便赶紧放开。

俞暮在昏暗中，看到了颠来倒去的一颗颗星星，在他眼前晃动，他的一身布条和珠宝链子也跟着晃动，发出摄人心魄的清脆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窗外也开始一场海边的小雨，风把窗帘吹开的时候也吹来了雨的气息。外面一定凉凉的，就像吊袜带的金属扣一样。他正敞开腿躺在床上，刚才罗夜‎‍‌射‎‍‍‌了‎‌他一脸，又给他舔干净，现在脸埋在枕头里有一股子罗夜的味道，还有他专用的沐浴露的清香，俞暮不讨厌。在嗯与哈之间，吸进去又呼出来这种气息。

罗夜亲了亲俞暮的眼睛，俞暮的右眼换上了一颗假的眼珠，现在看有一种无声的美和恐怖。罗夜被震慑住了，停了动作，又忍不住亲了亲俞暮半眯着的左眼。随后转过去，在俞暮身后卖力开凿，一手扶住俞暮细瘦的腰，一手捏着他的屁股，快速挺动了几下之后，又慢下来，一只手伸到俞暮前面去，帮他揉，帮他打。俞暮的‌‍‍‎‌鸡‎‌‌巴‍‍‌垂在酒红色的丝带间，若隐若现的，罗夜弄了几下，那东西就从层层叠叠间突出来了。罗夜找到俞暮的敏感点，打着旋儿研磨，俞暮嘴里便老公、哥哥地乱叫，催情剂和身体的真实感受让他的呼吸急促，口水外流，‍‎‌‎‍屁‍‍眼‌‎快速收缩，让罗夜给个痛快。罗夜偏偏捏住他前头，不让他射，后面加劲儿研磨。俞暮快要死掉了，大喊着罗夜罗夜，他马上要在黑暗中攀上欲望之巅，所有的东西都帮助他攀上去——罗夜才终于良心发现，冲刺了几下，两个人一起‎‍‌射‎‍‍‌了‎‌出来。

罗夜又不放着筋疲力尽又因为剧烈的情事打着摆子的俞暮躺下，把手‍‎‌插‎‎进‌‍‎‍他的‍‍‎丝‌‎‎‍袜‎‍‌‌间，把头递过去给俞暮咬，绕着柱身进出，又在小口那里打转吮吸，脸颊在俞暮的睾丸上磨蹭。俞暮刚泄了一回，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又求饶起来，全身不知是该缩起来，还是说伸展开才好，红也慢慢爬上他的全身。罗夜才抬起身，换了‌‍‍‎‌鸡‎‌‌巴‍‍‌‍‎‌插‎‎进‌‍‎‍他的‍‎‌‎‍屁‍‍眼‌‎里，正面搂着俞暮坐好，是欢喜佛的样子了。

俞暮的胸前垂着两颗绿色的珠子，和那红色的两点交相辉映，罗夜挨个儿放进嘴里，觉得个个儿都好吃。两个人搂着颠了百来下，罗夜把看不见的俞暮身上咬得这一块那一块的红，俞暮只觉得身体像是软烂的幕布，一个一个啃咬吮吻像是烟花，又像是鲜红的番茄，把他的身体弄得更加泥泞，更加污秽。俞暮把头靠在罗夜脖子那里，感受到罗夜的坚硬和罗夜的气味，他自己的前面也坚硬起来，后面则更加软了。罗夜喝了几口俞暮给他准备好的红酒，浇了一些在他身上，尽数舔了个干净，舔到乳尖和肚脐的时候，故意放缓了速度打转，好像是在喝奶。惹得俞暮嗯嗯个不停，又向他摇屁股求‎‎‌肏‍‎‌‌‍。罗夜便满足他，正面抬起俞暮的大腿，扛在肩上，把粗粗大大的东西缓缓推进俞暮流着水的小洞里‎‎‌肏‍‎‌‌‍，又起身叠成M形，狠命戳了几十下，空气里都是噗嗤噗嗤的暧昧声。最后压过去之前，罗夜把俞暮身上那些劳什子尽兴撕了个稀巴烂，那身衣服是真正变成布条了，垂挂下来，像是祭台上的流苏，各色珠子也都争先恐后跳下床，噼里啪啦响起来，仿佛迎合着窗外的那一场，上帝的‌‍‌精‌‎‌‍‍液‍‌‍‎灌溉。罗夜拼尽全力把俞暮‎‎‌肏‍‎‌‌‍了个够，估摸着俞暮受不了了，才又含着俞暮的唇撕咬，最后终于低吼着射在那穴深处，让‌‍‌精‌‎‌‍‍液‍‌‍‎渗进俞暮身体里，窗里窗外都是雨。

不知不觉间，罗夜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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