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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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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

-----正文-----

“纵使将周边郡县兵力全部调来,文台所能用的兵力也不过五千,这其中还包括许多不会水的。我去问过了,那群人旧时剿匪就没认真过,每次都是做做样子,纵使存在有心剿匪之人,也无奈兵力不足配合不默契,能在海上保住自己的命已经很不错了。”林策提起桌上一串葡萄就抱着啃,慷慨激昂共享情报,丝毫不管他此刻坐着的是萧稹原先的位子,“此战,难打,但也不是打不得,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叔父说了,军中若内部不合,无论多少兵力都不可能在战中取胜,如今要做的就是先练兵。”

林策一来客栈就告诉他们林锦枫此刻正在军营。

沈韫问:“最快何时能成?”

林策知晓对方的“成”指的是出发围剿的时间:“叔父说最长半月。”

别的不说,林锦枫领兵作战确实有一手,听了林策这话他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半月已经算快了,总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就带一群新兵登船上海。

彼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是成枫的声音,随即瀛澈开门。

成枫显然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这么多人?”

沈韫环视一圈,心道不就多了一个林柏元,觉得对方大惊小怪,但也知此人回客栈必是有重要的消息,随即听身后人说了一个“说”字,意在告知对方林柏元可信。

见身后门关,瀛澈倚在门边望风,与成枫对视一眼后听那人开口:“底下的人多方核实江揽明府邸周围情况,都说这两月以来除了我们的人外,只有染坊的掌柜到过他府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到访。”

沈韫回头看一眼,就见那人同样低头看自己,他早知对方不会轻易信江揽明的一面之词,却没想到行动这般快,不到一天时间就打探到了消息。

“底下的人还说,江揽明初到文台时,住的就是这间客栈,且在此处住了一月有余,一直到他如今的府邸修缮完才搬走。”成枫又道,“但是他走后依旧占了客栈一间房。”

沈韫神色一凝:“何处?”

“玄字二号房。”

萧稹认为纵使在文台也应低调行事,是以最开始就避开了天字房,只住在较为普通的玄字客房,而他们目前所在之地,就是玄字一号房。

这意味着,隔壁那间空房,并非掌柜不安排人,而是从一开始就被别人付了钱占用。

似乎是瞧出了众人怀疑警惕的样子,林策挥挥手,满不在意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刚来的时候还住过那间客房呢。江揽明那时就说了,此间客栈掌柜的早年间在长阳曾受他父亲恩惠,那人心中记着恩情,帮了江揽明不少事儿,许多文台的旧事都是掌柜的告诉他的。隔壁那间房啊,是江揽明占着让自己人来打探消息的。去年年关回来了不少人,他担心有人浑水摸鱼潜进文台搅乱开道一事,就联合此间掌柜收集文台各处客栈的入住名册。”

沈韫与萧稹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城北那人一直住染坊的原因,想必也是怕被人查出来历。

见对面二人面色沉重,林策不解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韫思忖片刻,才又看向林策:“他同你说的客房,一直都是隔壁那间吗?在我们来之前也是?”

“是啊。”林策这下明白了,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是怀疑他安排了人在隔壁监视你们的动静吧?”

沈韫不言,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可林策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二人,见世子殿下还是一副正色的模样,视线重回沈韫面上:“你二人的动静能听?”

萧稹:……

沈韫:……

“公子——”

彼时瀛澈压低声音打断林策的揶揄,手掌贴着门缝推开一点,又在瞧见玄字三号房内出来一男一女后更加警惕,片刻后又见那二人头也不回地勾肩搭背离开了廊道。

瀛澈将门关上,什么话也不用说众人就知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女子的声音妩媚勾人,尾音上扬,与沉闷的男子声有些格格不入,可嘴里蹦出的淫词却是无不昭示二人的关系。

林策听明白了,朝对面沈韫挑了挑眉,仿佛方才廊道外的并非陌生‎‌‌‎‍男‎‍‌‍‎女‌‍‌,而是沈少傅与世子殿下。

这之后沈韫还是觉得江揽明此人有意隐瞒了什么事情,也与萧稹达成共识警惕隔壁的动静,结果就是一连半月下来,隔壁依旧不见一人,另一边的地字房也一切正常,反倒是玄字三号房进进出出换了好几个乐伎,每次都待上至少两个时辰。

半月后,林锦枫如期带领两府士兵离开军营,临出发前萧稹携成枫与林氏两位商讨了一番剿匪的策略,沈韫则是带着瀛澈与江揽明一道去了刺史府。

虽说刺史最终还是怯懦不愿亲自上阵,但到底剿匪过后的一应事宜都需他这个一州之主来处理,开道的事情他帮不上忙,安抚民意的事他总不能再逃下去。

至于为何是将江揽明拉来,面上的说法是江大人文采佳,平易近人,与刺史的交集又比他这个外来人深一些,自然是由对方来劝说会比较好。

至于真正的目的,自然还是防范于未然,到底沈氏与江氏也并非多么亲厚的关系。

出海剿匪前夜,客栈大堂烛火通明,客房烛火映照出屏风后的影子,二人同坐浴桶中,以手解决一番后沈韫赤身坐在萧稹怀中,他的脊背紧贴对方胸前,向后仰头与之亲吻,缠绵间手掌向后掰对方肩膀,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

沈韫被亲得身子软下几分,整个人都陷下去落在对方怀里,却仍是仰着头看那人,唇瓣微开,嗓子低哑,再三确认道:“明日你当真也要出海?”

“嗯。”萧稹颔首,低头在对方沾了水的眼下落下一吻,很快水渍不见,温柔依旧。

“为了海匪?”

萧稹静默一瞬,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怀中人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在沈君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汪春水,道:“尽数绞杀不难,可留作己用才是上策。”

沈韫微扬嘴角:“从安常大将军手里抢人,世子殿下倒是有勇,就是不知谋略能否跟上,小心在山头起了内讧,剿匪不成,反倒被海匪一窝端了。”

萧稹对于沈君容的战前唱衰一事有些不满,想到了旧时他父亲豪言壮语间夹杂着几句“倘若”时,他母亲都会拍拍他的肩,让他父亲避谶,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萧稹想了想,还是没有拍沈韫的肩,只是埋头在其肩颈处咬了一口,半开玩笑道:“怎么还不信我了。”

沈韫被闹得有些犯痒,下意识笑了出来,收拢肩胛躲避时身下水花荡漾:“殿下当真是狗,怎这般爱咬人。”

此话一出,萧稹确实不咬了,只是改成在其颈上吮吸,很快落下一个吻痕,与怀中人胸前的相对应。

“殿下不怕你一走,我就跑了?”沈韫低头,话是这么说,双手却牵起对方的手,一根一根掰着对方的手指玩了起来。

萧稹可以和对方开任何玩笑,唯独这句,真假难辨,所以他不爱提,也不爱听,此刻也沉默了许久,半晌见对方不着急自己的答案,只插入他五指与之十指紧扣起来,瞧着玩得正欢。

萧稹终是轻叹一口气,道:“怕,但我信你,不会跑。”

沈韫把玩对方手掌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身后人,水花轻扬,他仔细瞧着面前人的眉眼,觉得世子殿下认真得有些过了头,揶揄道:“之前不是不信的吗?”

萧稹眉眼微颤,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意味不明道:“果真,沈少傅酒量好得很。”

酒量好,轻易不会醉,纵使醉了也是半醉半醒,说的话做的事也都记得,不发酒疯,不会胡言乱语,所言不过借机袒露,句句为真。

沈韫感受到后腰被一股力顶着,胯间也被钳制住,与此同时唇齿被掠夺,整个人失了先机,挣扎间一点一点往下滑,身上反应惊得他赶忙抬手抓住浴桶边缘,沾了水的铃铛声音沉闷。

屋内尽是水花拍打声,沈韫好容易得了说话的机会,一把捂住俯身追过来吻他的世子殿下的嘴,蹙眉轻斥:“殿下我行我素一身蛮力,却不想想我明日当如何应对!我是不上阵剿匪,可倘若届时商户闹起来,难不成交由江揽明一人处理么?”

“有何不可。”萧稹说着就在对方掌心落下一吻,继而舔舐。

沈韫蹙眉,坚定道:“不可!”

萧稹停下手中动作,却没有收起手,只是感受那点温热,听怀中人说话。

沈韫觉得世子殿下在卖惨,好生险恶,垂目一瞬才道:“待你归来那日,随你如何。”

萧稹扬眉,哪里还有委屈,抵着沈韫的手掌就亲了下去,让沈韫亲到了自己的手背。

沈韫当即回过神来,萧玧怀这厮哪里是退而求其次,分明就是冲着他那句保证来的,对方本也不打算对他怎么样,也就故意吓吓他,就为了这个“随你如何”。

沈君容觉得,和萧玧怀打交道,还是得时时防着,事事防着,稍有不慎就易被对方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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