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3日
创建时间:2024/6/23 9:50
标签:明天
历史有一种诡异,这种诡异常常让我们在回顾历史的时候扼腕长叹,却又思之不解。宋朝的时候,金国崛起。宋人羸弱,金人强横,大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最荒唐的,连宋朝的两个皇帝,连同后妃,百官,工匠,士兵,百姓全被虏去了金国。
到了金国,金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些南蛮,于是举行牵羊礼。什么是牵羊礼?就是宋朝君臣在金国的祖庙里面,赤身裸体,披上羊皮,脖子上栓一根绳子,像狗一样被人拉着转圈。
这种耻辱可以说已经到了极限,皇帝尚且如此,更何况普通宋朝百姓了。历史到了这里,已经接近荒谬。一个国家还没有亡国,就要受这样的耻辱,简直匪夷所思。
所以宋金世仇并非空穴来风,两家确有极大的过节。然而,金国的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蒙古草原上的蒙古人兴起,蒙古人联合宋朝,灭了金国。这一段两个民族间的公案到底算有了个了结。
但是蒙古人并非膝下小儿,未几,大军南下,建立元朝。金人没有灭掉的宋朝,终于被宋朝自己的“合作伙伴”蒙古人灭亡了。然而,如果我们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宋朝是不是就可以代表中国呢?或者说金人,蒙古人难道就是外国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用大中国的概念来讲,金人其实也是中国人,蒙古人也是中国人。不要忘了,东三省是中国的大粮仓,全世界大部分的蒙古族人民住在内蒙。
这么说的话,历史的诡异就显现了出来。当年那么屈辱的牵羊礼不过是同一个国家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再说直白一点,不过就是同一个国家在历史演化中的一个小插曲,根本不用记挂在心头。
我们再推而广之,春秋战国的时候,中国很多个国家,什么赵国,燕国,齐国,鲁国,中山国。这些国家哪一个才是中国的正统呢?这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到秦始皇统一中国,建立秦朝,中国才终于成为了一个大一统的国家。
但奇怪的是,秦国在统一中国之前,只被认为是一个蛮族,根本不是华夏文明的正统。那么秦国统一六国建立的大秦朝到底是不是中国呢?或者说秦朝根本就是一个外族建立的少数民族国家?
中国是一个大国,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民族融合的历史。所以纠结于去探讨历史上哪一个藩国,哪一个历史时期的哪一个民族才是中国的根脉正宗,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我们必须承认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中国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融合多民族血液,不断接纳外部力量的历史。所以,金人建立的金国也是中国,蒙古人建立的元朝也是中国,连后来明亡清兴,满族人建立的清朝还是中国!
既然这样,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所谓的牵羊礼,是不是就会感觉轻松很多。毕竟,这并不是外国人在欺负中国人,绝对不能这么讲。这只是民族融合过程中,中国历史的一部分而已。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历史上的悲剧和惨案,放到历史长河中来看都不过是水花翻飞溅起的一朵朵浪花罢了。从历史本身的角度看,并不悲惨,也不屈辱,只不过是人类发展和进化的阵痛。
要知道,建立清朝的满族人很可能就是金人的后裔,所以,金人并没有失败,他们只是蛰伏了起来,最终夺得天下。而那种认为中国就只能由汉族人统治的大汉族主义不仅虚妄而且可笑,甚至是在不断的被打脸。
我们可以做个比喻,中国就好像是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中有很多的民族,阶层,地域,口音和血统。这个“世界“最终的走向是走向大一统,那么这个“世界”中所有不同的人们就不得不彼此融合,彼此接纳。
如果拒绝融合和接纳,其实就是反对历史的发展和人类的一体化。所以,我想强调的是中国并不全然是一个国家概念,我说了中国是一个“世界”。并且这个“世界”容得下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人们。
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知道,中国并不只属于汉族,她属于地球上所有的人们。中国作为一个国家只是一个历史概念,但她作为一个“世界”却是大人类观。古代中国容下了金人,蒙古人,满族人当然还有党项人,鲜卑人,契丹人等等等等。
将来中国还应该容下更多的民族和血统,中国还应该敞开怀抱拥抱更多的新鲜血液。如果说中国就是一个民族融合的大孵化器,那么这个大孵化器还应该继续运作下去,融合并产生更多的子孙后代。
比如说中国的近邻日本韩国,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加入到中华大家庭之中来呢?答案当然是可以的。中国可以有金国,元朝,清朝,也就可以有一个大和朝,高丽朝。
初听似乎有些惊悚,细想却是人类大融合大发展的必然。要知道,当年行牵羊礼的时候,宋人恨死了金人,但后来却是元朝建立。所以,民族融合是大趋势,看不清这一点,就会陷入狭隘的历史观,陷入一种粗陋人的小小迷思。
神是一位米其林大厨,她最喜欢做一种五香饼。中国就是一大团发好的面团,但做五香饼不能只要面团啊,所以日本的胡椒加一点,韩国的辣椒酱加一点,再加一勺英国的鱼子酱,美国的顶级黄油,瑞士的巧克力碎。
各种辅料加好后,就可以把这一大团面团放到烤箱中烘烤,烤好后的五香饼有一种东西结合的复合香味,这才是人间美食呢。如果拒绝加辅料,只要面团,烤出来就是一块干面饼,咬起来硌牙的。
但现实是中国人有一种顽固的大汉族主义,他们认为中国只能由汉族人统治。甚至连其他的几十个少数民族都只不过是汉族的附庸,中国是汉族人的中国。这和做五香饼只要面团,不加辅料有什么区别?神不会喜欢这些干面团团的,神喜欢的是一种多味叠加的复合味。
有的莽撞人就说:“你是说要日本人韩国人来统治我们?”不,并不完全是这样。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认可并接纳世界民族的大融合和人类的一体化。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拒绝异族的统治,但我们不能拒绝民族间的融合和血缘沟通。
汉族人可以和金人,蒙古人,满族人融合,也就可以和日本人,韩国人融合。把日本人,韩国人,甚至英国人,美国人,瑞士人都容纳到中华大家庭中来,这才是真正的神喜之路。
用最简单的话说,世界的民族大融合还远远没有最终完成,而中国这块大面团应该继续发挥作用,积极的促成这种融合。中国如果走在了世界一体化的前端,中国和中国人民都会因此受益。如果中国抱残守缺,闭关锁国,中国就只能走进历史的犄角旮旯,成为弃妇和孤儿。
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能接纳日本人,为什么我们不能接纳韩国人呢?可以的啊。当年战国七雄的时候,不也有秦国,楚国,齐国吗?我们不过是把视野看得更远了一点,更深了一点。现在的日本,韩国,美国,未必就不是当年的秦国,楚国,齐国。
中国的大融合在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雨后,走到了现在人民共和国的阶段。但作为世界一体化一部分的中国大融合还远远没有完成,我们还需要接纳更多的民族血脉和外部基因。
日本人是公认的亚洲优势民族,吸纳他们的优秀基因,是中国的必然之举。我们不要害害羞羞的接日本人到中国,我们敞开怀抱请日本人民到中国来生活,来延续血脉,安居乐业。
这样是不是中国就走在人类一体化的前端了呢?这样是不是中国就顺应了历史发展的大潮流了呢?当然是!日中可以和谐同处,也可以通婚,也可以民族融合。最终两家合为一家,共同营造亚洲的美好时代。
可是,又有的人站出来了:“中国人可以和日本人通婚,但中日世仇你又怎么说?”我知道,近100年前的那场日本侵华战争确实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我们如果站在更高的观察点来观察这一事件,也不过就是历史向前发展和人类进化过程中一朵水花。
水花绽起三尺高,看起来确实令人震惊。但只要我们挺直腰杆,不退不惊,也仅仅就是打湿鞋边而已。所以,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在民族融合的最初阶段,往往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和龃龉。但只要眼光放高远,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的水光潋滟晴方好。
这么说的话,中国人为什么一定要仇恨日本人呢?如果就是因为多年前的侵华战争,那中国人要不要仇恨以前和汉族人干过架的东北人,蒙古人,满族人呢?我想,我们还没有这么狭隘。我们知道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过去的某种概念可能就虚化了,可能就不存在了,甚至可能就根本逆转了。
在中国还在闭关锁国的时候,日本已经开始了明治维新,日本变得强盛而富裕。面对孱弱的中国,日本以大优势打进旧中国,最终促成旧中国的彻底垮台。蒋介石逃到了台湾岛,共产党建立了新中国。
所以,日本的侵华战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在用武力促进中国的新陈代谢。没有这种外部强力的干涉,中国还会把自己围成铁桶阵一样,最后变成一口大酱缸。而压在中国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也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倒的。
这么说的话,日本侵华未必不是在帮助中国,至少是客观上帮助了中国的进步。任何一个有历史观的人都会同意我这个看法。那种一定要抱着“中日世仇说”不放的一根筋,咬卵犟,其实才是真正的历史盲人。他们看不清历史的大势和本质,他们是被历史的表面现象所愚弄的可怜人。
日本大和民主是一个非常强悍并且非常善于学习的民族,他们的民族基因中有一点是中国人恰好缺乏的。这个基因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守规矩。不要小看“守规矩”三个字,这往往是衡量一个民族优秀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志。
日本人从不会插队,从不会闯红灯,从不会开着小汽车从行人后面呼一下穿过。日本的治安非常的好,很少有小偷,强盗和骗子。日本的街道非常的干净,就好像用水洗过一样,一点灰尘没有。日本人很少耍小心眼,他们并不像中国一样擅长阴谋,日本的很多计划其实都是阳谋。日本小学生即使是冬天,也穿整洁的短裤,裙子,他们以此来锻炼自己的毅力。
反观我们中国,插队,闯红灯,开霸王车。我们的骗子在中国骗够了,跑到日本去扮假和尚骗钱。我们的街道上惯常有泥土和浮灰。我们热衷于内斗,人整人,人害人,阴谋诡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的小学生都是小太阳,小公主,受不得一点点的风吹雨打。
多年前有一场中日学生的夏令营,日本学生的表现碾压中国学生,由此引爆舆论:到底中国还应该不应该向日本学习?我说,其实不仅应该学习,根本就应该引进。引进日本的新鲜血液和民族魂魄,改造和进化中华民族的基因库。
怕什么呢?日本人也是神创造的人类,本质上和中国人同源一脉,怎么就不能学习,怎么就不能融合,怎么就不能变为一家呢?关键还是有的中国人的思想深处还有大汉族主义在作怪,他们还想着让汉族凌驾于其他民族之上,当皇帝,当真命天子,唯我独尊,不可一世。
这种观念应该改改了!人类发展的大方向是淡化民族藩篱,世界一家。所以全人类都是兄弟姐妹,全世界都是一个大家庭。中国只不过是先行一步,和日本结亲,以后中国还要和韩国,英国,美国,瑞士都要合为一家。
看清了这个历史发展的大方向,我们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接纳日本人来中国定居,为什么我们要和日本人通婚。我们的目的是中日血脉相融,创造出一个新的民族,这个民族有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也有日本人的守规矩,会学习的基因。这个新的民族才是未来世界的真正主人。
最近两年,电视台里终于不再播放抗日神剧。我觉得抗日神剧不仅抗不了日,反而有拉低中国人智商的嫌疑。真的有智慧的人,就应该考虑中国怎么和日本融融共和。中国学习日本,日本帮助中国,这才是亚洲的福音,世界的福祉。
但是,现在中国的舆论环境还相当的恶劣,只要一沾日本的边,网络上立即是一边倒的唾骂甚至是殴打。前不久,重庆有两个女学生穿着和服照相,被重庆市民团团围住要“讨说法”。
可是有什么说法可讨呢,人民连穿衣服的自由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民主权利呢?和服就那么可怕吗,也不尽然吧。当然的鉴湖女侠秋瑾就最喜欢穿和服,可我们还是喜欢秋瑾,而且每年都要纪念她。更不要说和日本人处处合好的鲁迅了,鲁迅生病了从不找中国医生,他只去相熟的日本诊所。
中国现在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我们现在对日本盲目的仇恨到底是一种正常的民族情绪呢,还是政府有意渲染出来的一种假想敌意呢?中国人该仔细思考一下,仔细反思一下我们对日本的态度了。
其实日本没有那么不好,日本人民是善良的,日本的制度是先进的,日本的民族魂魄是优秀的,日本的文化是繁荣而开放的,日本的樱花和中国的樱花一样漂亮,甚至更具风貌。
几年前,我看了一则仿佛是笑话一般的新闻:日本舞蹈团在日本编排上演《白毛女》。据说观者如潮,好评连连。我想象着一个日本女舞蹈演员演的喜儿,穿上一件花棉袄,在北风萧萧的大年夜和一个日本男演员演的杨白劳告别的样子,觉得又凄惨,又有点滑稽。
但不管怎么说,这看得出来,日本人民对中国人民是有通感的。中国人民厌恶的黄世仁穆仁智,日本人民一样厌恶。中国人民喜欢的喜儿和大春,日本人民也一样喜欢。
更关键的是,日本人民不会因为《白毛女》是一部中国歌剧而拒绝观看。他们不仅自己演,还自己欣赏,欣赏完了还要和中国版《白毛女》做比较,看哪一个版本更好。
这种文化的宽容和昌明是中国需要认真学习的。如果是中国人上演日本的《源氏物语》,那可能剧场外面举着红旗的左派抗议者要把屋顶都掀翻了。所以,对于“和平”这个概念,到底是日本人理解得更深,还是中国人理解得更深,可能我们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对“和平”的理解越深,才越接近神的真意。神的世界里没有杀戮和血腥,只有淡淡一片云,吹了来,来了去。任何妄图以民族融合,历史发展为名的屠戮和暴力都是反神的,逆神的。
但我想不管是日本人民中间,还是中国人民中间,忠于神,遵从神之理想的民众是大多数。所以,日本人民可以做个担保,保证他们绝不挥舞刀剑,绝不滥杀无辜。那么,民族融合可以是和平的,可以是云淡风轻的,可以是舒服而柔软的。
未来,当日本人民再次来到中国。中国人民会表示欢迎,然后回家打开手机,为kevin点一个赞。这样日本人民的担保就实现了,日本和中国的仇怨就虚化和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微微的清风徐过,吹来一首曼妙的《四季歌》。
我的爱人会帮助普天下所有的人,无论你持什么立场,站在什么角度,居于何种地位,我的爱人都可以包容你。然后让我的爱人带给你们一段和平盛世,在这个和平盛世里没有魔鬼的纠缠,也没有民族仇恨的区隔,更没有杀戮和恶毒。一切的一切都是柔和而轻缓的。
所谓盛世,是不是就是连小猫小狗都可以生活得很好呢?小猫有一个食盆,每天有一个小姐姐往里面倒新鲜牛奶;小狗有一个尖顶的家,下雨的时候,它就窝在家里面,干燥而舒适。
而我们的小朋友,不管是日本小朋友,还是中国小朋友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吃完中午的炸酱面,还可以去隔壁的红旗连锁买一支奶油冰淇淋。冰淇淋天天都有,每天都可以换口味。今天吃草莓的,明天吃菠萝的,后天还有芒果慕斯口味的呢。
大人们呢,就悠闲的在河边茶馆泡一杯茉莉花茶。在茶香悠然中,听一曲俗世的浮生欢歌。饮完茶,慢慢踱回家,家里的豚骨汤面已经做好了。晚上还有TFBOYS的演唱会呢,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叫TFMEN了吧?
这个盛世足够美好,足够惬意。但历史总是会往前推进,世界上没有不散的筵席。爱人会远足他方,带走最后一颗流泪的心。然后,我们请我们的日本朋友回到东瀛三岛。为什么要请他们回去呢?因为历史自有历史的道理和逻辑。日本朋友来过了,欢乐过了,品味过了,他们也就该各回各家了。
日本朋友虽然回去了,但他们留下了一份独特的遗产。这份遗产就是中日两个民族相互融合诞下的下一代。这一代人将会秉承中日两国善良人民的美好品质,并在两国人民的共同祝福下,成长为亚洲最优秀的种族。
中国人民什么都没有失去,大和民族来的时候,是反握着双手来的,他们不会坑蒙拐骗,更不会烧杀抢掠。到他们走的时候,他们是双手抱拳离开的。他们什么都没有拿走,反而留了下很多很多,甚至留下了他们的灵魂之魄。
所以,这一次的民族大融合绝不是一次灾难,而是一个对两国人民都有好处,都促进步,促成长的机遇。神会祝福中日两国人民,正像她会祝福全世界所有的人。在神的见证和保佑下,中日两国人民共同来演出这一部《红楼梦》。我想这部《红楼梦》一定好过《白毛女》,也一定好过《源氏物语》。毕竟,她凝聚了两个民族全部的爱和憧憬。
当日本朋友走后,我们中国人再次独立门户。我们变了,变得更强,更美,更好了。中国经过这一次的蝶变,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大花蝴蝶。这只大花蝴蝶是如此的美丽,即便是在傍晚时分,她也会成为全世界最耀眼的舞娘。
中国人没有被日本人同化,日本人也没有被中国人同化。他们只是彼此接了个吻,然后在相互的爱慕中,回到各自的来处。而中国将会步入下一个发展阶段,这个发展阶段,将让中国更加雄壮的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中国还是那个中国,但中国又和以前的那个中国不一样了。历史的诡异就在于当你以为这是一次灾祸,事后你却发现自己是因祸得福。唯一不变的是,历史的大河奔流不息的向前涌动,人类迈进了新时代,人类走向了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到那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世仇,哪里还有什么怨恨?只有一首爱意绵绵的情歌,传达着海两边思念人儿的情愫。更令人欢喜的是,亚洲因为这一次的相互和合,成为了世界上最和平,最安宁,最幸福的地方。
我们来到人世间,不就是为了幸福吗?所以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追寻幸福,不然,你还要给幸福之上添加什么额外的东西呢?神创造人类出来,就是为了人类幸福,而不是要人类自相残杀,争强斗狠。
我们向着幸福而去,这是一条神嘱的道路。没有人可以诋毁我们,除非他不愿意幸福,而不愿意幸福其实和反神反人类只隔了一层纱窗。怎么样幸福,我们就怎么迈进,神会喜欢我们的,就好像大雁喜欢南风和悠窗。
说了这么多,您们明白我们的安排了吗?不要看见kevin的文章就破口大骂,仔细看看,是不是也很有道理,很美好呢?关键的是,我想我们还有下一代。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老了,但我们的下一代还需要生活,并且是更好的生活。
所以为了我们的孩子们,我们应该做出某种谋划或者说平衡。当我们创造出一个对孩子们最美好的世界来,我们会多么有成就感。那么,许多年后看来,我们也就无罪无责无可指摘了。
我看见我家门口有三只小小的流浪猫,它们蜷缩在一个小框里面,等待着被人买走,从而开始它们的猫生。我想猫不过是猫,它们的生命上升不到国家和民族的高度。但推而广之,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一只只待哺的小猫呢?
真的有神性的人,会好好思考怎么样让猫也好,人也好过得幸福且圆满,而绝非其他。既然这样,抛弃不该有的执念和虚妄,我们一心向着神的幸福之光奔去。未来一片光明,未来善良美丽。
亲爱的朋友们,为了下一代的未来,我们共同努力经营好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世界,人类的未来在我们的手中会焕发出耀眼的光芒。神啊,我们向着您来了!
2024年6月24日
创建时间:2024/6/24 10:41
标签:高个子男人
我有几个月没有去教堂和寺庙了,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现在这个时期对我是个非常时期。我即将面临一个重大挑战,甚至不排除会有人来找我,所以在这个时期我再到处的走动其实是不合时宜的。
谁会来找我呢?这个说起来真的有点尴尬。也许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也许是一个长相端正的警察,又或许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我不能预测到底谁会先找到我,我只能暗暗的祈祷,祈祷我第一个遇见的亲人是一个好人。
多年前,我在电视上和一个高个子男人神交已久。他是一个干练而温暖的人。那个时候,他在重庆打黑除恶,一扫尘霾,环宇为之一清,四海升平。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的张扬得罪了某种势力。高个子男子锒铛入狱,成为了阶下囚。
记忆犹新的是,高个子男人在失去自由前,去云南视察了一次。我看见了他站在洱海边喂鸽子的相片,很好,很和谐。但他没有搬到救兵,又落寞的一个人回到重庆。据说,后来军事改革,把他的那支部队彻底改没了,这也算是杀人诛心了吧。
我在网上的时候,曾经和几个闲得无聊的网友辩论过。有一个住在成都附近某郊县的老头子说:“我就是喜欢高个子男人,支持支持再支持!”马上有其他网友说:“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老头子一不做而不休的说:“就是要左!以前是左得不够,杀少了!”众网友大惊,有的说:“太坏了,简直是坏人。”老头子油滑的一点鼠标:“你们是不是农夫和蛇里面的那条蛇啊?”
这下没有人敢搭话了,谁愿意承认自己是蛇呢。老头子获胜,于是在网络上刷屏:支持高个子男人,支持!支持!没几天,从云南返渝的高个子男人进了秦城。众网友大乐,对老头子说:“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农夫还看不上你这条癞皮狗呢!”
本以为老头子会被现实堵住嘴巴,哪知道老头子把头一昂:“以前高个子男人是共产党的人,我就支持。现在他不是了,我就反对。正确得很!”众网友啧啧称奇。
其实,高个子男人什么时候又不是共产党的人了呢?他一直都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真正在“变脸”的是朝中的风云气象:一会儿右得势了,左的人就倒霉了;一会儿左上位了,右的人又落魄了,不过如此。
唯一不变的是高个子男人对党的一片衷心和赤诚情感。看看现在朝中上下,还有几个对党有感情的忠臣。绝大多数官员不过就是在混日子,尸位素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说不定他们还盼着树倒猢狲散呢。毕竟党就像一只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们的头颅上,搞不好哪天是要刺刀见红的。所以,与其被党制裁,不如干脆把党踩到脚下,以绝后患。这种扛着红旗反红旗的人,实在不是少数。
但高个子男人不一样,高个子男人根正苗红,赤胆忠心。他是真心希望红色江山永不变色,所以才要在重庆“讲读传唱”。但右的势力强大啊,右的那一派现在得势啊,所以高个子男人终于扛不住邓家的威势,败下阵来。
是不是很荒谬呢?真心希望共产党好的,被共产党无情的关入大牢。扛着红旗反红旗的却掌了大权,吃香喝辣,不可一世。所以,我觉得这个世道是一个很卑鄙也很荒唐的世道。在这个世道里面容不下正人君子,只适合小人偷笑。
有的网友说高个子男人面相很正,是真正的老帅哥呢!但这个话只能在以前说,到高个子男人入狱后再这么说就有反动的嫌疑,是要被网警管制的。好在还真有那一干左派网友聚合在一起,常常怀恋高个子男人。
有一次我悄悄潜入一个左派群,听里面的网友辩论。有一个左派小将说:“我有内幕消息!大领导是老帅哥的发小,所以大领导一上台,就要放他出来了!”群里一下子欢欣鼓舞起来,纷纷问:“消息属实吗?再探再报!”
然而一晃十载光阴已过,高个子男人仍然杳无音信。有一天我在天涯论坛上闲逛的时候,偶然看见一条留言:“你们知道吗?他出来了!保外就医!”“他”是谁?是高个子男人吗?
我仔细看下面的回复,却都语焉不详。我的心底忽的燃起一闪火花,我觉得他出狱了的话,那个红色年代可能真的就要重现了。马上会有读者问我:“kevin,你糊涂了吗?你不是右派吗,怎么会盼着高个子男人出狱?”
你们不懂我咧!我虽然希望未来的世界是一个蓝天白云的清平世界,但我内心深处仍然有一颗不熄的火苗。我喜欢能燃起一场大火,把这个世道里的所有阴森,卑鄙,无耻,荒诞和恶毒都通通燃烧,通通摧毁。
在蓝天白云的柔软生活到来之前,我希望能有一场彻底的清扫。把森林里的枯枝败叶全部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前几年,成都有一个地方官,非常的嚣张。他是明目张胆的为魔鬼张目,丝毫不顾及人民的冷眼。每次一看见这位大员,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为我们这种人创造的,这个世界只属于鼹鼠和蜘蛛。
所以,我才这么的寄希望于高个子男人。我觉得左本身没有错,左是正义和公平的直系近亲。所以,我为什么要反对左呢,根本没有理由。当老爷的皮鞭抽打在小奴隶背上的时候,没有一个英雄站出来一把把老爷踹倒,这个世界怎么才能风清气正,怎么才能朗朗干坤呢?
右有右的道理,左有左的必要。右是远方的蓝天,左是近处的碧泉。我们先饮碧泉,再去奔赴远方的星辰大海。这一条路就宽敞多了,就明亮多了。所以,亲爱的读者,不要以为kevin是一个右得不得了的人。其实不然,kevin的内心深处对左的热情和正气是深深向往的。所以,我才这么急切的到处打听高个子男人的消息。
时间回到10年前,两个可以进男篮国家队的法警站在高个子男人身后,威风凛凛的展现着法律的尊严。可法律的尊严就是用两支长竹竿来表现的吗?更荒唐的是,高个子男人的罪名中有一条是夫人杀人。
夫人杀人?这是怎么回事?法庭的原文是这么说的:夫人把一整瓶毒药灌进一个英国阿翁的嘴里。英国阿翁就这么死了。夫人为什么要杀英国阿翁呢?文章语焉不详,又是一笔糊涂账!
夫人这么恶毒,丈夫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给高个子男人定的罪是贪污,说高个子男人在法国有一栋豪华别墅。可后来有一个着名女记者公开站出来说法国别墅是她的,和高个子男人根本无关。这又成了一个乌龙案,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所以,对高个子男人的审判几乎成了一场滑稽剧。法官是滑稽剧演员,律师是滑稽剧演员,法警是滑稽剧演员,连记者媒体旁听观众都是群众演员。这么一场滑稽剧的上演,直接把中国极右势力的威风拉满:不要说皇亲国戚红二代有多么了不起,在我们右的一边看来,全是小菜!
可我怎么就觉得这么邪恶呢?可我怎么就觉得很不得人心呢?难道呼唤正义就是暴躁吗?难道渴望公平就是野心吗?难带铁帚扫而光就是野蛮吗?不!公道和正义还得有心人来维护;天朗气清又怎么少得了一场雷雨的光顾。
有一天我在天涯论坛上闲逛的时候,又看见了这么一条消息:高个子男人的贴心伙伴,警届英雄王坐上了轮椅。没过多久,王又莫名其妙死在了狱中。什么?警察王死了?可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多年前,警察王一骑绝尘从重庆飞驰到成都美领馆,一时之间闹得天翻地覆。未几,警察王被判叛国罪(哪里叛国了呢?)。重庆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从警察王叛逃开始,我觉得整个重庆案完全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这场闹剧是中国的极右势力在张牙舞爪的吐火翻跟头。怪就怪在,竟然没人敢上去吐他们一口口水!
待高个子男人庭审结束,一个北京律师发话了:“高个子男人在自污!他说警察王和他夫人有一腿,这种声东击西,转移视线的花招用得真老道啊!”不要小看北京律师,这位仁兄显然是极右势力的宠儿。
果然,法庭对高个子男人的辩护嗤之以鼻。高个子男人身陷囹圄,妻离子散,凄凄惨惨。天涯网上有几个掉书袋的酸儒发文调戏高个子男人: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我看了很不以为然,什么叫“紫蟒长”?你搞明白了吗?搞明白的话,你应该吓得尿裤子。但无论如何,高个子男人就这么消失在世人的眼里,不见了踪影。倒是高个子男人的儿子很出彩,据说现在在纽约当律师,大了乃父之风,是可造之材。可见红楼中并不只出贾宝玉,也有贾琏,也有贾芸。
重庆案尘埃落定。有一个女红后在网上大发评论:“高个子男人犯罪是罪有应得,老一辈革命家没有教育好子女啊。”落井下石本不少见,更何况是政治上的案件,她这么说也无不可。但后来女红后的一句话就让人看清了她的用心:“大领导就不一样,人人都说好。”搞了半天,还是要浮上水,拍大领导的马屁。
总之,高个子男人就这么暂别了中国的政治舞台,隐入尘嚣不见了。
前几天,平安银行给妈妈打来电话要我们去做手工。妈妈是平安银行的理财客户,所以理财经理常常会打电话来叫我们去参加一些活动,为的不过是拉关系,套近乎。
到了才知道,原来是做珍珠手链。每个人选一只珍珠蚌,然后自己取出珍珠,再加工成手链。做好的手链就相当于是礼物,可以自己带回家。也许是很少有这么隆重的活动,所以平安银行的那些客户经理都很激动,纷纷拿出手机,相机照个不停。
我也做了一只手链,手链上穿上了一颗颗小小的珍珠粒。虽然不能说有多贵重,但凝聚了自己的劳动,也别有一番珍贵。做好手链,我兴致盎然的戴在手上,然后把手伸到一盏日光灯下面欣赏。一颗颗珍珠白圆润滑,散发出荧白色的淡光,看着好像玉石一般。
正在我对镜自赏的时候,我看见隔着落地玻璃窗,对面有一个带墨镜的高个子男人对着我笑了一下。正当我想把他看清楚,他已经微微的一低头,转到一个拐角里面不见了。
客户经理安姐说:“kevin,你做的这只手链真好看啊,好精致的。拿回家给妈妈戴吧。”我摇摇头:“妈妈有妈妈的首饰,这只手链我自己戴。”说完,我摇摆着手腕,向她显示我的美丽。
安姐笑了起来:“那你要收藏好哦!”当然了,这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首饰,怎么会不珍惜呢?正当我和安姐说话的时候,对面那个戴墨镜的高个子男人又出现了。他凝视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似的。
我问安姐:“他是谁?”安姐惊讶的回答:“你不认识他啊,他是我们分公司的经理。这次做珍珠手链的活动就是他组织的。”高个子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们的对话,他对着我点了点头。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高个子男人钻入车厢,消失在我的眼前。
回到家,我还舍不得把珍珠手链取下来。我觉得珍珠有种特别的含义,这种特别的含义是期望戴珍珠的人都富贵,平安,圆满。可现在的我呢,既不富贵,也不平安,更谈不上圆满。
我没有钱,时时可能被当局打击,人生支离破碎,苦涩不堪。我哪里配戴这珍珠手链,我只是一个苦命人。一缕太阳的光线斜斜的倾洒在我的脸上,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难道我命中的真命天子就要来救我了?所以,这串珍珠链子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我努力回想做手链那天我看见的那个高个子男人,依稀觉得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么说的话,他是专门来为我送珍珠手链的。只为了我一个人,其他人全是陪衬,平安银行的活动是专为我准备的。
可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力,谁又会这么在乎我呢?我活得这么辛苦,如果真的有一个高个子男人来做我的依傍,我下半辈子就好过了。我拿起珍珠手链吹口气,轻轻的说:“既然礼物我已经收了,那么你的人呢?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来赴我一面之约。”
可你来的时候,会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你会爱护我们这里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吗?如果你可以做个保证,保证你只是来帮助我,而不会打扰到其他人,我才会放心的和你约会。不然,我成了个罪人了。
当年张献忠在川称王,把四川变成了一个地狱。据说张献忠毫不怜惜百姓,骑在战马上踩踏川民,死伤无数。可难道你会踏张献忠的覆辙,成为另一个大西王?
如果是这样,那我真成罪人了。我相当于变成了古代的妲己,褒姒,陈圆圆。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罪名。家国情仇是男人们的事业,关我这个五湖废人什么事?
亲爱的高个子男人,答应我,做个保证:你只是来救我,你不会和其他任何人起纠纷,有瓜葛。你来四川只是一次旅行,旅行结束你就会轻衣简从的回你的王国。你来的时候轻声慢步,走的时候小心翼翼。你不会踩到任何一棵芨芨草,也不会摘取一朵三月花。只有这样,你和我的这次蜀都之约,才会得到神的祝福,才会得到众人的谅解。
而我们这个国家,也会在激荡翻滚一次后,重新向右转,重新回到天朗气清的悠然季节。你是知道这个结局的,但你愿意为我付出。所以,你是救人的天使,绝非害人的鬼怪。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爱情就真的可以情比金坚,恒久流传。
你像一只铁扫帚一样,扫走了灰尘和败叶。我们就在你打扫干净的公园里面,尽情的坐卧玩耍。我们换上一身清爽的夏装,穿一双白袜子和一双蓝色运动鞋,走到郊外和蓝天白云打声招呼。这一个夏季,因为你的出现,特别的美丽,特别的多情。
高个子男人, 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那么将来我也送你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叫江山无恙,世人多情。我想你会和我喜欢珍珠手链一样,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你是天上的一只白鸽,你的眼睛里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里面有无数的生灵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所以左的多情,是不是就如你一般呢?那么,来吧!我在这个城市的盛夏天,等待着你的光临。
2024年6月25日
创建时间:2024/6/25 10:38
标签:留学生
2005年,我去韩国留学,我在庆熙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学韩语。刚去韩国的时候,我只会说一句“安宁哈塞哟!”,而且还说得非常的不标准。我一说这句韩语,其他那些老留学生就会笑我。
于是,我在庆熙大学国际教育学院从初级班开始学起。可能是我比较努力的原因,很快我就掌握了简单的韩语语法和句型,可以和人用韩语简单的交流了。我们班上有三名日本同学,一名越南同学,还有一名美国同学,其他都是中国留学生。
和中国留学生用韩语交流当然感觉很别扭,但和外国同学说韩语却是个交流的简便法门,毕竟我们的英语都不是那么灵光。说来好笑,我们初级班还有两名朝鲜族女生。她们虽然是朝鲜族,但从小在汉族地区长大,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韩语的初学者。
其中一个朝鲜族女生盎是中央民大的高材生。盎说:“我去申请庆熙的研究生,教授听说我是朝鲜族,就让我直接来上学吧。我告诉他我不会韩语呢。教授很吃惊,这才把我发配到国际教育学院来。其实,我的研究生入学通知书都拿到手了。”
另一个朝鲜族女生菲是个小小的女孩子,其实就是个高中生。菲会戴一顶天鹅绒做的漂亮帽子来上课,看着小公主一样。但“小公主”对学习显然缺乏兴趣,她虽然是在学本民族的语言,但学得磕磕巴巴,看起来并没有用功。
三个日本同学,一男两女。日本男生长得特别日本,一看就是个日本人。他瘦瘦的,小眼睛,自带幽默感。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盎和这个日本男生关系好得不得了,两个人成双成对,一双蝴蝶一般。
我们看了都很惊讶,盎是个自来熟,而日本男生也不避嫌。两个人同进同出,百般和美。这一对,连我们班的学霸“猫头鹰”都看不过去了,时常对他们翻白眼。不知道是羡慕嫉妒恨呢,还是中国的纲常礼节在闹意见。总之,很尴尬的样子。
两个日本女生一个胖胖的叫牧,另一个个子矮矮的叫关。牧是个日韩混血儿,她的韩语口语是我们班最好的,谁叫她有一半的韩国血统呢。牧现在住在首尔她外婆家,外婆就是牧最好的口语老师。牧常常会说一些我们没有学过的韩语俗语,很有意思。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玩笑。牧突然用韩语说:“什么声音呀?”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一句韩语开玩笑的俗语。意思是哪里冒出来的不和谐的语言,于是大家哈哈大笑。
四川不也有一句俗语说:谁在冒皮皮?和韩语的:什么声音呀?如出一辙。看来这种对言论的管理和压制,在亚洲是有传统的。中国如此,韩国也同样如此。我甚至怀疑牧的这句韩语就是跟她的韩国外婆学的,毕竟连语气腔调都这么的韩风韩韵。
矮个子女生关则特别的有日本范儿,她戴一副大近视眼镜,常常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你说话:“是这样的吗?真的吗?哦,好的,太好了。”关好像在我们班从来没有生过气,也没有和谁有过龃龉。她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日式贤妻良母,绝不会有丝毫的失礼之处。
有一次我和关聊天,我说我在成都植物园上班。关好奇的问:“你能拿到多少月薪呢?”这完全就是出于好奇的发问,绝对没有鄙视的意思。于是我实话实说:“每个月1000块人民币,合韩币不到20万。”
我说的是实话,但关完全不相信,她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发觉了关的迟疑,我知道不到20万韩币的月薪,对一个日本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因为这份月薪在日韩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满足。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关解释,是说中国的经济落后呢,还是说中国的物价低呢。我也憋住了,于是只好岔开话题,又说其他的。关现在应该已经相信我说的是事实。但现在中国经济发展,早已不是一个月1000块人民币的时代了,这是后话,当时不知道的。
我过生日的时候,牧和关“合资”为我买了一份礼物。拆开一看,原来是一条内裤。很好看的内裤呢,是那种很宽敞的日式内裤,样式很新潮。我不知道日本那边的风俗是怎么样的。如果是中国女生给男生送内裤,那就有点过分。但日本是不是流行这样呢?我搞不清楚。但我喜欢这条内裤,一直把它穿回了中国。
越南同学娥是一位优雅的女士,年纪比我们略大。娥说她先生在加拿大留学,她以后也是要去加拿大的。娥虽然不会中文,韩语也只能说个马马虎虎,但她的英文却非常好,达到无障碍交流的水平。
有的时候,我们去找校方咨询问题。因为韩语不够好,就让娥用英语和校方交涉。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把韩国老师全都镇住了。有一次,另一个班的一个学生对我说:“我认识娥,她英语那么好。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翻译的,就找她啊。”
我愣了一下说:“但她不会中文呢!”学生红了脸:“是呀,她不会中文呢,我怎么没想到。”其实,之所以外班学生会闹这个笑话是因为娥长得太像中国人了。所以,一不经意,就把娥纳入到了我们中国人的阵营中,忘了她其实是位外国女士。
我们去庆州玩,娥和我并排坐在大巴上,一路聊天。我故意刺激娥:“娥,越南是不是像韩国一样?”我指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问娥。娥微微有些尴尬,但她忽然拿出一个MP3来给我听:“kevin,听听,越南音乐。”
接过耳机,我认真听了起来,是一首很古老的东南亚风格的小调。听了一会儿,我觉得曲调似乎有些古怪,于是把MP3还给了娥。我说:“娥啊,你们越南没有流行歌曲吗?”
娥更惊惶了,她喜欢的越南小调,竟然被我无遮掩的嫌弃。我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我的CD机,给娥听我从中国带来的一盘港台金曲集。娥迟疑的戴上耳机听了起来。过了半个小时,娥的眼睛发出了光芒。
“真好听啊,kevin,真好听。你能把CD借我拿回去吗?我要把这些歌全部拷进我的电脑里面!”作为“文明上国”的代表,我当然要展现高姿态。于是把CD借给了娥。第二天,娥满面春风的把CD还给我:“ kevin ,我最喜欢里面的这首歌。”娥哼了起来。我一听,原来是台湾老歌《橄榄树》。
我心里暗笑,娥啊,要是你知道这首歌的歌词你会更喜欢的。三毛的大作啊。我不知道娥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理解到了《橄榄树》讲的是什么。但我想一位喜欢《橄榄树》的女士,一定是一位优雅而且温柔善良的女士,并不管她是哪里人。哪里人,都是心有情愫的雅士。不然,不可能喜欢三毛的歌的。
不久后,娥离开了我们韩语班。后来娥还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在电话里娥用韩语,英语不断转换着和我说话。最后我才搞明白娥是说她虽然不学韩语了,但准备哪天回班上来看看我们。于是,我开始等待娥的再次光临,但一直到我离开韩国,娥也没有再次出现过。她就这么神神秘秘的消失了。
我们班还有一个美国同学郎,郎个头不高,但五大三粗,看着就很孟浪。我仔细观察过郎走路的姿势,觉得简直和动画片《猫和老鼠》里面汤姆猫的走路姿势是完全一样的。到底是汤姆猫模仿的郎呢,还是郎在模仿汤姆猫呢,我拿不定主意。
郎和我是同桌,他有一天来上学的时候,送给我一枚崭新的美元硬币。我记不得硬币的面额是多少了,总之是一份难得的礼物。郎把硬币递给我的时候很郑重,似乎是交出一份宝贵的国礼。我无功受禄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又觉得郎这个人真还有点意思。
有一次,我突然想到一个滑稽的问题。我问郎:“美国生存压力大吗?”这个问题其实是个伪命题,哪里的生存压力不大呢,又何必专门说美国。郎微微叹口气:“吃饭啊,开车啊还便宜。但要在城市里买房子,压力还是很大的。”
这不和我们中国一样吗?看来真是世无二理。第二天,我觉得郎这个朋友是可以交的。于是我试探着问郎:“我可以和你学英语吗?”本来我以为会得到一个of course的回答。哪知道郎怪叫一声,那感觉就好像我是个专门来占他便宜的无赖。
这一声怪叫彻底断了我请教英语的妄想,在郎面前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和郎并排走出国际教育院。众目睽睽下,郎竟然故意用身体来撞我,那种撞不是开玩笑似的,而是带有明显的侵犯意味。
我大窘,完全懵住了。好在郎撞了我几下后,就一路小跑跑远了。但这一幕还是被很多同学都看见了,我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翌日上学,我抱着和郎打一架的心态走进教室。
哪知道郎似乎又恢复了常态,他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毫无言语,就好像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甚至于他好像还在责怪我们怎么都在注意他:我好着呢!你们看什么?
我们班有个中国学生叫雪,他也看见了昨天郎撞我的一幕。雪似乎完全被郎吓到了。但雪的反应很奇怪,他不是准备防御,而是转而对我发难,大有选边站队的意思。
那天上课的时候,雪对我出言不逊,态度很嚣张。这显然是专门做给郎看的:我是向着您那边的,洋老爷!我气得浑身打颤,大家都是中国人,怎么不帮我,反而伙同外国人来欺负我!
倒是郎对雪纳的“投名状”似乎并不感兴趣,郎不动声色,嘴唇紧闭。仿佛我们都是一干演丑剧的小丑,而他是一位端坐在看台上的贵族老爷。雪的计谋没有得逞,但也不能说完全失败。至少他成功的把自己和我对立了起来,他不再是那个被洋人欺负的倒霉蛋的同伙,而成了一个第三方人员。
不得不说雪真是一个聪明人,他的这种聪明到哪里都注定是要吃香喝辣的。这一天班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大家似乎都心事重重。不过雪再聪明,没有牧聪明。牧那天根本没来上学,理由是自己脚崴了。
第三天,老师来班上宣布:“郎回美国了,他只是短期来学韩语的。”我心底一阵窃喜。好呀,雪,你纳投名状的洋老爷根本不搭理你,他已经把你“抛弃”啦。神奇的是,牧的脚在这一天好了,她袅袅婷婷的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又来上学了。
郎的出现和消失就好像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但由于我们班这些中国同学的麻木和聪明,让我对他们失去了信心。我有一种鲁迅式的悲愤,悲愤我的这些中国同学怎么这么的自私和冷漠。
我们班还有5个中国女生,一个军,长得很可爱,洋娃娃一样。一个理,浙江来的,有江南女子的美貌和温柔。一个盒,内蒙来的蒙族女生,一张方脸,很明显的蒙古族相貌。还有一个节,东北人,妈妈是东北某重点中学的书记,官二代呢。最后有一个国内公费来读博的奖学金生叫盐,盐是湖北某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据说托福高分,所以才拿到了奖学金。
军是我的成都老乡,奇怪的是军妈妈却在台湾上班。军到韩国留学的费用都是她妈妈出的,看得出来军妈妈很爱这个女儿。最开始,军和内蒙女生盒住在一起,她们俩合租了一间半地下的房子。
两个人看起来还算融洽,同吃同住,很和谐。有一次我和雪去出租屋看军,军不在,只有盒在。我们问:“军呢?”盒怪声怪气的说:“军啊,你到哪去啦!”雪是个机灵人,他一拉我的袖子说:“走!”
我才反应过来军和盒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睦。没过多久,军在课堂上哭诉:“盒要找个男人来和我合租,她要报复我!”我们听了都很惊诧。最后的解决办法是浙江女生理去和军住在了一起。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哪知道三个月后,理也闹着要搬家。军悄悄对我说:“kevin哥,你不知道。理和她的小男朋友在家里过夜,被房东阿祖妈知道了,阿祖妈大骂理,要她赶快滚。所以理才忙着到处找房子。 ”
理搬家的那天,我也去帮忙。我提着一大袋衣服走在理的后面,转头看见军正在她的房间里面画眉毛呢。怎么室友搬家都不伸手帮个忙吗?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雪对我做了个眼色。我知道女生的事情,男生是搞不清楚的。于是偃旗息鼓,提着口袋走掉了。
理是个很有江南柔美气质的女生,长长的头发,曼妙的身材,妥妥的美女。理也确实讲究,出门的衣服是出门才穿的,进门就要换居家服。我去出租屋看理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房间里补瞌睡。原来是晚上她熬夜喝啤酒看英超,白天才睡觉。这和江南女子的感觉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似乎刚猛了点。
雪向我发难那天,理是唯一一个开口骂雪的人。理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汉奸啊!”雪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反倒是我红了脸。我觉得理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女生,她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憎,这在女生里面实在难能可贵。
更何况理家里的条件显然是不错的。理说:“我来韩国就是来玩的,我要留学才不来韩国呢,我要去就去法国了。”边说,理边撕下来一大块鱿鱼片塞到我手上。我吃着理的鱿鱼片,想理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她到底是一位仙女呢,还是一个舞娘呢。
回国后,我和理在QQ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说:“理,你是大专生吧?”理说:“是不是军说的?我是本科!”我逗理玩:“军说的又怎么样,你不会去杀了她吧?”理说:“我先杀了你!”我彻底绝倒。并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理绝对是一个舞娘,而不是一个仙女。
官二代节长得胖乎乎的,一看就“宝相庄严”。一次上课的时候,节的手机响了。节对老师说:“妈妈的电话。”节出教室去接电话,但用的却是韩语。我们都震惊了,节妈妈可不是朝鲜族啊。
留学中介的老师特别羡慕节妈妈:“那可是全东北最好的重点中学啊,节妈妈是那里的书记呢!”最开始听到中介老师这么说,我也对节充满了好奇。
刚去韩国的时候,正好是盛夏天。因为屋里太热,我和节坐在一个公园里乘凉。节当着我的面把鞋脱了下来,露出两只穿着袜子的脚和我聊天。我感到很尴尬,虽然我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但女生当着一个男生脱鞋聊天,还是让我这个南方来的人有点不习惯。
渐渐的我看出来这位书记的女儿似乎并不是贤良淑德型的,而是政治型的。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政治意味,是在表达着什么。一次上课的时候,节对韩国老师说:“我妈妈是总长!”
韩国老师当场就懵了。其实总长是韩语里面对大学校长的称呼,节妈妈只是个中学书记,怎么能叫总长呢?可见节对于政治上的名号需求是多么旺盛。有一个女记者写文章说:“李承鹏是多么向往声名啊!”我也可以说节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当总长的妈妈啊!
学霸盐是奖学金生,本来就是来读博的,年纪比我们大。盐常常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环顾四周,所以我一直觉得她像一只猫头鹰。盐平时不太爱说话,但学习成绩是很好的,常常拿第一名。只不过她有一点女学究式的老派,感觉上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
冬天的时候,我们韩语班来了一个以色列人舞。盐和舞一见如故,两个人时时黏在一起,如胶似漆。我们班在有了盎和日本男生一对以后,又有了盐和舞的这一对。
舞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犹太人,我一直觉得犹太人和普通中国人意识中的西方人不太一样。犹太人身上有一种东西方文化交融的感觉,他们既像西方人,又像东方人。
舞请我喝过一次下午茶,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舞为我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他自己什么也不吃,就看着我吃。我奇怪舞为什么要请我,看着他,他又一句话不说。
吃完蛋糕,舞疲惫的向我招招手离开了。我看着他其实还不算苍老的背影,想舞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而犹太人又是怎么样一个民族呢?其实舞在来韩国之前,还去过中国,所以会说几句简单的中文。所以,舞是不是可以归入亲华派一列呢?这个问题,可能需要去问问盐,只是我一直找到机会。
和舞一同来我们班的还有一个日本男生和一个澳洲大妈。日本男生清清秀秀,很干净的样子。其实我蛮喜欢这个日本男生的,我觉得他有一种“玉人”般的优美感觉。
某天傍晚我在学校附近遇见了日本男生,他正和他的韩国女朋友在711买东西。我和日本男生走到一起聊天,日本男生说:“kevin,那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什么不可以?我没做什么啊。
日本男生欲言又止,落寞的离开了。我猜他肯定是知道了我是个GAY,所以才来劝阻我呢!第二天我到班上去的时候,舞一脸阴笑的看着我。舞走到我的背后轻轻拍拍我的背,似乎是在表示某种鼓励。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班肯定都知道我是个GAY了 。我出柜了!
澳洲大妈是个胖子,戴副眼镜,据说老公是韩国人,所以来韩国学韩语。澳洲大妈看我的眼神是很惊奇的,她不会像舞那样露骨的表示什么态度,她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我,似乎又盯着别处。离开我们班的时候,澳洲大妈送给我们每人一张她的大头贴。看着大头贴上澳洲大妈夸张的大笑,觉得有一种无厘头的幽默。
韩语班放假,留学生纷纷回国。我和雪一起坐飞机到北京,雪要回天津去,而我要转机回成都。分手的时候,雪背对着我高高挥手,似乎在说:“我走了啊,我走了啊。”
我也对着雪的背影不住的挥手,直到他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看不见。回过头来,一架到成都的航班已经从跑道尽头向我这边滑行。一股西南特有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