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6日
创建时间:2024/6/26 10:24
标签:花谢花飞飞满天
幽巷口,有一老妇伫立。这黄梅雨天,丝丝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袜,看起来萧瑟寂寞。古道尽头,扬起一阵漫天的黄沙,几匹战马呼啸而至。老妇整理衣衫,款款走上前去做了个万福:“官爷,不知道岳鹏举岳将军是否到了,要是到了的话,请到寒舍一聚。”
几个着甲的将士像看见鬼一样,直直盯着老妇。半晌才说:“岳飞将军已经先一步去了朱仙镇,你有什么话,就由我们转达吧!”老妇嘤咛一声,说:“不可,不可。此事有关江山社稷,乃是机密。只能我当面讲给岳鹏举听,绝不可转达。”
几个将士沉吟一回,都看向了最前面的那个年轻将军。年轻将军说:“父亲叫我们到此处迎见一位贵客,想必正是老夫人了。也罢,我们即刻去通报父亲,务必和老夫人见上一面。”
老妇颔首微笑,转头说:“我在前面有一个茶庄,专供来往的商贾脚力解渴的。三个时辰内,岳鹏举不来,我就要打烊收摊了。你们快去快回吧。”几个将士听如此说,都着急起来。于是调转马头,一溜烟的朝朱仙镇飞奔而去了。
吃过晌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树上的知了不断的鸣叫,发出洪钟大吕一般的轰鸣声。一个身材魁梧,面容英俊的中年将军,骑着一批枣红马,一骑绝尘的来到茶庄前。
老妇已经吃过午饭,正在倒茶。中年将军说:“阁下可是江湖人称南海圣姑的李三娘,失敬得很。不知今日叫飞来见,有什么指教?”说完,中年将军下马向老妇抱拳行礼。
“什么南海圣姑,江湖上的人乱叫乱喊,倒成了例了!”老妇微微笑着回答:“我就是李三娘。今日相约,就问岳将军一句话:你是不是要去攻打朱仙镇金兀术的十万大军?”
岳飞大惊,想此等军机大事,此人如何得知?但转念一想,江湖上既称她为圣姑,想来必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倒不可小看了。岳飞于是高声说道:“圣姑所言不差,我正是要去朱仙镇一举打败金兀术,收复我大宋河山。”
李三娘哈哈一笑说:“我再问岳将军一个问题,金人是不是中国人?”岳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狗乃是异国蛮族,怎么会是中国人呢?”李三娘摇头道:“要我说,金人其实也是中国人。以后啊,什么蒙古人,金人,吐蕃人都是中国人。”
岳飞越发惊奇了:“不知圣姑此言何意?请明示。”李三娘长啸一声:“岳将军,老实说吧,我是来给你报丧的。”“报丧?”岳飞皱起了眉头。李三娘说:“我已得到线报,赵构皇帝已经和金国签下密约,要平分江山。朱仙镇这一战,你如果输了,尚有一线生机。要是赢了嘛,你必死无疑。”
李三娘说完,抿了一口茶,看向官道的尽头,不再说话。岳飞已经气得浑身乱颤:朝堂与金国密约,怎么不向我等通报。此等重大军机,竟然是一个老妇来告诉我:天要亡飞,何必再被江湖戏弄!岳飞胸中燃起怒火,意欲转头就走。
还没等岳飞上马,李三娘缓缓说道:“岳将军,我是来帮你的。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条,朱仙镇大捷,赵构必治你死罪。另一条,你佯装败退,以后听我南海神宫调遣,自有你的好处。”
“南海神宫!”岳飞心头一紧。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个神秘的帮派叫南海神宫,此中人隐秘鬼祟,不知道天天做些什么勾当,我怎么能投身于此邪门歪道!岳飞于是朗声说:“圣姑开示之恩,岳飞铭记在心。但岳飞身受皇恩,不能再投二主。圣姑请自便吧。”
正在这时,一个小校骑马来报:“将军,金兀术的信到了。”岳飞狐疑的接过信来。拆开一看,竟然是几行小楷正字。信上写道:“鹏举兄,想必金宋密约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何去何从,务必深思。若有意和我朝修好,立即拜圣姑为师,将来岳家军不可限量也!”
岳飞大怒:“李三娘,原来你是金狗的说客。想你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竟然成了金狗的爪牙,真是为人所不耻!”李三娘似乎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幽幽叹口气说:“我虽然是说客,但却并没有说假话。你看这是什么?”边说李三娘边拿出一块镶玉的金牌来。
“什么!皇上的金令牌?”岳飞一眼就认出了金牌。岳飞出征的时候,大宋皇帝赵构正是拿着这块金牌把令旗交给岳飞的 。李三娘眼珠一转:“将军好眼力。这确是赵构的金令牌,今晚你如果大败金军,明天一早,这令牌就会送到你的帐房里!这是一面叫你立即退兵的令牌啊!”
李三娘接着说:“退兵之后,赵构必要杀你。请将军细思。”岳飞听到这里已经老泪纵横。岳飞想自己从小行伍,好不容易建功立业,眼看就要击败金人,复我大宋国土。想不到江山未全,自己竟然已落入贼手!
“还有呢!”李三娘的眼中闪出一道凶光:“赵构不仅会杀你,连你的儿子云哥儿也会一并杀掉。这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想将军是个聪明人,赵构你也见过的,想来我不是在骗将军吧?”
这个时候,第二个小校又快马加鞭的飞奔过来:“将军,金兀术的第二封信!”李三娘不再说话,又抿了一口茶,笑嘻嘻的看着岳飞接过信。只见信上写道:“鹏举兄,利害皆已道明,是战是和,请将军斟酌。如果不信,请看这是什么?”
信中夹着一卷黄绢,打开一看,竟是皇帝赵构的御笔:“金宋本应和睦相处,只是我朝黩武之贼甚多,带贵朝退兵之后,寡人必将这一干奸人一网打尽,以修金宋秦晋之好。”
李三娘冷笑一声:“将军,我没有说假话吧。为今之计只能是你加入我南海神宫,以后再图大业。至于这位赵皇帝嘛,自然有办法对付的。”岳飞几乎站立不稳,一阵热风吹过来,他猛的打了个寒颤。
远处的岳家军大营传来一阵金鼓声,是岳家军的兵士正在操练。岳飞长叹一口气,他把他的铠甲徐徐褪下,露出赤裸的背部。李三娘一惊,她看见岳飞的背了刺了四个大字:“精忠报国”
岳飞惨笑着说:“李三娘,你说我会不会拜你为师呢?”李三娘一拍桌子:“好个为国为民,一片忠心的大英雄,大豪杰。但不知令堂有没有对岳将军说起过一件事呢。”
“什么事?”岳飞的眼睛都睁大了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提起过自己的母亲。李三娘轻声道:“说起来,令堂和老身也算有一面之缘。实话实说吧,令堂虽然是汉家女儿,令尊却是,却是个胡人!”
“胡人!”岳飞大喝一声:“李三娘,够了!不许你再对我的身世说三道四,妖言惑众!”李三娘哈哈大笑起来:“岳将军不要生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岳将军是不是络腮胡,浑身长毛,而且,而且还有一股汉人没有的体味呢。”
岳飞呆立在一旁,说不出话来。李三娘见岳飞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又猜中了。李三娘嘘一口气:“岳将军你糊涂啊!你自己都不是汉人,你还抗什么金哟。说不定你和金人的血缘比和汉人还近呢!”
远处传来一阵马鸣,第三名小校骑着一批白马来到岳飞座前:“将军,金兀术的第三封信!”岳飞迟疑的用双手拿起来看,只见是一道封着红漆的朱砂纸封面的求援信。
“岳卿家!快救寡人!寡人被金人整得活不下去了!寡人命你立即起兵,杀了赵构!迎寡人回朝!”落款赫然写着两个金字:赵桓。岳飞拿着信纸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族的事本就说不清楚,更何况还夹杂着什么胡人啦,蒙古人啦,金人啦。是不是一笔糊涂账呢,恩?岳将军?”李三娘几乎是略带嘲讽的对岳飞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岳将军,只要你拜入我南海神宫,不仅你性命无虞,而且宋朝的兴亡也还有回转的余地。不然的话,将军不仅性命不保,汉人就更有苦吃了!”
李三娘以为话说到这里,岳飞定然心意已动,这个徒弟是收定了,不由的哼起了小曲:小阿弟,小阿弟,哥哥带着爬墙梯。梯子上面有颗蒜,咬一口,里面有只小蛐蛐。
这首小曲其实正是岳飞妈妈小时候哄岳飞睡觉时常唱的童谣。岳飞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幼年时期,自己正躺在一个竹篮子里面,妈妈在一边纺线。岳飞猛的惊醒过来,他大喝一声:“飞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尔等要想活命,须立即闭嘴。如若再说三道四,霍乱军心,本将军定斩不饶!”
李三娘摇摇头说:“这样,岳将军。我们打个赌,如果老身三十招之内不能把你拿下,老身转头就走。如果将军输了,将军就得拜老身为师。”岳飞冷笑一声:“飞自出世以来,从不和女人动手。”
啪啪啪!李三娘连击三下掌,从茶庄后墙走出一个强壮小伙。李三娘傲然说道:“这是我徒弟,白面铁手陈小双。你自然不愿和我动手,但和我徒弟比划比划也是一样。”
岳飞冷眼看了一眼陈小双,比了个来吧的动作。陈小双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是一招直捣黄龙,岳飞见此人招式粗俗,动作不雅,更加厌恶了,于是回了一招白雪飘飘。
只见两个人动起手来,化为一团魅影。旁边的人只听见空气划过衣服的唰唰声,至于两个人是怎么过招的,根本看不了然。三十招过后,两个人打了个半斤八两,竟然谁也没打过谁。
岳飞一个跳步跳到一边说:“李三娘,你徒弟武动了得,真要分出胜负势必在三百招之外。现在三十招已过,你打赌输了。”李三娘呵斥陈小双:“没用的东西!还不快退下!”
陈小双落寞的走到了墙壁后面。李三娘说:“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将军既然定要以身殉国,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不过,我今日前来,并不只为劝降将军的,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岳飞奇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讲来。”李三娘冷傲的说道:“我是来为将军留后的。”“留后!”岳飞大吃一惊。李三娘又连击三掌,从茶庄后面转出来一个美貌女子。
“这是我徒弟,瑶池仙子花非烟”李三娘说道。“不不不!”岳飞连连摆手:“李三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色戒是无论如何不能破的。”“哈哈哈哈!”李三娘狂笑起来:“岳将军小看老身了。我南海神宫有一个琅琊玉洞,里面终年寒冷,四壁皆冰。无论是什么桂花酒,还是老黄酱,放入其中,千年不坏!”
“你是说?”岳飞迟疑的问道。“是的!我要给岳将军留个千年后的念想!”李三娘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宽口玉瓶来。“岳将军,是你自己处置呢,还是要我的徒弟花非烟来帮一帮你呢?”
岳飞狠狠一跺脚:“这个情我领了!江湖人不说寒酸话,你们都不要动。”边说岳飞边拿着宽口玉瓶转到了茶庄后面。一盏茶的功夫,岳飞拿着玉瓶从墙后出来。李三娘接过玉瓶,揣到了自己衣袖里面。
“谢谢岳将军信得过我们南海神宫。我李三娘圣姑的名号不是白白叫的,将来定然还岳将军一个大胖小子,为岳家延后!”岳飞垂首道:“国亡家兴又有何用,枉多了一个亡国奴罢了!”
李三娘怒喝:“将军此言差矣!所谓民贵君轻,社稷次之。天下是老百姓的天下,不是哪一个朝代哪一个皇帝的天下。将军后人定然能做出一番将军未必能做得出的事业,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清平人间呢!”
岳飞微微有些感动,他向李三娘深深抱了个拳:“圣姑教导,飞不敢不听。但飞身为臣子,理当为君为国。”说完,岳飞跳上战马,向一干人等颔首致意,骑马归了大营。
这边厢,李三娘长叹一口气:“愚忠之士,何时方醒?”说罢摇摇头,骑上一匹青驴,和两个徒弟逶迤着走进一条山道,几个来回就不见了踪影。
1981年的成都冬天,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雪把道路都铺满了,让这个西南城市罕见的成了一个雪国。一个青工揣着一瓶新鲜牛奶,提着一袋橘子,一路小跑着往川医跑去。他要给他才生产了的妻子送去牛奶当早餐。
不知道是因为下雪路滑,还是过于激动。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青工一个不小心摔倒在雪地上,一瓶牛奶洒得满地都是。进了病房,妻子问:“牛奶呢?”青工不愿意说自己摔倒了。于是说:“牛奶我喝了,今天给你带了点橘子,给你熬橘子汁喝。”
妻子没好气的说:“别的产妇都喝牛奶,你给我喝橘子汁!”青工靠拢过去说:“明天就有牛奶喝了,今天我们先喝点清热的。”妻子说:“少说没用的话,把孩子抱过来,我要给他喂奶了。”
青工抱起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送到妻子的怀里:“你看,他笑起来多可爱,虎头虎脑的。”妻子亲了一下孩子胖嘟嘟的脸蛋说:“比你长得好看,你呀太瘦了。”青工说:“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要不叫云云吧?”
妻子摇摇头:“不好听。取个小名叫木木吧。”青工大喜:“我有儿子啦,他叫木木。”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青工把门打开,钻进来十多个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
青工和妻子都愣住了。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哼起了一首儿歌:“小阿弟,小阿弟,哥哥带着爬墙梯。”外面的北风卷裹着雪花,把窗户吹得啪啦啪啦直响。这一天,一个新的生命诞生在西南腹地,而圣诞节其实已经很近很近了。
2024年6月27日
创建时间:2024/6/27 10:21
标签:向往
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电视台经常会播放琼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印象比较深的有《婉君》《水云间》等等。其实,我是喜欢看这些台湾言情电视剧的。我觉得这一类型的电视剧节奏舒缓,感情真挚,看起来入情入理,很舒服。
有一年我去龙泉驿表姐家,我拿起表姐的一本《白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电视剧《梅花烙》就是根据《白狐》改编的。我觉得琼瑶真是一个写剧本的大师,她写的小说是那么的适合改编成电影电视剧,简直和影视剧是天作之合。
看完书后,表姐问我好看吗?我嘻嘻一笑,其实我是想说小说没有电视剧好看。确实是这样,因为那个时候的台湾琼瑶剧真的拍得好,拍得传神而有意味。所以,电视剧实际上已经超越了原作本身,这恐怕是作者之前都想不到的。
表姐疑惑的说:“你真的看完了吗?那么厚一本呢。”我说:“真的看完了,我看琼瑶的书不用动脑筋的,一目十行。”表姐略带不满的把书接过去。她似乎对我这样粗糙的阅读,并不以为然。这些琼瑶的大作是表姐的心头之好,怎么能像我这样囫囵吞枣的就看完了呢,简直是暴殄天物。
那个时候,我更多的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琼瑶嘛,只适合女孩子看。但在表姐的影响下,我还是看了好几本琼瑶的爱情小说。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个单身都市美女,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公寓里。每天上班走过路口的时候,她都会遇见一个成熟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很有情义,常常和美女四目相接,暗送秋波。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暧昧的认识了。
我觉得琼瑶小说中的路遇佳人和张无忌掉到山洞里学得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是遇到了人生的依靠,另一个是学得了绝技。这不就是现实世界女人和男人的写照吗?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女人的人生注定要在找到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后,才能进入平静的停泊期的。而男人只有事业上取得成功,才能获得足够的生存资料和社会尊重。
所以,琼瑶和金庸都抓住了读者的心理需求。女人需要丈夫,男人需要事业。爱情和事业就是他们俩小说的核心元素,其他的反而是末节了。但仔细想想,爱情和事业的本质是什么,其实是生存。更确切的说是要生存,并且要生存得幸福。
人的一切欲望到最后都可以归结到对幸福的追求上。谁不愿意幸福呢?叫花子过年还要吃顿饺子呢,杨白劳那么穷还要给喜儿买根红头绳呢,癌症病房的窗台上也会摆一盆月季花呢。幸福是人类永恒追求的目标,并不由于国籍,民族,地域,贫富,高低,贵贱而有区别。
但到底怎么样才是幸福的?我想女人能活在琼瑶剧中就是幸福的,男人能活在金庸小说中就是幸福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它直接对准我们的需求,满足我们的欲望。可这种欲望羞耻吗?女人邂逅爱情,男人学得绝技,这种欲望羞耻吗,卑鄙吗?一点也不!这正是人性之所在。
所以,欲望并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人类有欲望,所以人类才能生存和发展。如果人类没有欲望,早就完蛋了。琼瑶是台湾作家,金庸是大陆人,但早年就去了香港,所以算香港作家。为什么台湾香港的小说就那么的符合我们的欲望,并让我们感觉到快乐和舒服。而大陆的小说读起来常常是灰暗的,让人难受。
关键的问题就在于台湾香港允许并鼓励人的欲望,所以人类活起来舒畅,有朝气,有活力。但大陆反对并且禁锢人类的欲望,所以人类活起来苦闷,有一种窒息般的憋屈感。
为什么大陆就不可以放开对人类欲望的枷锁呢?害怕什么呢?女人不过是想找到一个依靠,男人不过是想安身立命。这样的小小满足,都不愿意布施给自己的子民吗?
看《水云间》的时候,我常常惊讶于台湾演员的松弛和享受。他们真的是在享受爱情,友谊和生命。《水云间》里全是悠然的风,黄昏的夕阳,一辆马车,几个好友和一路欢歌。而我们大陆呢,还在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的阶级斗争呢!斗什么呢?不过是你今晚要吃一碗豌豆,他今晚要下一锅面条,有什么好斗的呢?
所以,到底幸福这个东西是在台湾香港成立了呢,还是在大陆成立了呢?很显然是在前者。当台湾香港在追寻人类存在永恒的意义的时候,我们在割资本主义尾巴呢!可为什么要割尾巴?猫猫狗狗都有尾巴,你为什么要去割下它。难道你比神还聪明,所以要重塑生命?荒唐而可笑。
大陆有一首老歌,叫《太阳岛上》。我蛮喜欢这首歌的,我觉得这首歌里面有幸福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首歌里没有阶级斗争,没有正义必须战胜邪恶,没有一把利剑斩妖除魔。只有垂钓的鱼竿,露营的帐篷,和小伙们背上的六弦琴。
所以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越简单越幸福。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制造那么多的麻烦和困惑,我们顺着人类自然的发展而发展不好吗?去太阳岛上露营,和三五好友谈天说地就是幸福啊,为什么还要“忘不了心爱的猎枪呢?”
把猎枪送回兵工厂去,我们不需要。我们的手指是用来弹六弦琴的,不是用来扣扳机的!所以,太阳岛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应不应该每天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明媚的阳光。没有人落魄,没有人失意,大家都幸福,大家都快乐,大家都成功,这才是真正的太阳岛。
昨天我路过东风大桥的时候,看见两个新人在拍婚纱照。新郎很帅气,有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新娘呢,漂亮极了,妥妥的美女。可在他们不远处,就在他们留影的5米远的背面,坐着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目不转睛的盯着新郎新娘看,又似乎没有看他们,看的是远方的霓霞。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词:阶级!是呀,这一对新人显然是城市里的中产阶级。而老乞丐呢,当然是穷人。可太阳岛上允许这样的阶级差存在吗?神会高兴吗?要不要把新郎新娘的财产分一半给老乞丐呢?我陷入了沉思。
多年前的共产主义运动,就是把地主老财的财产都分给了贫下中农,但没过多久,大饥荒就到来了。我猛的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阴阳平衡的世界,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神,也有魔。
既然有魔,那就会有贫困,饥饿,战争,病痛和苦难。但人类还远远没有到能够打败魔鬼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接受这种魔鬼带来的痛苦。好在,这个世界还有一半是在神的掌控下的,所以,人类仍然有美好,快乐和希望。
我们应该怎么样对待魔鬼呢?其实就两个字:发展。我们不是要在现阶段打败魔鬼,打败他的饥贫病苦,而是我们要从发展上解决问题。只要人类能一直发展下去,人类总有一天能彻底解决所谓的阶级问题。
这个道理并不深奥,如果中国足够先进和发达。老乞丐一样可以每月领10000块的社会救助。他虽然不会成为富人,但每天一只鸡腿,半斤花生,二两小酒,总是有的。
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在现阶段太阳岛上还会有老乞丐,小乞丐,不老不小的乞丐。但只要社会在持续的发展,他们的生活就会一天比一天好,并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所以,真正的聪明不是去消灭乞丐的存在,而是去帮助他们生活得更好,至少比以前更好,这就是神的善良了
我在韩国的时候,看见过一个乞丐。他摆了一小摊卖几样实在看不过眼的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废旧物品。他的旁边,还有一只小狗,摇着尾巴在周围护卫着。但令人惊奇的是,晚餐的时候,乞丐拿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不一会儿,一个骑手端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大盘子,把乞丐的晚饭送来了。
干净的盘子里是一大盘上面铺着咖喱牛肉的米饭。乞丐竟然点了一份咖喱牛肉饭!乞丐拿起勺子不喜不怒的吃起来,最后剩了半盘的饭和菜。乞丐把剩下的食物都倒进了小狗的食盆里,于是小狗也噗呲噗呲的吃起了晚餐。
我几乎是震惊了,这是乞丐吗?这是半个老爷呢!我听人说韩国的社会福利很好,有的人什么都不做,也能每月领上万块的救助或者是保险。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完全相信了我听到的说法。
想想中国人每月拿1000块的低保,而韩国人每月拿10000块的保险,这就是差距。所以,解决乞丐的问题,还得靠发展。社会发展了,经济发展了,政治制度发展了,乞丐就会活得越来越好,连乞丐的小狗都会活得越来越滋润。
但反过来如果还搞共产主义那一套,强行把富人的财产平均化,这就是在不知死活的向魔鬼宣战。但现在人类根本打不过魔鬼,所以只会被魔鬼用饥荒,战争,病痛来惩罚。神会流泪,因为人类没有真正理解到神的真意,神的真意是和魔鬼“推移处之。”
什么叫 “推移处之”,就是在现阶段我打不败你,但我和你和平共处,并且不断的发展自己。在发展中人类变得越来越强大,魔鬼变得越来越弱小,最终人类击败魔鬼,获得了宇宙灵长的殊荣。
但现在,我们还得允许乞丐的存在,还得允许贫富差距,战争,瘟疫和灾难。然而,我们不是侏儒,我们可以有所作为。比如能不能给乞丐提供一份社会保险,哪怕保额不高,但基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比如贫富差距可不可以逐渐缩小,让社会更公平更合理。比如当战争,瘟疫,灾难到来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守望相助,互通有无,共度难关。
也就是说我们无法达到一种完美的神的状态,但我们可以朝着神的方向去努力。最终,我们会变得越来越接近神,越来越成功圆满。而那个神的太阳岛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想,神的世界是一个宽容的世界。这个世界甚至容得下魔鬼。也就是说神的世界里面可以有邪恶,肮脏和蛆虫。为什么神的世界里会有这些不好的东西呢?我想就在于神的伟大。
神的伟大通过她包容这世界上一切的一切体现出来。所以,在神的眼中,我们凡人以为的不好的东西,不完美的东西,其实是好的,其实是完美的。包括魔鬼,包括魔鬼带来的饥寒病苦,其实都是神的胸中丘壑。神包容世间万物,祝福大千生命,所以这个世界才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我有一个女同学叫眼,有一天吃过晚饭,我和眼闲聊。眼说:“kevin,你知道为什么和尚庙的旁边往往有尼姑庵吗?”我愣住了,是这样的吗?眼接着说:“其实啊,那些和尚尼姑都是一对一对的,所以才要住得近呢!”
这算是眼在开示我,或者说是她在嘲讽宗教。但我细想之下,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神造人之初本就是赋予人类欲望的,普通人有欲望,和尚尼姑也有欲望。有什么好指责的呢?指责和尚庙和尼姑庵挨得近,和指责一个人每天要吃三顿饭有什么区别呢?
神是观察一切,包容一切,祝福一切的。所以,在神的眼中,哪怕是一个和尚和一个尼姑生的儿子女儿,也是她的子女,也是她的心头大爱,不会受到任何的歧视。
眼后来和我们班的男生众结婚生子,生活幸福。我一直觉得眼和众都是善良的人,他们虽然会开世俗的玩笑,本质上他们却都是抱着开放接纳的态度。他们和那种表面不说话,实际心底厌恨的人是不一样的。
读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听王菲和张雨生的歌。我觉得王菲的歌空灵曼妙,张雨生的歌有一种少年般的朦胧热切。一定要说歌坛里面,哪位歌手最像是神的歌喉的话,我会选王菲和张雨生来代表。
但奇怪的是王菲是香港歌手,张雨生是台湾歌手。怎么一说到神的理想,又回到香港,台湾了呢?难道我们大陆就没有神的期望和寄托了吗?其实是有的。毕竟我们不是还有《红楼梦》组曲吗,我们不是还有《梁祝》吗?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一个“情”字把《红楼梦》说透了,囊括完了。要是没有情,红楼还是红楼吗,那恐怕就成了日本人的碉堡了。但有了情,即便是日本人的碉堡也会变得温柔,变得和和蔼蔼,轻缓舒适。
不要害怕碉堡,有情种,碉堡也只不过是一种幻象,本质上还是大观园,还是天仙宝境。日本人又怎么了,他们一样会喜欢王菲,喜欢张雨生,喜欢红楼,喜欢梁祝。
世界上的事逃不过神的法眼,有神的照拂和加持,哪里都是伊甸园,哪里都有怡红公子。怕就怕有的莽撞人一心要去挑战魔鬼,那就真的要刺刀见红了。神不会希望任何一个人去和魔鬼单挑,神只会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幸福,并且是长久的幸福下去。至于那种外在的声名或者说法,从某种程度上讲会不会根本就是魔鬼的阴谋和陷阱呢?真的神意不过就是要人类幸福的繁衍生息罢了。
我有一个爱人,他叫梁可,他是一个宽厚大气正直的人。未来我们期望他能扛起中国的脊梁,带领中国人民走上一条高速发展的神选之路。这条路不仅会得到神的祝福,而且会得到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真心喜爱。因为这是一条通向幸福的大道,在这条大道上只有阳光和欢乐,没有淫雨霏霏,也没有晦暗凄迷。
在梁可的带领下,我们会迎来一个盛世。所以盛世是历史沙漠中的绿洲,它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在英雄的带领下,我们上下齐心,共同努力创造出来的。在这个盛世里面,我们可以尽情的享受生命,享受一段神的悠然时光。
然后梁可将会远足他方,历史翻开新的一页。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中国人重新自立门户,雄壮的屹立在东方。回顾这段历史,我们没有失去什么,反而得到了很多很多。我们会感谢梁可,以及梁可的朋友们。是他们给了我们一个多年后回忆起来,还会甜蜜微笑的幸福时代。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爸爸到底是谁,这简直成了困扰我的一个谜。但我想我爸爸不会喜欢纷乱和离散,他也会和我一样爱好和平,期望幸福。那么,爸爸不管您是谁,祝福我吧,祝福梁可。在您的祝福下,我们将会经营起一个甜蜜的事业。
甜蜜是我们的追求,为的是我们的子孙后代有一个幸福而充满希望的未来。我有女儿,也有儿子,我希望他们和普天下所有孩子一样,未来都是甜蜜美满的。所以,朋友们,放下成见和固执,为了我们的下一代向幸福奔去,未来光明灿烂,未来一片坦途。
当我们的事业成功的时候,魔鬼也就失败了。他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回他的火星或者任何一个星球去。我们不担心他路途遥远,我们祝他一路顺风。然后,我们把宝岛台湾重新纳入大中国的版图,在台湾的蓝党绿党也都会踏足中原。未来的中国政坛民主自由,精彩纷呈。
我在嘉好学校读书的时候,有两个学长,一个叫演,另一个叫主。演学长是一个气血方刚的人,他会为了另一个弱小的生命嚎叫和怒吼。主学长是一个打扮精致的胖帅哥,为人和气善良。
我常常想演学长能不能和主学长结成一个对子,两个人联手打天下。一个管武力,另一个管经营。一个主外,另一个主内。这样的搭档,应该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因为他们代表了一种和谐,一种阴阳调和之美。
所以,所谓“中国”的真意是不是就是“中庸调和”呢?我们找到了老祖宗的智慧,再来看当前的纷乱,可能会有一套更科学更合理更符合神意的解决思路。那么,中国的未来也就绝不是灰暗的,而是无限光明。
一道阳光斜洒在林荫道情人路的路口,一个高个子少年拉着一个矮个子少年的手,徐徐向我们走来。路旁的斑鸠呼哧呼哧的为他们唱着婚礼进行曲。当斑鸠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婚礼就开始了。
这一对玉人会生下很多很多的儿女,他们的儿女住满天涯,住满海角,住满每一处有阳光的角落。神露出笑颜,郁金香开了花。一只蚂蚁爬上花骨朵,自由的徜徉在阳光和雨露中。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人生呢。
《凯文日记》到此告一段落。若有打扰之处,一并致歉。若有可观之处,是读者的抬爱。感谢阅读《凯文日记》,日后有缘,自当再见。kevin向大家致以深深的敬意。
2023年7月9日
创建时间:2024/7/9 12:36
标签:精神病之殇
我是中国大陆四川省成都市的一名普通公民,我的名字叫吴凯。本来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但却遭遇了一场古怪迷离的奇幻经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到底我的因果夙孽在哪里。我等待着网友为我揭秘和解答,不胜感激之至。
2005年我从成都某事业单位辞职赴韩国留学,但在一次回国途中,却被警察送进了精神病院。那年,我一回到成都,就感觉气氛诡异,似乎四周全是游荡的鬼魂。刚一到家,我就听见楼上有节奏的发出敲地板的声音,铛铛,铛铛铛,似乎在向我警告着什么。
我的爸爸妈妈也表现奇怪,他们看起来精神紧张,好像也在向我暗示危险即将到来。到半夜的时候,我看见对面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口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而铛铛的敲地板的声音时断时续。
感觉到了危险,我去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站到窗口和中年男人对视起来。哪知道看见我拿着菜刀,中年男人却完全无动于衷,仍然是木头人一样瞪着我。我彻底吓到了,我觉得肯定是有什么针对我,针对我们家的阴谋即将实施。
于是,我打110报警。10分钟后,110巡警到来。警察一进门,我的爸爸妈妈就过来对警察说:“没什么事啊,你们怎么来了?”两个警察大惊,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他们俩眼睛一转,大叫一声:“走!”
两个警察转身就往外走,就像遇到了鬼似的。我下楼去追两个警察,妈妈在我背后对我做了一个跟着他们去的手势。我觉得家里肯定是遇上了什么恐怖事件,于是跟着警察跑出小区。
两个警察开着警车一路狂奔,我在后面逃命似的跟着他们追。警察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一个人游荡在成都市中心,就像是一只落单的大雁。我打电话叫来两名自己的同学明和熊,我对他们说:“我可能以后只有逃到外地去打工了。”
明同学似乎立即明白了什么,他一句话不说打车跑掉了。另一个熊同学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好多坏人围着我!”熊大惊,他仿佛也猜到了什么。熊塞给我500钱,他也打车要跑。上出租车的时候,熊转头骂我: “傻逼!”
我完全懵了,这都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都魔怔了!到了晚上,我一个人走到九眼桥,不断有汽车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故意来撞我。我吓得不得了,我觉得肯定是我得罪了黑帮。我又打110,然而打了很多次警察都没有出现。只有街道两旁一脸得意讪笑的商家和不住猛烈的向我开过来的汽车。
正在这个恐怖的时候,驶来一辆警车,警车后排坐着一个中年警察,很神气的样子。中年警察让我上了车。警车刚开出去几分钟,中年警察好像也发觉到了什么。他惊恐的大喝一声:“我有事!”然后一脚把我踹出车门。警车打个呼哨,扎进了茫茫夜色。
到了晚上12点,终于出现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把我带到派出所。所长问了我几个问题,要了我妈妈的电话号码后不再搭理我。过了一会儿,我爸爸妈妈来派出所,把我接回了家。
回到家我一夜无眠,那若隐若现的敲地板的声音还不断传来。到天快亮的时候, 我觉得我必须逃走。于是我开门向外面走去,我爸爸过来拉我。我一怒之下操起小区门口一家小吃店挂在门口的菜刀,砍到了爸爸背上。
5分钟后,警察和电视台记者都来了。我被警察带去派出所,拷在囚室里。我的亲戚都来看我,但他们似乎并不意外。一个中年警察把我塞进一辆警车,开车就走。我猜到他肯定是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但我没有精神病,我是个正常人!
我朝警说:“你们不能这样。”这句话就像捅到了中年警察的心窝子上。他大怒起来,转头对我吼:“不能哪样!”车到达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门口,警察下车来拉我。我死死拽住车把手,不下车。警察和我就这么较量着蛮力,相互撕扯着。突然,从医院里面钻出来几个穿白大褂的护工,几个人合力把我拖进了精神病院。
一个护士给我注射了一针药剂,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我醒来的时候,全身被约束带绑得紧紧的,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我开始了在华西医院里的治疗,除了吃药,还做电疗。电疗就是用两个电极在脑门上来回摩擦,因为打了麻药,并不疼。但电疗结束后大脑就好像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半个月后,我从重症病房,转进大病区,但仍然和外界隔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住精神病院,我觉得这是一个黑帮的阴谋。但这种想法不能告诉给精神病医生,因为他们会诊断出更严重的精神病结论。
从此,我成为一名重症精神病患者。我每天吃5颗维思通,两颗安坦,两颗心得安。我的大脑完全被药物控制住了,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出院后,我继续在家服药,生不如死。
大概半年后,一天晚上我喝了一杯白开水。哪知道喝下去,马上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我知道是黑帮又给我下药了,我害怕他们要毒死我。于是,我再次打通110电话。
一名警察笑吟吟的出现在我面前,他并不打算询问我什么,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妈妈说:“我儿子犯病了,马上去华西!”坐上一辆出租车,我在深夜的时候,赶往华西医院。
半途之中,我害怕起来。我想逃走。于是我猛的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出租车司机一个箭步下来追我。我往黑夜的最里层跑去,妄想消失在黑暗中。迎面又开过来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个粗壮的司机。司机一把把我压在身下,什么也不说,就好像我是一只他捕获的猎物。
这是我第二次住精神病院,我的用药量再次加大到最大剂量。住院期间,有一天下午来了一个女医生说要给我做心电图。哪知道电极接通,一股强劲的电流直击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像开始百米短跑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恐惧极了,我又打通110报警台。这次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我对男警察说:“我被电击了!”男警察问我:“你要去医院吗?”可我现在就在医院啊!我完全愣住了。一旁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傻逼。”
男警察和女警察对视一眼,转头就走,好像我是一个怪胎。这一次的医院电击事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留给我的只是伤心和疼痛。
出院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康复期,每天吃两次药,头晕脑胀。我以为我可以就这么平稳的过完余生,哪知道几年后,灾难又来了。
一天晚上9点过,我正准备睡觉,表姐和表姐夫带着表外甥女来串门。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表姐突然不见了。我疑惑起来,进卧室一看,表外甥女(只是个4,5岁的小女孩)脱了衣服正睡在我被窝里!
表姐抱着表外甥女慌乱的走掉,留下我一头雾水。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诬陷我猥亵小孩子?我害怕起来,我觉得我马上要被关进监狱了。而一个猥亵犯被关进监狱,是会被牢头爆菊花的!我吓坏了。
于是我闹将起来,说自己犯病了,要去住院。我再次被送进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这是我第三次住院。住进医院,我才猛的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是一个骗局。第一,第二次住院我都是被扭送进医院的,而这一次是在我自己强烈要求下住院的。我觉得自己纯粹就是一个大傻瓜。
这一次住院,境遇悲惨。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会被两个护工用约束带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丝毫不能动弹。第二天住院医生说我半夜不睡觉,跑到窗户边上去站着,所以才绑的我。
这是她的谎言,我是睡在床上的时候被绑住的。这样的深夜黑绑,持续了多次。期间我去央求过住院医生不要绑我,但她无动于衷。直到出院,这种深夜的恐怖捆绑才告一段落。
我再次加大药量,好不容易减下来的药物又加了上去。我的脑袋像被塞进去一大团老棉花一样,运转不灵。
从华西医院精神科出院,我再次开始在家里康复,其实就是每天吃药和被囚禁。我忍受着药物副作用带给我的痛苦,觉得自己就这么抱残守缺的过完残生也就算了。然而厄运还在后面,很快我又经历了一次长达10年的魔鬼之刑。
这种魔鬼之刑不是用辣椒水,也不是用老虎凳,但更痛苦,更难受。我每天被各种骚扰,设计,折磨,吃不好,睡不好,活不好。我一出门,满街的魑魅魍魉都会来侵扰我;我一回到家,各种噪音,刑具,药物都会如附骨之疽一样贴着我。
我想到了死,我觉得我死了可能比我活着更快乐。于是,一天傍晚,我用一把菜刀割断了自己的手腕,想得到解脱。不幸的是,我只割断了几根肌腱,却没有割断动脉。我没有死亡,但手上却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住院一个星期后,我回到我的小屋。一切都没有改变,而自己已经是一个自杀未遂者。我恨魔鬼的残酷,他借我自己的手对我施以凌迟之刑。这种悲惨,已经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我发觉自己成了一个怪物,我没有工作,没有财产,没有伴侣,没有孩子,没有朋友,没有事业。我一无所有,一文不名。但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的头一天到晚的痛,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再次住进华西医院精神科,这一次住院恰好是过年。我在医院里观看了《春晚》,那么华丽漂亮的春晚离我却是那么的遥远。我在地狱之中骋望,女神缥缈无影。
做微电流治疗的时候,漂亮的女护士给我接通电极。一股强大的电流打得我的头一阵痉挛。这不是正常的电量,正常的电量像蚂蚁在爬,这一次完全就是用刀在戳!
我的眼泪都痛出来了,但我不能说。如果我抱怨的话,会被认为是精神病发作,搞不好要被关进约束间的。那个狭窄的铁门关着的小房子里臭气熏天,里面的人都被捆绑着手脚,从门口经过一下也不寒而栗。我怎么能进到那里去呢,我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说人的生命像一条长河,怎么我的生命就如一湾幽暗的渠水,不知道从哪里来,会到哪里去,中途被撞得头破血流,还找不到诉苦的伴。人如果就这么活一辈子,是不是过于悲惨。女神创造人类,不应该是来过这样的生活的。
过年后,我第四次出院。我开始创作长篇回忆录《凯文日记》。到现在《凯文日记》已经更新到172万字,我盼望着能继续更新。我一边更文,一边把《凯文日记》传到网络上去,但这一举动显然太过大胆。
有一天晚上,来了两个警察把我带去派出所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在网上发布“涉政不当言论。”一个领头的警察说:“你以为你是文化人?我们专整文化人!”写完保证书,我顶着一笼小雨回家。回家瘫倒在沙发上,一时之间,心灰意冷。
到我写到快160万字的时候,警察终于不能忍受了。我再一次被逮到派出所拷在铁椅子上,等待着审讯。一个瘦警察狠狠给了我一拳:“你在违法!”我知道我在违法,但你们难道就没有违法吗?你们在这个黑世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你们比我更清楚。
审讯结束,我第五次被关进了华西医院精神科。好在,十天之后,两会结束,我重获自由。我想《凯文日记》已经写成了,无论你们怎么评价它,它都是我用自己的生命谱成的交响曲。它里面有我的爱憎,也有你们的秘密。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凯文日记》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见证,而我的一切苦难也都找得到安放的天堂了。那么,就让《凯文日记》带着我的眼泪和伤疤来和你们说道说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