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7日
创建时间:2025/1/7 13:20
更新时间:2025/1/7 20:35
作者:159nhliv711
标签:情僧
拉萨下起了好大一场雪,雪把布达拉宫的房顶都覆盖了,看起来好像是一座雪城。傍晚的时候,我戴上雪笠,披上大氅,再用一张木制面具把自己给捂了个严严实实。我要出宫去见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住在八廊街一座木楼的二层,那里是她的闺房。我趁着傍晚时分天色麻麻黑,一个人悄悄走出布达拉宫的大门。守门的喇嘛以为我是个宫女,所以完全没有问我的去处,我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拉萨老城。
我一踏上八廊街的土地,就觉得自己自由了。因为布达拉宫就像一座监狱,那里阴冷潮湿憋闷。而八廊街上呢,月明星稀,人影幢幢,这才是人间应该有的样子。有一个老阿妈看见我的奇怪打扮,抬起头好奇的张望我。我指了指我手上拿的面具,告诉老阿妈我是个唱藏戏的艺人。老阿妈对我笑了一笑,藏族人对藏戏艺人都是很尊重的,所以我成功的骗过了老阿妈,到达了二层小楼的楼下。
我的爱人阿朱看见我来了,激动的打开小楼的暗门:“我的神,你终于来了,我天天都在想你。”我指指自己的腿,示意阿朱我累了,需要坐下来休息。阿朱连忙搬来一张凳子给我歇脚。阿朱说:“我热好了洗澡水,请您洗个澡吧。”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坐进了阿朱准备好的一个大木桶里。阿朱往大木桶里面加满了温热的清水,我就开始了沐浴。
阿朱没有离开我,她乖巧的站在木桶边上,看着我痴痴的笑。我一激动,就把阿朱拉进了洗澡木桶里面。这个洗澡木桶相当的大,足够容纳我和阿朱两个人。阿朱被我扒光了身子,赤裸裸的和我贴身而对。在温水的热气氤氲中,我开始亲阿朱的嘴。阿朱的嘴有一种蜂蜜水似的甜味,这股甜味让我想起了阿妈的乳房。门隙开了一道缝,几片雪花被风吹进了小楼。阿朱挣扎着要去关门,我拉住阿朱:“不要动,我的小宝贝,我不害怕雪花,也不害怕晚风,但我害怕失去你。失去你,我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阿朱温柔的靠着我的肩膀,憨憨的睡着了。这个时候,我和阿朱已经躺在了一张绣花大床上。这张绣花大床是我送给阿朱的礼物,是汉地的工匠制造的精品。阿朱很喜欢这张绣花大床,但我更喜欢一丝不挂躺在绣花大床上的阿朱,因为阿朱美丽得如同一个仙女。天蒙蒙亮了起来,我知道我该回宫了。我轻轻摇醒阿朱:“小宝贝,我该走了。布达拉宫的喇嘛还等着我问事呢。”阿朱用舌头舔我的脸:“我的神,不要离开我,我们就这样一直待到死去的那一天才好呢。”我不喜欢阿朱说死,于是,我捏了捏阿朱的手:“放心吧,小宝贝,明天晚上我再来。反正这几天拉萨都在下雪,只要下雪,守宫门的喇嘛就看不清我的样子,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你相会了。”
踏着厚厚的积雪,我又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布达拉宫。我还是用面具挡住自己的样子,守宫门的喇嘛完全没看出我是谁。但在我回到卧室的时候,还是出了纰漏。我的牛皮靴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雪,正是这层薄薄的雪出卖了我。我的侍卫,其实是桑结嘉措派到我身边来监视我的看守,发现了我晚上溜出宫的秘密。这个叫曲马的侍卫不怀好意的说:“昨天晚上的大雪来的真是时候,有的小狗小猫又开始发春了。”我知道曲马是在说我,曲马对我完全不尊重,他只效忠于桑吉嘉措。我害怕曲马去向桑结嘉措告密,于是把自己偷偷攒下的两块金子,塞到了曲马的藏袍里。
曲马发出一声冷酷的怪叫声,就好像是我用金子侮辱了他。但曲马还是收下了我的金子,他贼眉鼠眼的伺候我洗漱,然后又给我端来了一碗酥油茶。喝完酥油茶,我就在桌子上看经书。这个时候是我学习的时候,曲马不敢来打扰我。凭着这个借口,我获得了一份难得的清闲和自由。我假装看经书,其实是在神游四海,我想起了阿朱光滑的皮肤,还有她袖子里的好闻味道。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曲马冷不丁突然给我拿来一盏油灯:“请您就着油灯看书,宫里光线不太好。”
为了和曲马搞好关系,我向他道谢,并表示晚上的时候,我可以再给他一锭金子。曲马又一次的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那意思就好像他才是高原的神,而我是个小打杂的似的。晚上睡在床上,我想今天是见不到阿朱了,我已经被曲马发现了行踪。只能再等几天,等曲马放松了警惕,我才能去找阿朱。一想到阿朱,我就开心起来,因为阿朱就是我的开心果。
我是在偶然出宫去八廊街闲逛的时候,认识阿朱的,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十六岁。我第一眼看见阿朱,就着了迷、阿朱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腰板,和一身光滑如绸缎的皮肤。我每次一摸到阿朱的皮肤,灵魂就会激动的颤抖,那是多么好的姑娘的身体啊,仿佛一朵鲜艳欲滴的格桑花苞。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摸到了阿朱的皮肤,是阿朱的皮肤,那么的爽滑,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舒服。可我是在布达拉宫里面啊,阿朱怎么会进宫来了呢?肯定是我的梦,一定是个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我叫醒了过来,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是睡在布达拉宫的卧室里面。我笑了笑,自己也觉得自己荒唐。昨晚我竟然梦到我在抚摸阿朱的皮肤,可阿朱其实根本不在这里。忽然,我看见我的床上有一件生物品。这是一面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鼓。这面鼓微微的发黄,表面却又涂了朱砂,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韵味。我开始有点不知所措,这面鼓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谁放的?放在这里做什么用呢?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曲马神秘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神,你昨晚睡得好吗?”“这面鼓是你给我的?”我惊奇的问。曲马咧开嘴一笑:“不是我,是桑结嘉措大人送给您的礼物。”“他为什么要送一面鼓给我,布达拉宫里面有很多鼓!”我再次问到。曲马阴阴的笑,说:“既然是桑结嘉措大人送的,肯定是好东西,您就笑纳吧。对了,今晚我要去参加桑结嘉措大人的会议,就不能陪您了,请您自便吧。”
我大喜,今天我就可以再去见阿朱了,这是多么好的事情。一整天我都是乐呵呵的,只要想到又可以见到阿朱,我就浑身充满了喜悦和快乐。终于盼到傍晚时分,我打扮妥当,成功骗过看门的喇嘛,借着漫天风雪的掩护走到了八廊街。可我一到二层小楼的时候,就看见阿朱的妹妹阿碧站在街边哭泣。我走过去问:“你为什么哭?你姐姐呢?”阿碧冷笑着狠狠瞪我一眼:“你把我姐姐永远夺走了,你不是神,你是个魔鬼。”
这是什么意思?我彻底懵了。我问阿碧:“你姐姐到哪里去了,我今天没有见到她。”阿碧说:“你还在撒谎,你把我姐姐拿去做了人皮鼓,然后还赏赐给我爸爸妈妈许多的金子。”人皮鼓!我吓坏了:“ 什么人皮鼓,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专门来见你姐姐的!”阿碧疑惑的盯着我看,然后说:“那么,你多半也不知道实情。昨天桑结嘉措大人派来士兵把我姐姐抓走了,然后赏赐了许多金子给我爸爸妈妈。桑结嘉措大人告诉我爸爸妈妈达赖喇嘛看上了我姐姐,要用她的皮做一面人皮鼓。这面人皮鼓将永远放在达赖喇嘛的床头,做为他终生的纪念。”
听完阿碧的话,我就好像遭了雷击一样,钉在原地,全身都麻木了。所以,早上放在我床上的那面桑结嘉措送给我的鼓就是用阿朱的皮做的?天啦,我竟然把阿朱做成了一面鼓!两行热泪从我干涸的眼窝里面哗哗流下,泪水打在雪地上,把雪都融化了。阿碧用袖子轻轻为我拭泪,阿碧痛苦的说:“我原来疑心是你夺走了我姐姐,现在想来是我错怪你了。肯定是桑结嘉措干的,他最喜欢少女的皮肤。只要他看中了哪个少女,就会把她杀死,剥下她的皮来做人皮鼓。所以桑结嘉措才是罪魁祸首,他是个魔鬼。”
阿碧的话在风雪的呼啸声中,已经听不太清楚。我记不得我是怎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布达拉宫的,我只知道我回宫的时候,连面具都忘拿了。守门的喇嘛看见我,向我行了一个跪拜礼。我一头倒在床上哇哇大哭,而那面用阿朱的皮肤做的人皮鼓已经不见了。晚些时候,曲马举着一顶灯笼摇摇摆摆的走进了我的卧室:“我的神,你知道今天我受到怎么样的嘉奖吗?桑结嘉措大人说我是最好的侍卫,是达赖喇嘛一辈子也不能离开的看护者。宴会上的人都纷纷向我敬酒,桑结嘉措大人还把清朝康熙皇帝送给他的一只金碗赏赐给了我。”边说,曲马边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灿灿的碗。
我厌恶的看着这只金碗,也厌恶的看着曲马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是谁的主意把阿朱做成人皮鼓的?是你的主意吗?”曲马把金碗重新塞回怀里,然后说:“是我的主意,我知道您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我就让她进宫来永远伺候您。”“你真邪恶,你杀死了我的爱人!”我大叫起来。曲马哈哈大笑:“她没有死,她只是变成了一面鼓,这面鼓可以陪您到地老天荒。”我伸手想扇曲马耳光,但曲马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您别做出格的事,如果您不注意自己的行为,说不定桑结嘉措大人会再做一面鼓,而这面鼓可以和今天上午的那面鼓一起做个陪伴。”
听到曲马赤裸裸的威胁,我恶心坏了。这个坏蛋竟然用死亡来威胁我,可我怕死吗?这雪域之上还有哪一个生命像我这样勇敢?我把曲马推出卧室,曲马却一把抱住了我:“我的神,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今晚就让我来陪您吧!”说完,曲马扔掉手上拿的灯笼,把我死死压在床上。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曲马太强壮了。我被曲马翻了过来,在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疼痛的时候,我的眼中再次淌下两行长长的泪水。我的泪水打湿了枕头,蜿蜒着流进了高原上的千家万户。这一夜,全高原的女人和孩子都在哭泣。
春天的时候,高原上的气温明显升高了。我露出自己的一个胳膊,想让自己稍微摆脱一下厚袍子的束缚。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大事不好了,拉藏汗的部队打过来了!”“怎么回事?”我拉着宫女要问个明白。宫女哭哭啼啼的说:“桑结嘉措大人给拉藏汗大人下毒,被拉藏汗大人发现了,拉藏汗大人就派兵来杀死了桑结嘉措大人。”桑结嘉措死了?我高兴的晕了头:“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大喊大叫起来。宫女看我癫狂的样子,有些害怕转身跑开。我则到处寻找曲马,我要杀死这个霸占我的坏蛋。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曲马,直到三个月后,我才知道曲马也被拉藏汗杀死了。曲马的头被滑稽的盛放在他的金碗里面,看着好像是一场古怪祭祀。
拉藏汗趾高气扬的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看。拉藏汗看了我半天,最后摇着头说:“不,你不是达赖喇嘛,你是假的。”我争辩道:“我是达赖喇嘛,我已经在布达拉宫住了很久 !”拉藏汗再次摇头:“你是鸠占鹊巢的乌鸦,今天我就要把你赶出布达拉宫,我的干儿子益西加措才是真正的达赖喇嘛!”我彻底愤怒了:“你没有权力这么做,我才是西藏的王!”拉藏汗笑嘻嘻的对着外面大喊一声:“你们听谁的?”外面都是拉藏汗带来的士兵,所以他们也大喊起来:“我们听拉藏汗大人的,益西加措才是真正的达赖喇嘛!”
我被拉藏汗囚禁在一个小房间里,外面都在传说,拉藏汗要杀死我。我并不害怕死,但我想到以后全高原的藏民们都会迎来一个假达赖喇嘛的统治,我的心里就刀绞似的疼。半个月后,拉藏汗来到我的面前:“你这只乌鸦,今天是你启程的日子。”我以为拉藏汗要杀死我,所以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死无所憾。拉藏汗冷笑着拿出一张黄绢来读:“拉藏汗因奏废桑结所立六世达赖,诏送京师。”我猜到这是康熙皇帝的圣旨,拉藏汗要把我押送到北京去。
我被一群穿着盔甲,拿着武器的士兵押送进京。一路上,我风餐露宿,就好像这个高原再也容不下我。但无数的藏民们都想见我,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涌来成群结队的藏民,他们跪在道路的两旁,为我祈祷。我再次痛哭起来,这一次不是为阿朱的死去,也不是为自己被曲马霸占,而是为这无数善良的虔诚的我的子民们,今后就要在一个假达赖喇嘛的统治下度过灰暗的一生。一想到这里,我就痛心疾首。
一个老阿妈给我端来一杯甜茶:“我的神啊,喝了这杯甜茶再走吧。我们永远记得您,也记得您写的那些诗,那是多好的诗啊,是我们全高原人民的诗。”我确实写了很多诗,在认识阿朱之前和之后,我都写了很多情诗。这些情诗里面有我的忧郁,我的哀愁,我的愿望,我的希冀,也有我的所悟。如今这些诗歌已经在全高原流传,所有热爱生命的藏民都在读我的诗。
月亮爬上东山顶的时候,我们到达青海湖。我生病了,我的脚肿得很厉害。但押送我的士兵对我没有一点怜惜,他们只顾着早点把我送走。我咳嗽了一晚上,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一个士兵说:“杀死他吧,就说他自己病死了。”另一个士兵说:“好,就这么办,这个累赘让我们好辛苦。”然后两个士兵就开始磨刀。我急得不得了,但嗓子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的嗓子完全哑了。我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终结在这美丽的青海湖畔,这里将成为我灵魂的归宿。
但奇怪的是,两个士兵却停止了磨刀,原来来了第三个士兵。这个陌生的士兵说:“杀不得,头领大人有康熙皇帝的密旨,一定得把他安全的送到北京,不然我们都得获罪。这里已经快到汉地,宁愿得罪拉藏汗大人,也不能得罪康熙皇帝啊!”另外两个士兵没有说话,显然他们是同意了第三个士兵的看法。三个士兵踟蹰了一会儿,就悄悄离开了。到天大亮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嗓子复原了,而且脚也没有肿得那么厉害了。士兵们和我都没有说话,一行人默默无语的向北京城赶去。
到了北京,我才听说,西藏传言我病死在青海湖畔了。实际上我并没有死,而是安全的到达了北京城。我走进紫禁城的时候,是在一天晚上,为什么要晚上进紫禁城,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康熙皇帝的旨意。康熙见到我,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向我问好:“你好啊,达赖喇嘛。”我连连摆手:“我不是达赖喇嘛了,我只是个普通藏民。”康熙摇摇头:“不,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达赖喇嘛,西藏现在的那个是假的。”我吃惊的看着康熙,想他为什么这么说。康熙接着说:“你不要以为北京离西藏远,我就不知道藏区的情况,其实你的事情我很清楚。我还读过你的诗,你的诗写得很好,是真的达赖喇嘛才能写出来的诗。”
我高兴极了,康熙皇帝竟然是我诗歌的读者。我表示自己有罪,以后也不想回西藏了,就留在北京城为大清朝祝福,以度余生。康熙说:“你记住,你才是真正的达赖喇嘛,以后谁要是问起你的身份,你都可以这么说。这样吧,西藏你暂时不要回去了,你就留在山西五台山念佛讲经吧。”我连声感谢康熙。康熙却突然拿出一面鼓来:“你认识这个吗?”我一看,竟然是阿朱的皮做的人皮鼓,这面鼓竟然也到了北京。
康熙说:“我记得你的诗歌里写道: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那么,就让这不祥的物件永远离世间而去吧。”说完,康熙命人拿来一个火盆,亲自把人皮鼓火化了。我对康熙说:“陛下,制造人皮鼓是西藏的陋习,以后您可以下一道圣旨,永远禁止在西藏制造人皮鼓。”康熙摇摇头:“不,我不会下命令的,要下也只能你下。你是达赖喇嘛,高原之神,神的旨意才是高原人民的心声啊。”我立即领会了康熙的意思,于是我借来康熙的朱笔,在一张黄绢上写道:“人皮鼓,人皮鼓,多少少女血泪铸。待到天地明灭开,誓把清光洒满路。”
康熙看着我写的句子,点点头:“去吧,去完成你的事业吧。你的事业不在布达拉宫里面,在寺庙里,在纸卷上,在青灯古佛的书案旁。”我感谢了康熙,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出紫禁城。出紫禁城午门的时候,守午门的士兵看着我想下跪,又似乎有点犹豫,我哈哈大笑起来:“人间事,一场幻梦一场空,跪不跪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罢,我已经蹬上一辆马车,朝山西五台山飞驰而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五台山来了一个喇嘛。这个喇嘛来到一处庙宇的时候,郑重的施了佛礼。随行的人员递上来一本诗集,喇嘛高声朗读起来:“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念罢,喇嘛潸然泪下。随行的人员又递上来一张黄绢:“这是六世的遗嘱。”喇嘛看了看,对同来的人高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西藏再也不允许做人皮鼓了,这是我的命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一个牵着妈妈手的小男孩抬起头好奇的问妈妈:“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妈妈说:“他们是喇嘛。”“什么是喇嘛?”小男孩疑惑的问。妈妈说:“喇嘛就是西藏的和尚,是西藏最高尚最勇敢最善良的人。”小男孩高兴的说:“我知道了,喇嘛就是西藏的神。”妈妈点点头:“而且是最有人情味,最知情多义的神。”小男孩回转头来,恍惚看见了一个好老好老的老喇嘛正对着他颔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