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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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宅已经是深夜，珍妈也早睡下了，谢庭柯抱着沈木河走到二楼，刚轻轻放下，就听见一句沈木河的呢喃。

“柯布……”

柯布……算起来，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称呼对方了，柯布，阿木尔，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主仆的关系，在科不多的草原上放牧，打猎，阿木尔没有朋友，只和小羊还有自己一起，直到他们后来相依为命……

他想，阿木是长生天的飞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所以才会不论在哪都熠熠发光，但是自己只是阴暗的，不为人知的，他想要把宝物藏起来，却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

“柯布……我想额吉……”

谢庭柯的身形一顿，他慢慢伏下身，凑近沈木河的鼻尖，“阿木，你喜欢谁？”

沈木河兴许是谁迷糊了，嘟囔着道：“柯布……小羊……”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谢庭柯的目光慢慢移到沈木河的唇角，然后倾身，唇瓣碰在一起，混合着红酒未去的苦涩味道，谢庭柯伸出手，捏开沈木河的下巴，他的吻技不算拙劣，只是有些稚嫩，慢慢的，沈木河的嘴唇合不上，津液滑进喉咙，他呛咳起来，下意识推开身上的谢庭柯。

“咳咳——什么，柯布？你怎么在这？”

谢庭柯起身，把外套扔在床下，慢慢解开军装的袖口纽扣。

“阿木，你到底喜欢谁？”

沈木河几乎以为是自己的梦境，“什么？”

“没关系，”脱下来的衬衫落在地上，露出谢庭柯带着肌肉的胸膛和下腹，沈木河想站起来，但是谢庭柯把他按住，抽出身上的皮带，一股酒气直冲沈木河的鼻腔。

“反正你只能喜欢我，只有我，好吗。”

他把沈木河的手腕反绑，不顾身下人的抗拒堵住沈木河正欲说话的嘴，手指向下，解开衣领和袖口。

“谢——唔！”

谢庭柯攻城略池的吻忽然停下，他解开沈木河的外衣，在左肩摸到一块浅浅的伤疤，他想起来，这是他们在奉天的时候打架，沈木河为了护他挨的烟管烫伤。

虽然对于他好像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一切被带动的情绪和酒精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谢庭柯松开沈木河的手。

“对不起，阿木。”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多年前那个在科不多一声不吭的奴从，他再强势，军衔一层层升高，别人的逢迎恭维，在沈木河面前都烟消云散。望着沈木河那双莹蓝的眼睛，带着金浅色的额发贴在鬓角，这是他护着长大的，他们是外人眼中的兄弟，是从草原一路走来的知交，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从生到死，碧落黄泉。

他谢庭柯不能，也不准再允许自己继续下去了，哪怕这阴暗幽深的心思永不见天日。

谢庭柯揉了揉沈木河的手腕，系好他的衣领，正欲起身，一节白皙的手腕抓住他。

“柯布。”

沈木河红着眼睛，好像想说什么话，但是他顿了顿起身，温热的触感从谢庭柯的嘴唇上传来。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唇齿纠缠里，一切理智烟消云散，沈木河从难分难舍的亲吻里感受到手指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忽然有些害怕。

“……柯、柯布……”

谢庭柯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怕。”

开拓到可以进入的尺寸，谢庭柯把性器轻轻的凿进沈木河的身体里，沈木河攀着他的腰，脸色绯红布着薄薄的一层细汗，忍不住咬住谢庭柯的脖颈一侧，小猫似的嘶了一声。

“疼……嘶……”

他们两个只有谢庭柯曾经在军营里偶然看过男人相交的绘本，沈木河根本一窍不通，只知道有一股难言的酥麻和痛痒，他有些想放弃了，露出一声哭腔。

“不要了柯布，疼，我不要了……”

谢庭柯探下来亲他，堵住他的哭腔，下身慢慢抽送，在细雨一样的温柔里操沈木河，直到感觉到沈木河的抗拒才停下。

他吻走沈木河脸上的泪痕，问道：“还疼不疼？”

沈木河声音沙哑着：“疼……”

谢庭柯想起绘本里写的，于是把长长的手指探进‌‎‍后‎‌穴‎‌，轻轻刮蹭着内壁，戳到一处时沈木河好像忍不住似的泄出一声哭腔，“别碰那——”

谢庭柯擦了擦沈木河红润的脸，“阿木乖，很快就不疼了。”

他再一次‎‍‌‎‌插‍‌‎‎‍进‎‎‍去，这次对准刚刚的敏感点，做了两下沈木河就哭了，一直难以言喻的爽感的酥麻让他恐惧起来，不停地喊谢庭柯的名字，可谢庭柯不再复刚刚的温柔，只是一声不吭地操他，把沈木河细白的长腿扛到肩上，大开大合地抽动，没几下沈木河就‍‎射‍‌‎‎‌了‎‌‎，粘液流到‌‎‍‍‎穴‎‍‍‌口‌‍，然而这场性事才刚刚开始。

“啊——呜、不要了，我不要了——”

沈木河刚去了一次，而谢庭柯的动作让他感到害怕，他忍不住往外爬，被谢庭柯抓着脚腕拽回来，操进穴壁的敏感点，在自己的哭求声里，他又‍‎射‍‌‎‎‌了‎‌‎一次，蓝色的眼睛红通通的。

“可以了柯布……”

沈木河试图把谢庭柯的理智拽回来，但是谢庭柯依然不作声，在月色里他脱掉了身上的衬衫，肌肉分明的腹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耳后的烫伤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的记号，他伸手摸了摸沈木河被汗浸湿的额发。

“阿木，你到底喜欢谁。”

沈木河的眼睛让他想起他们从草原到索图镇的路上，沈木河泡在温泉里的那一刻。而少年清澈如水的目光此时噙着眼泪，面色潮红，嘴唇被亲吻的水淋淋的，细白的手指被自己按住，他想，这个人，从上到下，彻彻底底是自己的了。

他不等沈木河的回答，再次抽送进去，一次又一次地抵住敏感点，露出几声喘息。

“啊——柯布！慢一点……”

在大开大合的抽动里，两个人一起‍‎射‍‌‎‎‌了‎‌‎，谢庭柯抱住沈木河，亲了亲他脸上的泪珠。

“阿木，不管你喜欢谁，你以后只能喜欢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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