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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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cp：杨戬x白鹤童子，天帝x元始天尊。甜甜的师兄弟and极限拉扯的师徒狗血纠葛

《封神演义》+《西游记》设定。有私设：菩提祖师是元始天尊的马甲，不喜慎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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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一直以为他师父南极仙翁不知此事，也一直在想如何寻个由头与他道出天尊困境。

但那天帝行径如此不堪又实难开口，倘若他当真道出实情，师父大怒又将此事告知众位师叔，将此事闹大，恐又使得天尊难堪……

为此白鹤十分苦恼。

但他没想到他师父南极仙翁心思何等缜密，天尊不在时更是常年代掌玉虚宫，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起初南极仙翁自是怒不可遏，但很快冷静下来，只不动声色吩咐白鹤照顾天尊，自己在暗中谋划。

原本此事绝无疏漏，可谁承想或许天命本如此，那西行取经的一行人无意间撞破他多年筹划。他在比丘国倾覆的心血一日皆成画饼，若非他及时出面，跟随他多年的鹿童恐怕也险些丧命。

但此事终究闹得三界尽知，帝君大怒，当下囚了他入天牢听候再审，而本就作为比丘国直接推手的鹿童子更是被重刑扣押。

十二仙听闻连忙赶来询问。

他们始终不相信，一向宽厚仁慈的大师兄怎会做出这等恶事。

慈航与文殊普贤等人虽现已属西方，但听闻师兄遭此劫难自不可坐视不管。

玉鼎等人来到天牢，见南极仙翁执拗，他也愈发焦躁，只道师兄糊涂：“大师兄，你何故做出这等事来……你拿一千一百一十一颗小儿心肝作甚？”这般骇人听闻之事，莫不是修行差错走了邪路，那该如何是好。

太乙只觉此事蹊跷：“师兄莫非有所隐情，但这般做派实非正道，师兄当真有难处，也当与众师兄弟商量，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慈航道了句阿弥陀佛：“是啊，师兄若真有难言之隐何不与我们说来，如今犯下此等大罪恐天罚难消。”

白鹤这才知师父口中的小鹿儿替他办的是何事，隐隐察觉此事或许与天尊之困有关，但他也想不出为何师父要这样做。

在他眼中师父最是仁善，挖小儿心肝之事实在耸人听闻。

他思忖过深没注意被黄龙真人一把抓过去，黄龙真人急得团团转：“白鹤童儿你快说你师父两句，劝他早早认了错，望陛下从轻发落……”

白鹤本就心乱，闻言更是垂着头，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陛下才不会从轻发落……”

黄龙真人见他这般被吓了一跳：“哎呀……你哭什么。莫哭莫哭，此事尚有转圜，你先别急，师叔们便是豁了性命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众人乱作一锅粥，南极仙翁终于站了起来，天牢内又复安静下来。

南极仙翁见师弟们真心为自己担心，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亦化作一声长叹：“你们以为我要这一千小儿心肝是为了什么？”

赤精子权衡再三方缓缓开口：“小儿心肝至精至纯，乃修炼的上等材料，有时亦是炼器之良材。但依师兄修行道行，早已无须用此精进，莫不是为了炼器？”

“是。”

听他肯定众人心中大骇。

“可师兄你炼了什么……”

“心。玲珑心。”

玉鼎真人心中一惊，隐隐生出几分猜测：“可是……因我等身上的封印有关？”

“是，但不完全是。”

惧留孙瞪大了眼睛，他完全相信师兄会为了他们独揽罪责，但此事……

“师兄……我们在乎的……”

“是啊师兄，我已经向师父讨了九曜雪莲，虽说还要种些时间，但只是心悸而已无甚大碍，况且那凶兽已被镇压，这么久了也就只发作过一次，我等忍忍就是了，权当修行。”

“才不是！那是……”白鹤陡然发声，脸色倏然一变，呕出一口鲜血，霎时面如金纸跌在地上。

普贤真人见状连忙将他扶住，稳住他的心脉，却发现他身上竟被人下了一道禁言咒，若欲说出施咒者所禁之事，必遭反噬。这咒下得恶毒，他不过只提了两个字便得如此下场，此次还是首次发作，倘若再犯，怕不会如此轻松。白鹤修为非常人可比，他又常年侍奉天尊左右，他师父南极仙翁对他宠爱非常，谁能给他下咒。

南极仙翁按压手掌让他稳住心脉别再出声，他早就料到对方留他一条性命定是做了万全之策，果不其然，否则怎会放心唯独留了他在天尊身侧？

“那根本不是什么凶兽。”

众人心中惊惧，不是凶兽是什么？当初他们十二仙，历经万险布下阵法方将其制服，如今告诉他们当初自己镇压的不是凶兽，既然并非凶兽，天帝为何要让他们动手……天帝？！

“与你们交手的确实是凶兽，但封印的却不是。”

“那是何物？”

“是师尊。”

“怎么可能！”十二仙不敢相信，师尊不是好好的吗，前些日子还开坛设讲传授众仙混元道果。

“他以你们为胁封了师尊元神，你当那所谓的凶兽为何如此安分？只发作了一次……哈哈……以师尊修为有什么阵法和法术能困住他的元神？”

“你是说天帝布计封了师尊元神？”广成子已经想到了罪魁祸首，若是如此白鹤身上的禁言咒也就说得通了。

“他亦曾受师尊授业，为何这般绝情……”文殊言语已带哽涩，当初封神之战后，玉虚宫虽元气大伤，但风头亦一时无两，他们早已察觉天帝忌惮，索性与普贤慈航他们辞了师尊去了西方，没想到一步退步步退，仍未能打消对方猜忌，反而让师尊步步掣肘。

“为何？”

“为何？”南极仙翁冷笑一声，与白鹤互换一个眼色，白鹤随即起身入了天牢换了南极仙翁出来，白鹤功法特殊，本身又是灵禽修炼得道，气息会与破壳第一个看到的人相仿，他由南极仙翁孵养长大，以他换的南极仙翁出来而不被察觉毫不费力。

十二仙不禁惊骇。

南极仙翁点了点仙杖，“走吧，我告诉你们这是为何。况且，那位陛下或许也正等着咱们呢。”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十二仙回到玉虚宫，见玉虚宫早已布好阵法心中一惊，但忧虑更甚。

倘若南极仙翁说谎，师尊尚且安泰如何会放任旁人在玉虚宫布下这等只进不出的封禁大阵……

而当他们找到昏迷不醒的天尊时更是不敢相信。

天尊先天圣体，如何会虚弱到这等地步！

赤精子当下泪如雨下，扑至师尊跟前泣不成声：“大师兄，师尊何故至此……这该、这该如何是好……”

南极仙翁率先反应过来，掐了个法诀探知天尊魂识被一道咒术所封。

这术下得不难，但以天尊此时的身体状态却是难以自己突破。

南极仙翁解了术，天尊方幽幽转醒。

见周围弟子面露担忧，天尊霎时面色铁青，将赤精子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似印证了天尊心中猜测，天帝威严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帝尊威压更是使得在场众人心中为之一震。

“孤与众师弟好不容易一聚，师尊为何这就要赶师弟们走？”

南极仙翁接住赤精子，看着款步走来的天帝，立刻挡在天尊面前，面色凝重：“我们不走了，师尊。”

天牢内，白鹤站起身，瞥了一眼牢中禁制，拔下一根头发，发丝在离开身体的一瞬化作一支白色翎羽，翎羽化形又变作南极仙翁的模样。

白鹤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去了另一处更为阴冷的牢房。

四周隐隐传出些许血腥之气，白鹤辅一出现，便被一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神兽挡住。

正是执掌天牢的龙子狴犴。

“白鹤童子请留步。”

白鹤掐了个剑诀，金光一出，狴犴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白鹤一路行来，畅通无阻，直至一处牢前停了脚步。

那人看清来人当下红了眼眶：“师兄……”

白鹤穿过牢笼将他搂入怀中，白色的衣襟染上一抹鲜红。

“小鹿儿别怕。师兄这就带你走。”

鹿童子抓住师兄衣袖，任由他与自己疗伤：“师父没有滥杀无辜。”

“我知道。”

“师父说今生借他们一副心肝，来世加倍奉还……”

“我知道。师父为此还损了自身福德。”他虽常年不在南极仙翁身侧，但他如何察觉不到师父身体异样，只需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走吧，师兄带你回家。如今玉虚宫与天庭彻底撕破脸皮，劫个狱算什么。孙悟空尚且有大闹天宫的气魄，我玉虚宫门人越活越久，倒是愈发胆小了。”

白鹤童子安置好了鹿童子便前往昆仑，见昆仑被一大阵所封，内中隐隐传来斗法轰鸣，心中不安，刚想入内查看，却被一人挡在阵前。

那人白衣软甲，手持三尖两刃枪，身边跟着一条白色细犬。

那细犬见他轻吠了一声，尾巴摇得正欢，转头瞧了主人脸色，又嗷呜一声躲到了主人身后。

白鹤不可置信：“这就是你的选择？”

杨戬不说话，岿然不动，但屹然不会轻易放他过去。

白鹤见状亦化出长剑：“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正如白鹤所想，阵中斗法以至白热，十二仙何等修为，即便有所忌惮但凭借多年修行默契亦拼出一条血路。

南极仙翁护住天尊不敢大意，他倒不担心天帝会对师尊发难，而是担心师尊会贸然出手，他心口咒术未解，若出手必然伤及自身。

玉虚宫多年基业，玉宇楼台云境仙阁皆在斗法中化作废墟。

十二仙屹然力有不支，但天帝却丝毫不见疲态，他自幼修持，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乃天尊座下第一位弟子，十二仙哪是他的对手。

十二仙心中清楚，天尊心中更清楚。

不过多时，一道金光落下，众人霎时口呕朱红，只得以法器苦苦支撑。

黄龙真人入门最晚，修为相比其他师兄尚浅，被一招击落跌下尘来。

南极仙翁见状立刻补上阵缺，众人见他来心中仿佛落下一粒定心丸，专心以对。

但黄龙真人知道即便如此他们亦不是天帝对手。

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甘心啊……

封神之战后阐教得胜，正是春风得意，他们十二仙风头更是一时无两，虽说他们自知不是天帝对手，但也有放手一搏的决心，但如今竟被压制得毫无招架之力，叫人如何不心灰意冷。

当初他们受天帝之邀封印凶兽，那凶兽虽是难缠，但也在众师兄弟的阵法下得以制服，这让本就安逸了许久的他们愈发放松。

谁知那镇压凶兽的术法竟悉数被转至师尊身上。

他们甚至还暗中窃喜，那凶兽不过如此，这么久了也只发作过一回……

方才赤精子扑到天尊跟前大哭，不小心压住天尊衣袂，衣襟滑落露出内里斑驳，他们虽是修道之人，但也知其缘故。

师尊受辱至此，却因为他们隐忍至今……

黄龙真人心中悲戚，只恨自己无用，封神之战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这般想着，黄龙真人化出一把匕首，直向心口刺去。

血咒以心脉为引，倘若心脉俱损，血咒亦将化作虚无。

虽说他这一颗心无足轻重，但封印十二少一，自会让天尊功体恢复些许，届时天尊若出手加上其他师兄，或许可以一搏。

天尊察觉封印松动立刻便知缘由，当下打落黄龙真人手中匕首，但心口锁链散其一，已是无力回天。

“你……你这是何苦……”

黄龙真人抓住他的衣袖，反倒安抚起他来：“师尊莫要伤心，师兄弟之中我向来愚钝，亦资质平平，师尊从不嫌我，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弟子才不禁懊悔要是早日勤加苦练是否就能救得师尊……”

“别说了……”天尊心如刀绞，只记得他才拜入自己门下的时候还不过一半大小童，跟在自己身后唤自己师尊，步子又小，自己还得小心放慢脚步等他。他最是贪玩，师兄们也由着他，他觉得也不坏，修为与资质并不能断人优劣，只要本性至真至诚便是好的。他是被师兄们护着长大的，性子有些莽撞，什么事都冲在前头，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本事……

黄龙真人从不觉得自己莽撞，若不是有幸拜入天尊门下，怕是做了凡人怕也是庸碌一生。他一向平庸，却被师尊师兄们护于羽翼之下，他率性了一辈子，如今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师尊。

酣战之中的众人为之一惊，玉鼎真人气急攻心，元功倏提，就要与那天帝拼个你死我活。

他如今是看明白了，天帝就是想让他们死，文殊普贤他们虽已属西方但始终无法割舍与天尊的师徒之情。玉虚宫虽看似四分五裂势力大减，但实际上并未有实际上的变化，反倒因此使得与西方教派关系愈发亲厚。

这让天帝如何安心。

先前他设计布下封神榜便是如此，只天尊看清他的意图，宁可自己亲自入世也要替他们度了那红尘杀劫。

心脉俱损，黄龙真人气息已是有进无出。

就在此时，阵法再启，白鹤童子已然赶来。

白鹤化出一颗玲珑心，接入黄龙真人心脉，那玲珑心乃杨戬用他送的九曜雪莲亲手炼制。

杨戬心思缜密，先前在玉虚宫住了一段时日，早就察觉不对。他虽无法从白鹤口中得知缘由，但他与天帝关系亲厚，什么事都能坦然一问，天帝也不瞒他。他不赞同对方所为，也了解对方不会因自己而改变原本计划。

玉鼎真人先前讨要九曜雪莲，他多嘴一问，便知其用途。偷偷炼了这玲珑心，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竟当真用上了。

他怎会阻止白鹤前来，只那玲珑心尚欠一道法力，他虽修为甚厚但并不擅炼器，所以才拦了白鹤，两人共同炼制了这颗玲珑心。

黄龙真人已经稳定下来，天尊方舒了口气，但他心里清楚天帝已陷入执念，不会轻易罢休。

他历了一千七百五十劫，唯独没有情劫与欲劫。

他当初只觉得诧异，但想着他身负天命，性子又淡，想是有所不同或是时机未至，没承想他的情劫与欲劫竟是自己。

‎‍情‎‎‌‍欲‍‎‎生魔，若再不想办法恐怕天帝神堕，届时天道倾颓，三界四境再度化为混沌虚无……

他本已经想好以身度他，但没想到会将他门下弟子牵扯进来。

如今已经偏离他的掌控。

或许天帝自己都没想到他引十二仙入局的凶兽乃是他因他偏执而生的魔。

黄龙已经无恙，但玲珑心只得一颗，倘若继续拖下去，难保还有别的弟子会在情急之下选择如此。

天尊让杨戬与白鹤照看好昏迷过去的黄龙真人，战局依旧不容乐观，他们也再无暇分神。

天尊看了一眼黄龙真人，愕然醒悟。

他倒是提醒了自己。

这咒术难解，但也并非无解。

天尊叹了口气，倒是想起封神之战时通天的话来。

我看你迟早栽在你这群徒弟身上。

天尊掐诀，点化星辰，引出一道言咒，掌心翻转间心脉浮现，心脏跳动牵动十一根咒链。

一阵翁鸣后所有人停下争斗，昆仑地脉颤动，亦为之悲鸣。

天帝不可置信，天尊竟然选择了碎心解咒。

天尊并未即刻身亡，却面露决绝，抓住飞驰而来的天帝的手腕：“他们死，吾亦心死。菜无心，尤有茎脉能活，人无心亦无牵挂，能活否？”

天帝心中震撼，此咒以言为谶，当年比干便是靠此咒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生机，奈何那买菜的老者不知缘由，一语断了他的生死。而今他的师尊亦以此咒为挟，能，则放了他手下门人；不能则天尊身死……

他竟然……竟然做到这等地步……

我只不过是想要您一点偏爱，为何连这都不愿意给我，明明我才是您的第一个弟子……

执念生妒，妒则生魔。

黑云压境，混沌将临。

万般无奈只道出苦笑一声，天帝亦化出与天尊别无二致的言咒，剖开心窍，只见其间魔气笼罩，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心魔已生。

但无所谓了。

天帝挥手散了其间黑气，掌心一推，心已填了天尊胸腔。

“如今我心已属师尊，牵挂亦是师尊，无心能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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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送走了秋日里的最后一抹金黄，连续下来几日的雪，灌江口的二郎庙亦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银装素裹倒别有一番风雅。

白鹤落下云头，被凛冽的北风吹了一阵激灵。

上次他来被镇山的鬼王拒之门外，这次索性直接进了山门。

他虽不至于心胸狭隘记恨于此，但也不想面对他徒增尴尬。

循着气息径直找到了杨戬所在的书房，见他今日兴致大发正写字哩。

杨戬见他来，立刻搁了笔：“师兄今日如何得闲了？”

“最近玉虚宫人多，师叔们都在呢，倒也不需要我守着……”看出他眼中的不信，白鹤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怨那小陛下！自从与师祖共用一颗心后魔气入体伤了元气，化作一小儿模样。师祖如今偏心他得不得了！明明是他自己摔了还栽我身上，说我不喜欢他故意推了他！师祖圣明，见他与我不对付让我避他一避。哼！我才不与小孩儿计较呢！”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愤愤不平，抱着胳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不过这倒正合杨戬心意，暗中谢了亲舅舅，不然他这师兄如何能抽了闲暇来找他。

“师兄莫气，有言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今岂不正好？”

白鹤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又言：“太乙师叔说我俩炼器炼得太差，一颗玲珑心练成那样，白糟蹋了那株九曜雪莲，还让黄龙师叔受罪。说让我俩好生钻研，过段时间要考哩！”

杨戬抽走他手里的书，浅翻一下，果真是一本指导炼器的书，杨戬也不急着还他，只俯身撷了一吸馨兰道：“无妨，来日方长。”

end

结语：这篇就是典型的为了碟醋包了盘饺子，导致前后文风差别很大。后期只想写完赶紧he结束😇

下次不许这样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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