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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婚好不好?这句话从第一次办离婚时,就在罗渽民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可没有一次有勇气提出,可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夜晚,看着手机里和自己相距几百公里爱人的脸时,忽然有了勇气。
因为这一次,他再清楚不过的感受到,黄仁俊那双眼睛里好像盛满了自己,生气不是假的,关心不是假的,爱也不是假的。
“好啊。”窗台吹来一阵凉风,罗渽民也终于在一阵清亮的声音落下,寻到了他的答案。
“罗渽民,我想爱你。”
不是我爱你,而是我想爱你。
“不要顾虑,来爱我就好了。”
“如果这让你受伤了呢?”
“会愈合的,有爱就会愈合的。”
谁都会爱上黄仁俊,这是罗渽民很早就得出的结论,不管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黄仁俊身上那股坚韧浪漫的气质似乎从未改变,是生在根里的,于少年的罗渽民而言,黄仁俊早已是自己唯一的灯塔,于现在,黄仁俊是罗渽民唯一想亲吻的爱人。
黄仁俊就是这样的人,乍一看就能激起你的保护欲,走进了又觉得他清冷得不近人情,自带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只有当你再往他那里走进,敲碎那层壳就能发现他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你得小心翼翼把他一点点拼凑起来,拼完了又觉得还是会碎掉,得抱在怀里把他捂热,告诉他你只爱他,会把自己所有的爱给他,这样才能活过来,当成猫养,放在家里一点点挠你,对你呲牙咧嘴,你才觉得他有了点生气,才开始散发独属于他的光芒,那样罗渽民才能跟着他一同活过来。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本就身心俱疲,黄仁俊l不想用罗渽民给的信息素瓶,带过来的衣物里的信息素也在路途中渐渐消散,可这样黄仁俊连第一个夜晚都熬不过。
半夜浸润在Alpha的信息素,明明不久前才打过视频通话,黄仁俊还是久违地觉得孤单,好像有罗渽民在,世界才会变得热闹一点。
不知是信息素提取液起了作用,还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再像之前那么闹腾了,黄仁俊很平稳的度过了两天的排练,多余的时间在周围转了两圈,也没什么很大的兴致,想给罗渽民打电话,却又怕打扰他工作,只能默默等着那边打来。
医生的时间总是不太确定,晚上来了个急诊病人,罗渽民复工第一天就忙到了凌晨一点,一下手术,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先给黄仁俊去了条信息,问他睡了没,很快得到一条还没睡的消息,罗渽民马上飞奔回办公室,给黄仁俊打了视频。
“身体还没恢复好怎么就这么多工作?”黄仁俊看着罗渽民疲惫的面容不由得心疼。
“我身体素质好,恢复地很快,不用担心。”罗渽民露出轻松的笑容。
“骗子。”
“那你这么晚没睡是在等我电话?”
“才没有。”黄仁俊心虚地偏过头。
“那你也是小骗子。”罗渽民轻笑一声。
时间太晚,因为互相担心对方休息不够,这场通话没有持续太长,黄仁俊不同于往日,羞涩地抛出一句“我爱你”迅速挂断了电话,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一个人脸红起来。
可还是很想罗渽民。这种空虚感在第二天更加强烈,黄仁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分离焦虑了,可理智又告诉自己这应该是怀孕的激素问题,可他还是非常想罗渽民能抱抱他。
黄仁俊坐在飘窗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手里紧抓着手机怕错过什么消息,靠在窗上瞥见窗外的夜景,黄仁俊的楼层不算太高,刚好能看见楼下成双成对的小人,或许有不少人是来看明天乐团演出的,唯独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酒店房间。
终于,在晚上十点过十三分,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黄仁俊接通了电话没敢说话,怕自己一张口满腹的委屈就要涌出来。
尽管一再装作没关系,可还是很自私地想罗渽民能多陪陪自己,还是会看见别人成双入对而觉得委屈。
“你好,请问对面是黄仁俊先生吗?”罗渽民故意捏着嗓子问,听到电话那头被逗笑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干嘛要说奇怪的话,既然要确认就要打视频啊,”黄仁俊的语气很明显紧张起来,“你是不是身体还是很难受所以不敢让我看。”
眼看就要造成误会,罗渽民连忙解释,“我现在很好,真的。可就是好像每次视频看到你的脸,就更想你了。”
“那听声音就不会了吗?”
黄仁俊说完这句话,手机另一头忽然听到电梯报楼层的机械女声,“七楼到了,电梯门开。”
他们家不在七楼,罗渽民办公室也不在七楼,可自己现在住的酒店偏偏在七楼,黄仁俊的心开始砰砰急速跳起来。
手机那边又响起罗渽民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铃声落下,想在黄仁俊心上,“会,所以更想见你。”
黄仁俊随意把手机甩在一边,从窗台上下来奔向门口,打开门看见日夜思念的人,习惯性地扑上去,却又想起罗渽民腺体的伤口,本来要搂着脖颈的手停在半空,忽而一双手贴着自己腰往面前人的怀里带,嘴唇覆上一层香气。
本就积压已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黄仁俊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罗渽民身体里,罗渽民顺势把人抱起,“怎么鞋都没穿?”
“你怎么来的?”黄仁俊把脸埋在罗渽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请了半天假,想见你所以来了。”罗渽民走到了床边坐下,把黄仁俊放在了自己腿上,空气里满是自己的信息素,本来还夹杂着一点点Omega的信息素,走进来却满满淡了,想来是黄仁俊还记着李楷灿的遗嘱。
想着黄仁俊这样在乎自己的样子,罗渽民仰头去亲黄仁俊的锁骨,又吻到喉结,黄仁俊一下没收住信息素,顿时整个人吓得僵在罗渽民怀里,眼看罗渽民又要去吻自己的腺体,黄仁俊当即叫停。
“没事的,可以放出来,我已经痊愈了,”罗渽民耐心地解释,“抽腺体液看起来可怕但是恢复地很快,我那天吓到你了是不是?”
黄仁俊不说话,罗渽民解开黄仁俊睡衣上的两粒扣子,一寸寸吻他,黄仁俊难耐地仰头,感受到身体里什么欲望在慢慢唤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伸手轻轻推开罗渽民,“好……好了……不要亲了。”
罗渽民自是清楚黄仁俊身上的每一处反应,平时黄仁俊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说好,可每到这种时候却总假装不知道,又继续解开了剩下的所有扣子,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罗渽民用一种极其单纯的表情把人压在床上,从黄仁俊的胸膛往下吻去,“为什么不要?”,最后吻在黄仁俊的肚子上,“是因为它吗?”
“还是因为……”话还没说完,罗渽民就摸到了黄仁俊已经濡湿的内裤,用极具诱惑的口吻问道,“你也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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