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海‍‍棠‌‍‌能用标题党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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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孔放在讲台上说事情，同学们在下面收拾东西。白板上写满了各科作业，密密麻麻，有要背的东西，还有要做的各种卷子。第一件要强调的事情是假期安全，第二件事情则是下个月8号和9号要进行第三次月考。

徐衍庆就拿了那些卷子和几本练习册，他才懒得收拾一堆教科书和知识框架解析。他问周默：“你国庆要回家吗？”

周默说：“本来以为只放两三天，不打算回去，七天的话，我还是要回去的。”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找你一起出去玩。”

“我要回村里，挺远的，坐车都要坐很久。”

周默以前和龙哥一起去黑网吧打游戏是家常便饭，按小时收费其实也不算太贵。如果要出去玩的话，他突然想到，自己其实没有多少生活费了。补课费和学费占了大头，自己的复读让一家人的生活更为拮据。

“好了，最后说一下国庆期间的数学作业，那就是……没有作业。”孔放说。

“耶！”有一些同学对此十分高兴。

也有一些同学认为国庆期间不能落下数学，心里盘算着做一些自己买的试卷和练习册。

“大家回去好好玩，也别忘了好好准备考试。7号晚自习还是要照上，记得按时返校。好了，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孔放说着，离开了教室，学生们也作鸟兽散。

周默仔细地检查了有没有忘带东西，徐衍庆等着他，他们最后成了最后出教室的人，出去前自然也顺手关了灯和前后门。他们并排走着，出了教学楼，大概到校门口就得分开了。

周默突然很想拉住徐衍庆的手。友情深厚的两个男生也许会勾肩搭背，但不会拉着手走路。那样太幼稚，或者说，太像恋人。徐衍庆握住周默的手，开心地看着周默。他们也许都在想，对方跟自己想法一样。

徐衍庆和周默走到学校小后坡的小树林下面，茂密的树叶几乎挡住了多云天散射的阳光。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生平第一次萌生了某种奇怪的感情。徐衍庆对自己的性向无所谓，他的叔叔孔放早就出柜自己是双性恋，而且是个不婚主义者。

周默曾经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也许和龙哥那些已经高中毕业的兄弟们一样，在社会上打点零工混着，或者回到农村种地。后来，他想着考大学，在城里找工作，将来让婆婆爷爷享几年福。虽然钱不多，但至少可以让他们过得比以前好一点。

周默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生，但他现在主动吻了徐衍庆，蜻蜓点水，十分温柔。徐衍庆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牵手和接吻。被周默吻了之后，竟然有种被抢了先手的感觉，他又吻了回去，也是短暂的一个吻。

“你是不是还要坐车？”徐衍庆问。

“嗯，最后一班车在五点半。”周默说。

“那你先去车站吧。”

他们两个人反而隔开一段距离，走出校门口，然后互道国庆后再见。周默去站牌下等公交车。徐衍庆看见老刘已经下车候着给自己开车门。

徐衍庆想到周默没有手机，那他们是真的没法联系了。他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周默，还在背小手册上的单词，像个书呆子，不像混子。偏偏这么个人，就是让他着迷，仿佛有一种魔力。

－－－

十月的一个星期四中午，没有什么特别的，孔放和往常一样去巡视午休。他透过前门和后门的小窗户观察教室，座位空了三个人。那个女生应该是上厕所去了。至于最后排空的两个位置，那是徐衍庆和周默。

徐衍庆趁着午休到厕所偷玩手机或者看课外书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午休的时候关门拉窗帘，教室里一片漆黑。有部分人会点亮小夜灯在这个时候学习，徐衍庆则把窗帘搭在自己身上，就着外面的光线看书。窗外树荫茂密，阳光打过来其实没有那么刺眼。窗帘也能让他在玩手机时有一个屏障。

徐衍庆和周默到了一楼男厕最里面的小隔间。二中除教室外的所有区域都有专门的清洁工打理。最里间位置较偏，很少有人光顾，也还算整洁，不过还是有固体除臭剂除不掉的屎尿骚味。

徐衍庆不算对性事一无所知，他提前买了润滑剂，总觉得有一天能用上。周默把润滑剂挤在手指上，然后用手指慢慢开拓徐衍庆的‍‌‎后‍‌穴‍‎‎‌‌。徐衍庆有一种陌生的快感，他看着周默的眼睛，半靠着墙，搂着他的脖子。

这种姿势其实没有后背式好办事，但他们想互相看着彼此。周默不紧不慢，他拿着徐衍庆一条腿半抬在自己的腰上。周默一只手给徐衍庆扩张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撸着对方的性器，两个小东西皆是剑拔弩张之势。

周默也把润滑剂抹在自己的物件上，从马眼到阴囊到抹得水润晶亮，泛着一层油光。周默慢慢地把性器‍‌‎‍‎插‍‌进‎‍徐衍庆的身体，节奏缓慢，心情坚定。这样的感觉太过奇妙，他差点没守住处男之精。

两个人唇齿交缠，下面也在缠绵，发出啧啧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有些突兀。徐衍庆背靠的墙是冷的，周默的身体是热的。周默最后干脆抬起徐衍庆两条腿，让它们缠在自己腰上，然后周默快速地‍‍‌‎抽‍‌‍插‍‌‎‍着硬挺。

徐衍庆把下巴放在周默的肩膀上，眼睛空泛地盯着厕所的天花板。他很想呻吟，但他不能发出声音。这里是学校，干净的学校里最肮脏的厕所，他们在厕所的隔间办事。

徐衍庆突然有一种遗憾，也许第一次应该更浪漫和有纪念意义。不过没关系，他们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可以去很多很多地方。这样的地方，反而刺激了他们的感官，每一寸呼吸都被放大，每一寸快感也蒙上了偷情的刺激。

这时候，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但火热的两个男生很显然没有发现。当徐衍庆看到孔放站在隔板外的台阶上，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周默，孔放已经开口：“无故旷午休课，还玩得这么高兴，不如让孔某人一起来如何？”

“叔叔……”徐衍庆脸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声音还带着两分‎‌‌‍‎色‍‎‎‍‌情‌‎。

孔放一进厕所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对这样的结果丝毫不意外。比起发现秘密本身，孔放更想看到被发现秘密者的气急败坏。孔放站在台阶哪里，把隔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连他也没想到，他看到徐衍庆用那样的神情喊自己叔叔，他硬了。

周默听到孔放的声音，赶紧转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射‍‎‌‌了‌‌‍。徐衍庆感到一股粘稠的液体留在体内，其实有些不舒服，早知道还是要用安全套。周默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孔放和二人对视了大概60秒，后退转身，出了厕所，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周默看到孔放离开，心中那股热情却早已消退。徐衍庆直接被吓软了，虽然后面爽到了，前面却没有发泄一次。现在后面只剩下黏糊糊的液体，更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徐衍庆说：“我抽屉里有一包消毒湿巾，你等会儿回教室帮我拿过来。不舒服，我想擦一擦。”

周默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然后把手指伸进徐衍庆的‍‌‎后‍‌穴‍‎‎‌‌抠挖，一些‍‎‍精‎‌液‎‍和润滑剂的混合液体流出。周默不介意，就着这样子出去洗手，然后帮徐衍庆拿东西。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默心想：孔放是徐衍庆的叔叔，不至于把这种事说出去。但他如果要针对自己，那他恐怕要失去来之不易的在二中复读的机会。实际上，接下来的几天，什么也没发生，至少对周默来说是这样。

－－－

孔放看到徐衍庆和周默在隔间亲热，突然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初恋。他们都是男生，也都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不过老师们更讨厌孔放。因为孔放不守纪律但成绩好，反而有了某种耀武扬威的资格。

那一次，孔放和初恋像往常一样在隔间办事，结果当天遇到校长和教导主任亲自抽查午休纪律。孔放和初恋都没在教室，他们的班主任怀疑两个学生到厕所或者别的地方抽烟、玩手机。

孔放听到了几个男人的脚步声，赶紧把‎‌‎‍‍阴‎‌‍‍‌茎‎‌抽出来，掐了一把掐软。初恋不明所以，但孔放让他赶紧穿衣服，他也照办。几个老师靠近隔间的时候，两个人装作扭打的样子，还互相骂了几句脏话。

午休课不睡觉，去厕所打架，还被校长和教导主任亲自抓包。这一下，孔放的班主任简直是怒气冲天。他们被年级通报批评，要求在升旗仪式上当众念检讨。两个人都被记过，一年后可申请撤销。

自从“打架事件”后，孔放和初恋只能装作关系不好，否则解释不了之前为什么非要打一架。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们还能保持校内针锋相对，校外亲亲蜜蜜的地下恋情。就这么过了几个星期，孔放觉得没意思，他们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