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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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夏的小别墅屋子不算多,一个人也收拾得过来。家里面虽然有一个住家保姆,但钟永冬还是会亲自抹屋扫地,每顿饭也都是他亲自做的。除了他和保姆,家里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园丁,园丁把前后的小花园打理得十分漂亮。
“冬哥,我来洗碗吧。”保姆安安说。
“没关系,反正我整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做。”钟永冬说。
“你帮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拿工资都要不好意思了。先生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要不你早点去睡?”
“我等会儿做点夜宵,万一他回来了也有热食可以吃。”
钟永冬做了一桌子晚饭,但是常夏发消息说他临时加班,而常鬯说自己要和几个同学在外面吃饭。钟永冬随便吃了几口,剩下的菜放进冰箱。他们父子俩是不会吃剩菜的,也就是自己热一热然后吃掉,也算是省些麻烦。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钟永冬今年三十九岁,快到不惑之年了。可他无业可立,也称不上明白世事。除了在这个宅子里做饭、收拾,什么都不会。除了常夏身边的一个卑下的位置,他一无所有。想起常夏的前夫,他比自己还小两岁,又是天之骄子,结果他们二人最后还是掰得很难看。
常夏是长夏集团的总裁,而长夏集团的前身只是段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段氏集团的当家人段惊羽是常夏的前夫,也是常鬯的另一个父亲。常鬯实际上来自于两个人的荒唐事,毕竟常夏没想到自己能怀孕。
那时候,常夏只是段惊羽的父亲资助的一个贫困生。出于感谢,常夏有时候会出入段宅,然后他和留学归国的段惊羽搞在了一起。常夏带着不明显的肚子参加高考,而段惊羽这一年正好在外国读完研究生。
段惊羽知道自己是gay,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合情合理”地拥有一个孩子。段惊羽本着对孩子负责的态度,跟自己一开始只是打算随便玩玩的贫困生结婚。那一年,除了生孩子常夏也没闲着,了解了段氏的发家史,也跟段氏一些高层打好了关系。
孩子出生前,常夏执意让孩子随自己姓,段惊羽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同意了。常夏用段家的钱在国外留学,同样过了几年风花雪月的日子。两个人异国而居,于是各玩各的,双方对这些事都知情。
段惊羽低估了常夏的野心和能力。像段氏其他人一样,他觉得常夏不过是个正好生下了段氏继承人“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灰小子。在常夏大学毕业之前,他就已经在为自己的将来作谋划。因此,在和段惊羽离婚前,常夏搞到了不少段氏都财产,甚至挖走了好几个段氏的骨干员工。
不论如何,常鬯是段惊羽的孩子。即使抚养权不在自己手上,段惊羽也时常去看望自己唯一的孩子。段氏还在他手上,一点损失不足以动摇他们段家的根基。段惊羽对常夏一直怀恨在心,他变得更加警惕,因此他的情人必须做到一点:安分守己。
司机扶着常夏进屋子,而钟永冬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钟永冬从司机手上搂过常夏,闻到他一身酒气和奇怪的香水味。钟永冬对司机说辛苦了,然后带着常夏到二楼的浴室。常夏的衬衫还扣错了扣子,露出锁骨和脖子的一片,上面还留着激情的吻痕。
常鬯都已经十三岁,读初二了,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子。总是这么晚回来,有时候还闹出动静,对孩子实在是不好。可段惊羽那边,他也是和小情人住在一起。
钟永冬没有资格跟常夏谈论什么,更不可能说服他让他怀胎四十周的儿子早早地去住校,甚至住到前夫身边。对他而言,常夏允许他留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常鬯有时候很任性,但他长得很像常夏,钟永冬也没办法对他发火。实际上,他不擅长对任何人发火。
钟永冬脱掉常夏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内裤上还沾着已经半凝固的白色精斑。钟永冬把内外的衣服分开,内裤他会亲自手洗,其他衣服可以交给保姆扔进洗衣机。钟永冬用手肘试了试浴缸的水温,合适后把常夏放进去。
常夏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搂住钟永冬的脖子,下意识地喊永冬或者别的名字,甚至是惊羽。钟永冬喜欢常夏搂住自己,腻在自己身上,这让他非常满足。不论在什么情景下,钟永冬永远不会抗拒常夏的接触,永远爱着闪闪发光的姓名为常夏的人。
钟永冬为常夏清洗身体,抠挖出残留在他后穴中的不知道由几个人的精液和润滑剂混合而成的液体。他亲力亲为,从不嫌弃。他用浴巾裹住常夏的身体,然后用毛巾热敷常夏身上的吻痕,为他的后穴涂上药膏。
钟永冬在他的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常夏反而伸出了舌头娴熟地回应,钟永冬尝到了各种酒交错的奇怪的苦味。常夏说道:“我想要。”
钟永冬知道常夏不会拒绝自己,但他不想让常夏这么辛苦。年轻的时候过度纵欲,也许会加速身体的衰老。当然,这只是钟永冬的观点。他的下身已经被那个吻弄硬了,但他宁愿自行消退欲望。
“我下去给你端醒酒汤,趁热喝。”钟永冬说完,直接下楼。
常夏很困,听到的和看到的一切都模糊不堪。他喝了醒酒汤,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烫。钟永冬又带着他到浴室刷牙。醒酒汤没有让常夏感到“醒”,他很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依稀记得有人给他掖被角。
钟永冬也钻进被窝,抱着亲爱的人沉睡。第二天和往常一样,钟永冬早起做早点。为了让常夏和常鬯不吃腻,他主动学习,每天变着花样做早餐。常鬯起得比常夏早,他吃了桂花米糕和煎蛋培根三明治,喝了香蕉牛奶。
“爸爸,学校要开家长会了。”常鬯说。
“什么时候?”常夏穿着连体恐龙睡衣,一脸惺忪地用叉子叉着那碗沙拉。
“这周星期五下午。”
“我没空,找你爸去。”
“他也是这么说的。”
“开家长会,你居然先找他才找我?”
“是他问了我,我才说的。”
“永冬,你去吧。毕竟也算是他的后爸。”
“这合适吗?”钟永冬说。
“总比没人去好。”常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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