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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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地中海小国,海天一色,石质建筑在明媚阳光下显出淡黄色。
五月底,气候已经温暖如夏。这些岛国被称为欧洲后花园,有趣的是,不少欧洲来客不去沐浴阳光,反而在赌场里吹冷气。
刑澜交叠腿坐,赌局上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似笑非笑。
他是晒不黑的那种人,即使海上烈日暴晒脱皮,褪红之后还是白皙。
肤色白皙,身材瘦削,至今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人到中年,他的朋友大多有家有口,看见他难免羡慕嫉妒,阴阳怪气,“不结婚,没孩子,就是显得年轻哈。”
他对面坐的也是个华裔,比他年轻得多,二十五六。本来就英俊,眼睛太黑亮,像什么猛兽,锋利得不怀好意。晒成了度假该有的肤色,就把袖子挽上前臂炫耀。
这一桌有别的散客,但真正的玩家只有他们。
荷官问,“刑先生?”当地人发不出X的音,发成S。
刑澜笑笑,“全入。“
那个年轻华裔轻飘飘给出过英文名,荷官转头问,“凯?”
他单手撑头,懒洋洋看着刑澜,“我跟。”
荷官开牌,他一把输光,对着牌桌耸肩。
刑澜去露台喝酒。
不多时,脚步响起,“再赌最后一把?”
凯手指间还夹着一个筹码。
刑澜笑,“怎么赌?”
凯笑出牙齿,月下瞳孔亮得惊人,“赌正反,你赢你请我喝一杯,我赢我请你喝一杯。”
刑澜伸出手,对方把筹码递上。目光凝视在他的手指间,指腹无心地触碰。
刑澜握住筹码,向露台外抛去,凯惊讶之下扶着露台,他对凯笑了一笑,“可惜。”
那枚筹码在月光下划出曲线,掉进露台外的三层喷泉。
刑澜慢悠悠转身离去,听见凯的吸气声,过了一会儿,凯变成大笑。
他的笑声非常有感染力,在刑澜身后叫,“喂!”
刑澜回头,他手张成喇叭状,又朝在喷水的喷泉比出拇指。
下一刻,他竟直接翻过露台,踩上喷泉的石台,一脚踩进水里,迎着水向上攀爬。
亚麻上衣很快湿透,紧贴肌肉,现出矫健的上身线条。
其他客人都惊呼,手指喷泉,赌场保安朝对讲机说话,立即围上来,“先生,请你下来!再不下来我们将采取强制行动!”
喷泉顶的水盘里有不少游客投掷的硬币——明明不是许愿池,凯听而不闻,眯眼在一堆硬币里翻找。
保安试探性向上爬,反而把这一幕闹得更大,吸引更多人围观。凯终于找到,他抹一把脸上的水,朝刑澜笑,得意地吻上那枚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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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刑澜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