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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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赌场闹出的闹剧以他被保安人员押走作结。
刑澜在他被带走时,召来侍者,从托盘上端一杯酒,把赢来的筹码留在托盘上,当是小费。
侍者没见过这样的巨资,狂喜之下手臂颤抖,整盘酒水乒零乓啷,险些砸落在地,“谢谢,先生!万分感谢!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四个小时后,过了午夜十二点,刑澜从酒廊上到客房。不到二十分钟,前台来电,“刑先生,您有一位客人。他说他的名字是凯,您在等待他。”
刑澜解下袖扣,语气平静,“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边换了个人,呼吸声顿时大了。声音沙哑,电话线把假装的受伤和底下的挑衅都放大。
“……看在同胞份上,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来保释我,辛先生。”
他只听到当地人怎么发刑的音,明明是同胞,却被带跑,以为写成汉字是辛之类的姓。
调情的语气太明显,刑澜没有纠正他,解开领扣,“你还是找来了。”
电话那边嚣张地笑,“你在赌场的侍者给你打了车,留下你住的酒店。真是严格,要是我被放出来以后没有回赌场打听你,就不知道你在哪。不过知道酒店就够了,华裔总是那么少,你的姓又那么少见。”
他们都擅长这种游戏,刑澜明明已经解开衣扣,还问,“那么,你是要我去酒廊请你喝一杯?”
凯半真半假的抱怨,“我在期待点别的。”
刑澜笑出声,让他把电话还给前台,“这是我的客人,请给他一张房卡,让他上来。”
然后走进浴室,开水洗澡。
地中海的气候,从赌场回酒店,在海边走走,身上就染上汗水和海风的味道。
他在无法维持洁癖,需要忍的时候非常能忍,度假则不会勉强自己一丝一毫。
要上床也要洗过澡再上,出了汗事后大概率会再洗一次。
他的套房淋浴房足够大,浴缸也足够大。温水如细雨落下,水压经过设计,无比柔和。
他想起月光下,被喷泉水打湿的那具身体,胯下就来了反应。
人在世上,食色性也。
门被推开,凯盯着他的正面全裸看,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这么大。”
不锁门就是不怕看,刑澜也低头看一眼,“想尝尝?”
凯舔嘴唇,踢开泡过水的皮鞋,把刑澜推到靠墙再跪下。
这是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刑澜背抵玻璃,脑海中闪过念头,在舔他屌的人眉眼有一丝熟悉。
他没来得及深想,高热的口腔已经把他的阴茎含下——收紧双颊用力吸,给他做口活。
对刑澜而言,后来那晚的崩盘就始于此。
凯又吸又舔,热切地伺候他那条东西。一边把他压在玻璃墙上榨精,趁他闭眼喘息,一边从湿透的裤子后袋里翻安全套。
阴茎被湿滑舌头包裹,被口腔紧吸,刑澜扣住绕到身后的手。
凯下颌放松,让阴茎滑出,一只手还按住刑澜的胯,另一只手手指上套着安全套。
“……我被铐了四个小时……旁边的醉鬼差点吐我一身,我和他干了一架……”
他两侧唇角都因为口交磨红,手腕上留着勒痕。
湿漉漉的嘴唇碰着龟头,炙热呼吸都对着那条完全勃起的阴茎。
让他继续吸,马上就能高潮在这张嘴里。
刑澜一时间无法计较是见他扮可怜心软,还是被快感冲昏头脑,放开他的手,抓住他的下颌,“用喉咙。”
那张嘴张开,舌压低,裹着保险套和润滑的手指掰开臀瓣,插进穴里时,刑澜的性器滑进他的喉道。
等到高潮,凯吞掉精液,刑澜背挤上玻璃,一条腿抬到凯肩上。凯在吸舔阴茎囊袋的同时用手指玩穴,扮完可怜,直接上三根手指,舔着他的大腿,粗喘着说,“多久没被操过了,咬这么紧……”
他的裤子早就被扯下,自己的东西也狰狞地露了个头。
刑澜的汗水顺着温水从宽阔的背后滑下,白皙的肌肤泛出红。
那几根手指又狠又准按住前列腺,他快要站不稳,腹部收紧,放下腿扯起凯,“去床上。”
年轻的面孔冲他扬起,打量猎物一般地笑,“我不要。”
他抱起刑澜,抱不住一个身高相仿的男人,但勉强几步,把刑澜扔进浴缸,顺手开水,“我要在这操你。”
刑澜手脚被浴缸硌住,刚高潮过,被他跨进浴缸,用体重压制。臀被抬高,凯匆匆戴上套,就直接顶到底。
“你有本事、把我操爽……”他低喘出声,手握住浴缸边缘,又被抱住一条腿,被操得只能在水声里喘息。
每一下都整根出入,刑澜腰发软,身体往下滑,凯用腿垫起他的臀,抬到水面上操。
快感过分强烈,其他都抛开,刑澜心道,来日方长,下一次——腰腹用力,肌肉绷紧,将他反推开,扶着浴缸坐起,主动骑上去。
那一次,说不清谁操谁,刑澜被他顶到硬,凯射精时不管不顾咬他的乳头和颈侧。
痛和爽同时涌上脑,他们同时喘出声。凯拔出射精后一时还没软的性器,又用唇舌舔上刑澜被插到再度勃起的阴茎。
刑澜被操了个彻底,床上的事只要能爽,不必在乎脸面。他想着来日方长,有意配合,再口交射精后又被后入。
凯按着他的手腕,从后面插入,那个小洞做过一回,早就被撑开,让裹在第二个安全套里的肉刃再干上一回。
凯的牙齿陷进他的肩背,终于找回声音,满是性欲地喘,“从后面看……腰真细,肩膀宽腰细……我看到你的背影就想操……”
做到最后,凯留在他体内,半软后还拔出看他的穴。
刑澜穴里没他的精液,但换了两个安全套,被安全套上的润滑油弄得黏黏糊糊,就像被操还被内射了。
凯做完似乎良心发现,等他再洗过澡,试探地问,“我做得好像有点过分,你会不会生气?”
刑澜已经决定了下一次,只要他想上,凯不想也由不得他。既然如此,刑澜此刻维持风度与温柔,“还好。”
然而,第二天醒来,昨夜共度的人已经消失。
床头留有一张字条,写着“很好的一晚,Bye-bye”,落款一个K。
安全套带走,他昨晚脱在浴室里的衣裤和鞋都扔了。
酒店送餐用五架餐车送早餐上来——凯走之前定了客房服务给刑澜送早餐,不知道刑澜的口味,他把早餐单上所有看上去不错的都点了。他还付了早餐费,同时替刑澜结了房费和之前签单的酒水餐费车费。
典型的风流公子处理一夜情手段:不留钱,但照顾周到不小气;用过的安全套不能留,以免有人用精液怀孕逼宫。
他问前台,“几点结的帐。”
前台小姐请他稍等,翻看夜班留下的记录,“凌晨三点十八分。”
凌晨三点十八分溜的。
海上见过多少大风浪,居然在岛国浅滩翻了船。
刑澜在玻璃的反光里看见自己颈侧的牙印,背后不适,大概浴缸那次留了淤青,胸前甚至大腿也都留有牙印吻痕。
你想来日方长,别人吃完就跑。他被气笑了,前台小姐不明情况,选择低下头,听见这位先生交代,“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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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章补完,正所谓,现世报,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