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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偷情。

-----正文-----

两周后。

“海之心”缓缓滑入母港,甲板上,乘客们在享受盛大派对。香槟倒出,人们高举手机拍摄,欢呼阵阵。

首航一切顺利,乘客下船,船员离船。贺凯和刑澜留到最后,贺女士派车来接。

贺凯懒洋洋,“刑叔叔答应我妈上门做客。”

他们在船上翻来覆去睡熟了,此时远远看见司机开车过来,贺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刑澜陪他玩,“小贺先生有意见?”

贺凯笑出一口牙齿,“就是不知道,刑叔叔这个上门做客,能不能发展成……上门偷情。”

他咬字直白又暧昧,眼睛也是,成年男人的锐利眼睛,直白看着刑澜。但眉睫如小男孩般毛茸茸的,带着任性孩子气,挺起饱满的胸膛正面靠向刑澜。

这么年轻英俊的情人,又互相睡了那么多次,想起肢体交缠,想起他温热肌肉的触感,叫人心醉。就算不迷醉,心神也要动摇。刑澜却向右偏身,在他耳边说,“猜我穿了什么。”

贺凯一愣,被刑澜恰好避开,优雅转身,向来接他们的车打招呼。

他们上车,车中间有隔音挡板,照理司机听不见。

贺凯却不问,一路瞥刑澜琢磨,他到底是……还是诓我?

他要是诓我,我一问,就落入他的圈套。摆明我被他吊起胃口,弄得心痒难耐,我丢脸;

他要是没诓我,他制服底下真穿着什么,就这么到我家做客,在我妈眼皮子底下……一旦幻想,贺凯的血都往下半身冲,像烧着了似的,裤裆包得越来越紧,不得不换个坐姿看窗外冷静。

加长豪车平稳开着,贺凯装模作样看风景。他不说话,刑澜也不看他,交叠双腿,阖起眼休息。

贺凯心里有爪子在挠,玻璃照见刑澜闭眼,转头瞄刑澜一眼,再瞄一眼。

对上刑澜,他不能不多疑。看刑澜领口正常,裤脚下看不出异样,身上制服的折线更是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贺凯盘算来盘算去,究竟是他骗我,还是他骗我他在骗我,还是他骗我他骗我他在骗我?

最后咬定一个结论,不能信他。他就是诈我一诈,不可能在下船当天,制服下藏有刺激的东西。

这么一心中有数,也不装看窗外了。贺凯嗤一声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拿座位间酒桶里的香槟,先给自己倒,然后朝刑澜扬下巴,“车还要开一段,刑叔叔不来点?”

他妈贺女士不喜欢这种坐车还要端杯酒,典型纨绔的作派。但司机知道他喜欢,所以接他的车上备了酒。

还有三五分钟,贺家庄园已在望。他倒酒当然不为慢慢享受。

贺凯本来就是英俊刚强的长相,下巴的线条可以十分明显,这么一扬头,便带出骄傲得意的味道。

我不光识破你在诈我,我还稳得很。稳到不紧不慢,尽地主之谊请你喝杯酒。

刑澜眼角和嘴角都带点笑,看他悠哉喝酒,“不必了。”

贺凯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啧啧惋惜,“刑叔叔好不给面子啊。”

车外,夕阳西下。进入庄园的石板路染成橘红。

夕照映在喷泉池里,大堂外墙也被裹上一层暖色。

贺女士携丈夫站在厅外迎接客人。

这情景让人想起许多年前。她二十出头就知道她会和齐昊结婚,准确的说,齐昊会入赘贺家,她那时候就认识十几岁的刑澜。

人面对自己少年青年时代的旧识,总会宽容一些。

刑澜朝齐昊笑笑,走到贺女士面前行吻颊礼,只是虚碰她左右面侧,“贺阿姐。”

贺峻卿女士面上的棱角微微松动,先开口,“好久不见,阿澜。”

刑澜的礼仪一直周到,手在她臂上接触片刻就退开。贺凯却笑出牙齿,大大拥抱,在她脸上响吻。平常只叫妈,现在撒娇似的叫,“妈咪,我要吃肉。”

贺女士眉头拧得死紧,“脏死了,口水。”

刑澜在和齐昊闲聊,管家带路,引所有人进餐厅。

餐桌早就设好,餐具酒杯都摆好,当中是应季的大捧桌花。浓紫橘红,正好是这个季节夕阳和晚霞的色调。

从前菜起,餐桌上间杂几句谈话,以旧时趣事为主。

贺女士夫妇和刑澜都是大家庭熏陶成长,从小家教严,用餐时刀叉使用,坐姿动作,都有规矩。

到了贺凯这一代,贺女士抢到家里大部分资源,又只愿意生一个独苗,贺凯在这方面就没受过罪。规矩全都懂,但按不按着规矩做看心情。

他眼看这刑叔叔下了船,到了他的地盘,不由得就张狂起来了。三分得意变成七分忘形,不是叉子头上插太多菜,就是大口喝汤,割肉割出刮餐盘的声音。

贺女士只觉得耳膜连着半边头皮扯紧,厌烦地看儿子。

齐昊连忙开启新话题,“我记得刑澜十年级是击剑俱乐部的代表运动员……”

他们读的是‍‎男‎‍‌‌女‍‎分开的学校,齐昊是刑澜前好几届的校友,身体不好,体育课得到准许豁免。

刑澜笑,“国际象棋也是体育运动,学长的奖杯现在还放在学校。”

贺凯看不得这位刑叔叔滴水不漏的样子,咽下一块肉,舔舔嘴唇,“刑叔叔真会说话。”

贺女士皱眉。

刑澜大度道,“贺凯和我混得太熟了。”

齐昊见状也说,“凯凯上次不是说,从刑澜身上学到很多吗?”

那是,都混到一张床上去了。贺凯看向他妈,开始扮无辜,“妈,我从刑叔叔身上学到可多了——”

他正要编几句瞎话列举,猛然小腿一跳,心蹦出嗓子。

……什么温热光滑的东西贴着他裤脚向上,触到皮肤。

那是一截小腿,包裹在‎‌‌‎‍丝‍‌‎‎袜‍‌里的修长小腿,在桌下紧贴他,小幅度缓慢滑动。

贺女士来了几分兴致,“哦?”

他和刑澜座位相对,那个刑叔叔桌面以上道貌岸然,也含笑端起酒听。

贺凯分心回答他妈,“比如……怎么应付,突发事件……”

他咬字咬字咬在突发事件上,但那个鞋尖,那个鞋尖已经沿着他膝盖虚碰向上,挤压他胯下那包。

再这么玩下去,他总不能在餐桌下勃起,然后忍耐‍‌高‌‍‎‍‌潮‎‍。

贺凯弯下腰假咳两声后退,却不想刑澜一脸关切向前坐,鞋尖更用力前压。待到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收回腿,“小贺这是怎么了?”

早就有人给贺凯端了水,他放下酒杯灌下大半杯水,喘匀气假笑,“没什么,被呛到。”

这一餐饭接下来上的菜色,贺凯一个没记住。

他的大脑开在自动驾驶模式,大厨做了以往他最爱吃的烤牛肩肉,直到侍者把餐盘收回厨房,都没得到少爷要人转达的赞誉,把烤肉厨师训了一通。

贺凯满脑子是他穿了什么样的‎‌‌‎‍丝‍‌‎‎袜‍‌,想装作弄掉刀叉到桌下瞄一眼,又嫌太明显被刑澜笑。

他死撑不偷看,熬到吃完离席,目不斜视,连眼角都不扫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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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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