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昏暗，水珠挂在窗上迷蒙了视线，雨已经停了，外面阴沉沉的，起雾了。

7号难得没有早起，91号扭动身体，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

91号被7号搂在怀里，脸颊贴着胸膛。

无事打扰，时间也就显得不重要了。

两人一起在体感舒适的房间里赖床，爱抚，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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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把手指插到7号头发里，鼻梁蹭过鼻梁：“头发长长了”

7号闻言笑着也摸上了91号的头发回复到：“是啊，大半个月没剪过了”

7号的头发短，每半个月就需要修剪一次，猎区里只有外围大本营有理发师，一般7号的头发都是自己剪的，没什么造型，就是剪短而已。

7号翻身把91号压在了身下，似有若无地亲吻着对方：“所以要帮我剪吗，嗯？”

7号像条宠物狗一样蹭着91号，脸颊，颈脖。

但91号像是在出神，没有回答，神情有些冷清，躺在7号身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7号在91号的嘴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接到刚才的话题再次发问。

91号这才眨眨眼，眼睛聚焦：“好”

91号推了推身上的人，准备起床，但是却没推动，还是被压在对方身下。

7号盯住了91号的眼睛，带了侵略性地在91号的眼睛里读着信息，想找出刚才91号出神的蛛丝马迹，眼神滚烫得让91号觉得快要把自己灼穿。

但7号没有询问，只是在对视良久之后，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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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间，镜子里，91号手里拿着剪刀，拿起一小撮7号的头发，剪短一点点，然后拿起另外一撮。

张开剪刀，闭合剪刀，剪刀切断发丝的触感通过金属剪刀传到91号的手指，细碎的震感让人发痒。

头发被扔到地上，有一些落到7号的脸上，肩上。

91号拿着剪刀修完最后一点头发，吹了吹7号的头顶，用手轻轻拂开剪下的断发，然后抬头看向了镜子。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不由的都笑了，原来91号也是个蹩脚师傅。

不过好在人长的俊朗，剪完头发，7号更酷了。

91号摸着7号的脑袋，笑得有些止不住，对自己的手艺感到抱歉，但是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又觉得新奇。

“满意吗？”，91号摸着7号的头发，盯着镜子里的7号笑着发问。

7号上手抓住了在头顶作乱的手，也笑着回答：“很满意”

一只手被抓住，91号就放下剪刀，把另一只手空出来，摸着7号的头顶。

难得见到笑得这么开心的91号，7号快被91号的笑给溺死了，恨不得时间停止，于是7号捉住91号另一只作乱的手，说：“你要是想，以后头发长出来都给你拿去剪着玩”。

话音刚落，91号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但是随即91号重新扬起笑容：“是吗，但我剪不好”

7号把镜子盯得很紧，拉着91号的手加了一些力气：“熟能生巧”

说完，7号站了起来，打开了花洒，让91号帮忙冲掉颈间的碎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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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外面的雾气还没有消散，7号带91号进了树林。

树木草地都浸泡在雾里，越往森林里走越浓，像是化成液态一样，能随着人的动作而流动奔腾。

森林里动物密度其实是很高的，但是大家都懂得把自己融合在大环境里，所以91号在其中穿梭的时候也没有被包围的感觉，而在雾天则更是这样了，四处朦胧着，不见动物的踪影。

雾天可见度不高，吸进肺里的空气干净湿润，到处都湿哒哒的，钻进林子里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露水打湿。

7号带了一个背篓，带着91号绕大圈围着悬崖走，挖些药材或者食物。

重楼长在地面与蕨类类植物混在一起；石斛大多在树皮上，少数在石缝里，并且还会开花；灵芝长在腐树上大多都是赤芝，不长柄只有伞；金线兰长在地面阴湿处夏秋正是采收的好时机。

7号总是能在黄绿混杂的草里或是褐色的枝干中眼尖地发现药草，然后准确握住带根拔出，抖干净泥土就轻轻地收好，91号跟着在后面乖乖地观察学着，像个学生。

两人在林中摸索着前行，有些发汗，但是雾气又凉凉地浸润着皮肤，让91号觉得衣服是个累赘。

走了快三个小时，7号才带着91号踏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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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林子，没有了树枝藤曼，91号就脱掉了打湿的上衣，和浸水变得厚重的鞋子。

雾气带着丝丝凉意爬上91号的身体，泥土吸饱了水滋养着野草，踩上去柔软无比。

91号没有跟着7号进屋，而是去到了之前晒过太阳的崖边草地上，反正身上都湿透了，91号索性躺下闭上了眼睛休息。

肢体不再运动，空出了更多的思考空间，91号闭上眼睛就想起了7号今天早些时候在床上灼灼的目光，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91号进入猎区已经十二天了，按照最开始制定的路线，明天就该返回13号驻营地，后天从北部出口出去，原路返回大本营，在大本营休息一两天，整个狩猎之行就结束了。

其实还不错，一头赤麂一头青羊，虽然没有猎到鹿，也没去争熊，但是已经算的上是收获颇丰了，毕竟这一组才两个人。况且，能逃离出城市一段时间，与世隔绝，就已经让91号很满意了，一时之间，91号找不到心里空落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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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柔软得让人听不见脚步声，91号被擒住下巴，嘴上一热，张开嘴，就滑入了一块糖。

含着一块糖接吻有些费神，异物感让两个人没办法很好的充分尝到对方的味道，于是7号掠过那块糖，“咔嚓咔嚓”地嚼碎，变成糖渣，重新分享给了9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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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了，雾气在开始慢慢消散，两人在草地上接吻，渐渐把‌‎‌‍情‍‌‌‎‎欲‎‍‎勾起，吻着吻着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做得尽兴的时候，91号翻了身，让7号从后面进入，自己趴在了草地上。

呻吟张口的时候，有野草戳进了91号的嘴巴，戳到敏感点，91号一咬牙就咬断了野草。

草浆是苦的，还有一些泥腥味。

91号在地上躺过的背部沾了好多杂草还有泥浆，7号的手摸上去把草叶搓得更碎，泥浆摸得更匀。

91号被顶的在草地上趴不稳，手里胡乱地扯着一把野草借力，半张脸贴在草地上被弄脏。

在背后的7号看来，墨绿色的背景，混沌的雾气，脏乱野性的躯体，简直美的不像话，所以出入得越发卖力，深狠。

昨夜做的红肿的‍‍‌‎‌后‌‎‌‍‍穴‎‌‎‍，花了一点时间才慢慢接纳了性器的进入，所以‌‎‌‍‍高‎‍潮‌‌来的迟，正好就赶上了和7号一起。

熟悉的痉挛发麻的感觉，加上滚烫的‎‍精‌‌‍‎‍液‎‌‎‍一浇灌，91号手中的野草全被扯断了。

‌‍‌‎‎射‎‍‍精‍‌‍过后，7号挺臀把性器往深处顶了顶，然后维持着插入的姿势趴在了91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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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闭着眼睛等‌‎‌‍‍高‎‍潮‌‌彻底平息之后，才喘着气慢慢把眼睛睁开。

背上被温暖有力的躯体压着让91号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91号惬意地抬头，往崖下望去，在慢慢稀薄的雾气里，森林和草地接壤的边缘，看见了一头鹿。

珊瑚状的鹿角硕大，张开在头顶，就那样安静地站在森林边缘，面朝崖坡，一动不动和91号对视了。

赤鹿毫不畏惧地注视着91号，仍由91号打量，在数十秒的对视之后，抬起前蹄，开始缓慢地向前迈进。

每迈一步，雾气就消散一点，赤鹿的眼睛就明亮一点。

一步两步三步，赤鹿继续朝着崖坡走，崖坡开始变缓变平。

赤鹿脚步快了起来，跳跃着迈出鹿蹄，冲破薄雾向崖山轻盈地奔来。

却在快要靠近的时候雾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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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号眨眨眼，赤鹿还在原地，还是直勾勾地看着9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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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走吗”，7号的声音在 91号耳边响起。

问完这一句，7号用力又缠绵地吮吸亲吻上了91号的侧颈。

和赤鹿的对视还在继续，91号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嗯”

7号的亲吻短暂的停顿一秒，然后细碎地转移到了91号的唇边。

赤鹿转头，然后走进了森林，消失不见。

91号也转头，让7号顺利的吻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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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想，去13号驻营地也好，米酒应该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