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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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李锡彻底归于沉默,身体痛感也不准他再轻易发出声音。
姜葵说的话太过震撼。
性奴,性事奴隶,听到的第一时间,李锡不信也不敢信。可面对姜葵看似平静实则崩溃了的模样,回想起他们曾经在阳台上的对话以及姜葵那句“我走不了了”,李锡不得不信。
姜葵这朵花园里最美艳的花,竟然是用肮脏龌龊的精水浇灌着长大。
然而李锡的看法无人在意了,若不是姜葵对他的“邀请”动摇,晏思道甚至懒理他那些越界的心思。
姜葵没开口拒绝,便是潜意识里有所犹豫。晏思道自认为小情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养着随意轻松,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姜葵的心,他从来没能预期和操纵全部。
正如此时,姜葵就擅自通过这样的方式提起了“那个人”。
细想来,晏思道和姜葵从未正面谈及过辛裕,多是他与郑伣聊天的过程中郑伣会提,或是郑伣做局,他刻意让姜葵回去转答“你不像他”。
不谈辛裕等同于他们之中没人把“爱”与“动心”搬上台面,现在,最上不了台面的人主动出手。这倒让晏思道想起当初转念留下姜葵正是因为他顶嘴了一句,那感觉像极不愿服输的小辛裕,有趣得紧。
姜葵自打到了晏思道家里,便悄无声息收起自己的刺,乖乖服侍,致使晏思道都忘了他身上尚存着一丝未泯灭的可笑的勇气。
——性奴的勇气。
从前晏思道觉得很有意思,现下被意外扎到,则只有满满当当解释不清的复杂心绪,格外不舒爽。
“出去。”
晏思道甩开姜葵的手,站直身板,由上至下盯着他的脸,对剩余人要求:“都滚出去。”
陈管家应下,朝乔放招手。他们便点点头,抓住李锡的肩膀就要把人带走。
李锡的视线始终落在姜葵身上,随着拖走的步伐,弱小身影逐渐被晏思道的身体挡住消失。
他着急,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再做些什么了。等快出门时,他扭过头,快速喊了声姜葵的名字进行最后挣扎,希望至少能听见一句安心。结果肩膀被掐得更加用力,脖子瞬间涨红。
疼痛之余,李锡未听到回音。
诺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和雷雨。
姜葵力尽,与晏思道对视时,陡然产生猎物面临即将被撕碎而产生的第六感。
通常动物会因此迅速躲避、挣扎,大不了上前拼命。捡回家的流浪狗不会如此。流浪狗被遗弃的那刻就丧失了一次被爱的运气,面对来之不易的新主人,他们以上哪样都不会选。
于是,姜葵任由晏思道撕扯开他的睡衣,在没有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肏入了。
起初后穴实在干涩,龟头进入后,再要进就怎样都挤不进去了。晏思道直接抓过桌上的酒杯,将里面剩余三分之一的酒泼到姜葵的私密处,冰块也没拿开,全砸到了他的腹肉处,再用两三手指用力捣弄几下,便得以强行插进去。
疼,太疼。
撕裂感从后穴蔓延至姜葵的脊椎接着传达至四肢,身心痛楚迫使他张开嘴,可他大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着那涨红的性器如何擦过自己的肠壁。
姜葵紧闭双眼,眼泪沿着太阳穴向下滑落,掉到冰冷的地板上。
晏思道看见了,心一窒,顿了好几秒。回过神,他低下头就狠咬住姜葵的舌头。
不听话的猎物,该连皮带骨通通吃掉!
姜葵被吸吮到呼吸不顺,呛着口水咳了起来,晏思道这才放开。
许是不想再被咬,姜葵咳完干脆咬住下嘴唇,一句呻吟也不发。这举动搞得晏思道心火更旺,非要掰正他的脸叫他看向自己。
“不是说对我动心吗,睁眼!”
粗大的性器不停撞到最深处,毫不留情,肏了数十下,内里终于谋得了点儿湿润,吸得晏思道动作更快。
“……睁眼看着!小葵,看我怎么爱你。”
姜葵成了只无意识动物,听话地半睁开,眼神左右轻晃了几下,大概是对了会儿才对上焦。
这场性交连做爱都称不上,他哪里看得到爱。
姜葵嘴唇张张合合,缓慢回答了一句话。
晏思道没听清,但从极微小的声音和口型,他辨认出,姜葵是发自心底地在喊他“叔叔”。
姜葵说:“叔叔,疼。”
晏思道停了下来,他本以为听见他人嘴里叫出辛裕的专属称呼会生理性厌恶,但是没有。尽管怒气未消,他还是理得清其中缘由。他没有为姜葵的这句话生气。
只听姜葵皱着眉“嘶”了一声,低头看去,茎身抽带出来的体液与酒液之中还混杂了些许殷红血丝。
相反,晏思道心软了。不好到底说是因为看到姜葵受伤,还是那句可怜话,还是什么杂七杂八、让晏思道说道不明的东西……
沉吟片刻,他抽出性器,听见自己说:“疼就不做了。”
姜葵确信晏思道是个疯子,上一秒往死了肏干,下一秒却给予他于晏思道而言最为珍贵的温柔。
有次姜葵听到郑伣开玩笑讲说四哥疯,他并不觉得那是玩笑,晏思道的傲慢行径的确与疯人无异。
当然,姜葵也清楚,在晏思道这些所谓的正常人眼里,随时可以脱下衣服躺地上、抛弃礼义廉耻的奴何尝不是早就疯了。
疯子们试探,疯子们交媾。
疯子世界产生的喜欢有资格叫爱吗?
没有答案。就像晏思道用性交掩盖真相,同样未能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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