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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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空间略有些狭小,但东西简单,干净清爽,很有喻文州的风格。叶修鬼鬼祟祟地进去,连开关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进去之后,叶修稍稍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居然还让喻文州搞了个淋浴的隔间出来,还能拉上浴帘,真是把心贴到肚子里去了。
叶修毫不犹豫地进了那方被隔出来的小天地,迅速地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紧贴身体的四角内裤已经被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探着头撑开了一条不窄的缝。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个墨蓝色的小瓶吸引了叶修的注意力,他探鼻深深一嗅,一股无数次在喻文州身上若有若无飘散的味道扑面而来,柑橘香草中带着檀木的淡淡的香,裹挟着雪松的清爽直入鼻息。
叶修将瓶内的啫喱轻轻倒出一点,双手迅速抹开,左手放在鼻尖,右手下探,将身下的蓬勃握紧。
他合上眼睛,微扬起头。在视觉被人为封闭后,鼻尖的清香飘得更甚,仿佛直接从鼻腔透过呼吸道弥散至整个胸腔,仿佛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对面,他勃发的颈动脉探在自己的下颌处,只差一个俯身就可以耳鬓厮磨。
叶修的的右手稍微动了一动,一种不同于平时自己DIY的刺激感顺着阴茎直入腹部,如电击过后的火花在尾椎炸裂,沿着整个中枢神经直刺大脑皮层。
“呵——”
叶修咬牙把一声声急喘化作长长的气息从口间吐出。随着右手的上下撸动,呼吸的节奏被彻底打乱,每一次与外界的气息交换都要断成几截。自己的理智只能做到把充到唇齿间的呻吟声咽下,至于被咬着的下唇是否已经开始泛白,两腿是否软到快要支撑不住颤抖的身体,都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闭上眼睛的好处在于放任了想象力。鼻尖嗅着浓浓的属于喻文州的气息,背靠着他可能靠过无数遍的墙壁,上下翻动的手里是他日日会用的啫喱……叶修的思维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上天入地,伴着灭顶的快感想象着喻文州在这间浴室中解开皮带,抽出衬衫,用修长而指节分明的双手解开一粒粒衬衫的纽扣,或是直接从头上将T-恤拉下,然后,露出白皙的肌肤,粉红的乳粒,以及瘦窄的腰身。
然后呢?叶修的手随着无尽的脑洞活跃,左手已经从鼻尖拿开,扶上了左边的墙壁,背后本来冰凉透骨的瓷砖被灼热的身躯烤得火热。
然后呢?然后到哪里了?哦,还有裤子。叶修的头脑叫嚣着,驱使着面前的喻文州将裤子解开,褪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伴着耀眼的白直刺天灵盖。
“嗯……呼……”一口绵长颤抖的气息从唇齿间漫出,叶修从未想过自己会像咨询案例中某些性变态一样靠YY对象的某些私人工具与幻想就会获得如此的性快感与性满足。
但是这种隐秘的情绪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他的身躯处在喻文州最隐私的空间里,他的身边萦绕着喻文州的气息,“眼中”还有活色生香的肉体,而门外,距离自己不过五米的距离,就躺着那个被自己要揣在心头上的人,这种感觉,仿若偷情。
手头的速度加快,自己却腿软得仿佛要跌坐在地上,叶修在自我释放与延长快感间矛盾重重,手里一轻一重地全然没了章法。他从来想象不到一场自慰居然就可以耗尽自己,更难以想象如果真正的喻文州就站在面前,自己又会怎样地如狼似虎。
一场DIY进行到尾声,右手的撸动已经不成固定频率,身体贴着墙壁下滑,大脑皮层被火花带着闪电一路烧过,微闭的双眼前瞬间由黑转白,他仿佛感觉到手中多了一些湿润的东西。
这场自慰进行地激烈如斯实在是超出他的预判,身子疲倦地仿佛是被别人干了一场,不能动弹,无法收拾。在迷迷糊糊间,手里那团黏黏腻腻的东西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流下,等叶修喘了几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的裤子已经趋近于阵亡。
而门外,喻文州的声音随着有节律的敲门声响起:“叶教授,你在里面吗?”
叶修的脑子瞬间如台风扫过,把意犹未尽的绮丽心思顿时吹得一干二净,慌忙站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哦哦,我在……那个,刚刚洗锅的时候溅了点东西在衣服上,我进来处理一下。”
叶修开着水龙头一边洗手擦裤子一边开始胡说八道,边胡说还边佩服自己堪比i7处理器的大脑,关键时刻还转得贼快。但是,叶修没嘚瑟了三秒钟就反应过来一件更严重的事情……
谁家洗手洗裤子能洗出香奈儿魅蓝混合精液的味道?!总不能说自己失手打翻了沐浴液吧!但从面盆到淋浴的地方少说也有一米五,请问是用机械手打翻的吗?
新一轮的焦头烂额涌上心头,喻文州在门外坚持不懈地敲门,声音里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那个,叶教授,要不你先出来一下,我进去解决一下三急问题……”
叶修一听失了手,龙头直接开了个大,这下不仅裤子废了,连身上的T恤也湿得可以淌水了。叶修认命地把龙头关上,无奈地对门外的喻文州说,“文州,能不能麻烦你先给我找套衣服换换……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好意思出去见你……”
喻文州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叶修趁着喻文州去找衣服的空挡迅速打开排气扇,然后把带着柠檬薄荷香的洗衣液挤了一大把,用水冲出大量的泡泡。等到喻文州翻遍衣柜找出来一套合适的衣服时,浴室里的味道已经被强行改头换面。
换好衣服的叶修在开门前还闻了闻,确定掩盖工作做得没问题了才把门打开。喻文州就在门外站着,脸被憋得有点红,看到叶修开了门顾不上说一个字就冲了进去。叶修怀着对喻文州膀胱和肾脏的无比愧疚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开始进行自我批评。
哎,大意了,托大了……憋着不好吗?非要来这么一出……差点就糊弄不过去了……但谁又能想到这场偷偷摸摸的实惠自助餐居然隐隐吃出了满汉全席的调调?
叶修在自我批评间不由得砸吧着嘴回忆了一下刚才那场不同寻常的性事,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靠!还有完没完了?!”叶修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因为下面那位明显又站起来了。这种时候,叶修也只能认命地再回到厨房,用家务活儿转移一下注意力。幸好已经释放过一次,等喻文州从卫生间出来到厨房找到叶修的时候,小兄弟已经被控制在了这条宽松休闲裤的可活动范围内。
“叶教授,我来吧。”喻文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事,马上就好了。你快回去躺着吧,刚刚还下了一场雨,别再着了凉。”叶修迅速做完收尾工作,自然地去扶喻文州的手。
喻文州稍稍侧了侧身子,躲过了叶修的手,低头说道:“今天多谢叶教授的照顾了,改天我请你喝茶吧。”
叶修看着面前一本正经道谢的喻文州有点哭笑不得。你说病着的时候多乖,还会撒撒娇,现在清醒了,又是这种客气地让人想抡拳的感觉。
喻文州的说说得客气隐晦,但内涵却坚定不移。叶修及时掌握了喻总话里的重要指示精神,只能找了个袋子带着自己阵亡的衣裤和美人儿互道再见与晚安,无奈说着“再会”的美人如花隔云端,从大病迷离中彻底清醒过来的喻文州严格恪守一个晚辈的礼仪风范,叶教授楞是搞不出一丝暧昧,认命地滚回自己家中。
回到家以后的叶修怀揣着憋屈卧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痴男怨女许下海誓山盟,然后又因为天下苍生而被迫分离。叶修发出一声嗤笑,觉得这种东西还真是瞎扯淡。他想着真到了毁天灭地那一天,一定要牺牲喻文州来救苍生,那他估计会选择带着喻文州私奔到月球。
管你洪水滔天,山崩地裂,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还护什么苍生黎民。这么想着,叶修又觉得自己如果穿越回古代当了皇帝,那肯定妥妥地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聩之君。
想着,他随手按着遥控器换台,突然听到一首熟悉的歌。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突然之间,福至心灵。回想那个兵荒马乱的中午,再加上今天喻文州前后的反差,像悬疑剧那样,一点点线索被重新拾取,一个个重点被新的思路串联。叶修突然之间明白了心理学一个著名流派中的“顿悟”观点,那一刻的醍醐灌顶,一瞬间的茅塞顿开……
喻文州,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是我自己的纠结给你带来了困扰,所以你不得不这么迁就我无理取闹的退缩吗?
文州,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要怎么做才能回报你的这份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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