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一力促成婚,万岁当场赐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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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特意办了一场庆功宴,还宴请了朝上的几位高官权贵。
柳草奇花开遍的花乡台里,满鼻的香气宜人,美味佳肴堆满眼前,容貌清雅如月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袭暗红官服,旁边就坐着亲自低眉倒酒的公主,好不风流潇洒。
适逢公主在他耳边娇声说了句什么,年轻男子便弯眉笑了一笑,随即抬手拂开公主耳边的碎发,姿态温柔的近乎缱绻,一眉一目看向身旁人时都是暖暖喜意。
公主的脸在他手下,瞬间红成了天际的云霞,艳丽的不可直视。
宰相刘文举坐在天子下方,看着这一幕笑得眼睛眯成弯月,与天子眼神来往了几个来回,于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咳咳。”宰相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注意,然后向前方的年轻男子抬了抬手中杯盏,“状元公实乃少年英雄,为了公主能不顾生死,老夫必须替万岁敬你一杯。”
宰相的亲自敬酒,还是敬的天子酒,年轻男子哪敢懈怠,立刻姿态端重的起身,低端起酒杯与他遥遥一拜后就仰头喝的干净。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金枝玉叶,岂能有损伤。”年轻男子手执空杯,不卑不亢的笑道,“为公主所受之伤不过尔尔,实在不足为提,能保卫公主的安危实属下官之幸,宰相大人言重了。”
他身边的公主听后娇羞似云雾,风一吹都要散去了。
他的作态端重大方,他的说话分寸知礼,最重要的是一贯娇蛮任性的公主在他身边宛如一个刚出绣阁的小娘子,这令宰相与天子愈发满意了。
正好,公主今年十八,正是适合出嫁的年龄。
于是在天子眼神的示意下,大腹便便的宰相放下酒杯走到年轻男子的面前,眯着眼上下把他打量了几圈,再状似随意的问道:“状元公年少有为,貌赛潘安,家中定是妻儿成双了吧?”
他拱手起礼,恭声答道:“下官一心只读圣贤书,莫说家中有妻室,连不敬之地都未曾踏足过半步。”
宰相故作吃惊的睁大眼:“想不到状元公的眼光如此之高,竟连普通女子都看不上耶!”
“岂敢岂敢。”年轻男子喟然苦笑,“只是下官发过誓,一生只娶一心人,不敢耽误其他,是故不愿随意将就。”
一旁的公主听后笑颜大展,指尖几乎埋入脸中,而高坐之上的天子看后愈发满意,手扶白须连连颔首。
接收到身后眼神示意的宰相再接再厉:“既是如此,老夫这里正好有件大喜事,也许正好合了状元公的心意呢!”
年轻男子一愣,尚未来得及说话,宰相就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洋洋笑起来:“此事成后,状元公可务必要在喜宴上敬老夫一杯恩酒啊!”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走向天子,高声大笑道:“此子相貌惊人,文采出众,莫怪万岁龙心大喜呀,就是老夫看罢也高兴得很哪!”
他指着后面的年轻男子郑声唤道:“万岁,这冯少英少年得志名扬天下,状元及第谁不夸?”
他回头瞥了一眼,就见公主脸颊羞红的陪伴在年轻男子身边,满目皆是掩不住的情谊深情,不曾说过一字不愿,更是心中得意。
“如今美满姻缘天作伐,这真是锦上又添花,万岁把他招为驸马,金枝玉叶许配他是万万亏不得的,恭喜我朝又多一个栋梁之才,恭喜千岁得了一个佳配良偶,万岁可真是英明神武,龙目灿金呀!”说完,他虔诚的叩拜跪地,恭迎天子赐婚。
高坐上的天子听罢哈哈大笑,连连颔首。
随即天子向旁摆手,自有人捧旨上前,高声大喊。
“冯少英,听旨!”
年轻男子的脸色微变,圣命当前不得有违,只得上前跪下,低首伏地,叩拜请旨。
“万岁有旨,新科状元冯少英才貌双全,国之栋梁,正配天香公主成婚之际,便即日结亲,不得有误。”
年轻男子愣在当地足有半刻,才是沉声应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冯少英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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