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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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脸颊烧了一般的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发麻。我尝试镇定地把熄屏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地毯上,然后尽量小心地一步步地从池昌民身边退开。离开客厅以后才从水池旁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眼睛有些发红,表情失态。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对吧?
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是哪里出错了。
我站在水池前用冰冷的流水不停地冲洗着双手,等到手指因为低温差不多失去知觉以后敷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体轻微地发颤,大量潮湿的空气从鼻腔进入然后再从嘴里吐出来。
计时器的铃声把我絮乱的神经重新拉扯回来。我回到厨房关掉了灶台的开关,在抽油烟机的噪音中把食物一样样地做好,异常冷静。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旁边,轻声开口。
“昌民啊。”
机械地走完了进食的流程后,池昌民自然地从我面前收走了桌上的餐具,钻进了厨房进行后续清理。我依然坐在桌前,索然无味的模样。
“怎么了……嗯?”
他的双臂从身后环到我胸前交叉,脑袋埋在我的右肩上轻轻地靠着。洗洁精残留的香精味此时让我有点反胃。
你也会这样和其他人拥抱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抱歉,之前不小心睡着了。不要生气啦……”
嘴唇从我的锁骨旁擦过,顺着脖颈一点点爬到耳垂,牙齿轻轻撕咬着,此时的池昌民像一只试图引起猎物注意的小兽。
他松开了手臂,走到我身侧跪下,然后抓住了身下的椅子腿轻松地转了过来。我的脉搏随着突然拉近的距离加速跳动,手指一根根被他掰开,然后握紧了冒汗的手心。
池昌民跪在我面前,用稍低的视角仰着头看着我的脸。我出现在他透亮的深棕色瞳孔里,恍恍惚惚的身影,不自觉地低下头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
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亲你吗?”
然后不等我回答他就迅速站起来,弯腰凑近,左手托住了我表情失落的脸在嘴唇上落下了吻。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从颧骨到下颌,撩开头发挽到耳后。
我靠在椅背上,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下巴,悲伤地渴求着。
在逐渐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松开了我。令人遐想的眼睛先是看着我的脸,然后视线下移到外套领口。纽扣被手指灵巧地一颗颗解开,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被动地看着他脱掉了我的外套,留下仅有的吊带内衣。我有些不安地再次用双手挽上他,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冷吗?”
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只是摇摇头。
“抱抱我吧。”
内心的苦涩随着舌头的舔舐像一颗逐渐融化的硬糖融化稀释。池昌民张嘴咬在了我的颈侧,轻轻地牵扯着我的皮肤,然后又张嘴松开,收起牙齿吮吸着。
我在他的怀里体温逐渐升高,甚至发烫。靠近我的他热气扑面而来,可是又有些矛盾的让我感到清凉。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一点点地往下,接着用手掀起我最后一件衣服钻了进去。我的领地被逐渐侵占,到处留下了他的痕迹。双手搭在了肩膀上因为猝不及防的刺激攥紧了他的衣服,我看着褶皱的痕迹,像极了此时有些狼狈得皱巴巴的自己。
等到他稍稍离开,伸手扯开我的裤子手指探进去的时候我才慌张。
“等,等一下……”
因为之前工作的疏离此时无法很快适应的身体,兴奋的信号从皮肤传送到迟钝的大脑,我后知后觉场面开始失控。
“不喜欢吗?”
我无法平复地喘息,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紧紧贴着椅子,想要支撑着发软的身体。
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脸上表情淡淡地池昌民,一直无奈地摇头,希望他手下留情放过我。
“可是我觉得你在说谎,不是吗?”
似乎觉得观察我的表情很有趣,他不管在做什么都会一直看着我,举止温柔,神态却与之相反。我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池昌民。
在发现我的挣扎逐渐无力的同时,底裤里手指揉搓的速度加快。
“唔……”
我讨厌如此被动的自己。
将呻吟吞下稍稍偏过了头,不想去看池昌民的脸,此时的样子却看起来是在蹭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背。
双腿难堪地想要合上,他松开了我的肩膀然后按在我的大腿根部。
“打开。”
我有些想哭,酸涩的感觉从眼睛到鼻腔,然后顺着喉咙来到胸口,最后转移到小腹上。抓住他手臂的手失去了力度,但其实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形式上的摆设。
我以为自己能够抓住他。
我开始走神。如果只能单方面被抓住的我,他松手的时候同时我会摔下去吗?我的手垂落在一旁,只剩下难堪的身体在因为肌肉痉挛不自觉地颤抖。
他放开了我,扯走桌上的纸巾擦干沾满黏糊糊的体液的每根手指。然后把我的身体扶正。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眼泪最后还是一滴滴地流下来。
“对不起。”
池昌民蹲下,用鼻子轻轻地蹭着我的脸颊,像一只小狗,被泪水沾湿鼻头。
“不是。”
“我们去卧室好吗?”
我用干涩的嗓音开口说话,仅剩的力气圈住他,然后被抱着走进卧室,和他一起跌落在柔软的床上,像掉进了浪涛翻滚的大海。
小腿被抓住精准地扯回他身边,身下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像层层涟漪摩擦着我的皮肤。
他顺势靠上来,双臂撑在两侧。我像一只任人宰割的放荡的鱼仰躺着等待着下一步动作,他却突然俯下身子靠近我,贴着我的耳侧。
“宝贝头发好香。”
眼睛像孩子一样纯真地注视着我,手却解开了裤子做着成人之间的事情。
腰带被扯出扔在床脚木地板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十分清晰,如同一声枪响,接着我就被狠狠地钉在了他身下。
我被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跟随他下意识配合。毫无章法地喘息着,在有节奏地动作下显得有些不和谐。
明明腰被双手按住,身体却不明不白地被顶弄得移动了位置,从床脚到床头。我发出短促的尖叫,然后想要用手捂住嘴巴。
“叫出来。”
手腕被抓住紧紧地摁在头侧,我睫毛抖得厉害,有些看不清池昌民的表情。
嘴唇被掰开,他的手指伸进了我的嘴里玩弄着舌头,我失去咬合力,任由因为刺激分泌的口水从嘴角放肆流出。
“亲爱的是小宝宝吗?”
“口水都流出来了,上面和下面一样湿。”
我无能为力地被困住发出低声呜咽。
腰部向下陷入了床垫,胸口随之不受控制地挺高,下巴微微扬起,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想要控制住当下的状况。
在快要撞到床头的时候池昌民用手扶住我的额头接着温柔地抚摸过头顶,最后垫在了我和床头之间顺便固定住我的身体。
空气中飘荡着体液的气味,剧烈地喘息交杂在一起。我就像坐在游乐场的过山车上,因为缺氧而感到窒息,因为未知的上升和急速的下降而满足。
“不要弄了……”
一直被磨着又抓不住重点,我的欲望如同沙漠中看见海市蜃楼的旅人,看得见却抓不着,逐渐崩溃于是开口求饶。
“很着急吗?”
他听到我说话后轻轻地笑了一下,松开了腰后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迫切地点点头。
“等一下。”
我想到了自己跑马拉松的时候,长时间的运动下不断大口呼吸,喉咙充血感到疼痛。此时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大脑分泌的内啡肽却让我沉溺其中任由自己漂浮,意识逐渐不清。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来了,等到微凉的精液射在小腹上我才回过神。他的手按揉在我柔软的皮肤上,漫不经心地把精液涂画在上面。
“我爱你。”
最后温柔地舔舐着我的嘴唇,不再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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