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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与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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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肯特其实是挺纯情那一挂的哈哈哈哈

-----正文-----

红塔(三)

自从那日和卡洛斯达成“不可告人”的交易后,肯特每每感受到来自红塔监视台上的视线时心中便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心口像是被猫抓了似的,有些烦乱还有些心痒难耐。肯特回望那股视线,看到监视台上的卡洛斯仍旧是一身白袍,颇有些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看到他望过来不闪也不避,大大方方地冲他一笑。已是黄昏时分,浅金色的阳光自天际洒落,仿佛为他渡了一层柔和的光,将那笑容也衬得极为澄澈动人,白袍被风吹起仿佛天使收拢的羽翼——肯特不禁愣了愣神,就好像……真的有神明降临在了他的面前。肯特觉得面颊有些发热,忙扭头收拾工具准备回家,监视台上的卡洛斯望着肯特的背影抬手抚了抚嘴唇,回味起那日近乎窒息的接吻颇有些心痒难耐。

暮色西沉,月上中天。

肯特收了渔具后便与卡洛斯在红塔后门的楼梯间里偷偷见面,卡洛斯见到他便迫不及待地揪住他的头发踮脚吻了上来,两人又吸又咬地亲了半晌才分开。自从那日荒唐后卡洛斯见了他倒也不再拿腔拿调斯斯文文地叫他“肯特先生”,直白干脆了许多。肯特以为又要做些什么时卡洛斯却抹了抹嘴唇退开了,同时塞给他一本书,“这是我从藏书室里顺来的,你好好看看,学学怎么才能伺候好我。”肯特低头看到那书封页上是两个半裸痴缠的男子,面色一红,“……知道了。”卡洛斯理了理衣服又道,“祭月典礼下周就要举行了,我最近会有许多事要忙,先走了。”说罢看也不看因为方才的亲吻下半身微微勃起的肯特,直接推门离开。肯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显得有些急色和狼狈,无奈地笑了笑待彻底平静后也离开了红塔。

卡洛斯离开楼梯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漫不经心的倚在二楼窗户处,待看到肯特身形匆匆地离开后才像引诱猎物落进陷阱后心满意足的小狐狸一般哼着歌去工作。

肯特回家后拿起那书翻看了几页,书中两个男子水蛇似的缠来缠去,一会一上一下,一会又一立一躺,看得肯特有些莫名其妙。书多是图画页数也不多,看了一遍后肯特只明白了男人与男人做是要用到屁股那处的,这么想着便更觉莫名其妙,那穴又小又紧怎么能放得下他的东西?他又拎起书耐着性子细细看了起来,大致明白了是要用到些滑腻的膏脂或是液体,用手指慢慢地将那穴眼拓大再进入,看图上那被入的男人表情似乎挺舒服的。肯特将书扔在一旁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像卡洛斯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卡洛斯的皮肤又白又细,那‎‎‌‌‍后‌‎‌‍‍穴‎‎‌‍应该也是粉嫩的,颤颤巍巍地收缩吞吐他的手指,这时候定要再吻一吻他,用舌头勾得他喘不上气眼眶通红才好。肯特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伸手将下身的性器捞出来‌‎套‎‌‍弄‌‍‌了几下,想着卡洛斯饱满的泛着水光的唇,想着那双漂亮得跟琉璃似的眼睛眯起来的样子,想着卡洛斯‌‎‎‍射‎‍精‌‌‍‎‎时猛地仰起头露出的小巧性感的喉结以及色气满满的喘息声……肯特皱着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半晌身体猛地一颤随着一声闷哼吐了精。

肯特草草收拾几下后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亮,盯了好一阵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想卡洛斯,卡洛斯笑起来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身上好闻的味道……肯特愣怔了一会,直听到自己有些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愈发清晰,他自嘲般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捂住了微红的脸想道,怎么就被勾得先心动了呢。

————

接下来一周肯特过得甜蜜又有些难熬,两人白天像互不相识一般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时不时忙里偷闲地遥遥对望一眼,有时卡洛斯会冲他微笑一下,有时看四周无人则撅起唇一副轻佻模样地给他一个飞吻,肯特看上去不为所动,实则心中美得直放烟花。而到了晚上两人则在红塔后门的楼梯间里私会,像一对小情人那样。但两人每次亲吻抚慰后都没做到最后,肯特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实在有些难忍,忍住羞耻问了一句做不做,卡洛斯却突然跟个守身如玉的神女似的以祭月典礼将近太累为由拒绝了。肯特只得咬牙切齿地放他走,有些委屈地觉得自己下身快憋炸了。

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星期,祭月典礼将在今晚举行。祭月典礼每年一次,由白廷主持,以盛大的祭祀仪式感谢月神在夜晚对岛上众人的庇佑。村子内的所有村民包括女人们在祭祀后会举行篝火晚会,这也是村民们仅有的能够聚在一起享用食物互相交谈而不被白廷怪罪责罚的时候。白廷的祭司与神官们也会在此时接受所有村民的跪拜,享受被众人盲目追捧信奉的快感。

往年的祭月典礼肯特都参加过,并无什么意思,冗长的祭祀仪式后村民们围在篝火旁,那篝火烧得极旺,人们纷纷叩拜站在高台上的神官们,不管是真的信奉还是被迫追捧,此时人们都俯下身高声吟诵赞美,火光烁烁将人们面上的表情照得一半明亮一半晦暗,倒是真的显出几分狂热谵妄出来,肯特隐在人群中默默看着众人只觉得这个岛上的人离疯不远了。

但是这次的祭月典礼……肯特抬头看着台上身着祭月礼服的卡洛斯,月光倾泻像流淌而出的银河将他整个人虚笼住,卡洛斯并不是正式神官,因此他的礼服只是一件无袖白袍外罩了一层浅紫色的薄纱,一条淡金色绸制的腰带将他的腰身束得极细,劲瘦柔韧让人想一手握住。略长的浅金色头发被束起来,那张漂亮得女神看了怕也会嫉妒的脸此时无甚表情地望着台中央的祭坛,反倒显得虔诚中带了几分轻蔑。肯特默默抬手按住胸口,心脏在看到卡洛斯的那一刻起就跳如鹿撞,悸动不已,仿佛真正的月神真的降临在他面前。

卡洛斯却像没看到他一般,自顾自地与白廷众人站在一起,配合着祭祀典礼的进行。肯特难得有些失落,想多看看他又想让这恼人的祭月典礼赶快结束,好不容易熬到祭祀典礼结束,祭司与众神官立于高台,村民们点燃篝火纷纷高声赞颂白廷,一时间平日沉闷的岛屿上竟显出些热闹来。肯特忽然觉着有人靠近他,还未回头便被一只微凉的手牵住,卡洛斯不知何时从台上退了下来,礼服外披了件灰色的斗篷隐在了人群中。他牵着肯特悄悄后退离开了人群,肯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被他牵了手心脏便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一路跟着卡洛斯来到了红塔背面。红塔临海,正面面向岛内,与白廷的露天礼堂相连,背面朝海,监视台也在这一面。他们此时正在红塔背面三楼监视台下方的视线死角处,仅有一处岩石供遮掩身形,两人靠墙而立,一塔之隔的人群正在进行着宗教的狂欢,火光明亮,将人群和建筑的影子投映在白色的沙滩上拉扯晃动着。

“这里…会被发现的。”卡洛斯脱了斗篷,隐约有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来,肯特看着他一时愣怔连话都没能说利索。

“没关系的,所有人都在礼堂,不会有人过来的。”卡洛斯牵起肯特的手吻了吻,抬眼一笑,“我们做吧,就在这里。”

肯特一惊,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卡洛斯覆上来的唇尽数堵了回去,他轻轻舔了舔肯特的唇角,开口道,“我可没和你商量,你也没资格拒绝。”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又带着一股子典礼上祭月酒的甜味,扑洒在肯特的口鼻间。肯特看着他紫色的眸子只沉默了一瞬便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再度吻了上去。两人吻得气息纷乱,红舌痴缠间有透亮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平日里威严森然的红塔此时像一道高高矗立的屏障,一侧火光耀耀人声沸腾,近乎痴狂的人们在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与朝拜,而另一侧月光泠泠,只有平静的海面和时不时浪花轻拍礁石的水声。

他们在红塔下拥吻。

——

卡洛斯被肯特抵在了墙上,他抬手勾住肯特的脖子,用下身蹭了蹭肯特立起的性器,轻喘着笑道,“来,让我看看你那本书学得怎么样了。”

肯特脸色微红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那书中说做之前要抹些什么…”

“那个是用来润滑的脂膏”卡洛斯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伏在肯特肩头笑了一会才贴着他耳朵轻声说道,“我已经抹过了,刚才在台上你盯着我时…那脂膏就已经在我里边融化了。”他牵着肯特的手探向白袍下边,肯特还没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指尖就先触到了温热黏腻的液体,那液体似乎才被暖化不久,温热着顺着卡洛斯的大腿根向下流,“我刚才在台上夹得可辛苦了。”卡洛斯带着笑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引诱意味甚重像是魅魔的低吟。肯特只觉得面赤耳鸣,理智一瞬间消失殆尽,忽地一手托起卡洛斯,另一只手撩起他的礼服下摆向‎‎‌‌‍后‌‎‌‍‍穴‎‎‌‍探去。

卡洛斯被抵在墙上,又被肯特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一时间难以维系平衡,只得用腿勾住肯特的腰又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谁知刚稳住身形肯特的手就按上了他的‎‎‌‌‍后‌‎‌‍‍穴‎‎‌‍。那里塞的脂膏已被捂化,肯特刚一按上去便堪堪滑进去半节指尖,融化了的脂膏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肯特觉得自己下身硬涨得发痛,但仍头昏脑涨地回想着书中内容,缓缓地将手指往那穴深处送,卡洛斯伏在他肩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有些发抖。肯特觉得手指进得差不多了便浅浅的抽送起来,起先卡洛斯还只像是略感不适地微微发抖,呼吸有些乱,但当肯特的手指在那穴眼里来回转了转突然擦过一处小小的凸起时,卡洛斯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双手双腿也跟着收紧同时漏出了一声近乎娇媚的呻吟。肯特听得热血上涌,指尖逮着那处碾着转了转又猛地抽送了几下,逼得卡洛斯不住地发出好听的低哼和喘气声。黏腻的膏体被手指的动作带出又送入,卡洛斯被刺激到敏感处后便腰眼酸软地伏在肯特身上,‎‎‌‌‍后‌‎‌‍‍穴‎‎‌‍一阵阵收紧又被手指开拓得愈加乖顺。他抬起头吻住肯特,肯特手指不停却也没亏欠了这个吻,含住卡洛斯的舌尖吮吸亲吻,啧啧有声。

“唔…可以了,进来吧。”卡洛斯握住肯特的手臂,肯特从善如流地抽出手指双手托住卡洛斯的屁股微微抬高,对准‍‎穴‍‌口‌‌‍‎‎缓缓地往下放。虽然开拓的差不多了但到底是第一次,‍‎穴‍‌口‌‌‍‎‎仍是有些紧,肯特试了好几次才只将‌‌‎‍龟‍‎‍‌‌头‎‎‍送进去,卡洛斯就已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浑身颤抖汗流不止,礼服上的浅紫色薄纱被汗湿后贴在皮肤上,将月光下象牙白瓷似的皮肤衬得多了几分色气。

“卡洛斯,”肯特低声问道,声音已然是隐忍到极致的沙哑,“放松点…太紧了。”

卡洛斯抬起脸,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地往下落,眼眶通红,像是有些委屈似的寻上肯特的嘴唇索吻。这一幕竟是与肯特那晚幻想的场景奇迹般地重合,肯特再也忍不了,噙住卡洛斯的唇吮吻起来同时腰身使力猛地进入,整个柱身便像被那穴吸住了似的,卡洛斯被顶得浑身一颤只觉着‎‎‌‌‍后‌‎‌‍‍穴‎‎‌‍微痛,小腹坠坠的又酸又胀。两人稍停了一下互相喘息着,红塔那一侧的人群仍旧围着篝火欢庆,人声鼎沸,而红塔这一侧的两人在月影下初尝禁果。

肯特待卡洛斯适应后便动了起来,起先还忍着缓速‎‍抽‌‎插‌‎‍‍,但当‌‌‎‍龟‍‎‍‌‌头‎‎‍碾过卡洛斯的敏感点时卡洛斯整个人忽地一颤,一声甜腻的喘息声泄了出来,好在另一侧人声纷杂并未被发现,但肯特却被这勾人的一声喘喘得丢了魂,再也顾不及是否会被发现,只双手掐住卡洛斯的屁股将他整个托起抵在墙上不管不顾地操弄起来。那‎‎‌‌‍后‌‎‌‍‍穴‎‎‌‍又热又湿,偏又紧窄,不住地收缩着肠壁像是要死死吸住肯特不许他离开,肯特抵着穴眼里那处凸起一个劲地猛插,时不时碾磨几下,没有什么技巧只是循着本能来回动着,但卡洛斯却就吃这一套,双手攀附着肯特的背,指尖难耐地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被顶弄得像海滩边起起伏伏的潮水,脑袋里似乎只剩欢愉二字。

祭月典礼将近尾声,肯特听到人们在齐声地欢呼,而他与卡洛斯也一同抵达了‌‍‍‎高‍‎‎潮‍‌‍,两人在欢呼声中默默相视,喘息与炽热的呼吸交缠,浊白的‎‎‍‍精‌‎液‍‎‍顺着卡洛斯的大腿根往下淌,两人的衣服也被卡洛斯的‎‎‍‍精‌‎液‍‎‍沾染濡湿。卡洛斯两颊绯红,像是餍足般轻轻吻了吻肯特的眉眼,含笑道,“不愧是肯特,学得真好。”他像摸大狗狗似的摸了摸肯特的头发,“作为奖励,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哦,你看。”

“嗖——”有许多绚丽明亮的烟花从红塔塔顶飞出,又再夜空中绽放开来,绚烂夺目,像是一捧捧一簇簇四散的星子,顷刻间将整个夜空与海面照亮,像是神明温柔浪漫的光芒短暂地照耀抚慰着这片土地。

典礼上的人群像是被震撼到了,寂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是比叩拜所谓的“信仰与神明”更为真挚、兴奋的欢呼声,不是为了高台上的白廷祭祀,而是为了这几朵绽放的烟花,为了他们压抑枯萎已久的,对热烈美好事物本能的向往。

白廷的神官们面面相觑,典礼上从未有过放烟花这一环节,岛上甚至都不曾有过烟花,只有去年祭司外出时带回来了些许但一直放在贮藏室。这是突然有白廷警卫慌慌张张地跑来喊到:“不好了祭司大人!贮藏室着火里边的烟花被引燃了!其他物品怕是也……”神官们听了胆战心惊地望向祭坛上那个身着金白两色长袍的高大身影,贮藏室里的物品并不算多,但大部分都是祭司收藏的稀奇玩意儿。祭司只是面色阴沉地望着天空中不断绽放的烟花,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肯特望着那般绚烂的烟花一时失语,面前的场景似乎有些错乱,仿佛回到了十岁时那场游轮派对,热闹鼎沸的人声,纷繁绚丽的烟花,交错的人影,掀起的巨浪……肯特猛地捂住脑袋痛苦地低吟一声。卡洛斯一惊赶忙抱住他,不知他是怎么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肯特觉得自己像溺水之人一般挣扎了许久,头痛欲裂呼吸艰难,就在他感觉自己又要被滔天的绝望感与无力感包围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他,一只柔软的、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

“肯特?你怎么了?”那人似乎焦急了起来,“别怕,只是烟花而已,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烟花?礼物?肯特猛地回神,急急地喘着气,烟花已经接近尾声只余几小朵转瞬即逝。肯特一把抓住了卡洛斯的手,是软的、带着活人温度的手,他却忽然莫名哽咽起来。他怔怔地望着卡洛斯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那里边又映出一个他来。肯特忽然觉得心跳快得再无法抑制,他弓下身,将额头轻轻地抵在卡洛斯的额头上,抓着卡洛斯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低声喃喃道。

“卡洛斯,我想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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