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秋风悲画扇
旧作,感情观很不成熟,七年前的大环境也与现在很不相同,文中所有人物脑回路代表角色观念,与作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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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法警。
“可以领养退休的警犬吗?”我冲他比划,“我会把它当自己小孩的。”
法警一个趔趄:“你胆儿真肥啊居然妄图包养拐骗有编制的同事——等等你叫我什么?”
“哥哥!好哥哥!”我痛快地又喊了几声。
法警比我大五岁。
他有点抓狂地揉了揉脸,半蹲下去。
难道被我吓到了?
我有点担心,伸手推推他。“兄弟?”
“没事……”他呼噜一把脸站起来,“怎么突然想起养狗了?你男朋友同意了?”
加班太晚的时候炮友来接过我,他见过。
“分了。”我说。
“……您别老是一脸平静放大招行吗!” 法警扶额,“还有什么大招说吧……”
“这也算大招?”我莫名其妙,“我一直都这样说话的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刚好今天周五晚上,法警带我去了酒吧,美其名曰失恋就该这样。
当然我们都换了便服。下班谁还穿制服啊,没加班费还得管事。
我不怎么喝酒。我们那块也不怎么应酬。送执行的都是板上钉钉的该死,近年上边查的严,没人敢玩漏网之鱼或者替死的骚操作。但要喝起来我也不是很差。红的白的啤的,喝的我有点昏沉。迷蒙中看法警,他灌着酒,安静下来有几分和我如出一辙的阴霾。
法警高大帅气,四级六百六级过,八块腹肌人鱼线,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可亲极了。这样一个优质股,前女友都快谈婚论嫁了才知道做的是死刑执行。女友闺蜜怀疑他心理扭曲,女友爸妈老一辈忌讳,说什么也没办法接受,就散了。后来也有去联谊,工资微薄,职责特殊,下班时间也不固定,行情不算很好。有一次遇上癖好非同寻常的相亲对象,他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只是再没去了。我们单位一把手比较重视边界感,上行下效,也没人多管闲事拉着他介绍。
“我说,凌检啊。”法警靠近,高挺的鼻梁亲昵地挨上我的脸。灯光把他的表情照得很暧昧,在这不太像寻常朋友的氛围中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既然你被甩了……”
我突然很想不顾炮友的禁令大飙脏话。
“不如……我们俩变态凑合着过,好不好?”
“我不是变态。”我冷静看着他离我不到十厘米的眼睛。“凑合可以啊,结婚。”
本来想说做炮友,想想还是算了。前车之鉴。
出了酒吧我才看到未接来电。是炮友的号码,一个。我没存他手机,反正都烂熟于心。
通讯客户端躺着两条信息。
“你人呢”
“接电话”
法警还挂着一脸荡漾的笑,可能是因为结束空窗期,或提前完成过年带人回家的指标而太过兴奋。
我回拨。
“对方有事无法接听,请稍候再……”
再打已经关机了。
我看着屏幕很久。法警跑过来朝我说拦到车了,我把手机塞进兜里。
回到住处一片黑。没开暖气,冰冷冰冷的,我有点想出去住酒店。
开灯收拾。房子里很冷清,属于炮友的证件物品已经不见了。我拉开衣柜,果然他的行李箱也没了,空落落一大块。
开水壶的壶壁还有余温。
我拿出年计划,把明年10月考试一栏划掉了。恰逢淘宝叮了一声,弹出信息告知教材被放到自提箱了。泡了个澡,躺在床上没有困意。
炮友教的方法失效了,我想。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找他了。
天快亮我才睡着,一气睡到中午。起来洗漱,打电话求着师父帮我找回了宿舍。还好我们这块人少,宿舍留得好好的。我又跟房东说不再续租了,正好年末,结算也不是很麻烦。久违化了一次妆,出门吃饭逛书店。吃了甜品,又去逛博物馆。
难得在高空旋转餐厅奢侈一次,眼看夜幕垂下,邻桌成双成对,还是会感到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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