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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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
他下意识想去找烟,结果与我眼神对了个正着。薛愈恍惚片刻,不动了。
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努力营造一个五好哥哥的形象,结果我还是学会了。
他忘了他也不是时时都陪在我身旁。
“你最近是不是抽了好多烟。”
我垂眸问道。
薛愈烟瘾不大,所以狗仔抓他片场吸烟照很难。
但最近网上盛传他吸烟成瘾,我也知道他压力很大的时候才会多抽一两根。
虽然网上的东西还没有证据,只是营销号的瓜。
但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平常我关心他,他会开心,但今天他似乎生气了。
屈指重重敲在床头柜上,薛愈说话声音突然大了很多:“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这!不需要你操心我,你自己都操心不明白你自己!”
……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我也被他吼得吓到了。
其实他也已经很疲惫了,却还算能有耐心地坐在我面前。
“高三放假时间短,我知道这个电影对你很重要,又听说你快杀青了,所以想过来给你个惊喜。所以根本来不及通知你。”
虽然知道说什么都是借口,但是这确实是我的想法。
其实我不是谁都没说。
我有和我哥的经纪人联系过,拜托他不要告诉我哥,并且打听到了他的酒店住址。
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可能要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也不会一个人蹲地铁口,茫然的吹了一个点儿的冷风。
但我总不能真那么说。
毕竟很可笑,我是他弟弟,即便看到了又怎么样,根本没道理觉得委屈。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不仅仅想当他弟弟吧?
薛愈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对面,在我话落后闭上眼向后一靠,右手揉着眉骨。
我听他轻声似自我呢喃道:“是啊,你高三了……”
眼睛有点涩,我往前蹭了蹭,左手跟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握到了一起,抻着脖子迫切道:“我是真想你了,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他睁开眼,先定定盯着我瞧了瞧,又捏上我下巴左右看了看。
“可怜巴巴儿的看着你哥,想萌混过关?”
他说着就笑起来。
我没带衣服过来,所以只能先穿他的,可是他的衣服太大了,空调又开得足,我索性没套他的睡裤。
两条腿露着,还是有些凉意的。
我抓着他的手,顺势靠过去坐到他大腿上,依着他脖子靠下:“没有,听你骂着呢。”
我撒娇他一向不会推开我,却也没多亲密,但今天不一样。
他反而搂着我把我捆紧了,向我讨要道:“我的花呢?”
我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什么花?”
薛愈却理所应当地说:“别人杀青可是都有花束的,宝贝儿给我准备了吗?”
他妈……
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亏我现在把脸埋下去了,不然我都怕忍不住咬牙。
我当然准备了,只差亲手送给他,而不是现在让那束花躺在地铁站的垃圾桶里!
但是谁教他是薛愈呢?
我强颜欢笑,仰起头看他:“我来了还需要花吗?”
可我生气,就算自己跟自己气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他。
我问:“你是一番男主,又是制片人,哥哥杀青了没有花我可不信。剧组、公司、演员之间送那么多花,你挑花眼都挑不完,我送花恐怕挤都挤不进去。”
我承认我是酸鸡还不行吗?
粉丝送花他都能收的着,我送花他看都估计看不到一眼。
薛愈沉默了,到头来觉得好笑反问一句:“你这醋怎么吃得奇怪?”
不过该哄还是要哄,他净挑好听的跟我说:“要是你送,其他人的花我都不要,就要你的。”
可省省吧!
我才不信。
不说别的,要是被他带走的那个小明星送他东西,他会不要?
虽然大概率是我哥送别人东西聊表心意,但是那个人,大概是他身旁流量最高的了,说手上没几个钱我也不信。
倒确实用不着我哥养他了。
“困了。”我心不在焉道。
他松开我:“去睡。”
我睁眼说瞎话:“你不陪我?”
薛愈仰头道:“你多大了还要我陪?”
我不甘不愿:“我想你了就能跑几千公里来见你,你就不能陪我睡个觉吗?”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句句也都是歪理,但是我料定薛愈吃这一套,我端的是恃宠而娇。
我太清楚我哥了,他不喜欢墨守成规却也不喜欢能折腾的,养猫喜欢粘人的,养狗喜欢会摇尾巴的。
总之要顺着他,却还得有点儿脾气。
我这十几年别的没搞懂,倒是把他喜好摸了个门儿清。
人我要是勾不上床,我就不是薛宥。
“陪陪陪,我去洗澡,你先上去。”
他果然妥协了。
我知道这会儿再去烦他,他肯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脸色了。
所以我应了声,后仰着用胳膊撑在床上看他进去。
不多时,洗手间里传来了淋浴的水声。
又过三分钟,我想或许是时候可以进去了。
氤氲的雾气在玻璃上,遮住了大片风光。
可我透过玻璃,还是可以清楚看到紧实的肌肉线条,白皙的皮肤,精瘦的腰肢……
薛愈背对着我在洗头。
他听到声响,没顾上还开着的花洒回头看我。
要命,他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只会让我感觉我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其实也对。
他对我那么好,又是我亲哥,我却因为自己那点儿心思作祟,想睡他。实在说不过去。
可我也没想说过去。
他挑床伴既然这么宽容,那多我一个应该也行吧?我长得也不差,毕竟有几分像薛愈呢。
“宥宥?”
他拉开玻璃门,还来不及多问一句,就被我撞个满怀。
水也淋了我一身,没有规律地浇在我脸上,衣服都湿透了。可我靠在他身上,感觉很安全。
“哥……”
我难耐地叫他。
除了难受不是演出来的,剩下的都是我有意的。
他搂着我,被迫地退到墙角。
“薛宥?薛宥你怎么样?”
他很着急的在喊我,可是我好像听不太清,腿也发软,只能就全身的重力都放在他怀里。
“哥,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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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宥诡计多端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