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愈狂、为愈狂、为愈哐哐撞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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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是下午一点四十的。
走的时候我简单收拾了东西就跟他走了,大多数我要用的我哥家里都有。
飞机着陆的时候是四点十分。
我们出来的时候人其实不少,但我还是看到了两个醒目的人。
他们俩实在太显眼了,就像扔在俗世里的两颗夜明珠。
我的目光落在左边的女人身上,直接忽略右边举了个灯牌动作很傻逼的杨风清。
她卷发披散,只是很低调的穿着咖啡色的宽大针织毛衣,米白色阔腿裤,平平无奇到我不认识牌子的白色旅游鞋。
可是她站在那里,就是风情万种的代表,再平价的衣服也被她穿得像大牌。
我一整颗心好像突然被抓了一下。
不为别的,是因为她是我唯一可以称得上的竞争对手,满贯影后——温言。
人如其名。
她是花中第一流,也是花中清流,拒绝潜规则第一人。
温言身上的标签很多,比如薛愈的同门师姐、荧幕初吻、白月光新娘。
或者华世无双未来老板娘,但这条我不认可。
“嗯?”薛愈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
我以为不会遇到太多熟人的。
我对她也很复杂,即便现在我们可以算情敌,我也没法讨厌这样一个女人。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温柔体贴的高情商大美女姐姐。
从她跟我哥认识开始,往后每一年我的生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我很好,没有理可挑。
她和我哥同岁,我哥生日在八月七,她的生日是七月七。
两个人从合作第一部电影开始就被说是娱乐圈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几个字所有影评人已经说累了。
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
温言的确很喜欢我哥,但我哥似乎永远不会和她迈出那一步。
我哥对她更多的是亏欠和弥补。
“你在做什么?”薛愈走到杨风清面前,看着他灯牌上的字陷入沉思。
上面写的是:为愈狂、为愈狂、为愈哐哐撞大墙。
“……噗。”
我实在憋不住,笑出声了。
杨风清不慌不忙的把灯牌塞到温言怀里,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三分合同。
他标准微笑,但很假,伸手把合同递给我哥:“薛老师,我是来管你要签名的。”
杨风清要被我哥的不辞而别气疯了。
我哥碰碰脑门,把合同接了过来,什么也没干,先找座把合同都看了一遍处理完。
“你ma……”他想骂,但看了看我跟温言还是欲言又止,重新措辞:“你下回再敢跟我玩消失,别怪我转头就买机票飞过去抓你。”
温言笑了:“我听你们《安和》剧组的人说愈哥骂人可凶了,虽然没见过,但看羊哥,我好像隐约可以想象了。”
她有一双会讲情话的眼睛,让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眼望穿了万万年。
永远不失烂漫与柔情。对她的美是具体说不上来,但她是美的具体。
其实羊哥也不是这样,但每次见过柳云若后的半个月都会喜怒无常,最不能惹。
他苦口婆心地劝起来:“不是我说啊薛愈,你现在不仅仅是宥宥他哥,还是华世上下百十来号人的金主霸霸。不能再搞突然消失了!”
其实我哥很负责任的,就算我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他也会根据情况取舍。
并不会每次都因为我而影响他。
但是这件事说白了还是因我而起,我难逃其咎,还是道了个歉:“对不起羊哥,这件事还是因为我……”
杨风清瞥我一眼,他说:“我总觉得你哥是把所有耐心都放到你身上了,所以在剧组才暴躁的一批。”
“……”
我单方面把道歉收回。
温言打量着我,看我一直站着不坐,发出善意的疑问:“宥宥怎么一直站着?不坐吗?”
她特意把薛愈旁边的位置空出来,留给我。
可我现在真的只想站着。
我伤还没好。
她话落,一直沉默看合同的薛愈才开口:“他坐什么坐?还是戴罪之身呢,我没让他到边上站着就够给面子了。”
哦。
今天是很给我面子的薛愈。
他把合同处理好后交还给杨风清,然后看向温言:“恭喜杀青。花收到了吗?”
她有些怔,点点头说:“收到了,百合很香开得也很好,你有心。”
如果我没记错,温言应该刚从国外回来。她参演了一部外国知名导演的片子,演了女二号,刚杀青不久。
她在微博上晒过一捧很漂亮的百合花,应该是香水百合。
因为她没写送的人是谁,所以一时间微博上所有人还都在猜。
我他妈也猜了,那会儿第一个就排除了我哥,结果现在打脸要多疼有多疼。
他俩坐在一起就像老友叙旧,但我莫名其妙的,好吃醋。
我突然就对自己很不自信。
他们坐在一起,气氛融洽又养眼。更重要的是,他们一样优秀,互相成就,有极强的共同语言。
不会给对方添麻烦。
“去吃饭吧,我请客,待会儿给烟姐打电话让她付钱,就说给温言接风。”
杨风清提议。
他口中的烟姐应该是温言的经纪人。
一个能当金主,但偏要做经纪人的霸总型女性,非常有魅力的一个人。
也是华世无双的股东之一。
薛愈从刚开始就在鼓捣手机,这会儿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他一挑眉,笑道:“欸,好,已经录下来给烟姐发过去了。”
“——薛愈?”
“?”
“你*!”
哔——
当晚的热搜很有意思。
#杨风清 薛愈机场吵架
#杨风清骂艺人
#薛愈疑与经纪人不和
但这就是……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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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宥宥叫老公。(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