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烈的酒。
该死的。
就算我想立刻离开这里,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真喝完我更走不了,你可以直接拉我去埋了。。”我说。
对自己居然还有这么精辟的语言组织能力深感自豪。
他伸手,这回抓的是我的衣领:“罗阳辉,你死了我只会把你丢进垃圾场,还想我埋你?”
“不行,”我诚挚地劝阻,“毁弃尸体是违法的。”
我眼前开始发蒙,身子不自觉想晃动,可是衣领被攥着,我试着去拉他的手腕,纹丝不动。
他抄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把瓶口凑到我嘴边:“张开。”
我没有听话,摇头。
他盯着,突兀地上扬了唇角,挑着轻蔑的一笑,又自行灌入一口,不等我反应,他冷不丁将我拉近,用他的嘴撬开我的,把那口酒全倾倒过来。
直入胃肠。
火又烧了起来,五脏六腑皆燃。
我铆足了力气推开他,反作用力让我踉跄了两步,撞上了沙发,跌坐下去。
他没有动,原地打量着我。
像蓄势待发的兽。
“我不杀你,罗阳辉,我要操你。”他说。
我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但是当他说出来时,我仍觉得如坠冰窖。
被他打了几拳,很痛,但应该不至于有太大影响。
烈酒却是大问题。
我的酒量其实并不太好,尤其是不幸慢性胃病缠身,这些年虽非滴酒不沾,却极少畅饮。
大脑像被涂抹了浆糊,而且毫无疑问时间越长,浆糊层越多越厚。
然而这不是我能接受的事。
绝对不行。
我强撑着站起身,脸部肌肉僵硬发麻,还是勉为其难地冲他笑,我说:“你想尝鲜,我介绍给你嘛,年轻漂亮又干净的,保证。”
口气听着像龟公……操他大爷的。
他不作声,脸上浮出了模糊的微笑。
我深吸了口气,谄媚地笑:“行,行,没问题,我给你,给你……”
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他还是没有动作,我估算了机会,判定了机会,拼了老命向大门冲去。
意识到他没有追来,我大喜过望,打开了门,一只脚就要跨出去了——
他在我身后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拖一年才肯签字吗?”
我怔住了。
就这么一失神,他疾步上来,把大门重新关上,两手齐出,我被他当胸一推,难以站稳,趔趄着后退,他又赶上,抬脚照我膝盖处一踹。
力气大概不算大,只不过足够让我狼狈地跌回地面。
我脑子里嗡嗡地响,绞尽脑汁地想,他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大吃一惊地发现,我的双手竟被他不知道用什么硬邦邦的玩意给反绑在身后,他悬空跨跪在我上方,居高临下地瞅着我。
我一个激灵,脱口叫起来:“你骗我?!你、你根本不可能……”
他冰冷的笑意让我闭了嘴。
上当了。
他妈的!
“罗阳辉,”他咧嘴笑着,“你又不是处男,搞这种贞节把戏做什么?我现在还是你老公,操你一顿怎么了?合法,合情,合理。”
看我不说话,他又加了一句,“而且你爱我不是吗?”
我回视着他,不理会剧烈的头晕跟反胃欲吐,也扯动嘴角笑了:“祁擎泠,别搞我,我现在就给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