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文不会长,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一半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强制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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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里莫名的讥诮与寒意让我顾不得有其它反应,莫名其妙糅杂了气愤,情绪霎时过了理性的临界点,我脱口而出:“我知道你年轻有为,龙马精神,但你也犯不着一回来就要拉我开演限制级的片吧?”
“你是要反悔了吗?”祁擎泠没有接招。
我无话可说,看他半晌,知道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只好硬起头皮,依言照做。
口头协议是他有随时操我的权利。
人得有些契约精神。
但遵照他提出的姿势要求时我还是感到别扭,这种完全违背自我意愿而不得不顺从取悦他人的性交方式,即便是祁擎泠,也足以让我倍感屈辱。
他要我脸朝着椅子的靠背,两手撑住椅子的两端扶手,我自然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是心头却泛出一丝疑惑:他不是不喜欢后入位吗?
地毯很厚,我也听不到脚步声,直到他的手抚上我的腰。
我禁不住一个寒颤。
好冷。
这家伙都干嘛去了?从冰箱里保鲜出来吗?
更冷的润滑液随着他的手指挤进了我体内,他的气息却依然平稳如常:“既然只有一年的期限,我当然得抓紧时间,多操几次回本,你说呢?”
一年。
我恍然大悟,祁擎浩告诉他了吧,一年后我的打算。
是的,那时诗词姐弟都满十八岁了,他们可以自行与我,我们解除收养关系,在法律上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与祁擎泠坚持维系婚姻的基础当然也就不复存在。
——这么说来,跟明明相看两厌,却为了孩子而互相勉强的两口子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才刚厘清因由,他毫无预兆地乍然插了进来,力气极大,撞得我身子猛地前倾,几乎整张脸贴上办公椅的靠背。
润滑油能帮助他顺利地进入、奋力抽插,却不是能缓解我疼痛与不适的舒缓剂,这一次他似乎是更加铆足了劲头,后入本来就能探到更深的位置,我的难受可以说比上次初体验更糟。
加上我的双臂还撑着上半身,两腿也得在被他顶得膝盖发软的情况保持站姿,哪有可能产生得了一星半点的快感。
但让我不适的还不是这些肉体的不得劲。
这场……被操,我全程只能看着办公椅的后背,看不到他的人,更别说他脸上的表情了。
别扭还来自于前天无论我怎么请求,他都不愿意采用后背位,给的理由是要看着我的脸……那这一回呢?
我很难不揣测他的用意。
他粗重的气息在我脖颈处、耳畔回荡,火热的躯体紧紧地压着我,两手以我的腰和臀为支点,每一次进出所用的气力,都像要将我彻底贯穿,或者钉死在办公椅上。
他炽烈的欲望几乎能燃烧成有形的火焰了。
可我没有快感。
我只有被当成工具使用的感觉,效果可能类似一个强AI的人型自慰器,根据用户的需求而有极度灵敏的心跳血压呼吸变化等一系列智能反应。
此时此刻我真巴不得自己的肉身是合金制作,这样可以没有疲劳感,能支撑到天荒地老。
也不会难受。
双重的难受。
肉体与精神,皆是重负。
一段时间后,他在我身上的手猛然用力,手指紧攥我大腿的两侧,冲击变得快而短促,力气却大得让我终于头顶亲上了椅背,当他再一次重重地扎进我体内,随后便偃旗息鼓,整个人伏到了我背上。
他的喘息渐渐恢复,冷不丁地从我身上退出,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
我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牙关,任着自己虚脱地滑落在地。
奶奶的。
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这算什么?
便是把我当作“鸭子”,自始至终都不换一个姿势,没有一句话开腔,未免过分到能拉入拒绝服务的客户黑名单。
何况最后又射到里面。
大爷的。
我真想指着祁擎泠的鼻子声色俱厉地控诉一番,但是真当他赤身裸体从浴室出来,我居然一时喉间发哽,说不出话来。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我身边,向门口去,我运气之后,及时叫住了他:“等等。”
“干嘛?”没好气的口吻加上面无表情,我偏偏联想起一只赌气的猫,自己倒先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轻叹口气,苦笑:“以后可不可以用套子,或者别在里面。”
“为什么?”他转过了身,盯着我。
这也能问得出口?敢情他不知道善后的麻烦?从前我这么做一次,他就得脸黑一整天,淋浴时间更是成倍延长,还发生过我担心他是不是在里面昏迷的闹剧。
他现在居然问我为什么?
大概是见我外露了愤懑,祁擎泠笑了笑:“反正只有一年,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再次无言以对。
他走了,头也不回。
我从地上爬起来,也进了浴室。
温水冲下来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头脑转过了弯,这不是一年不一年,善后不善后的问题。
如果我跟他剩下的全部性爱都是这鸟样子,我就是个工具——
我……
能坚持下去吗?
一拳砸在墙上,无以名状的痛苦,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已经对祁擎泠的报复有所准备了?
这憋屈又是他姥姥的怎么回事?
当他的那份恨意足以抹平我的人格,让我从人降级为物,我真能承受得来吗?
应该做不到。
绝对做不到——一年是我的期限,他却反复强调。
为什么执着于此?还是因为没有彻底获得掌控权的缘故吗?
他是因为这个而愤怒吗?
我不懂。
难道我真如祁擎浩所说,大脑出现了什么器质性问题,导致无法建立正确的主观认识?
我大概,是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