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话说开始恋爱之后反而都不爱看了么……
可怜的主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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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擎泠猛然转头,即使车里光线极弱,还是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质疑。
“你会?”语气更是直截了当的不相信。
不会。
我讪笑:“我能学啊,你喜欢什么菜?”
结婚以来我与他的在家时的就餐基本都是请厨子上门,要么就是餐厅打包,我个人没有特别的喜好,有什么我吃什么,他也从不发表任何意见,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偏好——倒是喜欢芒果蛋糕,那难度系数太高,我有自知之明。
“……等我先买好火灾险,你再学吧。”
“不要看不起我,”我认真起来,豪气万丈,“来,尽管点菜。”
“可是浩哥说你曾经把炸鸡炸成黑炭。”祁擎泠说,“你真坚持,那就炸鸡吧,我想看看鸡状的黑炭。”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烹饪确实不是我擅长的事,但是既然要追求,总得拿出些挑战难事的大无畏精神来——虽然爱人要求奇特,但总不能真端一盘碳化鸡出来。
“你是不是还应该安排一次……家宴?”我无语时,祁擎泠突然又说。
“家宴?”我本能想到他祁家,便点头,“嗯,是该和他们通报一声。”
“……通报?”
我脸颊莫名有些发烫:“我跟你……呃,不离婚了。让你妈死了那条心吧。”
祁擎泠笑出了声。
非常久违的,轻松愉快的笑,我知道自己没有冒犯到他,暗地里松了口气。
“只是暂时不离,你还没追到我啊——不是我家,是你……你那边,”稍稍一顿,他接着说,“小孩……”
小孩?诗词姐弟?
我恍然大悟,他要见见户籍上的子女,确实也应该,只是他们虽然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却始终觉得他们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从来没有计划过他们彼此间的认识熟悉。
也许总归是我认定了祁擎泠只是我的过客,他不会真正属于我,他只是……蛰伏,等待时机,随即一飞冲天。
如今听他主动提起,我禁不住心头又是一阵酥麻,定了定神,我笑着:“行啊,不过他们不是小孩,明年就成年了,比你小不了几岁……你不是查过他们吗?”
“我没仔细看,”祁擎泠应着,随之而来的询问里口气是十成的好奇,“他们叫你爸爸?那又要怎么叫我?他们真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阿泠,”我苦笑,“我也不过比他们大十五岁,就算生理上做得到,精神上也不行的。他们是……唉,算了,我都跟你说了吧。”
这事好多年了,最初是我从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城中某些幼童——还不仅仅是未成年,色情的踪迹,出于厌恶,我独自追查了下去,线上线下,之后与警方合作做成了一个专门捕捉监督相关线索的系统,这是公司的本行业务,算是顺水推舟。
那时候诗词姐弟还不满十岁,我当时孤身一人深入巢穴,碰到了他俩,姐姐拉着弟弟上来与我搭讪,开口就是双胞胎可以同时“照顾”我的下身,双倍快乐,价格好商量。
之后……他们在查证犯罪时帮了不少忙,两人都是孤儿,连户籍都没有的彻彻底底的孤儿,我终于是没能放下他们,不久之后便趁结婚之便,将两人加进了户籍中。
瞒着祁擎泠做手脚并不是难事,毕竟他那时候跟我正处于绝对的冷战敌意中。
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没对祁擎泠出口,我原是没打算成为任何人的父亲的,不管是生物学上还是法律意义上,但是那对姐弟在可怕的成年人刻意扭曲下,认识完全异化,他们愿意亲近我,也接受我的帮助,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将我视作一个单纯的好心哥……叔叔,那些恶棍毁掉了他们建立起儿童与成人正常交流,在姐弟俩的认知里,成年人的善意是需要依靠付出他们的性来交换的。
我实在没办法凭一己之力去扭转他们的思维,也受够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给我口交,最终我告诉他们,那我干脆就不是普通的、毫无关系的成年人,而是他们的父亲。
父亲对子女的好,不需要他们用那种方式回报,这违反人类社会普遍的伦理底线。
于是我将他们加入我与祁擎泠的户籍中,正式当了爹,他们的名字也是我重新取的,过去的,死掉吧,埋得越深越好。
幸好,通过我这个媒介,姐弟二人看待成人世界的视角终于又多了一个选择,在私教半年之后,顺利入学,到现在除了两人都爱折腾脑袋上的毛,跟普通青少年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一样叛逆,对爹呼来喝去。
这些没必要详细告诉祁擎泠,我解释说:“你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以为你不会……”
祁擎泠轻哼一声截断我:“那你和我是几个世界的人?罗阳辉,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爱你。”想了想,我说。
“……”他似乎无言以对。
“我不会看不起我爱的人,我不想看不起自己……虽然我有些不自量力,呃,也确实把鸡炸成过黑炭,但是……我会努力的,嗯,努力……”我喃喃低语。
祁擎泠深深吸了口气,转向我,有些恼怒:“别说了,混蛋,我想亲你,但你在开车!”
轮到我无话了。
为什么他会那么可爱?
……
到家的时间点已经脱离了深更半夜的辖区而迈入凌晨领域,我知道他明天要早起,还是坚持各回各的房间。
然而,我失眠了很久。
好久没有抱过他了,能任性的话,我真希望能让他明天起不了床。
带着混蛋下流的思绪,我辗转反侧,直到晨运锻炼的人都开始返家了,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