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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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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旋开锁芯的时间显得冗长,有些褪色的木门被推开,又用力合上

-----正文-----

X.

钥匙旋开锁芯的时间显得冗长,有些褪色的木门被推开,又用力合上,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纵然赵锦辛用手护了一下,黎朔的肩胛还是撞在门板上,唇舌被侵占,鼻腔泄出一声闷哼,下一秒,蝴蝶骨上的痛处就被温热的掌心揉过。

年轻人的欲/望如同盛夏的山雨,倾盆席卷而下,将每一寸土地都淋湿得透彻。

手指撩起衣衫,掌心顺着脊椎攀爬,把一小截悬空的腰肢摸了个遍,又暗示性地在他后腰游走。

黎朔隐约意识到点不对,眉峰拧起,唇上轻微的痛感却捕捉了他的注意力,赵锦辛用齿尖轻缓地磨他的下唇,直到他示弱地舔舐小狮子的上唇,他才收起獠牙,再加深这个侵略性的吻。

木结构底板的大床有些年头了,黎朔被按倒在床上时,清晰地听到木材的呻吟。夏季着装的衣料薄得过分,遮不住身体的反应,反而欲盖弥彰。

白蝶贝纽扣被挑开,热/吻印上裸/露的肌肤,殷红从嘴唇渡到胸膛,留下浅淡的印子,再演变成湿热的红玛瑙。

赵锦辛撑起身子,单手掀去上衣,他居高临下看着黎朔,眼神隐在暗处,被夏日的月色镀上不自知的温柔。

许是因为酒精,又或是方才的亲吻,黎朔的面颊罩着一层薄红,称不上酡红,又比胭脂水更明丽。额发乱了几分,岁月便倒退几年,水亮的黑眼睛里带着些迷蒙。恍惚间赵锦辛只觉得美梦成真,隔着时光和月色,他当真见到了黎朔的青春年少。

贴在掌心的肌肉光滑坚实,眼前的面容俊美得锋利,是裹着蜜糖的刀锋。黎朔自认年轻时也曾风流逍遥,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此刻却依旧被蛊惑,被他健美如阿波罗的肉/体,被他由阿芙洛狄忒赐福的容颜。

“黎朔,黎朔……”手臂微曲,赵锦辛小声呢喃着,啄吻黎朔的唇,他一声又一声地呼唤,唇珠到唇角的距离被缓缓摩挲,长指抽出皮带,任金属扣坠在地板上砸出一个浅窝,解开拉链,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揉搓男人的性/器。

快感是火,酒精成了燃料,大脑却清明地高速运转至几乎发烫。黎朔记得青年因为一个小伤口就血流不止,他亲手贴上去的白纱布此时余光可见。年轻人劲瘦精壮的腰身卡在他腿间,牛仔裤里怒张的那一根抵着他的会/阴,十足的进攻姿态。他感到被挑衅、被侵犯,但那点火星随即便被赵锦辛有些沙哑的嗓音冲淡消弭。

“可以么,黎叔叔?”热烘烘的气流打在黎朔耳畔,皮肤上的红意更甚,赵锦辛腰胯耸动,让人心惊的尺寸磨着黎朔股间的嫩肉。

小混蛋,黎朔在心里骂他,思绪也走到了最后的抉择,拒绝或妥协,箭在弦上。

一点点愧疚加上大量的自我疏导,他终于是攀着赵锦辛的肩颈,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唇,“来吧,小朋友,试试你的技术。”

大概是被这戏谑的言语刺激了,赵锦辛的吻褪去温柔,报以十二分的侵占掠夺,唇舌间稀薄的空气是紧缺的资源,他霸道蛮横地全盘占有,逼着黎朔服软,在热/吻里软了筋骨。

单宁布和精纺的羊毛料在地毯上堆叠,它们的主人在床上交颈厮磨。

大床是海面上的救生筏,在黑腥的海水间摇摇晃晃,欲浪滔天,人无比渺小,任其裹挟。

他们四肢/纠缠,是船锚和绳索,紧密相依着,在深不见底欲海中下沉、下沉。

XI.

前一夜酣畅淋漓的性//爱消耗了不少体力,赵锦辛一夜好睡,早于生物钟被空荡荡的胃唤醒竟也没有生出起床气。

像只餍足的大猫,他侧倚在床头,垂眼欣赏黎朔的睡颜。眉骨与鼻梁立体,显眼窝深邃,上眼睑薄,透着血管的青紫,睫毛密而长,平直中略微上翘,随着眼珠的转动轻轻地颤。五官同初见时一样好看,只是更加松弛,不设防备。

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颈烙着星星点点的暗红印记,赵锦辛回味着昨晚,唇角带笑,俯下/身去在黎朔有些干燥的唇上啜了一下。

退开的时候听到黎朔有些不满地嘟哝一声,鼻子皱了皱,长眉颦起又舒展。他窥得黎朔不一样的一面,乐得有趣,想再看看又怕把人吵醒,于是放轻动作起身穿衣,洗漱一番,出了门。

因为是旅游旺季,小镇里的店家开门普遍比较早,清晨时分,早起的老板打着哈欠往门口摆商品,咖啡厅和餐馆的服务生猫着腰在小黑板上写今日的特色菜和其他招牌。

“Ciao.”赵锦辛走进一间纪念品店,坐在柜台后面的意大利裔老板揉着惺忪睡眼跟他打招呼,他回了一句,开始看墙上挂着的文化衫。

恩南的继承人向来行事果决,很快他就挑好几件付了钱,踏着晨曦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过了最初的迷蒙,黎朔的神经系统迅速被酸痛侵蚀,使用过度的腰腿肌群叫嚣着,控诉赵锦辛惊人的体力。

黎朔在心里咒骂几句,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腰却酸软地使不上力,被牵扯的肌肉一阵酸麻,他在瘫倒下去的时候被一双手扶住。

“早安,黎叔叔。”赵锦辛把黎朔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上枕头,让他舒服地靠着,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面颊,柔声道,“难受吗?我借厨房做了早餐,端过来给你。”

不见到这张脸还好,现下黎朔脑海里涌入昨晚的记忆。那些放肆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让他脸颊烧红,他深呼吸几下,希望在赵锦辛回来前热度能消下去。

他和一个小他十一岁的大男孩上了床,同时他做了bottom,这两个信息在醉意消散后简直如同一枚核弹在他脑海里炸开。他不禁怀疑赵锦辛给自己下了蛊,否则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决定。

但不可否认,那感觉真的很妙,和他以往十几年的经历都不同,是颠覆性的体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昨晚很享受。

吃早餐的时候赵锦辛坚持要喂他,黎朔面子上挂不住不同意,他便抱着黎朔的腰甜兮兮地撒娇,直到把人磨没了脾气。

煮粥的米是从小镇上的华人超市买的,没有度假村做得精致,却也软热妥帖,很是能安慰黎朔空瘪的胃。

吃完早饭,赵锦辛给两家父母打电话报平安,黎朔拒绝了他扶自己进浴室的好意,强撑着身子进了淋浴间。

洗漱完毕,看着赵锦辛给自己准备的文化衫和印花短裤,黎朔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在两件衣服都不是很明丽的颜色,米色短袖胸前绘有一幅绵羊的素描画,浅卡其的短裤印着不知名的热带植物,不张扬,倒像是博物图志上的插画。

他推开门的时候赵锦辛已经打完电话换好衣服,白T正面空白,略长的部分扎进裤腰里,背后散着,是一头水彩画就的雄狮,沙‌‎‍黄‍‍色‌‍‌的眼睛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栩栩如生。

“明明你才是属羊的,为什么反倒是我的衣服上画着羊?”休闲短裤的腰有点大,黎朔拾起皮带,想把腰身勒紧些。

赵锦辛顺手接过,用手圈着他的身子,帮他把腰带扎好,再借势抱住他,“'Cus you are my sweet lamb.”青年的嗓音正向成年演进,说起情话格外动听,他亲了亲黎朔的嘴唇,笑道,“不过,把我印在黎叔叔身上,这个想法也很不错。”

“小不正经。”黎朔捏捏他的脸颊,温柔地回吻上去,舌尖勾连缠绕,你来我往,无关情/欲,也没有攻占与沦陷,他们沉溺其中,直至气息不稳,才有些不舍地分开。

额头抵着额头,鼻息交织。

“走吧,该回去了。”

XII.

回程的车是赵锦辛开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轿跑顶棚被放下,两人戴着纪念品商店顺手买的墨镜,吹着风,在盛夏灿烂的日光里,沿着山林间空荡的大道一路向前。

昨天傍晚下山时,他们心中只装着彼此和那个未知或已知的目的地,除了暗色的沥青和道路中央的白色虚线,周遭景物都是快速移动下掠过的虚影。

阳光洒在山林间,彼时有些昏暗的影子如今敞亮了,赵锦辛关了信号时好时坏的电台,一边和黎朔闲聊,一边欣赏山脉森林的景致。遇到观景台和休息区就停下,拍几张风景照或游客照,在相册里留下一连串的足迹。

赵锦辛打灯右转,拐进山腰上一片露营区,车辙遍布的地面凹凸不平,好在轿跑底盘够高,支持心血来潮的小少爷驶入营地。

前面一路磨磨蹭蹭,现在正赶上午餐时间,露营区帐篷前支起简易烤炉,炊烟漫漫,烤肉滋滋作响,美拉德反应催生的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赵锦辛上前交涉,大男孩和正在烤肉的男主人相谈甚欢,不多时就给他们挣得两个席位,托着两个纸盘向黎朔招手。

男主人很是健谈,吃饭时聊天的内容天南地北,他结婚前是探险和极限运动爱好者,婚后为了不让家里人忧心,放弃了年轻时的爱好,这个中午遇到赵锦辛,他便打开了压抑许久的话匣子,聊非洲的山脉、新西兰的高空滑索、无垠沙漠中的四驱车探险……

他的一对龙凤胎想必是继承了父亲的运动天赋,围着新来的客人好奇地打转。小男孩别扭不肯让人抱,小女孩却很喜欢黎朔,非要他抱着。她坐在黎朔腿上,蓝绿色的大眼睛在黎朔和赵锦辛脸上来来回回打量。

“你们长得好像哦!”她忽然很大声地宣布自己的发现,逗笑了一众大人,她也咧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你们是兄弟吗?”

黎朔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跟小朋友解释,赵锦辛放下手里的盘子,托着小姑娘腋下把她抱起来举高高,引得小孩子兴奋地尖叫。

“你好聪明哦,my princess。”他抱着孩子,居高临下向黎朔挑眉,有些得意地笑,“我和我哥关系可好了,对吧,哥?”

黎朔笑着仰头望他,目光一寸寸走过年轻人堪称妖冶的眉眼,溶着笑意美得更加肆意张扬。他们长得其实不像,共同点只在黑发黑瞳,同为东方面孔罢了。

饱餐一顿,两人上路前,黎朔在营地里的冰淇淋车前停下,给两个孩子各买了一只双球冰淇淋。

小朋友得了父母许可接过,甜甜地向他道谢,他们挥别这一家人,向停车场走去。

黎朔去了洗手间,赵锦辛独自一人去开车。

停在路口等人时,他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电台信号还是很差,能听清的只有国际新闻和一档有些聒噪的音乐节目,赵锦辛撇撇嘴,关掉了收音机。

黎朔找来时看到大男孩正趴在车门上发呆,像只被主人留在车里的大型犬,看到他的瞬间一下子直起身,眼睛也亮起来。

他走过去摸摸赵锦辛的发顶,把手中的蛋卷冰淇淋递给他,没忍住勾勾他的下巴,道:“下车吧,少爷,剩下的路换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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