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外面的阳光似乎格外刺眼。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留在床边的只有一张小纸条,
“好好睡,饭在餐桌上,记得吃。”
他躺回了床上,用手肘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忽然意识到已经中午了,而他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长又这么舒服的觉了。
脑子里关于昨天夜晚的记忆慢慢浮现,只是还是不很清晰。他记得弟弟一边和他做爱一边逼问自己,肉棒插着身体的感觉格外鲜明。他哭叫着说了很多,他说起自己的战友是怎样在自己面前死去,也说起自己第一次射杀敌人的时候手是怎样颤抖,之后他说起什么自己都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哭了起来,泪流满面,连吐字都很模糊。
弟弟却只是安静地听着,在他每一次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替他擦去泪水,然后等他稍稍平复的时候简单地问,话语中似乎自带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还有呢?”
他就那样一直一直说下去,说得嗓子也哑了,却还是不停地说,心里的话仿佛泄洪一般想要从喉咙中喷涌而出。也正是说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尽管当时的自己和其他人一样表现麻木,心里似乎没什么感觉,可其实他是那么难过那么无助,以至于说起来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委屈和不解,近乎哽咽。
现在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未免有些太过丢人了。他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屁股上还残存着昨夜弟弟情爱的痕迹。
为什么昨夜自己会那么动情呢?也许是因为太过绝望吧,也许是因为过多的情绪负担终于把自己压垮了吧。可是他居然说出来了,而弟弟全部接受了。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指责,恐惧,弟弟看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变过。在自己睡着前,弟弟紧紧地搂抱着他,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而他就在弟弟的怀抱中睡着了,而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睡得如此安心,仿佛整个世界的敌意都消失了,他感受到的只有安全和幸福。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不知世事的小男孩。
他躺在床上,忽然从体内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渴望和冲动,他想去见弟弟。
他艰难地起床,洗漱,穿衣,终于把自己折腾成勉强可以出门的样子。他并没有穿军装,毕竟残疾的军人走在街上太过招摇了。他穿着运动裤和宽大的卫衣,还不忘记把家里的钥匙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他拄着拐杖出了门,在楼下遇见了居委会的王婶。王婶先是愣了一下,后退一步,这才反应过来,
“是小襄的哥哥吧?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小襄的大学,去看看他。”白宇言简意赅,稍微紧了紧双臂下夹着的拐杖。
“哦,你知道该怎么坐车吧?不知道的话婶子送送你?”
“不用了。”白宇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王婶一把拉住,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你好歹是退伍回来的,组织上都吩咐过,要多照顾照顾你们的生活。”
王婶一路把他送到了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还叮嘱了熟识的大妈照顾着白宇点。公交站台边站着很多女人,很多人抱着孩子,其中还有很多褐色的异国面孔。白宇愣了愣,王婶就插嘴道,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流民,从敌国不知道怎么流落到这里的。说起来大家都是老百姓,他们过得也挺不好的。”
“他们怎么不回去?”白宇问。
“有的是还没找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不回去,有的人没钱回去,还有的人家里人都死光了,觉得回去没意思,也就留下了。”
就在说话的时候,忽然一群孩子跑过来,猛地抢走了某个异国女人的包裹。女人追上去,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表情很是焦急,可身边的人却没几个帮她的。倒是白宇想要跑上去叫住那些野孩子,却忘记自己还没手没脚,险些摔倒,还是王婶扶了他一把,又宽慰他道,
“哎,这种事也经常发生,大家也没法管,说起来都是敌国的人啊,也许里面还有奸细什么的。那群野孩子里也有爸爸服兵役却被敌人打死的,那孩子总觉得就是这些人把他爸爸杀死的。说来也真是可怜,要是他爸爸还在,肯定不会让他跟这些坏孩子们混在一起。”
“那她能报警么?”白宇问,手中的拳头暗暗握紧了。
“国家连咱们的人都管不过来,他们没有公民权,不被打死就很好了,谁来管这些事?”王婶说,“说起来大家都是普通人罢了,可谁知道呢,或许咱们国家的小伙子就是被这些人杀掉的呢。大家对这些人心里可都还怀着恨意哪。”
那个异国女人已经不再哭泣了,她的表情麻木,只是眼角还有泪痕。她的同伴们安慰了她几句,可各自脸上都有愁容。
王婶还想说什么,远处的公交车已经驶了过来,她连忙挤过层层人群,大喊道,
“大家让一让啊,给我们的英雄让个座,小伙子可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的,大家好歹得给他个座位出来。”
人群自觉地给白宇让出了一条道路,白宇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却被王婶推上车,
“你别害羞,要是放在平时你可挤不上,只能等下一辆了。”说完她对窗口另一个大妈喊道,
“你别忘了提醒他下车,他不认识路。”
“知道了。”对方也高声呼喊。
白宇坐在公交车上,用不存在的手掌对王婶挥手,王婶的身影渐渐变小了。他收回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战争已经结束了,可人和人之间的仇恨还没有结束。就像他沉浸在悲痛和悔恨中无法自拔一样,还有很多人仍旧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中,比如那个爸爸被杀死的孩子,又或者由于种种原因流落在异国的那个女人。
他的心里像是被揪住一样疼痛,可孩子有什么错呢?素不相识的人们尚且互相残杀,孩子们只是在模仿成人们的暴行而已。
等到下车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被抢的异国女人。他挤到女人身边,笨拙地把自己的钱包塞到女人的怀里,等女人察觉到后车门已经在他身后关闭。
隔着一层玻璃门,他看见那个女人拿着钱包哭了出来,用难懂的语言对他说着什么,他听不太懂,只看得出女人的表情轻松了一点。
他能做的事情也仅限于此,他嘴角微微上翘,希望自己的钱能让那个女人过得稍微好一点。
可他的心随即又沉了下来,他想到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或许有更多的暴行正在发生,而他什么都做不到,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无法自拔。其实痛苦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整个国家都还沉浸在战争后的创痛中。
就像他被弟弟拯救一样,他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拯救更多的人,尽管他不知道凭着自己这样一副残缺的身体自己能做到什么,又能做到什么地步,但他想要试试。
当他找到弟弟的时候,弟弟正在政教处做助理。他没有进门,而是倚在窗户上看着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在桌后忙活着,袖子被捋上一小截,露出洁白的手腕。弟弟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替过来办手续的人一一解答问题,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认真工作的弟弟似乎格外有魅力,那种严肃的神情是他从未在家里见过的。他从未意识到,也许自己的弟弟只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虽然他很想这样多看弟弟一会儿,可已经有人注意到他过来主动询问他要办什么事情。于是他指了指里面的弟弟,微笑着说自己是来看他的。
白襄听到外面有隐约的嘈杂声,心下不喜,拧着眉头往外面看去,只看见哥哥嘴角带笑,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隔着玻璃相交,他惊得立刻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得在地上拖出巨大的声响。
他很快就交接了工作,奔了出来,一把搂住哥哥的脖子,
“哥哥!”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哥哥,难道哥哥是专程来看他的?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问了,哥哥脸上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晕,低着头说,
“嗯,就是想来看看你。”
白襄露出狡黠的笑容,故意走近一步,手指“不小心”勾开了运动裤的带子,凑近了说,
“哦?我还以为哥哥你是没被我抱,所以心痒难耐跑过来了呢。”
白宇的屁股条件反射地一缩,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弟弟是在和他开玩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居然有点隐隐的失落。
“那我们今天就一起吃午饭吧。”白襄说,挽住了哥哥的手臂,接过哥哥的拐杖放在一边,
“就让我来当哥哥的拐杖吧。”
白襄扶着哥哥走到了餐厅,在餐厅的角落坐下。很快他端上了几道小菜和米饭,和哥哥一边吃饭一边分享着大学的见闻。
白宇也听着,时不时地回应弟弟几句。正当他们聊天的时候,白宇身边忽然站了个人。
他转头,看见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们的饭菜流口水。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进来的。白宇和白襄对视一眼,白襄起身去拿了个大碗,白宇则把没动过的菜端到一边。很快大碗里盛满了米饭和菜。
白宇把大碗端给小女孩,白襄则在上面加了一双筷子。小女孩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过,转身就飞快地跑开了。
餐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白宇和白襄这时候正好吃完饭,于是站起来就出去了。白宇本想直接回去,但拐杖还在弟弟那里,所以还要再回去一趟。
“哥哥,我要去趟厕所。”走到一半,弟弟忽然说,然后把他拉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的厕所在走廊尽头,他被弟弟以【放哥哥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为由强制地拉到了厕所。学生们已经放学了,厕所里最后的一个人正在洗着手,看到他们进来就出去了,偌大的厕所很快就剩他们两人。
白宇有些局促不安了,可仍旧被弟弟搀扶着到了厕所门口,面前正是个马桶。他愣了愣,刚想说自己不用上厕所,就感觉到身后被人轻轻一推,然后厕所门在他身后合上了。
宽松的运动裤被扒下,他的肉棒弹跳着出来,半硬的肉棒很快就被弟弟含住。他惊慌失措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弟弟的嘴已经在他的肉棒上舔弄了起来,仿佛那是个大号的棒棒糖。他的屁股里被塞进了两根交叉的手指,指尖有节奏地顶着他的前列腺。他双膝酸软,几乎要跪下去,却被弟弟一把扶住,于是他半坐在了马桶上。
“小襄,不要在这里……”双腿被掰开,弟弟跪在他腿间,尽心竭力地为他服务着。
他的双腿并拢,夹紧了屁股里的手指,不知何处吹来清冷的空气,他裸露的皮肤微微绷紧,像是随时准备逃跑一样。
“哥哥,放轻松。”白襄的手指在里面游刃有余地进出,他早就掌握了哥哥的身体,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到什么地步,
“我不插进去,只是帮你发泄一下,你忍得很辛苦吧?”
明明他们几个小时前才做过,可弟弟说得好像他们很久没碰过彼此的身体一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体里的淫虫确实被弟弟唤醒了,屁股里又酥又痒,爽得他大腿都抽搐起来,被过度操弄的穴肉早就合不拢了,从中流下一缕细细的肠液。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心急的学生闯了进来,打开他们临近的厕所门,对着马桶就是一顿输出,尿液溅在马桶壁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仅仅一门之隔,强壮的男人两手撑在身后,屁股尽力地挺起,运动裤被拉到膝盖以下,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肠液顺着插在他臀缝里抽动的手指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在他身前,清瘦如少年般的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撸动着那根裸露在外的肉棒,欣赏着男人那张几欲高潮却又不得不忍耐的脸。
隔壁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就是短暂的拉链声。素未谋面的人哼着小曲儿从容地走出去,没有发现旁边的隐秘情事。
“哥哥,刚才很棒哦,我早就知道哥哥最善于忍耐了。”弟弟用哄骗孩子的语气说,
“现在,好好射出来。”
精液激流一般从顶端喷出,倒像是个小喷泉。弟弟掏出衬衫下摆,替哥哥把精液擦干净,然后把带着精液气味的衬衫塞回裤子里。面对着哥哥惊讶的眼神,他挑了挑眉,
“等哥哥走后,这些就是我用来自慰的材料。”他微微俯身,以主人的姿态舔了一口哥哥紫红的龟头,
“可以么?”
白宇没说话,肉棒在弟弟手里跳了跳,他居然再次勃起了,只是因为弟弟简单的一句话。
白襄扶着他起来,大力地在他的屁股上捏了几把,然后在各个不满的反抗声中给哥哥擦干净屁股,提上裤子,拍了拍半硬的小白宇,
“哥哥就这样硬着等我回家吧,我会把哥哥操到爽的。”
面前的弟弟身形苗条纤细,虽然知道弟弟的那里很雄伟,可他也不想弟弟为自己过度操劳,
“也不用勉强,小襄你还是多休息吧……”
“你觉得我不行?”白襄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眼睛里的那一丝怀疑。
“没有,但是小襄你身体不是不太好么?白天还要学习打工的对吧?晚上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话,”白宇斟酌着说,
“我就是不想你那么累。”
然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算是踩到了弟弟的雷区了。即使弟弟在怎么瘦弱,一定也不想被他说“不行”吧?
然而弟弟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露出漂亮的牙齿,
“哥哥说的没错。”下一秒,他话锋一转,
“所以我就在这里把哥哥操到爽吧。”
白宇心说不妙,早知道自己就该多想想再说的。可是木已成舟,他也无法改变。他看见弟弟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那根东西早就硬邦邦地把弟弟的牛仔裤顶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弟弟其实也很想做,只是为了他压抑了下来,却不想被他无意中的挑衅惹到了,所以临时改了主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坐在马桶上的年轻男人姿态潇洒从容,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狂气。他的手隔着布料揉弄着自己变大的性器,却不主动,而是等待着白宇先凑上来。
白宇屈服了,笨拙地跪了下来,用牙齿咬开弟弟牛仔裤上的纽扣。牙齿咬住弟弟裤链的时候,他的脸贴在了衬衫下摆上,他只觉得脸上一股湿意,这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还未干涸的精液。
嘴里一股金属的味道,他小心地咬着拉链下移,终于从牛仔裤中把弟弟的肉棒解放了出来。
现在的他脸贴着弟弟的腰腹,和弟弟的几把只隔着一层内裤。他能闻到弟弟腹股沟的干草味道,甚至能感受到从那肉棒上传来的轻轻的脉搏声。细小的绒毛从弟弟的内裤边缘露了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轻薄。
弟弟通身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淡悠远,就像是离所有人都很远,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没见过弟弟喜欢过什么人,弟弟身上永远是那股单纯的,微苦的香气,日复一日,连弟弟自身似乎都成了一种独特而名贵的药材。
他用牙尖隔着内裤轻轻咬着弟弟的肉棒,大量的唾液将弟弟的内裤打湿成一片,隆起的肉棒仿佛小小的山丘。随着他的舔弄,那物的轮廓逐渐清晰,他更加起劲地嘬弄着弟弟的阳根,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的歉意。
“只是这样可不够哦,哥哥。”白襄将内裤连同牛仔裤一起脱下,用手扶着肉棒,让那东西垂直挺立,粗大狰狞的肉棒是让普通人看了都双腿发抖的地步,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此时退缩,不然等回到家里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要道歉就好好坐上来,哥哥。”白襄咬牙切齿地加重了最后的两个字,眼神死死地锁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