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艰难地坐在了弟弟的大腿上,一点点往前蹭动,终于把自己的屁股挪到了弟弟的肉棒上方。弟弟的手绕到了他的屁股后,捏着他的臀肉,如同面团一样把他的屁股揉成各种形状。
身体重心缓缓下沉,他的穴口碰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
弟弟一手撑着鸡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屁股往下坠,穴肉被一层层地顶开,紫红巨大的阳物在他身体里开疆扩土,仿佛高傲的君王驾临他的属地。在肉棒完全顶入的瞬间,体内那个小小的凸点被挤压在肠壁上扭曲变形。
“嗯。”他皱了皱眉头,手腕搭在弟弟的肩膀上。双腿稍稍离地,膝盖不小心碰到马桶的边缘,从上面传来冰凉的触感。
“哥哥。”白襄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指甲深深地嵌入了马眼,
“在你用屁股把我弄射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射出来的。哥哥,你要努力啊。”
白宇咬了咬牙,只能以半跪的姿势让那肉棒上下抽插起来,然而即使如此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那东西会不会被自己的穴肉挤出来,屁股也不敢绷得太紧,而是尽力地放松让自己更好地吞下那根大肉棒。
“快点。”白襄一巴掌打在他的臀侧,他的屁股猛地缩紧,夹得弟弟露出舒爽满意的表情,
“别夹这么紧,要是我被你夹断了怎么办。”
白宇却无心听他的话,刚才的一巴掌让他的身体猛地挺直,身体里的东西似乎就要滑落出去,他的眼睛透出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就要坐下,可那肉棒轻轻一弯,反而从他的屁股里抽离了。
他的手腕为了保持重心平衡只能搭在弟弟身上,腿部更是无法动弹。要想把肉棒塞回去只能再重复一遍之前的动作。他委屈巴巴地抬头对弟弟求助,
“小襄,能帮我一下么?”
“帮你什么?”白襄玩弄着他胸前的两点,嘴角却露出一抹邪笑,整个人的表情都生动了许多,他忽然凑近,用那种无辜而天真的表情看着哥哥,
“哥哥不会是想要我的大肉棒吧?”
白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说话。
“哥哥想吃我的大肉棒就得自己来拿啊,”白襄说,“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吃懒做了?嗯?”
白宇脸色通红,当明白弟弟不会帮自己后只能艰难地原路退回去,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深呼吸打算先休息下,然后再坐回弟弟的大腿上,只是这次要想个让肉棒不滑落出去的方法。
可他只是刚刚站定就猛地被推到门上,双手的手腕被压在身后,一只腿被高高抬起,把中间的花穴完全暴露出来。他只能单腿站立着,有些湿滑的地板更让他有点紧张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的身体被夹在门板和弟弟中间,弟弟那根被浸湿的大肉棒正挺翘地压着他的肚子,沉重的质感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哥哥,”白襄说着,一只手还举着他的腿腕,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小腿上打转,
“你倒是求我啊,明明你都饥渴得忍不住了,还要这样逞强么?”
“我没有,”他下意识辩解,却不自觉地跟随着弟弟的视线下移,移到了他裸露的下体上。
中间的肉茎已经硬到不行,被蹂躏得红肿的马眼往外面吐着清水,肠液从合不拢的小穴中漏出来,在地板上已经汇成了小小的一滩。
“哥哥你都骚出水了,嘴倒是还挺硬,”白襄舔吮着那一小块皮肤,将哥哥的腿腕舔得一片紫红,
“可是你的小穴却又紧又软,肉屁股也很耐操呢。”
作为兄长的威严和作为士兵的自尊在这一刻被摧毁殆尽,白宇只能咬紧牙关,为自己淫荡不堪的身体感到屈辱。
“哥哥不想被我插么?”弟弟的手从他的腿根处移到了他的膝盖上,抚摸着他的腿窝,
“要是哥哥不想,我们就不做了。”
这话说得轻巧,可白宇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回去。弟弟尚且可以自己撸出来,可他早就习惯了被插射的感觉,现在猛地让他自己解决,那他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可是要是放着不管,走在路上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他只能再次恳求道,
“不,我想。”
“那哥哥是同意和我做爱了?”弟弟仍旧不屈不挠地问。
他点点头,算是默许。
“哥哥你好冷淡啊,”就着站立的姿势,那根大肉棒猛地插了进来,毫不客气地进出,宣示着他的所有权。白襄就是这样,看似千依百顺的,可实际上那个无形的遥控器总是掌握在他手里。他就是要用这种行为告诉哥哥,他能用性爱把哥哥送上极乐,也能用性爱把他折磨得几欲哭泣,更可以用性爱作为诱饵,让他吐出自己都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淫言浪语。
他的大腿牢牢地被弟弟扛在肩上,连收缩大腿肌肉减缓肉棒进出的机会都没有,肉棒一个深入,他爽得连腿肚子都在打颤,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弟弟把他及时托住了。
然而这一下也让肉棒在他屁股里碾磨得更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肉棒居然能进得这么深。他大口呼吸着,让自己适应被异物侵入的感觉。
尽管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适应这种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被狠狠强奸的处子一样,虽然他的屁股早就被弟弟操得合不拢,可每次那东西塞在屁股里的感觉都让他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肉壁就要被撑裂。
他的头被顶弄得一次次撞在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弟弟缩腰发力,每一次都入得很深,要是闭上眼睛,他会错以为自己在被肌肉猛男操干。
“嗯……哈…小襄……慢点……太快了……”
他呼哧呼哧地出汗,点点汗珠沾在皮肤表面显得分外色情,他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出浴一般,只是全身大汗淋漓,浑身一股汗腥味。相比之下弟弟的表情优裕从容,只是撞击的力道却一次比一次激烈。
“你怎么……这么有力气……明明身体那么弱……”
弟弟的手仍旧掐着他的马眼不放,听到他的话更是把小小的龟头拧了个60度,痛得他眼睛流泪,
“哈……好痛……小襄别捏……要断了……”
“谁知道呢,”白襄露出诡秘的微笑,“或许我就是很有操哥哥的天赋呢。”
白宇还哼哼唧唧地想说什么,却被弟弟制止了,
“哥哥,再不快点就有人过来了,你也不想你这种狼狈的样子被看到吧?”他的眼睛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流连在三,
“不过我倒是觉得哥哥挺性感的。”
“赶紧……弄完……”白宇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饶是他体力再好,这样单腿站立这久还是让他有点吃不消。
空荡荡的厕所里再次响起啪啪啪的声音,压抑着的喘息呻吟声更是平添了几分情色的意味。白襄再次顶弄,忽然放开了堵着的马眼,白色的精液箭一样射出来,高大的男人的腰腹抽搐着,不自觉地贴紧了年轻男人的身体。菊穴里的东西顺着大腿蜿蜒流下,他的肉穴被弄得一片狼藉。
“下次,记得带套。”白宇被扶着坐在了马桶上,喘着气说。
“不要。”白襄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咬着白宇的耳朵,
“你是我的专用肉便器,当然要由我弄脏,然后再由我把你洗干净。”
“谁说的?”白宇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可白襄又怎么看不出那是虚张声势,现在的哥哥的伪装太过拙劣,只要看看那人羞红的耳朵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况且哥哥的声调沙哑又软绵绵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说的,”他的手抚上哥哥的胸膛,像是揉弄女人的乳房一样把哥哥厚实的胸大肌揉得一片柔软,
“你今天晚上会说的,我是弟弟的专用肉便器,我只想被弟弟的精液灌满。”
“我不会说的。”白宇赌气似的说,却不想被白襄用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不,哥哥,只要你还想要我这根肉棒,你就会说的。”
白宇很快就被弟弟扶了起来,衣服也被好好地整理好,除了他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没人看得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他回去的路上什么都没注意,只是收缩着屁股,防止里面的精液洒出来。临走的时候弟弟特意不去清理他的屁股,还扬言说那是他挑衅的代价。
他知道弟弟大部分时候都在强词夺理,可他也不能否认其中的真实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他想要去看弟弟,真的是因为他想要触碰弟弟的身体吧?
然而虽然他见到了弟弟,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在来的路上心里的思考就隐隐成形了,当看到那个肮脏落魄的女孩子的时候他的决心更加强烈了一点。
他不想再被困在家里了,他想要走出去,帮助更多的人。也许这个国家还需要他,也许他并不是孤军奋战。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这些事情又会有什么意义,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在自己面前发生,不能再任由自己被感伤和懦弱笼罩。
到了家里,他本想弄盆水把屁股里的精液一点点排出来,可是想到弟弟,他却又觉得让那些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未必是什么坏事。他脱下衣服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弟弟手掌的温度和气味。那种气味像是一层薄薄的衣服一样,将他紧紧包裹在里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嗅闻着弟弟的味道。
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到了晚上忽然变了。窗外的树木瑟缩地抖动着,远处乌云滚滚雷声隐隐,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不一会儿雨就下了起来,瓢泼一般的大雨泼洒在地面上,路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在各种水洼中辗转腾挪。屋内明明不太冷,可白宇还是给自己的腿上盖上了被子,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疼痛。磨损过度的膝盖就是这样娇弱,一到阴雨天气就疼痛不已,稍稍受点凉就酸痛得不能直立。电光不时照亮漆黑的夜空,白宇半坐在床上,隐隐为弟弟担忧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许有很多时候,弟弟也是这样默默地看着窗外,等待着他的回来吧。仅仅是离开弟弟几个小时他似乎就已经无法容忍,寂寞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可是在离开弟弟的那几年他明明很坚强,从未觉得孤独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回到家后他似乎也有什么不一样了,不再是战场上那个他。用来保护自己内心的盔甲无形中被融化了,他习惯了被人抱紧,习惯了温暖的注视,习惯了和人肌肤相贴的亲密感。
也许正是因此,一向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孤单寂寞在这种时候才会变得如此让他痛苦,如此让人不能忍受吧?
门边忽然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他竖起耳朵,急切地分辨那是不是弟弟。
门被打开了,穿着雨衣的弟弟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他一边关上门,一边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哥哥,幸亏你没出门,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 ”弟弟的头上还挂着雨滴,他拿着湿衣服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裹着大浴巾出来。他站在床前,脸上有点沉思的表情,
“哥哥,我在楼下遇见王婶了。”
“嗯?”白宇还没回过神来,然后点了点头,
“哦。”
“哥哥,你想不想出去工作?之前王婶跟我提过,说有个军友会,”白襄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哥哥身边坐下,黑色的眼眸深得像是潭水,
“你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消息,说不定也能看见你以前的战友。”
“你,你不反对么?”白宇没想到弟弟居然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因为哥哥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白襄伸手在哥哥的脸上亲昵地捏了一把,手指上还带着凉意,
“我想让哥哥开心点。”
白宇踌躇了下,说,
“我还以为你会不想让我出去呢。”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把哥哥一辈子圈禁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见。”白襄说,
“可是你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很为他难过吧?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吧?”白襄叹气,
“哥哥你是个善良的人啊,所以才总是那么自责,好像所有的错都是你一个人的一样,可是明明很多时候,你也是受害者。”
白宇却把脸转了过去,黯淡的瞳孔中似乎还倒映着满目的血迹,
“善良的人会杀人么?”
“如果我杀了人,哥哥你会觉得我变坏了么?”白襄的半边脸埋在阴影里,嘴角似笑非笑,
“哥哥,你知道我对神祈祷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么?我对神许下的愿望是,就算父母死掉,就算我死掉,就算你的战友们死掉,我也不想让你死掉。就让别人的哥哥死掉好了,只要你活着就好。”
“哥哥,我不会说你去帮助那些难民们会抵消你犯下的罪过,我也不想为自己的祈祷辩驳,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即使再轮回多少次我也会这样祈祷。我知道你从来不是对别人的苦难束手旁观的人,也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迟早会迈出这一步。”
他把哥哥扶起来,转头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打厚厚的资料走了进来,
“哥哥,这是军友会的资料,王婶也说过,如果你需要他们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振作起来吧,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保证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手腕被拉了起来,抵在弟弟的胸膛上。那胸膛并不坚实,他甚至能隐隐地摸到弟弟的肋骨。他记忆中的弟弟永远是那么瘦小,那么脆弱,又那么孤高。可这场战争似乎也改变了弟弟,他变得比自己记忆中更加坚强,更加温柔,更加冷静。心跳声隔着薄薄的皮肤传了过来,他把头靠在上面,觉得弟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需要被自己保护,自己反而变成了那个被照顾的人。、
“对不起,小襄。”
他是在为之前自己的任性道歉。在他人生的至暗时刻,是弟弟一直陪着他。
虽然是以那种难以启齿的方式,但他比想象中更渴望弟弟的拥抱。
弟弟抱着他,在他头顶亲上一口,
“但是今天你还是得说那句话,不然你别想睡觉。”
“哎?”
他本以为弟弟会再次摸进他的裤子里,可等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他偷偷地把6眼皮掀开一条小缝,看见弟弟的脸离他不过两寸。
见到他睁眼了,弟弟才浅浅的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然而那个吻却轻得像是羽毛或者棉花糖一样,他还没品味到弟弟的味道。
于是他把脸凑了上去,主动把自己的双唇送上门。弟弟又轻轻噙了一口他的唇瓣就离开了,他们就这样若即若离地暧昧了好一会儿。明明弟弟也没怎么对他做什么,可他的屁股已经有些空虚地渴求着什么,肉棒更是不受控制地挺立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他身体的反应还可以解释成生理现象,可现在的身体却赤裸裸地显示出对弟弟的欲望。
外面的雷声愈发大了,屋里的情热气息却愈发浓厚起来。白宇微微挺身,喘着粗气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弟弟的脸,却一次次被按在枕头里,焦躁的下半身始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雨下得愈发紧了,白襄刚把手放在那人的肉棒上,白宇却狠狠地皱眉,
“下面是什么声音?”
白襄一愣,侧耳倾听,这才听出嘈杂的雨声中似乎有隐隐的哭声。雷声滚滚,却硬是将那声音压住了。
“我去看看。”白宇就想下床,却被白襄按住了,
“外面地面湿滑,还是让我先下去看看吧。”
弟弟随手拿起那把小黄伞,随便披了件衣服就下了楼。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向来是大家都听到了声音所以下去看热闹了。
女人的尖叫挣扎,婴儿的哭泣声都隐约传来,白宇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他听过太多的哭声,见过太多绝望的脸,他没办法在这样的哭声中袖手旁观。
弟弟很快就冲了上来,浑身湿透。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想问情况,就被弟弟套上了军装,所有的勋章都被他别在了军装的口袋上面。弟弟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低声说,
“有个外国女人带着孩子不知道怎么的闯到我们这里,被那帮孩子们当成了入侵者。那女人眼看着要死了,正求大家救救她的孩子,但没人敢救,都怕摊上事情。”
弟弟三言两语就还原了事情的全貌。但直到白宇下了楼才知道到底为什么没人敢救,楼前的空地上大雨瓢泼,一堆半大孩子围着那女人和孩子,一边对他们拳打脚踢。雨水将女人的头发浇得凌乱,仿佛她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水鬼一样。
白宇稍稍明白了为什么弟弟会给自己穿上军装了。现在正是敏感时期,那些异国人中有很多都被政府怀疑是帝国的特务或者奸细。就算他们不是,现在战争刚刚结束,本国人民觉得这些人不但是入侵者还跟他们抢夺公共资源,自然不喜欢这群人。
成年人尚且可以用伪善遮掩心里的恶意,可这股敌意还是在孩子们身上爆发了出来。谁也不敢靠近那群孩子,何况孩子们手里还有武器,稍不注意可能就出了人命。
王婶本来还躲在人群中,看见白宇出来赶紧凑了上去,
“小宇,你赶紧劝劝那群孩子们吧,在这样下去不行呀,这么大的雨,那女人跟孩子的身子恐怕受不住哟。”
白宇推开弟弟的伞,抬腿走进了风雨中。他凑近了才发现已经有人在和孩子们对峙了,可孩子们还是拿着武器满脸敌意。
白宇一接近就被孩子们包围了,大雨浇在他们身上,深绿色的军装很快就变成了墨绿色,只有胸前的勋章闪闪发光,在黑夜里也尤其醒目。孩子们的目光在接触到勋章的那一刻就变得柔和了许多,眼里也没有平时那样的戒备。
大家看他们都是野蛮粗暴的野孩子,看向他们的眼神中有同情也有畏惧。可他们并不是坏孩子,他们也早就随时准备好为了国家上战场了,只是年龄不够,战争又结束了,他们这些无人管束的孩子便从家里溜出来在街上混。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所以才会将所有的异国面孔当成敌人,一有机会就跑去骚扰那些人抢走那些人的东西。
而像是白宇这样的军人就是他们的偶像。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最终挂着满身的勋章荣耀归来。残缺的手脚是被敌人砍去的,按理说最恨这些人的应该是白宇才对。
“你们在干什么?”白宇皱着眉头,扫视着这群孩子,很多孩子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把手中的武器放低了很多。
打头的孩子抢先说,
“他们是敌人,我们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
趁着那群孩子的注意力全被哥哥转移的功夫,白襄默不作声地挤进那群孩子中间,用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女人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看样子已经活不过今天了。
她怀里的婴儿还顽强地哭闹着,只是那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一个孩子忽然发现混进了个大人,用菜刀指着白襄的头,
“放开他。”
“他是我弟弟,他听我的,你有什么问题跟我说。”白宇站直了身体,挺胸收腹,只有真正的军人才能站得那样笔直,像是一杆标枪一样扎在大地上。孩子们莫名地有些心悸,但还是七嘴八舌地小声争辩道,
“可他们是敌人。”
“对啊,要让他们滚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侵略者。”
“他们也可能是敌国的奸细,过来搞破坏的,不然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我们的楼下?”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些经常在政治宣传中听到的话语,虽然他们的话说得凌乱破碎,但可以想见背后国民对于这些外来者的复杂态度。
“把他们交给我们吧。”白宇说道,“你们还只是不懂事的孩子,就不要管这些了。”
“不行,”为首的男孩子站了出来,手中的木棍遥遥地指着穿着军服的男人,“他们是坏人,要受到惩罚,谁也不能把他们带走。”
白宇和他对视,周围的孩子们纷纷把武器指向地上的婴儿。白襄蹲在那里,把明黄色的雨伞放在婴儿头顶上。婴儿蓝色的眼瞳惊讶地睁大了,似乎不明白拍在自己脸上的冷雨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爸爸说不定就是被他们杀死的,为什么要纵容他们?”雨水顺着男孩的脸流下,他发出愤怒的吼叫,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幼兽,声音里有着隐隐的哭腔。